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2 「趣谈历史」苏轼、黄庭坚太调皮,写诗信调笑好友怕老婆

「趣谈历史」苏轼、黄庭坚太调皮,写诗信调笑好友怕老婆

大文豪苏轼(字东坡)调皮起来,真是特别可爱。虽然仕途不顺,但苏轼为人旷达,纵使贬官偏远地方,生活里也不乏乐趣。现在人们常用“河东狮”来形容十分厉害的妻子,“河东狮”一名正是出自苏轼调笑好友的诗。

乌台诗案,苏轼死里逃生

当年苏轼步入仕途时,正值王安石变法,朝廷上革新派和守旧派两方对峙,斗争激烈。苏轼站在守旧派的立场上,多次上书宋神宗,表明自己的反对态度,并请求尽快制止变法。后来苏轼因为请求未果,于是希望离开政治斗争的旋涡,便上书请求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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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方上任职期间,苏轼针对新法推行中出现的问题,写了一些讥讽诗文,结果却被有心人利用。御史中丞李定等人,对苏轼的奏折、文章、诗词加以穿凿附会,污蔑他藐视朝廷、“包藏祸心”,讽刺朝政,莽撞无礼,对皇帝不忠,其罪死有余辜。在湖州任职的苏轼,被御史台的吏卒押往京师,在御史台狱受审。因御史台种植柏树,终年栖息乌鸦,人们也将御史台成为乌台,所以这件案子被称为“乌台诗案”。

新党中人非要置苏轼于死地,但同时也有很多人积极营救苏轼,就连一些变法派的有识之士也仗义相救。当时罢相退居金陵的变法派首要人物王安石也上书求情:“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意思是哪有圣明君主杀才子士人的道理?)”在众多人士的营救之下,宋神宗总算没要苏轼的命,而是将他贬到黄州做团练副使,且受此案牵连者达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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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黄州,再遇公子哥陈慥

乌台诗案这一巨大打击成为苏轼一生的转折点,黄州团练副使一职相当低微,并无实权,因此苏轼不免心灰意冷。不过,在黄州,苏轼还是遇到了一些趣事,譬如陈慥和他的老婆柳氏。

陈慥,字季常,是太常少卿、工部尚书陈希亮的儿子。陈慥作为官宦子弟,家底非常厚。他在洛阳有豪宅,可与公侯之家相比;在河北还有大量田地,每年可得上千匹的丝帛收入。年轻时的公子哥陈慥,十分崇拜汉代的朱家(人名)、郭解那种倾倒天下的大游侠。陈慥嗜酒好剑,挥金如土,当地的游侠儿都很敬仰他。

当年,苏轼在岐山遇到了鲜衣怒马打猎的公子哥陈慥。陈慥跨着骏马,手挽弓矢,雄姿英发。有只喜鹊飞起,陈慥的随从骑马追赶着射喜鹊,但都没射中。只见陈慥独自跃马上前,一箭射中喜鹊。英姿勃勃的陈慥,就这么与苏轼跨马而行,滔滔不绝地谈论用兵之道和古今成败,陈慥甚至还十分自恋地自诩为一代豪杰。

时隔十九年,苏轼被贬黄州,竟在黄州与陈慥不期而遇。此时的苏轼早已不是当年风流倜傥的才子,而陈慥也早就不是当年狂放不羁的公子哥,而是隐居黄州,好谈佛法的“方山子”。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乐事,所以苏轼和陈慥一来二去成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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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太凶悍,苏轼、黄庭坚都来开玩笑

陈慥虽然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改了,但怕老婆这点却是根深蒂固。陈慥十分好客,喜欢蓄养歌舞乐妓,每当有客人来访,他就让歌舞乐妓招呼宾客,热闹非凡。但陈慥的妻子柳氏非常善妒也十分厉害,只要陈慥让姬妾陪酒,柳氏就醋意大发,在隔壁拿着棍子敲打墙壁,客人们为面殃及池鱼,都撒丫子赶紧撤。

苏轼于是写了首诗《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调笑好友陈慥怕老婆,其中有这么几句:“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龙丘居士指陈慥,河东狮比喻出身河东的柳氏。这几句诗的大意是,我的好友龙丘居士真可怜,谈论佛法兴奋地忘记睡觉,结果忽听老婆一声狮子吼,吓得手杖都落在地上,心里慌慌张张。这首诗把正在高谈阔论的陈慥听到老婆骂声时惊慌失措的神态,刻画地非常传神,读来十分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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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慥怕老婆在当时是出了名的,黄庭坚(字鲁直)在给陈慥的一封书信中,也曾问道:“审柳夫人时须医药,今已安平否?公墓年来想渐求清净之乐,姬媵无新进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邪?”意思是,听说柳夫人最近用药,现在身体康健了吗?您晚年逐渐寻求清静的生活,再没纳过美貌姬妾,那么柳夫人还有什么烦恼以至于生病呢?

经过苏轼和黄庭坚这么一闹,陈慥怕老婆这事儿更是传扬开来。因为陈慥字季常,所以,后来人们干脆把怕老婆的男人称为“季常癖”,并用“河东狮吼”来形容十分厉害的妻子,民间传说这位“彪悍”的妻子叫做柳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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