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寶棟:說說《摘纓會》的唱段

戈寶棟:說說《摘纓會》的唱段


“摘纓會”的故事簡介:春秋時代“楚莊王既平鬥越椒之亂,回朝在漸臺論功行賞。大宴群臣,命愛姬許姬敬酒。忽然風吹燈滅,小將唐酒後戲姬,被姬扯斷盔纓,暗告莊王。莊王卻令諸臣皆摘下盔纓,再燃燈火,釋而不問。後晉楚交兵,莊王為晉將先蔑追襲,唐狡救駕報德。”(摘《京劇劇目初探》)


楚莊王乃春秋五霸之一。善用兵。因為有體恤將士之胸懷,故能充分發揮將士的忠心。其中有一西皮唱段是他勸慰許姬的唱段,原來共有唱詞26句。比較長。餘叔巖在灌製此唱段時,因為時間限制,唱片的正反兩面也只有5分鐘時間,因此他的此唱片壓縮到12句,因此流行的此唱皆依據唱片的篇幅。


原本的唱辭,在張伯駒的《紅毹紀詩夢》中有錄。其唱辭是:“勸梓童休得要把本奏上,聽孤王把前情細說端詳。都只為鬥越椒欺君傲上,他父子掌兵權攪亂家邦。孤摘他司馬印唯恐犯上,有誰知這老兒心懷不良。孤興兵滅陸戎狼煙掃蕩,中途路行叛逆與孤爭強。天降下養由基英雄良將,只殺得他父子四竄奔忙。鬥越椒生得來性情倔強,清河橋比箭法老賊身亡。孤還朝在漸臺論功行賞,命梓童代孤王賜過瓊漿。有誰知一時間狂風下降,吹滅了滿堂中燈燭無光。文武臣坐筵前四無聲響,竟有那無知徒酒後癲狂。孤若是查明瞭把罪下降,又怕那文武官議論短長。論國法不應該君臣放蕩,也是孤一時間失了主張。勸梓童把此事休掛心房,勸梓童把此事付於汪洋。宮娥女掌銀燈引歸羅帳,孤與你同諧老地久天長。”


因為沒有唱片或其他影像資料,故此段唱很少有人唱。趙貫一曾經也灌過此段唱片,也是因為時間太長,只唱其中一半12句。後來在《京劇餘派老生唱腔集》(1989年版中)編印了他唱的全部唱腔的曲譜。後來劉增覆在他的《京劇新序》中也輯入“摘纓會”全段段曲譜。他也許教了一些傳人。我有幸得遇陳大濩先生。大濩先生為人非常誠懇。因為他自己就是票友下海的演員,對票友沒有偏見,也不保守,凡是要向他請教的事情,他都傾囊相授。


我因為聽說“摘纓會”有大段唱腔,那時,張伯駒的書很少,看都看不到。他就教給我。我學得也很粗糙。但是我非常喜歡唱。所以我常在票房唱完全的段子。但是和張伯駒的詞有些大同小異。我覺得餘派的此段唱腔非常經典,雖然比較長,但是唱腔的旋律非常優美,音調平和,因為是同他的愛妃敘談,但是又不失君王的凝重。詳細地敘述了過程和道理。又不失旋律的優美。既有優美的藝術性,也有境界的厚度。但是還僅僅侷限於我的水平。如果真正發揮了餘派的藝術內涵,那是非常好的藝術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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