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WeWork終被軟銀“收購”,創始人出局

WeWork終被軟銀“收購”,創始人出局

自9月底辭去CEO職位以來,Adam Neumann(亞當·諾依曼)的權力、財富和長久積累的“神性”迅速流失,甚至已經發展到了拿錢走人的地步。

最新進展,WeWork的最大股東軟銀集團正最後通過50億美元左右的大宗投資,拯救這家資金乾涸的共享辦公巨頭,但作為條件之一,創始人諾伊曼必須放棄自己在WeWork董事會的席位和投票權,拿著17億美元“補償金”脫離公司決策層。

諾依曼第二次向軟銀妥協

這是諾依曼與孫正義的矛盾的第二次激化。第一次WeWork上市受阻,在估值被一斬再斬的情況下,諾依曼則不顧軟銀的“減持虧損”,執意快速上市,孫正義不得不聯合董事會投票,將他拉下CEO職位。

現在諾伊曼再次妥協,在摩根大通和軟銀之間,選擇了後者的融資方式,徹底失去對公司的控制權。此前不久,諾伊曼還表示要將他在董事會的權利世襲下去。

自上市折戟,WeWork飽受爭議的估值一再降低,最低只有70億美元,其資金流狀況也岌岌可危,外媒消息稱, WeWork的現金流只夠堅持到11月中旬。

在此存亡之際,WeWork面臨兩個選擇:一是軟銀提出的新一輪股權融資,二是摩根大通提供的50億美元左右的債務融資計劃。

摩根大通的詳細計劃包括負責籌集17.5億美元的信用證專用金,並幫助WeWork與銀行協商,發放帶股權認證的有抵押和無抵押債券,總計32.5億美元。而軟銀的計劃則是直接通過40億至50億美元用於新融資和現有股票的購買,依照此計劃,投資後軟銀將直接控制該公司。

諾依曼顯然更傾向於“摯友”摩根大通的的方案,揹負外債比掃地出門更能讓他接受。但最終事與願違。

據報道,軟銀接管WeWork這件事幾乎被敲定,它向WeWork董事會提出了約30億美元的收購額,併發行15億美元的股票和50億美元債券。負責審議本次融資的是Benchmark Capital合夥人Bruce Dunlevie和Coach前首席執行官Lew Frankfort,兩人均為WeWork董事會成員。

根據投資協議,軟銀最終將擁有WeWork70%左右的股份,軟銀首席運營官馬塞洛•克勞爾(Marcelo Claure)出任董事長,而諾依曼將得到10億美元股票轉讓、1.8億美元諮詢費和5億美元的信貸資金,共計約17億美元。

“愛面子”的孫正義,前路難明的WeWork

WeWork的失敗曾被認為將孫正義置於困境,進退兩難。

此次投資前,軟銀對WeWork的注資已經超過百億美元,若WeWork破產,軟銀組建的願景基金將直接虧損超過10%的資產,孫正義的“投資聲譽”也將受損。這直接關係到其正在籌備的“願景基金二期”

所以軟銀不得不再次輸血進而控股WeWork,接下來,軟銀還將不得不考慮如何再將它捧上資本市場。

諾依曼卸任CEO後,新管理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消減成本,包括大幅度裁員、暫緩各地區的擴張計劃、關閉幼兒園業務“WeGrow”和計劃在2020年初出售其曾收購的辦公清潔服務公司 Managed by Q、團體聚會提供商 MeetUp 以及市場營銷公司 Conductor。

看起來WeWork正大力“削枝剪葉”,主營辦公空間業務。也有消息說到,WeWork的新領導團更專注於經營和盈利,並希望通過放緩擴張和減少開支來做到這些。

其實對於現如今的WeWork,人才流失問題遠大於迫切的盈利。

上市的動盪正導致WeWork管理層大量流失。9月底,WeWork前副董事長邁克爾·格羅斯(Michael Gross)和首席產品官克里斯·希爾(Chris Hill)離職,傳播主管吉米·阿西(Jimmy Asci)和首席營銷官羅賓·丹尼爾斯(Robin Daniels)也要離開。

基層員工方面,大幅裁員的消息讓員工們對自己的職業未來產生懷疑而情緒低落,部分人甚至已經處於罷工狀態。

當具有“精油推銷員”氣質的諾依曼出局,將不會再有人去倡導“提升世界意識”的口號,失去精神領袖的員工們會質疑他們的工作是否真的有意義,尤其處在飽受質疑的當下,沒有多少人願意長期待在平庸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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