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初影忙轉過目光。
南煙已經知道破陣的方法了,飛劍雖然多,但其實都是分身而已,在所有劍中,有一把是本體,只要毀掉就行了,現下問題是怎麼毀?
……不知那招還能不能用,南煙突然伸手,向一把劍抓去,手掌被利刃劃破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南煙忍著痛,運轉靈力,劍周圍出現了寒氣,很快整個劍都凍上了。南煙鬆了手,其他劍也都消失了。
看來還能用,南煙笑笑,向突然出現的門走去。
剛走出門,就險些被人撲倒。
“小煙!”
原來是珠兒,她身上只有幾處輕傷,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不過正因為這樣南煙有些疑惑:“你沒事吧,那劍陣……”
沒等她說完,珠兒就開口了:“你怎麼總這麼倒黴啊?這麼多人偏偏你遇上了那劍陣。”
“啊?”
原來其他人的幻境都是古木林,危險是不少,但比起劍陣可差遠了,這劍陣是這次才有的,只有一個,隨機放置,能通過劍陣的人會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南煙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血已經用靈力止住了,但整隻手都被血染紅了,所以她直接把手藏在了袖子裡。
南煙定了神,大概掃了一眼,她現在在天劍臺上,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來都是通過幻境的。
南煙的目光最終停在了坐在天劍臺中心的兩人身上,一位青衣,一位白衣。兩人皆俊美若仙,但青衣之人面容柔和,帶著淡淡微笑,那白衣之人卻是清冷嚴肅,面無表情。
那青衣之人便是末平君江初影了,說到末平君,也就不得不想到清澤君,也就是那白衣之人。
這兩人是至交好友,性格倒意外差許多。清澤君蕭千凌,字慕白。為天劍門掌門,劍術高超,清雅寡慾,如仙人一般難以接近。
身為寒蓮閣主,南煙倒是和他有過些接觸,她覺得這人其實……也沒傳聞中那麼冷漠。
除了這兩位還有四人,那四人她也不陌生,是天劍閣的四位長老,那幾人古板的很,她沒什麼興趣。
又過了一會兒,幻境關閉。江初影掃了一眼四周,看來這次通過的人比上次要多很多。
“諸位。”
江初影一開口,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見此江初影露出一個笑容:“恭喜諸位通過幻境,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我天劍閣的弟子了。”
頓時,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無論是自已還是別人,都值祝賀。
“剛剛我也說過了,這次幻境多了一個劍陣,通過劍陣的人可以直接成為內閣弟子。可能有人覺得很不公平,但運氣其實也是很重要的。”
末平君都這麼說了,自然沒人會多說什麼,而且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若是讓自己遇上那劍陣,能不能走出來都是問題,內閣弟子固然好,但命更重要。
話雖如此,但羨慕嫉妒的人不乏少數,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一身白衣的楚南煙。
南煙被那些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這時,聽到了江初影的聲音:“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南煙像得救了一般望向他:“楚南煙。”
“很好,你現在就是天劍閣內閣弟子了。”
“是。”南煙輕笑,可這笑容還沒收回,就凝住了。
“等等!”
南煙斂了笑容,是楚寧。
楚寧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家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可是魔教少主楚淵澤的女兒!”
此言一出,連江初影的臉色都變了變,四位長老更是心驚。自從古月宮攻打魔教後,魔教受了極大創傷,內部混亂不堪,已經消跡很久了。
“此言當真?”
楚寧一聽是末平君問的,忙緩了語氣:“當然了,我爹好心好意的養她十八年,她卻恩將仇報,用碎丹掌碎了我爹的靈丹……”說到這裡,她都快哭出來了,旁邊的人見了紛紛上前安慰,當然也有抱不平的。
“她是魔教的人,怎麼能來天劍山?”
“就是,而且還心術不正,學魔教那些歪門邪道!”
“像這種恩將仇報的人不能留在天劍山!”
“對!”
“趕她下去!”
“趕她下去!”
這也不是南煙料不到的,所以她神色倒沒什麼變化,可是她能忍,珠兒可忍不了。
“你們就聽她一面之詞嗎?楚家是養了她十八年,但你們知道她這十八年怎麼過來的嗎?整天被當做下人對待,甚至下人都欺負她,苦活累活都是她的,有人不順心了就打她出氣,她連還手都不能!”
“哦?照你這麼說,她是在楚家受盡欺負嘍?”
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這人南煙認識,靜公主。
“當然了。”雖然她是公主,但珠兒可不怕。
“那就不可思議了,她的劍術是從哪兒學的?她的碎丹掌又是從哪兒學的?”
“……”珠兒也不知道怎麼反駁,這的確是個問題。
靜公主見她低頭不語,更開心了:“所以你根本在說謊,她一定是偷偷和魔教勾結,學了那些歪門邪道,然後傷了這位姑娘的父親。”
“對!公主說的對!”
“想不到這人這麼陰險。”
“趕她下山!”
……這都什麼理,這公主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那個,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角落裡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本來是很容易被蓋過的,但這是唯一反對的聲音,反而受到了關注。
南煙也好奇的看過去,原來是吳海易。
吳海易見大家靜下來,硬著頭皮道:“她,她幫過我,而且魔教……魔教也不都是壞人……”他說到最後幾乎沒聲了。
正當大家又要出言反駁時,楚南煙的身上出現了淡淡的靈氣。靈氣將她向上托起,緩緩將她送到了天劍臺的中心。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了,江初影也一樣,這不是他做的,更不可能是四位長老做的,所以只可能是……蕭慕白了。
“掌門?”四位長老疑惑的問道。
蕭慕白擺了擺手,目光始終看著南煙。他站起身,面上帶了一抹淺笑:“你是否願意做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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