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樣看司馬懿這個人?

腦海聾啞盲


司馬懿是與曹操相似的複合型人才,但是比曹操更能忍,三國之中,真英雄惟此二人也,二人也分別是魏國與晉國的實際奠基人。

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嫋雄,軍事家、政治家與文學家。

司馬懿治世能臣,帶兵一流,奪權超一流,軍事家與政治家。

司馬懿此人心思縝密,智謀超群,內心堅韌。這些性格特質幫助他在魏國朝堂內外的鬥爭中不斷取得勝利。

對內,面對魏帝的提防和曹魏宗親權貴的壓制,他一次一次用表面的忠心來打消皇帝的猜疑,面對權貴的壓制則一次又一次選擇忍耐。同時,暗地裡不斷培植勢力。

對外,他用自己的智慧打退了諸葛亮的數次北伐,從而確定了自己在魏國朝堂的地位。使魏帝雖然防範他卻又不得不用他。雖然也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卻也為他培植軍中勢力提供了機會。

縱觀整個三國史,他是唯一一個能與諸葛亮相抗衡的人,並在兩人的終極對決中笑到了最後。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司馬懿死後,其子司馬師與司馬昭掌權,其子死後,其孫司馬炎掌權並代魏建晉。

司馬懿無論生在任何時代都能有所成就,是頂級人才,也是後輩學習的榜樣。



當代曹植


司馬懿能忍,能搏,能活。

對司馬懿的印象,首先來自《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中,司馬懿被描述為一個狡猾的大白臉奸臣形象,是反派陣營的重要角色,但經常被諸葛亮玩弄於股掌之間,所謂“死諸葛嚇走活仲達”。

眾所周知,三國演義是小說,不是正史。作者羅貫中的立場非常明確:尊劉抑曹。整部書都是按照這個基調來寫的,蜀漢陣營相當於八路軍,而曹魏陣營都是日偽軍,即使厲害,也是反動的,必須批判。

由於三國演義的廣泛流傳,在近代成為古典四大名著,再加上電視劇的演繹,這一印象更加固化,以至於很多人認為這就是真實的三國曆史。

但小說跟歷史畢竟是有很大差別的,如果全信小說家之言,那麼按照金庸小說的影響力,後世金庸迷就會認為:

蒙古大汗蒙哥在襄陽被楊過用彈指神通擊斃,段正淳為情自殺沒有做過大理皇帝,韋小寶是清朝鹿鼎公,武功蓋世的遼國南院大王叫做蕭峰,蕭峰有個結拜兄弟叫段譽,還有個叫完顏阿骨打。

穿過兩千年的烽煙和迷霧,我們可以還原真實的歷史:

曹魏自漢獻帝手中奪得江山,雖是篡位,但實際是承繼中原王朝的正統,良臣猛將如雲,天下九州佔其六。

蜀漢劉備自稱皇叔,實則只是一介草民,他的祖上中山靖王,乃是漢景帝之子,漢武帝之兄,到劉備這一代,已經隔了四百來年,早就八百杆子都打不著,比慕容復靠譜不到哪裡去。

而東吳,就是純粹的割據政權。

無論後世如何評價,司馬懿無疑是成功的。在那個群雄爭霸的亂世,他成為了最強大的權臣,和兩個兒子司馬師、司馬昭玩起了權力的接力賽,最終由司馬昭的兒子司馬炎完成了篡魏為晉的大業,成為三國時代最終的贏家。

司馬懿的成功,是一部生動的教科書。

有句話叫做“諸葛一生唯謹慎”,其實這句話用在司馬懿身上更合適。司馬懿的一生,多數時候都在夾著尾巴做人,一貫的低調,讓他屢次逢凶化吉。

裝病不出

魏文帝曹丕在做五官中郎將的時候,與其兄弟曹植爭奪世子之位,雙方都廣攬人才。曹植的首席謀士是著名的楊修,曹丕則屢次邀請司馬懿出山輔佐自己。但司馬懿意識到政治鬥爭的險惡,不惜以馬車壓斷自己雙腿,以如此自虐的“碰瓷”方式來規避入仕。但最終,還是被曹丕的誠意和遠大志向所打動,終於不可避免的捲入了歷史的洪流。

司馬懿的對手楊修正好相反,是一個典型的霸氣側漏型才子。他不懂得韜光養晦,無時無刻不在展示自己的聰明才智,贏得了很高的聲譽的同時,也給自己掘好了墳墓。

曹操在攻打漢中的時候,久攻不下,他想著撤軍,但是又怕天下人恥笑於他。這時候,正巧部下送來了一碗帶雞肋的雞湯,曹操便嘆息道“雞肋!雞肋!”。這話被楊修聽到了,對部將說曹操的心思是“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曹操知道後大怒,就以“擾亂軍心”的名義把楊修給殺了。

這就是中學課本上著名的文言文“楊修之死”。

曹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梟雄,楊修之死雖說表面上是因為洩露了軍機,但背後根本的原因還是成為了奪嫡之爭的犧牲品。因為,曹操最關心的還是曹家的江山。

三馬同槽

有一次曹操問他:孤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三匹馬同在一個槽裡吃草,有人說,這是三個名字帶馬的要顛覆我曹家,你覺得三馬是誰啊?

司馬懿知道曹操懷疑自己,稍有不善就可能腦袋搬家,但反應還是非常敏銳,立馬磕頭道:

三馬,應該是西涼的馬超、馬騰、馬岱!

曹操:是嗎?

司馬懿:要不,要不就是馬雲、馬化騰、馬明哲!

曹操:草泥馬也是馬,司馬也是馬啊!

司馬懿嚇得滿身大汗,趕緊大表衷心,最終還是由於他一貫的低調作風,加上曹丕的力保,也由於當時他的地位並不高,曹操最終放了他一馬。

而最終也正好是司馬懿的後代篡奪了曹魏的江山,司馬懿和他的兒子司馬師、司馬昭這三匹野馬,應了“三馬同槽”的讖言。

司馬仲達就是翻版的曹孟德,晉宣帝、魏武帝,連手法都是複製粘貼的。

嗚呼!太白公曰: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女服之辱

司馬懿作為魏國大都督,常年與蜀漢軍隊作戰,是諸葛亮的頭號勁敵。有一次,司馬懿與諸葛亮對陣五丈原,為消耗蜀軍實力,司馬懿堅守不出戰,諸葛亮心急如焚,就派人送了一套女人的衣服給司馬懿。

這對於一個軍隊的主帥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換做一般將帥,早就跟諸葛亮拼老命了。

司馬懿心裡同樣義憤填膺,但他忍了,不僅忍,還穿上女人的衣服坦然到兩軍陣前亮相,讓雙方將士們取笑。就這樣,司馬懿輕鬆化解了諸葛亮的激將法,穩住了陣營。

諸葛亮這才意識到,連這樣的恥辱都可以接受,這樣能忍的對手太可怕!

高平陵兵變

司馬懿晚年,少主曹芳在位,大將軍曹爽專權跋扈。為避免曹爽的陷害,司馬懿發揮擅長的隱忍之術,長期稱病在家,等待時機。

曹爽還不放心,於是派出探子到司馬懿府上名為辭行,實為打探虛實。司馬懿裝作已經快要不行了,成功騙過了曹爽。

於是曹爽放下了戒備,帶著小皇帝和百官、禁軍去郊外高平陵拜謁曹丕的陵墓。

得知洛陽城內空虛,司馬懿知道等待大半生的時機來了,立刻從一個垂死的老頭變成了殺氣騰騰的王者,《虎嘯龍吟》裡面這句臺詞非常的經典:

我做了一輩子別人的刀,這一次,我要做執刀人!

司馬懿先是以郭太后的名義下詔,關閉城門,捉拿曹爽家屬,又率領3000死士攻佔武庫,掌握了京師的命脈。

再向小皇帝上奏,聲稱曹爽兄弟貪贓枉法,要求免除曹爽的兵權。司馬懿派遣使臣告訴曹爽,只是免去他的官職而已,絕不傷他性命,還指著洛水發誓。

這樣的誓言,比談戀愛的山盟海誓靠譜不到哪裡去,但凡有點政治智商,或者對司馬懿有點基本的瞭解,曹爽的回答應該很簡單: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大司農桓範建議曹爽效法曹操當年故事,退守陪都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小皇帝名義召集四方兵馬攻打洛陽。

如果採用這一方案,那麼曹爽一方几乎穩操勝算,因為都城洛陽守備空虛,幾千死士顯然不可能守得住。司馬懿唯一的優勢,在於手裡掌握著曹爽的家眷。他就搏這一點。

曹爽選擇了投降,也就意味著選擇了死亡。

他哭著對桓範說:如果打洛陽,我的妻子兒女就死定了;投降的話,我還不失為富家翁!

桓範氣得指著曹爽兄弟鼻子大罵:令尊曹子丹(曹真)何等英雄,卻生出你們這樣蠢笨如豬狗的兒子!老夫也是倒了血黴,還要陪著你們被滅族!

後面的事情不出所料,曹爽被幽禁,隨後被滅三族。

司馬懿贏了。準確的說,是險勝。如果對手不是曹爽,而是一個厲害角色,或者如果曹爽採用了桓範的建議,那麼歷史也將完全不同。

可惜歷史沒有假設。

如果只是能忍、能搏,還不足以成就司馬懿的成功。最關鍵的一點是:能活。

司馬懿活了73歲,在他那個年代,這是個不可多得的高壽。所謂“人生七十古來稀”,就算到今天,這個壽命也不算短了。

放眼整個古代帝王群體,壽命超過80歲的屈指可數:乾隆89歲,梁武帝85歲,武則天82歲,宋高宗80歲,元世祖80歲,超過70歲的只有唐玄宗等11人。

跟司馬懿同時代的曹家人,曹操65歲,曹丕39歲,曹叡更短,只有36歲。雖說曹操祖孫三代都算是明主,但無奈壽命一代不如一代,司馬懿靠著超長待機時間,成功耗死了曹家三代,之後繼位的都是幾歲孩童,讓司馬懿有了可乘之機。

電視劇裡曹叡在駕崩前哀嘆:司馬懿那麼老了,為什麼他不死,而朕這麼年輕,卻要比他先死?

這就是命。








大嘴河馬


史書上記載司馬懿是病死的,在他病死的前兩個月,經常會做噩夢。根據史書《晉書?宣帝本紀》中的記載:在魏嘉平三年,也就是漢延熙十四年,高句麗中川王四年,吳太元元年六月,司馬懿就因為疾病死了,當時的他73歲。

大家都知道,諸葛亮是死在了司馬懿的手裡,而且曹魏的大權也是司馬懿奪去的。也就憑藉這兩點,很多人就開始認定司馬懿是個大奸賊,所以後來在很多地方都流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諸葛亮死了以後,很快,司馬懿就如願所償的得到了諸葛亮的兵法,而且他還十分高興的把兵法翻閱起來。

但是在這之前,料事如神的諸葛亮早已算到了會有這一天,而且他也司馬懿有喜歡一邊翻書一邊舔手指的習慣,於是諸葛亮就提錢在死之前往兵書上塗了很多毒藥。於是,就有了司馬懿後來死了的民間傳說。

司馬懿是三國時期魏國傑出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同時,他也是西晉王朝的奠基人。司馬懿曾經擔任過曹魏時期的大都督,太尉和太傅。他是輔佐了魏國三代的託孤重臣,後來他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魏國最高的掌權者。司馬懿一生最顯著的功績就是他曾多次率領大軍去對抗諸葛亮的北伐。司馬懿死了以後。再後來,司馬炎當上皇帝以後,司馬懿又被追尊為懿為晉宣帝。

嘉平三年,也就是251年的六月,司馬懿生病,當然對此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司馬懿其實是被箭射死的。他在夜間經常會夢見賈逵、王凌等。到了八月份的時候,司馬懿就死了,死的時候他七十三歲。當年九月份,司馬懿被葬在了河陰一帶,諡號為文貞,後來被改為的文宣。





陶政聰


擅藏者,人不可知。

能知者,人無以藏。

看司馬懿可以從兩個人身上找:劉備,曹操。

司馬懿七分像劉備,三分像曹操。

劉備一生,最多的評價是“裝”,但劉備的“裝”能持續一輩子,最後成了“真”。

曹操一生,最多的評價是“奸”,但曹操的“奸”就是裝。最後裝得不像成了“奸”。

曹操對司馬懿的評價: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

曹操對劉備的評價:沛郡小輩,妄稱皇叔,全無信義,所謂外君子而內小人者也。

至於司馬懿,誅殺曹爽等5000多人已經很明顯了,曹操想的事司馬懿直接就做了。


夕陽吸夏


司馬懿此人心思縝密,智謀超群,內心堅韌。這些性格特質幫助他在魏國朝堂內外的鬥爭中不斷取得勝利。

對內,面對魏帝的提防和曹魏宗親權貴的壓制,他一次一次用表面的忠心來打消皇帝的猜疑,面對權貴的壓制則一次又一次選擇忍耐。同時,暗地裡不斷培植勢力。

對外,他用自己的智慧打退了諸葛亮的數次北伐,從而確定了自己在魏國朝堂的地位。使魏帝雖然防範他卻又不得不用他。雖然也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卻也為他培植軍中勢力提供了機會。

縱觀整個三國史,他是唯一一個能與諸葛亮相抗衡的人,並在兩人的終極對決中笑到了最後。


古亳笑笑生


縱觀司馬懿一生,他身處亂世,保命當是第一要務,“本立而道生”,只是他“本”做的太好,才讓自己從一個小人物成為一朝的開拓者。這便是命運的可貴之處,處處充滿可能,充滿驚喜。

要了解一個人就好看他的人生經歷,他的一生大致可分為幾個階段:

一、青年階段:

這時的他有大才,看不起曹操的出身,也看出了曹操的梟雄品質,一直不肯當曹操的官,最後被逼的沒辦法才在29歲的時候被迫出來當官。

此時,可見他也是個有理想有志向,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品德高尚的大好青年。

二、從當曹操的官到曹丕去世時期:

在這個時期,大好青年已經進了淤泥,曹丞相又喜歡夢中殺人,生逢亂世已經當了官,那麼當大官平安一生,要麼保持自己的“高風亮節”然後一不小心被曹丞相當個廢物殺了。聰明的司馬懿也不想辜負自己的青春年華,也想留個有用之身為大漢、為百姓、為自己家族、也為自己的大好性命做點事情不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支持曹操稱帝,得其重用,後輔佐曹丕登基。等曹丕死後貴為輔政大臣。此時,你要說他有篡位之心,未免也太武斷。所以曹丕對這個輔龍第一功臣一直很看重,死後封為輔政大臣之一。

三、曹叡即位到幼帝曹芳即位

曹叡即位之後,司馬懿擒斬孟達、關隴抗蜀、對陣五丈、平定遼東公孫淵原都是勝利。曹叡一直給他生官至三公之一的太尉,司馬懿還夢見曹叡不行了,星夜兼程趕赴國度,淚流滿面。然後曹叡死前託孤,可見司馬懿此時也未必相反。

曹芳稱帝期間,司馬懿退敵徵吳而大勝,卻功成身退,深受朝臣及百姓愛戴。

反觀輔政大臣之一的曹爽排擠他,還不聽勸攻打蜀國,結果大敗而歸。然後,不聽司馬懿的勸告和吳國作戰,仍是大敗而歸,引起了朝臣公憤。

大臣請司馬懿做主撥亂反正,司馬懿也只能讓大臣們忍忍。這也幫了司馬懿在朝中有識之士中積累了臣旺,在民間積累了民望。

隨後曹爽讓太后遷宮,在朝中安排親信,也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於是更是犯了眾怒。而此時的司馬懿則在裝病,不問政事。此時,司馬懿已經做好了幹掉曹爽的準備,要說想自己或自己的兒子稱帝,還真不能這麼說。

四、高平陵之戰之後

司馬懿通過高平陵之戰後,成為了第一權臣。然後,平定謀逆的王凌,從此司馬懿的民望達到頂峰,皇帝曹芳也對他感恩戴德,被封為丞相。因此,他的民望達到了巔峰。可看到權傾一時的曹爽都被幹掉,為了自己族人的安全,同時年齡過古稀的他也只能默許兒孫的所作所為。

以此縱觀他一生就比較明確了:他聰明,他年輕時也憤青,中年也同流合汙,在自己和家族生命安全受到威脅,國家社稷受到重創之時,他也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氣及決斷。

當然,他的子孫後面所做的事其實跟他真的未必有什麼大的關係。

由此可見,他就是就是一個普通人,被歷史大勢推到了至高點,你要說這是他之前就想到的,那也未免太強人所難。

其實,就我個人而言,如果不是《三國演義》的作者自帶太過強烈的感情色彩,我想司馬懿的形象會比諸葛亮更加豐滿,高大。他就是一個接地氣,才華橫溢,卻又憨憨傻傻走完一生的普通書生,只是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罷了,這便是“才華、憨傻改變命運”,似乎又殊途同歸。

因為身逢亂世,作為一個充滿才華眼高於頂的讀書人,他的理想莫過於:“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他的一生是血腥的,但似乎他終究還是實現了它,雖然過程並不那麼美好……




歷史背影


在皇權至上時代,司馬懿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因為曹爽的身份是皇帝的監護人,想要殺死司馬懿,他很可能借助一道詔書,在一夜間完成。司馬懿當然明白這一點。他以生病為由放棄了正面抗爭,並將所有的精力和智慧投入了陰謀和政變。



在這一點上,司馬懿的賭博可謂步步成功:曹爽上臺之後提拔了一大批親信,在蠶食司馬家族的同時,也蠶食了其它的朝廷勢力。許多對這場鬥爭持觀望態度的士大夫不得不轉變立場。更重要的是,這次危機讓司馬氏得到了親族、同黨和所有與曹氏政權有著隔閡的士人支持。在幾年的經營之後,司馬懿對奪權事業已經非常樂觀。



正當司馬懿劍拔弩張,伺機發難時,曹爽派出心腹李勝前往司馬懿府第,藉助探病來窺探窺其虛實。關於這段趣聞,無論是正史《晉書》還是《三國演義》,記載都相差無多——他由兩名婢女扶持而出,佯裝耳背,將“荊州”稱為“幷州”,又懇請李勝在自己百年後照顧兩子,臨別時“流涕哽咽”,但與此同時,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利用曹爽為明帝掃墓之機,他派軍佔據了高平陵至洛陽的要害,洛水上的浮橋,並送奏章給曹芳歷數曹爽之罪。魏明帝曹叡的高平陵舊址,司馬家族從此邁出了向帝位的第一步。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末期曹氏受司馬氏挾制,曹魏皇陵並沒有統一的陵區。

史書將這一事件稱為“高平陵之變”,但其過程卻出乎意料地平穩——司馬家族的黨羽們早在暗中掌控了一切,至於曹氏一族則失去了抵抗的勇氣。按照《三國志》的描述,面對威脅,曹爽“自黃昏直流淚到曉,終是狐疑不定”,最終他說出的是:“情願棄官,但為富家翁足矣”——這是沒有用的,他最終仍和黨羽們一道被集體處斬。



甚至皇帝曹芳也因此被廢黜,取而代之的年輕的曹髦。儘管這一結果指向了一場不折不扣的勝利,但司馬懿卻愈發被一個問題困擾:經歷過在高平陵發生的一切,他已無法再做一個純粹的臣子——既然如此,這條路,他和子孫們還能走多遠?

每當想起這些,以及所有被處死的人,他都會伴著噩夢輾轉難眠。71歲的司馬懿身體每況愈下,終於在251年的夏天一病不起。幾年後,作為家族的次子,司馬昭站上了權力舞臺的中心。在旁人看來,無論手腕還是見識,他都不及兄長司馬師。但突如其來的叛亂改變了一切——新舊權貴們不斷地挑戰司馬氏的地位,不甘心屈服於它的淫威。



司馬師便死在平定這些叛亂的過程中:255年、諸葛誕、文欽在淮南起兵,由於驚恐過度,司馬師臉上的舊瘡迸發,最終連眼球都從眼眶裡震出——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司馬昭全然無措,這不只是因為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兄長的光芒下,更重要的是,他對這一事業幾乎毫無信心,甚至在“高平陵之變”當天,他也只能在榻上一遍遍地輾轉反側。

三國無雙中的司馬師設定,其中還原了其左眼有創傷的事實,但原因卻被描述為某次行刺後留下的傷疤。但是,他清楚一點:如果不能勝利,失敗的代價將會無比血腥。打擊、鎮壓和不擇手段……他必須如此,因為已經無路可退,之前的每一次勝利已經讓這個家族陷入更大的險境,因為它試圖凌駕看似神聖的皇權。

此時,最好的回應是將皇權踩在腳下,進而證明它並不神聖。此時,和所有的青年一樣,18歲的傀儡皇帝開始萌生叛逆。據說,在一次討論少康和劉邦的優劣時,群臣都認為少康不如劉邦,唯獨曹髦別出心裁地認為:少康是在危難中恢復了夏朝的霸業,還斬殺了篡位的奸臣寒浞,因此要遠勝“專任智力”的劉邦一籌——這一言論下的潛臺詞非常明確。

曹髦的勇氣並非來自實力,而是從小接受的儒學教育,孔子和孟子的教誨讓他深信:君主只要宣揚仁義,就能喚起臣子們的忠誠之心。但在實力面前,道德永遠是無力和蒼白的,皇權威脅了成型中的利益階層,這個階層再一次向司馬氏家族請求支援。



公元260年6月2日,曹髦如飛蛾撲火般衝向了司馬昭的禁軍。平心而論,這次宮廷政變並不是史上最殘忍的先例,但皇帝橫死街頭的事實,依舊讓司馬昭心緒難平。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清理現場——一位叫成濟的軍官立刻被充作替罪羊;由於一切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顯然無法殺盡所有的見證者,但他可以做的,是對子孫後代的記憶進行引導、訂正和竄改。

於是,大部分史書都一筆帶過了這次兵變,曹髦僅僅是“像普通人一樣死亡了(《三國志·魏書》:‘五月己丑,高貴鄉公卒,年二十’)”——因為他在死後被廢為庶人。同時,司馬昭還沒有忘記蠢蠢欲動的蜀漢,他依舊記得父親有生之年的夢想,以及曹爽被誅後,其親族夏侯霸投奔敵國的先例。公元263年,司馬昭發動了真正的遠征——大軍幾乎沒有遭遇抵抗就開入了成都。在此之後,大權獨攬的他又生活了五年。幾乎記錄沒有提到他受到過精神上的困擾——司馬家族已如日中天,甚至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獨攬大權。



曹魏末期至西晉的武士俑,可以看見北方步兵用的長盾。右側軍士頭上戴的叫“帢”,是曹操制定的縑帛軍帽,依顏色分貴賤,這些士兵構成了司馬氏家族的權力之源。

從權臣通向帝王之路,最後一步是接受所謂的“勸進”,即在群臣的“衷心擁戴”下登上天子寶座——構成“勸進”大軍的是曹魏政權的各種官員們,甚至“竹林七賢”之首的阮籍都赫然在列:

“明公宜承聖旨,受茲介福,允當天人,元功盛勳光光如彼,國士嘉祚巍巍如此,內外協同,靡愆靡違。由斯征伐,則可朝服濟江,埽除吳會;西塞江源,望祀岷山,回戈弭節以麾天下,遠無不服,邇無不肅。今大魏之德光於唐虞,明公盛勳超於桓文。然後臨滄州而謝支伯。登箕山而揖許由,豈不盛乎!至公至平,誰與為鄰!何必勤勤小讓也哉?”

上述辭藻和典故的堆砌,也可以看成官員們矛盾心態的混合體,它多少證明了,在這場改朝換代的遊戲中,並非每個玩家都是百分百地心悅誠服,但倘若看其結果,又必定會是在舉國上下的一致贊同中結束——因為那些缺乏“眼光”的人要麼已經被邊緣化,或者,更極端一些,在肉體上遭遇毀滅。阮籍的好友嵇康便在那些“消失”的名流之中,263年,在洛陽城東牛馬市,他在彈奏了一曲《廣陵散》之後從容赴死。

《竹林七賢與榮啟期》,南朝大墓磚畫。由上至下,左至右分別為春秋隱士榮啟期、阮咸、劉伶、向秀、嵇康、阮籍、山濤、王戎。在這些高士的故作灑脫背後,其實是逃避政治黑暗的難言之隱。

在頻繁的“勸進”中,一個家族獲得了改朝換代的魄力。但作為一家之長,司馬昭依舊有一件事心緒難平:推翻舊的朝廷取而代之,是否真的順應了“天命”?自東漢末年以來,已經有無數人進行了試驗,試驗的結果似乎是皇權本身並不是神聖的,權力才是,如果控制天下的家族實力足夠,自然就可得到上天庇佑,道德戒律則可以棄之不管。

儘管如此,司馬昭依舊憂心忡忡。在暴病離世之前,他將所有的權柄、地位、以及解答這個問題的責任,一併交給了年輕的長子——司馬炎,據說,《晉書》中說他和處心積慮的祖輩們完全不同,頗有上古聖王的博大和寬容。公元266年,他在百官的稱賀聲中登基,但作為大權獨攬的君主,他的內心卻越來越彷徨——假如他的帝位真是天命所歸,那為何祖父、父親和舅父還會留下種種見不得人的汙點?

尤其是弒君謀逆的事實,總是令他心緒難平,何況溫室中生長的第三代,倘若不幸置身當年,司馬炎恐怕絕對沒有勇氣投身於此。

對於君主的憂慮,地方官員用麒麟、鳳凰等12種祥瑞做了回答,這些祥瑞證明改朝換代乃是上天的旨意。同時,在中央政府的授意下,以陳壽為首的官僚開始“修正”各種官方記錄——他們著重剔除的,是其中關於野心、投機和密謀的部分。在最終完成的版本中,將不再有司馬氏家族以下犯上的記載,全是他們作為忠臣如何朝乾夕惕、兢兢業業、順天承命的勵志故事。



《三國志》書影,在其中,編者陳壽對司馬氏家族崛起期間的事蹟頗多曲筆,並做了大量的掩飾甚至粉飾。當這部名為《三國志》的史書完成時,統一大業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進行。軍人們以無情的效率碾壓著一切:公元280年,他們攻陷了吳國首都建業,把驚人的俘虜和財富從長江流域轉移到了黃河沿岸——連吳國皇帝孫皓都成了階下囚,他最後被安置到了洛陽廣陽門附近的一間宅第中,與同樣亡國的蜀漢後主劉禪為鄰。此時的劉禪已經習慣了洛陽的矯飾浮華,並留下了“樂不思蜀”的笑談,但孫皓是傲慢的,他依舊懷念著給臣下施加的各種酷刑。

一次,司馬炎曾和一位青年士族王濟談到了這個話題,便轉頭問孫皓:“聽說你當皇帝的時候,喜歡活剝人的臉皮,究竟是什麼原因?”孫皓看到王濟和司馬炎言談舉止隨意,毫無君臣威儀,就說:“對在皇帝面前無禮之徒,就應該如此!”

王濟是司馬炎的姐夫,是他在軍隊的心腹,是支持篡位的功臣之一——各種利益交換讓他們只能成為權場上的合夥人,成不了界限森嚴的上級和下屬。同時,司馬炎也理解權貴集團的意義,通過賦予後者特權和地位,他們得以為司馬氏在各地充當執行人和利益代理。他將宗室分封到全國各地,成為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同姓諸侯王,他相信,藉助骨肉親情和君臣大義,晉朝的江山社稷將永保無虞。

但諷刺的是,他們只是自顧自地加入了財富的爭奪。石崇、王愷鬥富的故事已經家喻戶曉。石崇家的廁所富麗堂皇,以至客人都以為誤入了主人的臥室中。

石崇是洛陽最典型的權貴二代。他父親出身平民和小販,在支持司馬氏篡位的過程中飛黃騰達。父親臨死時沒有分給石崇任何財產,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現成的官位正在等著他,而這些官位足以讓他貪汙自肥。在廣州都督的任上,石崇靠搶劫商販完成了積累,隨後作為首富返回洛陽,一整個階層從中看到了有利可圖,不久,官職便作為商品在士人之間流通開來。

  但有人注意到,東漢王朝恰恰覆滅在類似的亂象之下。282年的一天,司馬炎突然問司隸校尉劉毅:“我像漢朝哪個皇帝?”劉毅回答說:“桓帝和靈帝,他們賣官鬻爵錢歸國庫,但陛下賣官鬻爵錢入私門,如此,陛下甚至不及這些昏君!”

“但我有您這樣的忠臣啊!”司馬炎大笑著回答,一切友善的警告,最終淹沒於自欺欺人的歡聲笑語。

也正是因此,司馬炎從來沒能在歷史上留下一張臉譜化的明君形象,一張張彼此矛盾的面具很快取而代之:他是奸臣的後代,仰賴先輩的詐術才躋身天子之位;他又是新紀元的開創者,幾乎摧枯拉朽地終結了天下割據;他時而賢明、時而糊塗、時而肆意妄為,他很知足很快樂,他沒心沒肺地享受著上萬佳麗和錦衣玉食,在他看來,這已是幸福人生。

但有一件事是他無法迴避的——這就是死亡。在執政近20年後,司馬炎終於在公元290年的冬春之交一病不起,權力迅速在真空中旁落。

在迴光返照時,司馬炎掙扎著從病床上起身,發現階下的臣僚早已暗中換人——就在他昏迷不醒之際,皇后的兄弟、大族出身的楊駿悄然掌控了軍隊和朝廷——這令司馬炎大吃一驚,危險已經降臨,但他卻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下屬代筆的遺詔默然不語。

很快,不祥的預感開始逐漸化為現實——達官顯貴的利益衝突逐步失控,接著是北方異族乘機起兵。311年,他們攻破了洛陽,俘虜了走投無路的皇帝,整個北方變成遊牧民族的戰爭舞臺。再過了109年,在南方苟延殘喘的東晉被一個叫劉裕的軍官推翻,整個司馬家族也隨之從中國的政治舞臺上煙消雲散。

作為西晉的最後兩代皇帝,懷帝司馬熾和愍帝司馬鄴都在匈奴人帳下度過了最後時光,有晉朝舊臣暗中垂淚,很快,這兩位皇帝便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決。

從某種意義上說,當高祖司馬懿暗下決心那一刻,這個結局在100年前便已註定!

後來在《晉書》中,李世民對這個家族的崛起做了評價,它用白話文可以概括為:“都說‘積善三年,知之者少,為惡一日,聞於天下。’但對於司馬一族,為惡的利益是巨大的、代價是極端低微的,這一點讓他們幾乎無法置之度外。”

但一切真的是這麼簡單,僅僅是一個家族在權力的誘惑下淪陷?如果你翻看中國古代史,會發現同樣的劇本還將反覆上演,如果為它加一個期限——這個期限也許長達千年。


歷史阿Q


論智慧,超過諸葛亮。空城計,他不可能不知道城裡無兵,只是他放了諸葛亮一馬。因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在當時的條件下,諸葛亮一死,自己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論氣度,超出一般人,一次蜀軍被司馬懿圍困,諸葛亮斷水斷糧只求速戰,派人給司馬懿送了一件女子的袍子,要激怒他發兵,司馬懿穿著袍子戲耍,不為其所動。


強53682012


3小時前

史書上記載司馬懿是病死的,在他病死的前兩個月,經常會做噩夢。根據史書《晉書?宣帝本紀》中的記載:在魏嘉平三年,也就是漢延熙十四年,高句麗中川王四年,吳太元元年六月,司馬懿就因為疾病死了,當時的他73歲。

大家都知道,諸葛亮是死在了司馬懿的手裡,而且曹魏的大權也是司馬懿奪去的。也就憑藉這兩點,很多人就開始認定司馬懿是個大奸賊,所以後來在很多地方都流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諸葛亮死了以後,很快,司馬懿就如願所償的得到了諸葛亮的兵法,而且他還十分高興的把兵法翻閱起來。

但是在這之前,料事如神的諸葛亮早已算到了會有這一天,而且他也司馬懿有喜歡一邊翻書一邊舔手指的習慣,於是諸葛亮就提錢在死之前往兵書上塗了很多毒藥。於是,就有了司馬懿後來死了的民間傳說。

司馬懿是三國時期魏國傑出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同時,他也是西晉王朝的奠基人。司馬懿曾經擔任過曹魏時期的大都督,太尉和太傅。他是輔佐了魏國三代的託孤重臣,後來他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魏國最高的掌權者。司馬懿一生最顯著的功績就是他曾多次率領大軍去對抗諸葛亮的北伐。司馬懿死了以後。再後來,司馬炎當上皇帝以後,司馬懿又被追尊為懿為晉宣帝。

嘉平三年,也就是251年的六月,司馬懿生病,當然對此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司馬懿其實是被箭射死的。他在夜間經常會夢見賈逵、王凌等。到了八月份的時候,司馬懿就死了,死的時候他七十三歲。當年九月份,司馬懿被葬在了河陰一帶,諡號為文貞,後來被改為的文宣。


信plus


能忍世俗所不能忍。雖然天賦異稟,但依然洞悉世間運作規律。不驕不躁,亢龍有悔,潛龍勿用,一步步熬死了曹操,曹丕,曹叡,最終飛龍在天奪取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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