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使女的故事》–當女人成為行走的子宮,世界將會怎麼樣?

《聖經·創世論》中有這樣一段話:

“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對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豈能代替他做主呢?”


拉結說,有我的使女比拉在這裡,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看完這段話你肯定覺得拉結胡言亂語,自己怎麼能容忍丈夫與自己使女生下孩子呢?

其實拉結真的胡言亂語嗎?但在這本書中,她說的,卻是事實。

讀《使女的故事》–當女人成為行走的子宮,世界將會怎麼樣?

主人公奧芙弗雷德是一個“使女",一個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為人們禱告,修心養性的使女,而是象徵著性與生育的一種人群。紅色的修女服是她們的標誌。她們不被看做女性,而是所謂的“國有資源”。她們不是嬪妃,不是藝妓,也不是高級妓女……充其量我們只是長著兩條腿的子宮。她們是大主教的附屬品,甚至沒有自己的姓名。主人公之所以叫奧芙弗雷德,是因為她服務的大主教叫弗雷德,而她是附屬品“of”,也就是" of fred”。

她們這些使女在每個家庭中服役幾年,生下孩子,便要離開,去往下一個大主教家庭服務。可以說,她們就是生育機器,除此別無他用。

讀《使女的故事》–當女人成為行走的子宮,世界將會怎麼樣?

這個故事很壓抑,主人公以前也是一個職業女性,後因國家的政變,所有的女性都不能有存款,也不能有工作,只能被安排。於是她很痛苦,也很絕望,她無時不刻地在想她的丈夫和女兒,這種絕望讓她歇斯底里卻又十分冷靜。

她的地位非常低,不能隨便與人交流,也不能寫字、閱讀,為了讓使女們安全,身邊一切可能自殺的物件都被收了起來,包括鏡子,她甚至連護手霜都沒有,更別提化妝品,她為了塗護手霜,偷來一些黃油用作護手霜。

她還要隨時掩飾好自己,不能被別人發現她痛恨現在的生活,一心想逃跑。因為她隨時有可能被出賣。不知何時何地。她只能密不透風的生活中堅強活著。支撐她的只有那一縷縷跳躍的思緒。時間無數次閃回到過去,回到與女友莫伊拉的相處的快樂自由的大學生活,回到與盧克相戀相伴的婚姻,回到感化中心麻木的訓練中。時間一直在跳躍,起初看起來雜亂無章,毫無頭緒,但漸漸的,謎題被揭開,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一點點清晰可見。我們也隨著奧芙弗雷德的回憶明白了她曾經的生活與現實的壓迫,在語言和意識的遊戲中漸漸理解殘酷的現實。


讀《使女的故事》–當女人成為行走的子宮,世界將會怎麼樣?

而時間的跳躍,似乎也是這個絕望的故事中的一點溫情和希望。現實和強權可以改變外在的軀殼,但改變不了她的思想,她的思想從未中斷,過去的記憶無法被抹去。被禁止的思想會在腦海中迴盪,人的良知和尊嚴也在黑暗中發光。

文中有一幕讓我十分記憶深刻。是幾個來訪這裡的日本遊客,這些女人們穿著露著腳指頭的涼鞋,還有露著小腿的夏裝,這在女主人公心裡留下了深刻一筆,她多麼想像這些人一下,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而不是紅紅的長袍,寬大的頭巾。她多麼想自由。這是一個畸形的社會,畸形的國家,畸形的價值觀。

讀完這個故事,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寫下我的感受,因為當整個國家的人都麻木了,都做著錯誤的事,那麼這些事也就成了對的事。每個人都不再是一個人,大家沒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有的只是責任和義務,這讓我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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