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琉球,还是冲绳,它都在那里

叫琉球也好,叫冲绳也罢,那片岛屿对中国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名字经常听到,离得又似乎有点遥远。其实,冲绳的岛屿中离中国台湾最近的只有100多公里,从上海、台北飞到冲绳最大城市那霸,也不过1个小时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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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对于国人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旅游目的地。夏天,那里有阳光沙滩,还可以观星。最重要的是,冲绳的饮食有别于日本本土,延续了很多中式做法,物价也低于东京大阪等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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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冲绳本身就高度依赖旅游业,每年有千万游客到冲绳,已经超过了夏威夷,海南曾提出要学习同为海岛的冲绳,但除了阳光沙滩海水,冲绳还有独特的文化。一个BBC的英国专栏作家曾说,他到冲绳后既能感受到日本式的纪律性,也有中国式灵活性,很像中国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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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绳所处可见这种黄瓦红墙的中式风格建筑。冲绳,这个名字演变自鉴真和尚的记录,但它为世人更熟知的名字是琉球。《隋书》记载,607年,隋炀帝派朱宽出海,见蔚蓝海面上群岛如虬龙,取名流虬,后为避讳龙为皇帝专用,改称琉求。朱宽上岛后语言不通,抓了一人回去。608年,再派朱宽到琉球建立宗藩关系遭拒,取其布甲而回,日本使者来朝,认出是夷邪久国人所用。610年,隋炀帝派拥有东南亚人的东阳兵从潮州出发,攻打琉求,大胜而归。《资治通鉴》也曾记录,俘获琉求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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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代只有唐手传入琉求的记录,这是空手道的来源。元代有军队攻打琉求被击退的记载,到明朝,琉球成为这一地区的专有名词。这时,岛上也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王国,三个——南山、中山和北山。三山陆续向明朝进贡,以博取明朝帮助其统一琉球的支持,朱元璋派了福建36姓将先进技术带来琉球。后来,中山国统一琉球,永乐帝赐琉球王姓为尚,琉球与朝鲜越南一样,成为明朝的藩属国,每一代国王都要接明朝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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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明嘉靖年间的琉球国王诵德碑,用中文书写。

琉球一直以来就不是适合种地的地方,以前只有国王和贵族可以吃米,老百姓经常饿肚子。1594年,福建长乐人陈振龙从菲律宾把番薯带回了福建种植。那时,琉球有语言无文字,重要典章都是采用汉字,派了不少留学生到南京北京福州学习,琉球人说的是福建口音的官话。所以1604年,琉球人从福州将番薯引种回国 解决了吃饭问题。今天,番薯还是琉球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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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贫瘠的地方,那时的琉球国王热衷于两件事,第一是转口贸易,明朝的海禁政策,给了琉球巨大的空间,成为明朝和日本、朝鲜、东南亚,甚至欧洲国家之间多边贸易的中转站、万国津梁,也就是万国使船的桥梁。

第二件事就是向明朝进贡,据说他们有时一年要进贡三次,因为拿些冲绳的土特产,可以从天国上朝换回茶叶、瓷器、丝绸这些奢侈品,还可以稳固明朝保护自己的义务。那时的琉球禁止民间持有兵器,除了王宫护卫队和一支民兵,已经没有军队。

你可以想象,一个没啥事的国王住在首里城里面,每隔几个月就排一个使团进京,然后就望眼欲穿地在他那个可以看到的王宫里面等待使者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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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里城城门之一。

当然,小国生存不易,他们还有面对日本幕府的压力。丰臣秀吉入侵朝鲜,要求琉球出兵,遭到婉拒,琉球还通知了自己的宗主国明朝。1609年,萨摩藩以替琉球出了朝鲜出征军费为由入侵,没有战斗力的琉球很快崩盘,他们沦为萨摩藩的附属国,转口贸易先要被萨摩藩吃一道,轮到他们已经没啥利润,无力重振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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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到清朝都还一直保持向中国进贡的规矩和宗藩关系,自己是个独立国家。日本明治维新后,逐步通过废藩置县,将琉球据为己有。琉球向清朝求救,李鸿章一方面派人与日本交涉,另一方面请美国出面调停,美国前总统格兰特正好从天津去日本,协调了此事。两个渠道最后形成的方案都是冲绳本岛恢复琉球国,西面岛屿归中国,北面岛屿归日本,但琉球在北京的使者为此悲愤自杀,同时光绪帝要求琉球完全复国,于是协议无法达成而搁置,没两年甲午战争,清军失利,彻底丧失了琉球主权问题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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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按照同盟国的协议,日本要压缩在四大岛和周边指定小岛上,琉球逐步被美国托管。随着冷战的发展,美国发现托管并不利于他们行动,于是最终将冲绳交回日本。虽然有说法认为,美国只是将管辖权交给日本,无权单方将所有权交给日本,所以冲绳今日的主权归属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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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嘉手纳空军基地。

虽然这里的人最近数十年,还是有二等公民的感觉,冲绳战役被当炮灰,美军基地大量驻扎冲绳……虽然冲绳命运坎坷,见证琉球历史的王宫首里城二战被美军轰炸得稀烂,前些年刚刚重建并入围世界文化遗产,三个月前却被一把大火烧毁了主殿和周边建筑,现在还在筹集重修款。目前去首里城无需买门票,但可以捐点重建款。

但冲绳的现状基本无法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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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毁的首里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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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历史沧桑的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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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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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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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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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里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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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馆的海豚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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