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 張愛玲“看扁”的“可憐蟲”

張愛玲“看扁”的“可憐蟲”

張愛玲的畫《可憐蟲》

無告的

小市民

聽話的小孩

聽話的姑娘,從讀書到結婚都很乖

她老是問你:“你想合算不合算?”

永遠被動的女人

張愛玲說:“我平常看人,很容易把人家看扁了,扁的小紙人,放在書裡比較便利,‘看扁了’不一定發現人家的短處,不過是將立體化為平面的意思,就像一枝花的黑影在粉牆上,已經畫好了在那裡,只等用黑筆勾一勾。”

畫裡的這些“可憐蟲”,就是被她“看扁”的人,尤其“聽話的小孩”和“聽話的姑娘”,在中國人眼裡是“乖”的榜樣,“好”的標誌,扁扁的輪廓,看著覺得可憐。

身為個人主義者的張愛玲,“聽話”不是值得驕傲的資本,失去自己的聲音,失去自己的想法,失去自己的個性,是集體傷害個人的犧牲品。

畫中的“小市民”,張愛玲多次提到:“這一年來我是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每一次看到‘小市民’的字樣我就侷促地想到自己,彷彿胸前佩帶著這樣的紅綢字條”,有著“拘拘束束的苦樂”,小市民不富不窮,不極端不徹底,她認同其中“自給的快樂”,也把小市民歸入“可憐蟲”一類。

這也許是因為,小市民和無告的女人、患得患失的女人、被動的女人一樣,都處於弱勢地位,有著同樣拘束的苦樂,被限制的味道,不像小人物,有著低等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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