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知白守黑 ·「第十一幅」|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知白守黑


論畫,知白守黑,陰陽互存,消漲無極。

做人,守身玉潔,力求真善美。

本書和劉知白老人微妙同名。

他摯愛遺產,羞襲古人,創沒骨山水,

天奪彩筆,卻自鑄典型。

​本書精選團扇百件,煙霞縹緲,筆墨幽峻,

畫小境宏。柯文輝先生為之撰散文百篇,

剖析藝境,點評風格,文思寬博活潑,富於啟迪。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劉知白山水清音 柯文輝觀畫獨白


知白守黑 ·「第十一幅」|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明末清初的名畫家龔賢(半千)曾向前輩李流芳(萇蘅)請教畫柳方法,下筆照貓畫虎,缺乏神似。他曾拜訪一位收藏家,適主人外出,久等無聊,在客廳見到前哲畫的柳樹佳構一幀,筆墨蒼潤,氣韻鮮活,他陶醉於此作,一連數月,找不到畫中玄妙,心境鬱悶。某日,他畫完一棵大樹的主幹及大枝,發現圖中需要柳樹造境,便信筆加上垂地長條,竟然不亞於前修名作,享受到長期思考、無意偶成的巨大快樂,從茲豁然開朗。他自述感悟:“柳愈老,條愈疏,筆力不高古者,不宜作松柳……唯荒柳枯柳可畫,雖忌嫋娜娉婷如太湖石邊物……始悟畫柳起先勿作畫柳想,只作畫樹。枝幹已成,隨勾數筆便蒼老有致……若胸中存一畫柳想便不成柳矣。何也?幹未上而枝已垂,筆未上升而先折下,一病也;滿身皆小枝,二病也;幹不古而枝不弱,三病也。凡樹,筆法不宜枯脆,唯荒柳宜枯脆。荒柳所附唯淺沙、僻路、短草、寒煙、宿水而已。雜樹中偶見柳即有致(風韻、情調),柳樹中隱雜樹不得。柳下但有蘆葦,身宜闊短挺上,宜敧斜不宜特立,宜交加不宜遠背,根宜現,皮宜黑,枝不盡條,可長於身,丫多宜用向上者,伸出數枝,不必枝枝皆曲也。節密,條宜長短有致,長者可垂至地,轉折處宜方宜有力,向右條宜(自)上而下,向左條宜自下逆上,左多則右少,右長則左短,不得左右一般(忌均衡呆板)。條與枝若接實不接,若不接處實結,所謂意到筆不到也。”

大家這段錦言,學畫者應當背熟,反覆實踐,為己所用。

劉先生幾番對我讚頌過龔賢,從這位大師獲得很多益處。

團扇裡的這棵柳樹是否蓋住這十間房子、九間房子並不重要,樹身上那種蓬勃向上的活力,讓這些房子也變成了生物,樹幹在增高,細胞在分裂,能抽出一些思想的枝條來。

屋宇擠得我們心頭髮暖,和人之間不可少的溫暖,先人們世世代代都向往著那真善美的溫暖。畫小,但光的來源很複雜,與其是在白天,更像是月夜,畫面沒有的月亮將一把魔幻的銀子灑下來,大地接受到的光不平衡,也由於柳樹和天上雲的存在,物體的明暗似醒似睡,或升級加碼,或打了折扣,所以各具面貌。月光被畫家心靈的光點燃、提升,作品就洗淨了陰森醜陋,呼喚生存的希望。

小畫沒有畫出銀河,我們能聯想到星星有疏有密。村莊入睡了嗎?可有人在讀書畫畫呢?不知道。在月光下,母親在等著遠方的遊子歸來,孩子在祈盼著出門的母親回家,有兒童夢見母親,去世的母親仍然在圍著他轉。月夜有多少看不見的畫面,聽不著的歌聲細語,遐想都像電影鏡頭一樣在我們的心中湧動。我的意識流,去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作者小簡]


白雲千載

知白守黑 ·「第十一幅」|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劉知白(1915——2003),號白雲,晚號如蓮老人等,安徽鳳陽人。1933年考入蘇州美專,後拜顧彥平為師,隨師潛心臨摹顧氏“過雲樓”藏畫。1948年在廣西全州提出“學時有他無我,化時有我無他”的畫學主張。其藝術上承宋元,下接明清,既繼承傳統精髓,又注重形式的創新,最終法古變今,創造了潑墨大寫意山水畫的新技法,成為中國畫傳統的最後守望者和新世紀創新的前行者,即他已經站在了傳統與現代的臨界點上,預示了新世紀中國水墨轉向抽象與表現的歷史趨勢。出版有《中國近現代名家畫集·劉知白》《劉知白中國畫集》及《清氣和詩醉墨痕》《知白守黑》《秋水長天月下簫·劉知白作品賞讀》 等研究其藝術的專著二十餘種。


知白守黑 ·「第十一幅」|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柯文輝,男,1935年1月25日生於安徽省安慶市,當代著名書畫評論家、鑑賞家、美術理論家,中國藝術研究院話劇研究所研究員。曾任當代國畫大師劉海粟秘書十年,其間與劉海粟、林散之、李可染、錢君陶等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90年代在中國話劇研究所從事學術研究。1993年起享受突出貢獻政府津貼。


知白守黑 ·「第十一幅」| 我的意識流,跟畫內外的生活流握手

誦 讀


安麗麗 筆名:幔簾隔燕,遼寧省錦州人,小學教研室主任。市優秀教師、教壇新秀。酷愛文字和品壺談茶,尤喜詩詞,擅長朗誦。
一直堅信:讀書是邁向高貴的最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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