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宋朝是中國歷史上一個特殊的朝代,它的軍事力量並不強大,但是經濟實力卻非常強大。在繁榮經濟的支撐下,使得宋朝文化十分繁榮。在繁多的文化種類之中,民俗審美文化更是具有獨特的魅力。

作為中國封建社會逐漸走向沒落的後期代表,在民俗審美方面卻超乎尋常的出現了一個小高峰。這種文化將宋朝上流社會的處事理念與審美觀念和民間百姓的樸素生活與民俗文化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使得宋代獨特的審美特質和審美品格得以展現在世人面前。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宋朝軍事力量弱小,致使人們大多選擇用詩性隱逸的方式逃避現實,這也讓宋代的民俗文化審美具有了詩意的特質

北宋初年,由於五代十國以來的戰亂,使得禮樂崩壞、古韻不存,進而讓宋朝時期的人們注重人文精神,強調個人對社會的影響,引發了人們對人生意義、人生境界等詩意方面的問題的思考與追問。

筆者認為正因為這種思想的存在,使得許多富有文采的人士沒有選擇出仕做官,而是選擇留在民間去研究人生的意義。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這種現象的出現使得宋朝民間出現了許多才高八斗的文人學子,他們推動了宋王朝民俗審美文化的發展,使得民俗審美文化的內涵出現了一絲屬於讀書人的詩卷氣息。

並且,科舉制的規模在宋朝得以擴大,同時在宋朝還有著不殺士大夫的國策,這些現象也造成了宋朝中重文抑武,進而導致宋朝的軍事實力與國土面積相較於唐朝都嚴重縮水。

而且北方契丹人建立的遼國依靠強大的軍事實力多次對宋用兵,軍隊甚至多次攻打到了黃河沿岸,對北宋的首都東京也造成了一定的威脅。為了讓遼國退兵,北宋王朝與遼國舉行了“澶淵之盟”,簽訂了一系列喪屈辱條約。

“澶淵之盟”雖然宋遼兩國帶來了長久的和平,但是條約規定宋朝每年要給遼國數目巨大的歲幣,給宋朝的百姓帶來了巨大負擔。

面對國家現狀,雖然有一部分人主張通過戰爭收復失地,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安逸和平的生活,用詩性隱逸的方式去逃避,這也就讓北宋的社會風氣存在著詩意、安然的氣息。隨著時間的發展,這種氣息被宋代的民俗審美文化所吸收,使得詩意成為了宋代民族審美文化的特質之一。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這種詩意的特質,讓宋代的審美文化向著青靈隱逸的方向去發展。也讓宋朝的審美不再拘泥於對靜林美水的嚮往,而是轉向對內心自我的真切關懷,體現了一種寧靜致遠的生活態度。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宋代理學文化影響深遠,使得宋代的民俗文化審美富有人文理性,使人們不再一味的去追尋虛無縹緲的信仰,而是更加註重自身、把握當下,這也正是宋代民俗文化中理性特質的集中體現。

“澶淵之盟”過後,宋朝迎來了多年的和平生活。這段時間,宋朝的儒學文化蓬勃發展,讓儒家思想在宋代達到頂峰。周敦頤等多位儒學大家的誕生,更是讓儒學的內涵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周敦頤提倡理性,講究以人為本,這與宋代的社會風尚不謀而合。於是乎他融合佛、道、儒三家所長創立的理學學說逐漸取締了傳統的儒學思想,成為了宋朝社會的思想基礎,理學所具有的理性也影響著宋代的方方面面,宋代民俗文化自然也不例外。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宋代民俗文化主要依附於物質、社會、心靈,而理學對宋代社會的影響也主要是這三個方面。這也就導致了宋代民俗文化,被理學賦予了理性的特質。

宋代理學講究倫理道德與人性真善美的結合,如此苛刻的要求制約著宋人的審美活動,也使得宋代民俗文化的審美意識和審美心態在這種制約下發生了悄然的變化。

這種變化,在宋代時的節日習俗上體現的十分明顯。現代的傳統節日像春節、元宵節、清明節等在宋代都有,宋代最隆重的節日自然是春節,王安石的《元日》就很好的描繪了宋代春節熱鬧歡騰的景象。

每逢春節,宋代人民有著貼春聯,貼年畫,掛門線等傳統習俗。最初這些習俗的作用是辟邪祛災,有著很強的神話色彩。但到了宋代這些民俗文化更多是為了營造一種吉祥如意的氛圍,習俗雖然被保留,但是它其中所蘊含的神話色彩已經被淡化。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筆者認為這種現象,體現出的是宋代民俗文化審美意識中神話色彩逐漸向人文理性的轉變。這一時期的人們,不再一味的去追尋虛無縹緲的信仰,而是更加註重自身、把握當下,這也正是宋代民俗文化中理性特質的集中體現。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宋代民俗文化的主要載體瓦子,讓雅文化與俗文化相互交融,這也讓宋代民俗審美文化擁有了雅俗共賞的俚趣

無論是北宋還是南宋,都有著繁華的商業經濟。商業經濟的繁榮讓宋朝的底層人民積累了一定的資產,這也推動了宋代美學之中“俗”文化的發展。

在宋代有著許多人口過百萬的城市,這也就滋生了宋代市民階級的形成,隨著市民階級的不斷壯大,城市之中也就出現了許多主營娛樂的場所,在宋朝時這些場所被稱為“瓦子”,這些瓦子正是宋代民俗文化的載體之一。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這些瓦子一般都能容納數百人,一些大的瓦子甚至可容納數千人。瓦子之內大多數是普通市民,但是王公貴族也並不少見。也正因為有著“瓦子”這種場所,才讓宋代的“俗”文化得到了良好的發展。

瓦子中,說書的、唱曲的、玩雜耍等“俗”文化的表現形式的樣樣俱全,並且古玩、字畫、書法等“雅”文化的主要載體也一個不差。

它的存在,很巧妙的將“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融合在了一起。要知道在中國的美學系統中,雅與俗是相互獨立的兩個體系,在諸多時代二者甚至相互對立。

筆者認為在宋代民俗文化的主要載體本身,奇妙的將“雅”後在宋代民俗文化的審美特性中與“俗”兩種美學文化融合在了一起。這種融合,也讓宋代審美文化整體呈現出雅俗共賞,雅俗相和的俚趣特性。

最初,宋代民俗文化審美主要代表的是平民百姓的審美趨向與審美情趣。但隨著民俗文化審美具有了雅和俗所結合產生的俚趣特徵後,讓宋代的民俗審美不再僅僅侷限於民間。這種俚趣彷彿打破了文人雅士與平民百姓之間的隔膜,讓宋朝民間的審美觀念和宋朝貴族階級的審美觀念得以交流融合,賦予了宋代民俗文化審美新的活力。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蒙古族入主中原後,在元蒙文化的衝擊下,宋代的民俗文化審美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宋代民俗文化審美既富有詩意,又具有理性,同時又擁有著宋代“俗”文化與“雅”文化融合產生的俚趣,它不僅代表著宋王朝廣大群眾的審美特性,它的內涵更是填補了填補了五代十國以來封建禮教制度的漏洞。但隨著蒙古兵南下,南宋滅亡,宋朝成熟的民俗審美文化也受到了來自原本的遊牧民族審美的衝擊。

蒙古族有著自己獨特的審美方式,因為地處草原民風彪悍,也使得蒙古的社會風氣以剛烈威猛為主,進而導致蒙古的審美文化個性鮮明,張揚獨特,這與宋朝的民俗審美特質有著本質區別。雖然元朝統治者在對待中國文化寬容柔和為主,但是草原文明和農耕文明的差異,還是讓審美文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元朝統治者注重主體,推行物質文明,讓這一時期的人們更加註重物慾、色慾,使得民俗審美文化中雅俗共賞、恬靜淡遠等特質逐漸喪失,讓審美理念朝著一種動態的方向去改變。

在變化的過程中以個性解放為核心的審美文化氾濫,進而導致中原腹地再次陷入禮樂崩壞的歷史時期,再也不復宋代以來那兼容詩意、理性、俚趣的民俗文化審美特質的光輝。

宋代的軍事力量雖然不強,但是它獨特的民俗文化審美堪稱中國美學史上的一個巔峰。這一時期的民俗文化審美既富有人文主義色彩的詩意,又蘊含著理學的人文理性,還有著雅俗共賞的俚趣,這三種特質將宋代的民俗文化審美賦予了與其他時期的審美文化所不同的獨特氣質。

“詩意、理性、俚趣”,宋朝民俗文化離不開的三種審美特質

它很好地展現出宋代市民階級純真樸素的現實生活,將物質、精神、文化、信仰等層面的審美文化進行創新包容,使得宋代審美既具有多樣的目的性和實用性,又富有宋人獨特的人文精神和文學內涵。

筆者認為宋代民俗文化審美,作為宋代文化系統中的子系統之一,不僅對宋代文化的發展起到了良好的推動作用,還讓宋代的社會風尚向著恬靜淡遠的方面去發展。

不過再優秀的文化也有著落寞的時候,隨著蒙古族入住中原,璀璨的宋代民俗審美,也退出了歷史舞臺,不過他它所取得的成就不應該被世人遺忘。細細鑽研宋代民俗文化審美,我們依然可以從史料記載的隻言片語之中,看見宋代民俗文化審美曾經取得的輝煌成就。

參考文獻:《宋史》、《武林舊事》、《夢梁錄》、《東京夢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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