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病毒“追蹤者”

直擊!病毒“追蹤者”

如果說“白衣天使”是保護患者、戰勝病魔的戰士,那麼有這樣一群人,他們低調不為人知,卻比“白衣天使”更早地接近病魔的觸角。從參加工作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隨時做好了與死神較量的準備。他們的名字叫流行病學調查員,也叫流調員。


直擊!病毒“追蹤者”


每天、每月、每年......發現病患,尋找病源路徑,追蹤病毒可能傳播的密切接觸者,他們就像一個個偵察兵,在最危險的前線最早地接觸病毒,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捍衛著身後的一方淨土。今天,記者就跟隨他們,走進鄭州市第六人民醫院隔離病區,走向他們每天面對的沒有硝煙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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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護服穿戴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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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調員陳偉博、李建彬互相檢查防護服


帽子、口罩、護目鏡、橡膠手套、連體式防護服、鞋套,這是保護醫務工作者和流調員安全的“戰衣”。在鄭州市第六人民醫院隔離病區的警戒線外,記者和流調員就要把全套防護服穿戴妥當。


“護目鏡要壓住帽子,手套要戴兩層、束住袖口,這都是為了保證皮膚不會裸露在外。裡面衣服也不能穿太厚,防護服不透風,長時間穿著容易憋汗。”在鄭州市疾控中心流調員陳偉博、李建彬的指導下,記者完成了防護服穿戴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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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的心情,全副武裝的記者跟著流調員通過第二道密碼門,走進了隔離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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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第二層更為嚴密的防護服之後,才可以進入疑似患者的病房。由於防護服採用不透氣的材質,記者明顯感到呼吸和行動都略微不便。流調員告訴我們,他們和醫護工作者為病人檢查或者治療時,常常要穿著防護服4個小時甚至更久,有的時候還要帶上紙尿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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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區裡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這裡每個患者都是單人單間,藥品則是通過裝有紫外線燈的物品傳遞窗消毒後送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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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和每個隔離病房之間有一個“中轉室”,每一道門的門把手都需要半屈身體用手肘擰開,護士長申瓊陽說,這也是為防止病毒藉助門把手進行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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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調員的日常


流調員:“孩子情況怎麼樣了?”

患者母親:“現在比較穩定吧,也不發燒了。”

流調員:“孩子來的時候多少度?發燒了多久?”

患者母親:“38.3度,發燒了一天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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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是一位母親和她十個月大的兒子。流調員陳偉博、李建彬和王衡正詳細詢問著嬰兒發病前後曾經去過的場所、接觸的人員、乘坐過的交通工具,以及發病時間、發病過程和就醫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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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博告訴記者,這是為了排查患者的活動軌跡,他們一方面要了解病人是如何感染上病毒的,另一方面也儘快找出病人在感染後接觸的其他人,讓他們及時得到醫學觀察隔離,避免病毒進一步擴散。


“這個過程要非常耐心仔細,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現‘漏網之魚’。有時候碰到不太配合的病人,就要長時間和患者接觸,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陳偉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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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王妍斐採訪二七區疾控中心流調員王衡


為了掌握更加真實的情況,流調員在與患者接觸的過程中要和顏悅色、溫柔細緻,用大量的時間幫助患者回憶自己的行動軌跡及生活細節。但是一旦離開病房,他們就是與時間賽跑的“追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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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一點!再快一點!每次接到病例報告後,流調員就會第一時間拉著裝有“戰袍”的紅色行李箱奔赴現場,找到病人的密切接觸者。“如果找晚了,那密切接觸者有可能發病,有可能又傳染了別人。所以我們要盡一切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切斷傳染源。”陳偉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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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單位後,他們還要像福爾摩斯一樣將瞭解到的信息歸納整理,形成材料進行上報。二七區疾控中心流調組長郭東曉所率領的小組最高記錄一天流調了24個案例。這意味著他們晚上回到疾控中心的時候,必須加班加點連夜將現場調查的內容整理出來,分析研判並做出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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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透過病房上的隔離窗為病人加油打氣


在隔離病區,同樣不分晝夜奮戰在“疫線”的還有醫護人員。離開病房前,一位護士開始為病患更換被褥。除了醫療護理外,她還負責病房的消毒工作和病人的衣食起居,在病房裡一呆往往就是三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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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記者覺得難受的防護服,她早就習以為常。雖然忙個不停,但她並沒有覺得太辛苦,同事的鼓勵打氣、父母親人的支持都讓她充滿了力量。“雖然不能離開這棟樓,見不到其他的任何人,但晚上和爸媽視頻的時候,他們會一直鼓勵我。所以我並不害怕,現在是關鍵時期,我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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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前,流調員和記者需要在“中轉間”把身上的防護服一層層脫掉,防止病毒外洩,期間進行了六次手消毒和三次流動水洗手。在隔離區僅僅呆了一個小時,記者身上已經出了不少汗。


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流調員探路追蹤病毒,前方“探雷”,與醫生護士一起,共同組成一支特種部隊,護佑著患者走向健康,保護著更多的人不受病魔的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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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


調查工作結束後,幾位流調員討論起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不到一歲的疑似患病小寶寶讓大家很是心疼。盡最大的努力阻止病毒的蔓延,打贏這場防“疫”戰是大家共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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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市疾控中心流調員陳偉博從2004年就一直從事流調工作,面對這次戰“疫”,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衝上去,“作為疾控人,這是我們的天職,前線很多醫護人員缺少防護措施也不曾後退半步,我們更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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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區疾控中心流調組長郭東曉已經18天沒有回過家了。為了全身心投入工作,他把家裡人都送回了老家,自己則一直住在單位。“我們從事這個工作要對自己負責、對病患負責、對家人負責。”接觸重症病人是一件危險的事,郭東曉和每一個流調員都心知肚明。談起許久未見過的親人,這個中年漢子沒有忍住自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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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每天流調員們互相激勵著,他們手挽手共同組成了一道“防火牆”。“每天都在一線,我們時時刻刻都有感染的風險,但是我們沒有人退縮、沒有人休息,大家都在為打贏這場‘戰疫’奮鬥著。”郭東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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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勝利了我想抱抱女兒

每天在外流調,陳偉博常常接不了家裡人的電話,更不用說見面了,“從年前到現在,我幾乎都沒有見過女兒糖糖。她總是跟我說,爸爸你回來吧,我想你了。我只能電話裡安撫她說,爸爸的工作很重要,只有把病毒趕走了,糖糖才能去公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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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場戰役結束了,你最想幹什麼?”


“騰出手來抱抱女兒。”


記者:賈鵬 王妍斐

統籌:劉芳 郭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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