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我是住在你外婆家旁邊的王媽媽啊!你認識我的呀,我不用拿身份證了吧?”
“那也不行,沒有身份證就是不能放行!”
這一幕,發生在合慶鎮勤昌村塘東街的一處設卡道口。戴口罩的“蒙面”大嬸和一臉稚嫩卻“六親不認”的年輕志願者楊樂彥對峙一番,最後還是大嬸敗下陣來,嘟嘟囔囔摸出了身份證。
合慶鎮年輕志願者楊樂彥
勤昌村的這處道口連接著蔡路集鎮,人流車流不斷,附近春雷、建光、海塘、營房等幾個村的村民也會由此處經過。最近,道口出現了不少新鮮面孔,口罩之下的一雙雙眼睛,閃露著較真的眼神。
他們是勤昌村最新出道的“F6”
故事要從這場疫情防控阻擊戰說起。連日來,合慶鎮各個村居的工作人員、志願者持續奮戰在疫情防控第一線,宣傳引導、登記人員信息、發放口罩……所有人都忙成了陀螺。
村宅“守進口”工作開始後,更大的考驗來了。道口要24小時值守,需要大量人手。一時間,“人員緊缺”成為各個村居面臨的最緊迫問題。
蔡躍祥是勤昌村村委會的門衛,關鍵時刻他站了出來,主動要求值守道口。老蔡平時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值守道口後,由於初期人手緊缺,他經常連續值夜班,最少的一次只休息了四五個小時。
女兒蔡呂澳心疼父親,“爸爸太辛苦,我想幫幫他。”蔡呂澳是大二學生,學校還沒開學。當她把這個念頭告訴蔡躍祥後,得到的回覆是:“村裡在招志願者,你可以去報名。”
就這樣,道口多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蔡呂澳(左)和蔡中立(右)
2月17日,蔡呂澳值了第一個“白班”,從上午7點到下午2點,體驗了一把基層工作的艱辛與不易。“的確挺不容易的,風又大,天又冷。”
村裡給小蔡排了7天的值守任務。但她說,等到學校開課以後,還會跟村裡商量,給她安排週末值守,繼續堅持下去。
陸陸續續地,李妍、楊樂彥、蔡中立、蔡徐傑、黃俊業……包括蔡呂澳在內,6位在讀大學生先後到村委會報到,要求值守一線道口。
一個個年輕的身影,組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黃俊業和楊樂彥(右)
六人當中,楊樂彥年紀最小。在媽媽蔡佩蘭眼裡,小楊平時喜歡宅在家裡打遊戲,還喜歡和父母頂嘴、鬥氣,“沒想到,這一次,他像個男子漢般站了出來。”她說。
年輕人血氣方剛,值守道口時也是“六親不認”,平時見到叫叔叔伯伯,在道口一律只認通行證。這才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事情從小楊的嘴裡出來,則變得簡單了許多:“這是原則,不能退讓。”
大學生志願者楊樂彥(右)、蔡中立(左)正在道口值守
20來歲的年輕人,在其他工作人員眼裡,都還是個孩子。村裡在排班時,都會考慮到這一點,女孩子一般安排在上午7點到下午2點,男孩子安排在下午2點到晚上9點。只有蔡徐傑和父親蔡錢明,父子齊上陣,排了晚上9點到次日7點的“深夜父子檔”。
放棄家裡的愜意,冒著疫情的風險,這樣做值得嘛?年輕的聲音,幾乎異口同聲,“我們守護的,是家園和親人。”
圖片提供:合慶鎮、新民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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