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的共讀裡，我們看到了奧蘭城爆發了鼠疫，也瞭解裡厄大夫為控制疫情而作出的努力。雖然奧蘭連城門都已經封閉，可是大部分民眾仍舊沒有認識到事態有多麼嚴重。
隨著疫情升級，生活在疫城奧蘭的民眾會有哪些心理上的變化？而抗擊瘟疫的人們又將做些什麼事情呢？讓我們開始今天的共讀。
01
奧蘭封城之後，往日大型港口城市的那份繁榮喧鬧再也不見。開始的一個來月，每週死亡人數為三百人左右，雖然總體數據呈上升趨勢，不過增長幅度不大。
這個時候，民眾們有了擔憂的情緒，不過下意識還是覺得不疼不癢，認為鼠疫雖然可怕，不過也只是暫時性的事件，很快生活就能恢復原樣。
不少人沒事就出外閒逛，他們泡咖啡館、互開玩笑，心情輕鬆地表示接受目前生活上的種種不便；還有些人覺得封閉式的防控手段太過嚴格，竟然紛紛予以譴責，要求放寬管控。
恐怕只有那些腦子清醒的人，才能從點滴變化中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比如，食品和能源的限量供應、許多公司和商鋪關閉、無事可做的人越來越多。這一切都表明：
“這場鼠疫沒什麼理由現在就停止。”
實際上，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
許多逗留城中的外地人不得出城，許多外出的奧蘭人不能返鄉，只是生離就已經飽含著相思之苦；而那些因確診而被帶走隔離的患者，跟親友則基本算是死別了。
每個被隔離的患者及其家屬都心中有數，這一別之後，要麼痊癒要麼死去，才能再次相見。
所以，隱瞞和抗拒成了普遍現象。裡厄醫生每天都要處理這樣的問題，那些病人家屬，寧可冒著感染鼠疫的危險，也不願放患者離去。
也許，當人們能得知到底會不會死，死於何時，就能很大程度上坦然面對死亡。也就是說，比起失去性命本身，死亡的不確定性才最令人恐懼。
可是裡厄沒有辦法顧及這麼多了，千篇一律的場景，每天他都要應對許多次。最初的一段時間，裡厄尚有餘力去進行勸解和安撫。等到病患日益增多之時，他再也無暇應對，只能逼自己冷漠。
之後，裡厄開始請警察陪同，只要發現病患，就不管家屬的哀求或是咒罵，直接破門把人擄走了事。
畢竟，在疫情肆虐之時，多愁善感救不了人，憐憫更是於事無補，大家就都鄙棄了。
這看似不近人情的手段，實際上才是最有效的救人方法。試想，如果把跟一戶人家磨嘰的時間，拿來多確診、隔離幾個病患，那麼其他人受感染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瘟疫當前，搶時間也是重要的鬥爭手段。
而一切的指責和質疑，不過由於是身處立場、角色層面不同罷了。
02
裡厄意志堅定，隨著疫情發展主動改變了自己的心態。至於普通民眾，則是被動改變。
疫情之時的人心變化，也許不一而同，卻也像疫病一般，傳染著所有活著的人。
奧蘭城的鼠疫，自春季爆發以來，已經持續到了夏季。可惜，疫情非但沒有衰退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
官方的死亡人數統計，再也不敢每週一發布了，因為死亡的數據，已經變成了每天一百餘人；學校、酒店、體育場等許多場所，都已經改成了病房或隔離所；有些疫情嚴重的社區，也開始對人員進出實施嚴格的管控。
此時原本還有些輕鬆閒適的奧蘭城居民們，終於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當一個深感恐懼、焦慮之時，不管有意無意，他的言行、心理都會發生改變。
奧蘭城原來還喧鬧的場面消失不見了，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窗；即便從哪間屋子中傳來疫病造成的痛苦呻吟，聽到零星路過的行人耳中，也早就司空見慣了；偶爾會有人突然衝著窗外大喊大叫，以宣洩心中壓抑的情緒；藥店裡據說能抵抗鼠疫細菌的藥物也早早被搶購一空；揮金如土，只求今朝瀟灑的人也越來越多。
顯然，許多人對疫情的判斷大錯特錯，他們毫無理由地高估了人類的能力，又低估了疫病的強大。有兩種不良心理由此而生：一個是拼命壓抑，強迫自己接受近乎於監禁的生活狀態；另一個是喪失理智，拼命要逃離封閉的城市。
前者會讓人越發焦慮，變得悲觀絕望；後者則在衝擊緊閉的城牆時，被守衛士兵揍得頭破血流。
欠缺警惕心，導致疫情蔓延；意志不堅定，則被攻破了心防。疫情一旦展現出了全方位的恐怖，它的殺傷力又從人的身上，一直感染到了心裡。
凡是遭遇重大疫情，總有人被上述兩種心理支配。不管是問責、抱怨、謾罵等口頭行為，還是隱瞞、逃離、鬥毆等具體行動，其實說到底都是為了發洩。只因人們再也受不了心頭日漸沉重的壓力。
看到人們的處境，裡厄不無感慨地說道：“過不了多久，我們的城牆裡就只有瘋子了。”
03
然而，即便奧蘭城中的景象再悽慘，疫病也不可能生出惻隱之心。它只會用殘酷的現實告訴世人，前一刻的絕望只是小兒科，接下來的手段更殘暴。人類與瘟疫之間的戰鬥，就是這麼一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雖然人類在不斷進步，疫病卻也沒有停止變異。我們有層出不窮的手段，疫情也有數不清的未知變化。可怕的是，作為被侵略的一方，面對疫病的攻擊，我們往往陷於被動。這就導致反擊永遠會在防守之後。
因此，即便再快速的應對，人類都會慢上一步，從而付出大小不一的代價。就好比當前的新冠病毒，在專家緊鑼密鼓研製特效藥物的同時，還陸續出現了無症狀感染、超長潛伏期等特殊情況。這無疑又增加了整體防控、風險評估、走勢判斷等工作的困難度。
而《鼠疫》中的奧蘭城，則更加悽慘。
原來的鼠疫還沒搞定，又發現了通過跳蚤叮咬傳播的腺鼠疫，以及通過呼吸道和唾液傳播的變異肺鼠疫。這下子，最極致的絕望降臨了奧蘭城，民眾們在吃飯、睡覺、呼吸的同時，都可能會染上鼠疫。
醫生們一籌莫展，除了提升防控手段外，再找不到更好的應對辦法了。可是總有些人從不輕言放棄，既然醫療手段暫時沒有突破，那就從其它方面入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停止抗爭。
這時，塔魯找來了。他與裡厄年紀相仿，三觀相合，雖然從前並無深厚的交情，但是彼此之間都頗投脾氣。
塔魯直白地對裡厄說：事態發展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況且，現在物資和人手都很緊缺，沒法有效防控鼠疫。必須在民間拉起隊伍，提供救助工作。
裡厄坦然承認，也完全贊同。實際上，裡厄早就有同樣的的想法，還做了許多可行性分析。裡厄有專業知識、一手信息；塔魯善於組織、人脈廣泛，二人可謂是強強聯合。
他們都不是聽天由命的人，有著鬥爭之心，更有著保護他人的願望。在任何災難面前，這樣的人都彌足珍貴，他們能給人以力量，堅定人們的信念。而只要還願意抗爭、信心不曾消逝，那麼人們就不會真正絕望。
就這樣，裡厄和塔魯一拍即合，很快組建起了一支志願者隊伍。
加入志願者隊伍的要求是不是很高呢？這要看如何理解，其實只要願意貢獻自己的力量，每個人都能為防疫事業提供幫助。那麼，哪些人加入了裡厄和塔魯的隊伍呢？
我們將在明天的共讀中揭曉。
閱讀更多 老太陽慢讀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