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才智,賢德廣傳的齊國大臣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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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期,顏周為齊國的臣子,富有才智,賢德廣傳。

一次,齊宣王召見顏周,口氣無理地招呼他說:“顏周過來!”

顏周聽過即道:“大王過來!"

齊宣王臉上不悅,不待他出言相責,群臣已是交口指責顏周大不敬了,顏周似未聽見,徑直上前對齊宣王說:“大王出言不遜,我若應聲上前,就是仰慕權勢。大王若能屈尊上前,便是親近賢士了。我想成全大王親賢的美名,故有此語。”

富有才智,賢德廣傳的齊國大臣顏周

齊宣王臉色更加難看,他連聲冷笑,厲聲說:“我不聽你狡辯,我只問你,是國君高貴,還是士人高貴?”

顏周不假思索,馬上回道:“自然是士人高貴了。從前秦國攻打齊國,下令不讓人走到柳下季墳墓五十步之內打柴,否則處死。秦國還下令說,能斬得齊王頭的,就封他為萬戶侯,賞黃金千鎰。如此看來,活著的國君之頭,卻比不上死了的賢士之墓啊。”

顏周所言,招來群情激憤。左右臣子聲討顏周說:“大王為大國之主,身系天下安危,富有天下,四方皆服。而士人不過是個平民而已,一無所有,有的只能看守里巷,窮困潦倒。你竟顛倒黑白鬍說士人比大王高貴,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

富有才智,賢德廣傳的齊國大臣顏周

顏周神情無改,十分鎮定,他向齊宣王一拜,然後坦然地說:“愚人之見,總是目光短淺啊,我不屑和他們辯駁了。我有真言,大王肯聽嗎?

齊宣王強壓怒氣,悶哼一聲,但聽顏周接著說:“古時大禹為主,萬國來朝,而如今卻只有二十多國。為人主者若能尊重賢士,至仁至善,就不會以吞併他國為能,遭天下痛罵。這樣的人求名心切,以為得意,不想天理循環,等到自己身死國滅,連士人的看守里巷都遠遠不及,何談高貴呢?所以說看事物要長遠,論事必觸要害,不能說士人所求不得就是禍害,君王一時富貴就是福氣。堯有九個助手,舜有七個諍友,禹有五個丞相,湯有三個賢佐,他們無人相助尚不能成事,何況別人呢?古之君王不以向賢土請教為恥,也不以向卑微的人學習為恥,這是他們的高明之處啊。君王有君王的短處,賢士有賢士的長處,君王有此明見,才會取長補短,以去隱患。凡尊重賢土者都譽存後世,為天下人崇敬,這便足以說明士之可貴了。”

富有才智,賢德廣傳的齊國大臣顏周

齊宣王聽得人入神,顏周又進一步進言說:“《易傳》所說:“處在高位而不務實際,光務虛名的人,一定表現為做慢奢侈,禍患也就跟著來了。士人無名無譽,反是無所煩惱,無所爭執,卻不遭災害。所以說,一個人的貴與不貴並不能由他的身份來決定,只要他能不去空想,不心黑弄奸,他便安然無昝,沒有慘痛之患難了。”齊宣王至此全無怨怪之色,他慚愧地對顏周說:“聽你一言,倒讓我看清了小人的行徑,令我頓開茅塞啊。你是當世高賢,若不深察世理,焉能有這般見識?請先生收我為學生,我要向你經常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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