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 回憶錄三:黃土地——青春如歌

回憶錄三:黃土地——青春如歌

“人說山西好風光,地肥水美五穀香”,一首膾炙人口的山西民歌讓人們記住了山西,山西也從此深深烙入到我的生命中。此說並不為過,時至今天,我仍然認為我的性格是黃土地給予我的,雖然沒生有北方人的身高,但是心中存有北方人的豪氣,就像我愛唱歌一樣,有時去K歌,朋友們都納悶這麼小的個子怎麼有那麼大的底氣,我自己知道,心底裡那一股子勁,是黃土地錘鍊出來的。說起山西,說起黃土地,就像一首首歌,編織了我如夢的青春。

初中時我就隨父親調動從內蒙來到了山西上初中,在這裡我讀完了初中、高中。那個時候,地方的老百姓都管我們叫部隊子女,和我們有一層隔閡,也許就是因為是部隊子女,封閉的部隊總是要比駐地農村好一些吧,心裡多少也會有些優越感,所以隔閡也越來越大,到現在山西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沒有一個聯繫的,所以大家有時候搞個同學會什麼的,我是沒有的,(軍校同學除外),也許這也是我人生的一種缺憾吧。

上學那會兒我膽子很大,當地的男學生有時也會欺負我們,記得弟弟剛上初一的時候,有高中的同學欺負他,說弟弟撿了他們的鋼筆,弟弟嚇的直哭,還用山西話和他們辯解著,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們罵了一頓,然後又跑到教務處去找老師,老師不作為,我又站在教務處把老師訓了一頓,(當然不是暴粗口,是和他們講理)放學的時候我推著自行車離開學校,結果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騎車走在街上都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我把教導主任都訓了。回家的路上,那些高中的男學生還在路上堵我,我仍然很勇敢的下來和他們理論,當然,正好趕上部隊晚飯後,當時好多戰士都在路邊散步,有認識我的看到我和別人吵架,說那不是我們部隊的子女嗎?都向我圍了過來,那幫壞小子看到這種情況自然乖乖的離開了。後來我上了高中和他們一個學校,他們還在背後議論我:這個女子可厲害了。哈哈哈!

在黃土地上,有的不只是豪爽和硬氣,“桃花花你就紅來,杏花花你就白……”歌像一陣風,吹開了女孩子的心,從年少到青春,便一路走來。

軍校畢業後我又分配到原來生活過的部隊,在衛生隊當了一名護士,那一年我19歲。用一句話形容當時: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愁什麼,現在想想可能因為當時太想家了,每日裡多愁善感,後來門診所的趙所長都勸我:你可不要再看紅樓夢了,再看你就成了林黛玉了。(我可是個紅樓迷啊,當時紅樓夢裡的詩詞我都會被,而且我自己也寫了不少)也許是趙所長提醒了我,我不能做林黛玉!骨子裡那股勁哪裡去了,振奮起來,把滿腔的熱情投入到工作當中,可不能讓人看扁了我。後來,隊長在開會的時候還表揚了我,一個月的工作量統計下來我做的最多,一個小小的衛生隊,肌注三百次就是我做的。工作量上去了,工作技能也得提高,要不也對不起在空軍總院實習時白受的苦了。要說工作場景的壯烈,那得算有一晚上搶救了十幾個打群架受傷老百姓的場景,血腥的場面讓人慘不忍睹!一晚上清創和輸液忙個不停,到早上都沒閤眼。還有一次是給一個剛初生的嬰兒扎頭皮針,等輸進液體時我快虛脫的情景,(因為醫生說我如果扎不進去孩子就沒救了),也記得上連臺手術累的直不起腰的情形,最終,工作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和肯定。

“九月裡九重陽,秋呀秋收忙”,一首秋收的歌在部門大禮堂裡排練,有戰士走進來看到是我在走臺嚇了一跳,用他們的話說,在外面聽著以為是放的磁帶呢。(哈哈哈,原話啊)在部隊裡業務上不能落後,其實我還是我們部隊的文藝骨幹呢,多次參加了部隊的文藝演出。想想那個時候演出真的太認真了,有一次上臺前,後臺放音響的戰友給我說:磁帶放成了原唱,來不及換了,下面坐的都是領導,你就對口形吧。當時真的暈了,心裡真的很委屈,但也是面帶笑容的把一首歌唱完了,(親們,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一條大河,波浪寬,哈哈,)下了臺我就委屈的哭了,領導還一個勁的安慰我,說我表現的好,沒被人發現。就這樣,帶著一首《南泥灣》,我又來到太鋼治理渣山的全國勞動模範李雙良的面前,送去了部隊的慰問。

從上學到畢業後再到山西工作,我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一年,這十一年,影響了我的一生,我最純潔的美好,多彩的青春,便與這黃土地交融著,揮之不去,放在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每每想起,便會再吟唱起心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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