小說:外公得了肺癌,跑進醫院探望,發現主刀醫生是前男友

燈火通明的塞納河畔,顯得格外的美麗無比。明亮的街道,來往的人群,將這裡顯得格外的繁華,華麗的中心自然是最惹人眼球的——埃菲爾鐵塔。

二月的法國,飄起了小雪,為這浪漫之都更加添了幾分浪漫的色彩。巴黎鐵搭下,一個瘦弱的女孩帶著厚厚的紅色圍巾,隻身一人漫步在廣場上,這個女孩,長髮微卷,黑眼睛,微塌的鼻子,看起來像是亞洲人,她圍著紅色圍巾,穿著厚厚的大衣漫步在不同膚色的人群中,走在異鄉的廣場上,看著情侶們的嬉戲,打鬧,心中便是萬分的憧憬,漸漸地,眼睛盈眶了。那個時候,她也和那些女孩子一樣,靜靜的躺在自己男朋友的懷中,又或者,抱在一起,那樣親暱。臉上盡顯幸福之感。

聽著猶如母語般的異國語言,自己頓時鄂在那,自己又是什麼時候漸漸習慣了的呢?習慣了周圍的嘈雜,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習慣了……是來這裡的第一年?第二年?……還是第十年?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這鈴聲,是她最鍾愛的一首歌,雖然身在法國,但是比起法國的影視,她更加中國的影視,那樣才有親和感。她很喜歡這歌詞,因為他們也曾在年少輕狂的歲月中許諾過對方,要永遠永遠的在一起,時間絕對不會改變他們的承諾的。現在想來,真的是可笑,我們哪來的自信,與時間為敵?只是自欺欺人的憧憬罷了。事實就是這樣,已經和他遠隔天涯。

“喂?”女孩接起電話,語氣淡而不語。

“玥婷,你在哪?”電話裡的男聲語氣中夾雜著些許著急。

“我在鐵搭這裡,我想要在這裡逛逛。”宋玥婷望了望屹立在那的輝煌鐵搭,淡淡道,絲毫並未感受道電話裡頭那人的焦急。

“你一個人在那裡有什麼好逛的?”電話那頭,顯得不那麼注重。

“天麒,你知道嗎?今天是亦笙的生日,二月十三號。”宋玥婷黯淡,眼裡閃現了一絲陰霾。二月十三號嗎?明天又是情人節了,亦笙,你又是孤單一人過的嗎?

“需要我陪你嗎?”那人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淡淡的問道。

“不用了。”宋玥婷握著手機,搖了搖頭。此時此刻,最不想要見到的人就是他了。

“……”此時此刻,只有那個叫季亦笙的人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你又算什麼呢?自然無話可說。

“……”

兩邊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宋玥婷尷尬的開口道。

“玥婷……”對方似乎欲言又止的。

“怎麼了?”觸碰到了的掛機鍵,又收回。

“唉,玥婷,你還是回去吧。季亦笙,他還單身著不是嗎。”

宋玥婷的心重重一顫,他,還單身著。他確實還單身著,可是他單身是為守候她嗎?十年了,沒有任何理由讓他等著她。

對方見宋玥婷沒有接話,繼續說道:“你這麼做,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你們沒有青春可以浪費了。”

“嗯,我知道了。”宋玥婷並沒有給楊天麒一個明確的答覆,只是點了點頭,知道了。

掛了電話,宋玥婷舒了一口氣,看到屏幕反彈會主題,季亦笙的照片映入眼前,這張照片是從網上下載來的。她不明白,他不愛拍照,為何還讓別人怕?他很低調,為什麼要上那些訪談電視。讓人看起來,他很愛炫耀,很愛譁眾取寵……

通話簿裡,有一個季亦笙的號碼,這是他十年前的號碼,這是他們在一起時的號碼,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換過,她只知道,這是季亦笙的號碼,甚至是他以前用過的號碼,也要把它收藏起來。

“亦笙,生日快樂。”宋玥婷紅著眼眶,收了手機,忘我的講道,卻始終無法打下“亦笙,生日快樂”的字發給遠在世界彼岸的季亦笙。即使,那個號碼他已經不在用了,即使……是的,有很多的即使,有許多的理由,可是,她已經卑微的找不出任何理由再去接近他,繼續的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靜靜的享受著著鬧市裡的平靜。

雖說,在法國,每天都跟情人節差不多,但是,今天的她卻是十分的享受這浪漫,就好像,在彼岸的他正在和自己享受這一份浪漫一樣。

時間在齒輪上,不停的轉動,童話裡的灰姑娘辛德瑞拉必須要在十二點鐘之前回家,而宋玥婷也在十二點鐘的鐘聲敲響前,終於下定了決心,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打著一串數字,待電話那頭接通後,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喂,外公,我想回家!

隨著星辰的帷幕逐漸消退,意味著又有一個晨曦的來臨,迷霧還未消散完全,為了生活而打拼的上班族不得不早早的起來。他們匆匆的吃完早餐,買了份報紙已好打發時間。

如今的中國最暢銷的莫非就是中國每年一次黃金單身漢的評比了。每年的春季三月中旬前後,中國報刊都會評比出十大黃金單身漢的排行榜。這份雜誌一出,各個商店都被搶購一空。電視、報紙、雜誌爭相上映。

雜誌上一個個完美無缺的臉孔,最富黃金比例的身材,古銅色肌膚的健康。打開電視,隨處都播放著這些內容,今兒趕巧,剛好碰到他在做訪談節目:一張帥氣逼人的俊臉正危禁坐在沙發上的照片隨之放映這張照片下面放映著隸書體16字號的文字:他,連續三年,被評為黃金單身漢的TOP1。接著又是這個男人,不同的是這張,他是穿著白大褂,一臉嚴肅的在為病人診斷下面的一行小字,字體依舊如此:“他,中國著名胸外科醫生,妙手回春的救過多名即將逝去的嚴重患者。拯救了許多即將支離破碎的家庭。最後放完照片後,黑色的背景圖片放映出,上面一字一字的打著:他,是誰?他就是我們連續三年擔任眾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就是全國經濟大省x省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他就是我們的——季亦笙。

隨著一段音樂的響起,季亦笙慢慢的走到舞臺前,簡單的和主持人打了個簡單的招呼後,就開始進行他們的訪談節目了。

在主持人唸完一大串的廣告贊助商後,才切入了正題:

“很開心,能夠邀請到季醫生駕臨本欄目,其實我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一樣都非常的喜歡季醫生哦!”女主持人興奮中帶著點少少的羞澀說道,大概也是那種小女生見到偶像的心情吧。也是,像季亦笙這樣的人,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謝謝,能夠被你們喜歡,感覺自己也非常的幸運。”季亦笙用著官方話三言兩語的敷衍著。他話雖那麼說,但其實他真的不想被太多人喜歡。因為知道她不喜歡自己被太多人喜歡,不然她會胡思亂想的,她會沒有自信的,她是吃醋狂魔。

“我們都知道季醫生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一名醫生,那我想請問你,蟬聯三年的黃金單身漢的的榜首不知有何感想?”女主持人按照預先編排好了的題目逐一的對季亦笙進行訪問。

“誒。”季亦笙首先嘆了一口氣,然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感受:“最大的感受是,都三年了,我什麼時候才能畢業。”

“呵,呵,”女主持顯然沒有猜到季亦笙會如此的回答,因為接不上話尷尬的愣在那,只能呵呵的乾笑著。然後為了節目能夠繼續的主持下去,連忙說著下個問題:“季醫生,我聽說你高中選擇的是理科?據我所知,理科生應該都是奔向金融方面的,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你奔向了醫學方面的?”

“抱歉,這是我的私人問題。”季亦笙緊皺眉頭,略微不悅的說道。

坐在電視機前的季亦笙看到這失落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心中的複雜情緒,又有何人懂?他走到自己辦公室的窗前,看著窗外穿梭的身影,心裡泛起的酸澀的記憶,後又苦苦不能掙扎。

“亦笙,你說你,那麼好的頭腦為什麼不去當醫生呢?”宋玥婷趴在季亦笙的腿上,吸著鼻涕,不爽外帶難受的抱怨著。

“為什麼頭腦好的一定要去當醫生?”季亦笙放下書,白眼道。

“那也不是一定要頭腦好的人去當醫生。”宋玥婷思考了一下,掂量了一下,搖頭說著。

“那你憑什麼要我去當醫生啊?”季亦笙黑線狀的問道。

“那樣的話我就看你看的迷了進去,就不會感覺到針扎的疼痛了。”

那年,是他們兩在一起的第九十九天又是星期六的,因為九十九象徵著久久,所以,宋玥婷覺得這個九十九天一定要過的非常難忘,於是,在他們第九十八天的時候,用盡她初中所學來的所有口才來勸說季亦笙跟他約會。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季亦笙終於在她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外帶死不要臉的情況下妥協了。當時,記得季亦笙只是冷冷的轉身對她說:“只要你不要站在我們教室的外面,我就答應。”說完就急忙跑去教室上課。

留下還未把話講完就被季亦笙活生生的塞了回去的宋玥婷在原地活蹦亂跳了半天導致差點被好心的同學們送到神經病院。

開心的回到寢室,熬夜的製作著他們的九十九天,然後非常榮幸的得到了感冒的光臨。在他們的第九十九天,他倆就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去醫院看病。看病的醫生長的很欠揍的樣子,然後宋玥婷為了不看那個醫生,,睜著大眼睛看著針頭插進自己的肌膚然後看著吊瓶上的水順流到了自己管子裡。宋玥婷超想說:“TMD,疼死娘了。”

從醫院回來,宋玥婷一直以疼為藉口的趴在季亦笙腿上“放肆”。然後,因為感冒,她的所有計劃全部泡湯,這還真過了一個難忘的九十九天。

一想到這裡,季亦笙總是傻傻的咧開嘴笑道。

“胡地胡地。”的救護車將季亦笙來回到現實生活中了。

“呵,十年了,季亦笙,你究竟想要犯賤到什麼地步?”季亦笙自嘲的問著自己。之後,立即跑了出去。

“快、快、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傳來。這對醫院來說已經是個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季亦笙跑了出去看到是他?愣了幾秒,隨即攔住一個護士問道:“怎麼回事?”

“院長,是這樣的病患家屬告訴我們是病患因為咳嗽無力而昏倒的,我們認為是得了肺癌,至於是良性還是惡性的,還有待觀察,現在需要及時搶救。”護士說完就立即跑向手術室。

“肺癌?”季亦笙喃喃的念道。泛紅的眼眶看著那位推向手術室的老人。

“我希望外公可以永遠健健康康到百歲,我希望亦笙能夠永遠的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我希望我最愛的兩個人能夠永永遠遠的在我身邊。”

那是宋玥婷在她17歲生日那年季亦笙幫她慶生時許下的唯一一個願望。

她曾經跟他說過,他季亦笙和他外公宋顯榮是她這輩子最愛最重要的兩個人。

宋顯榮——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最疼她最愛她的男人!泛白的手指緊握著,紅著眼眶望向那被推進手術室的宋顯榮,而,宋玥婷當年所許的生日願望一直充斥著自己。

“我希望外公可以永遠健健康康到百歲,我希望亦笙能夠永遠的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我希望我最愛的兩個人能夠永永遠遠的在我身邊。”

“我希望外公可以永遠健健康康到百歲,我希望亦笙能夠永遠的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我希望我最愛的兩個人能夠永永遠遠的在我身邊。”

“……”

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緊緊相握而鑲進肉裡拳頭終於,舒緩了。終於下定了決心,快步的跑向手術室。

“手術刀!”主治醫生剛要為病患動手術時,手術房的門已經打開了,光線蹭亮的透了進來。

“院長!”醫生護士看著穿著手術服的季亦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帶著問號?今天沒有季院長的手術啊、

“病症查出來了嗎?是什麼?”季亦笙並沒有理會他們,徑直的走到被打了麻醉的宋顯榮身邊,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直蒼蠅了都。

“查出來了,是肺癌,而且,是晚期的。”一位女醫師上前用著十分專業的語氣說道,語氣裡夾雜著許許無奈,又有一條生命將要離去。但,對醫院來說,已經卻是司空見慣了。

“我來主刀,你覺得手術成功的幾率會提高多少?”季亦笙沉思了一會,問道。

“沒有。”女醫師淡然的說道,繼而,自顧自的往下說:“這個病人,是知道自己得了肺癌的,查出來的時候是良性,現在良性轉惡,手術的成功率也不會高得了多少,或許能提高百分之一,甚至是零”

“這個手術我來主刀。”季亦笙依舊不屈不撓的說道,即便手術成功率為零,他也要幫他像老天拉回一天的壽命。一副霸王樣的,容不得別人拒絕。繼而從那個主治醫生手裡拿過手術刀。

季亦笙緊握著手中的手術刀,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宋顯榮,清秀的眉目犯難的擰在一起。猶豫了一下後,宣佈著手術開始:“我們開始吧!”

接著,季亦笙不敢怠慢,十分認真的為宋顯榮做起了手術。

手術房外,另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來。

“舅舅,外公怎麼樣了?”剛下飛機的宋玥婷就接到家裡的電話,於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第一人民醫院。

“不知道,你外公辦公的時候在那裡一直不斷地咳嗽,最後還吐出了血,捂著胸在那裡疼的死去活來的,最後還疼昏了過去,這才送到醫院來了。”宋錦威搖了搖頭說道。

“那外公到底怎麼樣了嘛!”宋玥婷急的直跺腳。

“唉,據說好像是肺癌晚期。”宋錦威抱著頭,痛苦道。

“外公得了肺癌?”宋玥婷不可思議的說道。一直以來,外公的身體都好得很的啊,怎麼可能會得肺癌呢?每一次跟外公通電話時,外公都眉飛色舞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讓人聽不出他生病了。

“你怎麼回來了?”宋錦威好奇的問道。這個時候她不是還在法國的嗎?

“嗯,我回來了。我想外公了,我想回來見見他。”宋玥婷解釋道。

“外公,我想回家。”那天在電話裡頭跟外公通電話時,宋玥婷落寞的說道.

“誒,想回,就回來吧。十年了,你依舊還沒有忘記他。”宋顯榮嘆了口氣說道。

“家屬來了嗎?”季亦笙一邊認真的為宋顯榮做著手術,另一邊問著。

“來了。”護士認真的回答道。

“出去讓家屬簽字。”季亦笙掃了一眼那位護士,手絲毫沒有停下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會回來,冷冷的說道:“擦汗”

“是。”護士領命出去。

打開手術門,對著外面的人說道:“請問你們誰是病患的家屬?”

“我是。”兩人爭到。

“哦,請你們家屬簽字。”護士拿了一份文件讓家屬簽字。

“這,這是什麼?”宋玥婷不解的問道。

“你們手術成功的機率大不大?”宋錦威問道。

“手術同意書。”護士解釋道,看著家屬在疑惑,自己又繼續解釋下去:“放心,病人的手術機率比正常手術的機率大點。裡面的主治醫生正是我們的當前國內最著名的胸外科手術醫生——季亦笙。”護士說起季亦笙這個名字的時候,眼裡盡顯崇拜。

“季亦笙。”宋玥婷在法國一直觀看著有關季亦笙任何的消息,知道他成為了醫生,知道他還單身著,知道他……的一切一切,可是為什麼,知道他在為外公做手術,心還是在不停的顫抖,心還是噴噴的跳的好快,淚,還是盈了眼眶。

“是的,沒錯。家屬快簽字吧。”護士催促道。

“我籤。”宋玥婷深吸一口氣說道。簽完手術同意書,看著手術房漸漸的關上,他真的當醫生了。宋玥婷望向裡面喃喃的說道:“亦笙,我說過,我會一直相信你的。”

“玥婷,你怎麼不考慮一下呢?萬一出了什麼事誰負責?”宋錦威氣急敗壞的問道,他不是不相信季亦笙的實力,只是,現在是肺癌晚期,需要謹慎啊。

“我負責。”宋玥婷緊握著手,一副自信狀說道。這是她給他的自信。

“院長,家屬已經同意做手術了。”護士完成任務後,回來像季亦笙報告。

“ok,大家打打氣,一起來。”季亦笙望向那些略微疲憊的醫生護士們,加油打氣到。

終於,似乎過了好久,手術燈終於暗了。宋顯榮被大家推了出來。宋玥婷和宋錦威連忙上前關心道:“手術怎麼樣?”

季亦笙摘下口罩並沒有注意到宋玥婷,拿著病歷自顧自的說道:“病患已是肺癌晚期了,這個只是姑息性的手術,病患的復發轉移幾率還是比較高的。我建議病患住院,然後配合中醫藥,這樣才會減輕病患的痛苦,提高生存質量,延長壽命。”說完才將頭抬起來,望了一眼家屬。

四目相對,心中的想念就多了幾份憎恨。她終於回來了,她終於捨得回來了?十年了,她終於回來了,他還知道在中國有一個傻子在等她嗎?就因為年少輕狂的承諾,他在燈火闌珊下苦苦守候。季亦笙死水波瀾的目光中漸漸露出些許寒光,令人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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