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老師,請你比家長更懂教育

一、閉窗鎖門讀聖賢書

一個人堅定不移去做一件事,一定起源於某個銘心刻骨時刻的某個銘心刻骨的事件,通常都在小時候,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努力。它持續激發人不懈探索與前行。眼下這新冠病毒肺炎的災難,無疑是人世間最驚心動魄的事件之一,可孩子們竟然承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聖賢訓,被自己老師捆綁在手機上、平板前,圈養在客廳裡,死記硬背課本知識,忙得焦頭爛額,日日叫喊著枯燥乏味,不知道最要緊的知識就在窗外,最關生死的事件就在身邊。這才是他們現在需要體驗和未來需要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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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家長看著近在眼前的孩子被遠在天邊的老師,用"釘釘網課"遠程釘在家裡虐待到發瘋的情景,她心疼不已,她只是悄悄建議老師能不能對孩子們要求松一點,畢竟家裡環境不同學校,客廳不是教室,沒有那樣的氛圍,再,打工的公司也開始啟動在家辦公模式了,孩子難免抓一顆瓜子吧唧兩下,或者憋不住衝進衛生間磨嘰一會兒,顧不上看管,能否建議課少上一點,作業少佈置一點,那樣不就應對了猴子屁股坐不住牢、作業完不成的不足了嗎?

這可好,竟招來了年輕漂亮女老師的苛責。印象中溫柔的老師,嘴上長出獠牙來在電話上咬人:沒有那回事,課堂就要認真,要求跟在學校一樣,這是為了你家孩子,我們更是有進度有任務的,哪能疏忽。至於作業,每天的作業截止到下午六點,六點以後交作業則一律不算!希望認真聽講,高質量完成作業。作業應付差事的,如果你不嫌麻煩,我可以重新打回無數次!孩子電子作業交晚了,超過半秒鐘都"一律不算",發現應付差事,"可以重新打回無數次",這是比街霸還霸道啊,咋這麼任性!呵呵 。所有家長几乎不約而同地用一個詞來表達自己的痛苦,孩子累壞了,她們自己也快逼瘋了,要做飯,要在家給公司工作,要收拾被孩子攪的亂七八糟的家……哪個都含糊不了,少了哪個日子能過下去?!嗚嗚嗚。

讀課本真的這麼要緊嗎?外面世界夠亂了,新冠病毒搞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的,這還有比死生更大的事兒嗎?情緒不好,身體不好,工作生活都不好,這不是窩在家裡還要給國家添亂嗎?老師一聽更絕的回答來了:這你說的是社會,但這是我們的班級遊戲規則,規則!請遵守。家長無語而且心裡打了個顫。真是是個行業就有規則,但這規則也不能作用在全中國全世界與病毒拼死作戰的節骨眼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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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這事件驚天地,窗外的事情泣鬼神,正發生在孩子的青少年時代。它與孩子們現在的生命,與未來對社會的認知息息相關,或許決定孩子未來的人生價值走向啊,怎麼能忽略不計,不管不理?

二、醜石事件與李四光少年

都知道地質學家李四光,他老是關注課本以外的事,讀書才有了用。他小時候每到外婆家,都會被一塊質地奇異的黑色醜石所吸引。人們驚詫這孩子這麼聰明,怎麼迷惑於一塊醜石,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呀?醜石祖祖輩輩擱在那裡,因為醜陋被人棄用。發現這塊醜石卻是李四光人生中一個重大事件,因為他認定這塊奇異無比的醜石背後隱藏有另一個重要事件。長大成了學問家,他又想起醜石,原來他就糾纏在小時的這塊醜石上沒停止過。當他再回外婆家時,他以雄厚的知識確認醜石是隕石。從宇宙飛來的這麼巨大的隕石,自然代表著一個天上的歷史事件,也預示著地下物質演變,還記錄了這塊土地曾經承受過的巨大災難,地震,爆炸,大火,死亡和復生。這就是少年記憶的偉大之處,它能成就一個人的事業,起點卻看似太過渺小,一開始連少年李四光他自己也不自知,村民鄰居就更不知道了。可他的人生遵從了自己好奇。你承認不承認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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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孩子都有對重大事件產生好奇的心理,李四光的重大事件是奇醜無比的隕石出現在他眼前,引起好奇,他倆便糾纏不清了,彼此成謎語,一個披著萬年迷霧等待解答,一個要撥開雲霧想要解答。正在進行當中的新冠疫情和戰"疫",如此重大的人類事件,勢必給予我們無限的教訓、反思,誕生無數的故事,病毒搞不清人為什麼折騰它,人搞不清病毒你從哪裡冒了出來。這觀察思考和解謎語的過程,對不同發展方向、不同生活層面的孩子,將到未來給予有益的啟發和警示,對未來行為也將給予來自骨子裡的規範。人與自然惡劣關係苦果的滋味,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令人痛心;人與人之間關係苦果的滋味,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令人窒息。當然,這時這裡也發生著能更改人們現實觀念的許多事件。

三、災難過程裡的珍貴事件

一位兩歲半的小男孩不幸被新冠病毒感染,在醫護人員全力救治下起死回生。出院的那一刻,這個小小精靈,在醫院門口戴著口罩,為大夫阿姨鞠上深深的一躬。在這麼幼小心靈裡,他一定比更多同齡人體會到了生命裡珍貴和感恩必要。入死出生得歸來,為他心理留下深深的刻痕。從誕生,生命才剛剛開始;從出院,他已經度過一劫,開始了另一個輪迴。他這一鞠躬,發自天然的良知,是這次殘酷事件裡最感人的成果之一,是生命的修煉。這位小不點在慘烈的人與瘟疫搏鬥裡,得到的不僅如此,還有更多,他感動的也不僅是一線作戰的工作者,還有未來人們的良知。這個鏡頭被有心人偶然拍下,定格了一個人生的新起點,也定格了社會情感互動的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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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面的事件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後面這個事件給人另有收穫。這件事來自抖音,是一段監控視頻。一位拾荒老人在馬路邊垃圾桶裡翻撿著,一名小男孩騎坐在媽媽電動車後座上,手裡有一個剛好喝完的礦泉水空瓶。善良的小朋友示意媽媽停下來把空瓶子送給拾荒老人,媽媽沒有反對。可就在老人接過空瓶時,這小男孩善良的眼睛又發現一個問題,拾荒老人竟然在瘟疫肆虐時期,沒口罩可戴!當然是沒錢捨不得買,低層的他也買不到,這多麼恐怖。在瘟疫肆虐、風聲鶴唳之時,他竟然趁著別人足不出戶的窩家機會,冒著付出生命的危險撿垃圾,以他的經驗,這是收穫更多財富好機會。可見金錢之於生命的重要。這悲情觸動了男孩的善心。

男孩小跑到車把前擋住媽媽,要她把口袋裡那個攢著家用的口罩送給拾荒老人。年輕媽媽顯然有些不高興,因為全地球都口罩斷貨了,據說美英日韓等國家的口罩都被中國人買空商店,捐給在一線奮鬥的醫護工作者,還不夠。所以家裡有這個口罩多麼珍貴,多一個口罩家裡就多一分安全,所以媽媽才捨不得,沒有誰的命不是命。在母子爭奪口罩的博弈中,博弈的不是口罩,是善念。這位母親平素間一定是一個充滿正念的善良的人,她才有這樣的好兒子。可是在危機面前,她的善念呈現出界限來,兒子的善念是無私的,超越了她。媽媽屈服於兒子,是母子母子共同的道德勝利。當小男孩把家裡那個珍貴的口罩戴給拾荒老人的時候,還要檢點是不是給老人佩戴安全的時候,這位母親的在平日裡的言傳身教,在災難這道難題面前,各自得到各自的分數。男孩100分,媽媽60分,又因為屈服於兒子的善舉,再加35分,終獲9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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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災難事件裡發生的每個小事,都值得紀念和思考,充滿現實意義,又蘊含未來價值。如果老師能夠與孩子一起關注和體驗這場災難和災難裡的人和事,收穫會多麼豐富。世界上發生的事,甚至災難,一件都不多餘。順遂使我們享受,災難使我們成長,也啟迪我們如何改變錯誤,獲得進步。它還促使孩子們在觀察體驗中,把完善的理念滲入到幼小心靈,滋養心智健康成長,社會才會健康成長。

現在明白,閉窗關門,把驚天動地的事件,把人類的痛苦經歷和艱苦抗爭,把人類惡行與善行,丟在腦後,關閉在世界之外,讀書又有什麼用呢?

四、請用好進行時的災難教科書

這位家長似乎比老師對教育更在行。她說想要孩子暢通感知這個世界,與世界共振共情,讓災難與感受在孩子心裡留下深深的烙印。這一次災難體驗對人類彌足珍貴,是大自然給出的痛苦命題,也一定是孩子們現在要了解的,未來要探索和解決的,哲學的,文學的,藝術的,人與自然的,人與人的,行為的,道德的,地球的還有宇宙的。這些內容從有人類思維開始,彼此一刻也沒有割裂過。不管現在意識到沒有。不要剝奪孩子親歷人生的權利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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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都在體驗少年的體驗,認知少年的認知,沒有人走出少年的"我"。心理學如是說。請與孩子一起經歷這段寶貴經歷。因為對經歷有了體驗和認知,未來才有足夠的擔當,才有切實的夢想!災難我們不喜歡,卻又無法拒絕,為什麼不用好這本悲傷成河悲劇連篇的教科書,從中學些什麼領悟些什麼呢?或許能為孩子們在未來改變現在的狀況提供動力,為發展事業提供方向。

請為孩子抽出時間,打開窗戶,聆聽、觀察、思考和討論真實世界的樣子。

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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