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徐達一道口令,解救了慶陽數十萬軍民,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大明北伐19.

徐達一道口令,解救了慶陽數十萬軍民,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明軍長槍兵

幾次出城作戰都失敗,慶陽城裡的軍民大眾頭腦滿是失敗陰雲,姚暉雖然口裡說著要考慮考慮,實際上他也打好注意,準備在合適的時間做他能做的事情。

當然,有人比他更先進。

白天,七條槍還在東門外的殺囚坪與明軍鬥個你死我活,夜裡,在西門,居然一大班元兵,帶著各自的家小,偷偷溜出慶陽城,向西門外的大明駐軍投降!

鎮守西門前鋒營的明軍大將是傅友德,他把消息以及降兵帶給大將軍,徐達瞭解後,對降兵說:“知天命,順民意,歸我大明者,良民良兵也!爾等今後就是我大明的臣民了!”然後,命左右把降兵登記在案,安排他們的住宿和工作。當然,所謂的工作,除了參戰之外,就是後勤奔走之事。

徐達正想對傅友德說些什麼,有兩名降兵還跪在地上,沒有離開。

便問:“爾等為何還不下去?”

那兩名降兵連忙遞上書信,說:“我家小張元帥有密信上呈大人。”

原來,小張元帥眼看張良臣連日敗陣,知道慶陽大勢已去,不能再戰,於是,和幾名心腹愛將商量,打算投降明朝!

這次,一大班兵卒出城投降,裡面就是他派出的兩名士兵,帶著密信,來見徐達,希望徐達能夠接納他的歸順云云。

徐達看看傅友德,傅友德也看看徐達,二人只是微微笑。

徐達說:“你們小張元帥負責什麼方面的工作?”

“軍械局。”

徐達心說:“好傢伙!”

於是說:“這樣吧,你們回覆小張元帥,他毀掉城中的軍械局,就是為大明立了大功!”

又說:“我不寫回信了,免得被張良臣截獲。這裡有個信物,是我隨身的玉佩,你們交給小張元帥,把我的要求告訴他吧。”

說罷,就把身上的玉佩解下,交給那兩名士卒。

士卒應聲而去。

等他們消失後,傅友德問:“大將軍,他們可信麼?”

“連場大敗,城中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縱然小張元帥不可信,難保沒有小李、小陳元帥出來投降我軍。”

“友德,”徐達接著說,“張良臣求和不成,必然會孤注一擲,今日東門一戰,他損失不少,明日,他可能會出西門闖營,你要小心在意。”

“末將知道!”

徐達一道口令,解救了慶陽數十萬軍民,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全副武裝的明軍火銃手

徐達和傅友德正在商議軍情,忽然騎士來報:

胡虜出城襲擊我西門營壘,已被右副將軍(馮宗異)擊退!

這麼快?

是的。

張良臣得知一大班士卒出西門投降明軍,心下大怒,立刻組織力量,親自領兵撲了出來。

其時,正好傅友德押著投降的元兵前往大將軍中軍大營。

西門明軍營壘左翼是寧國衛部隊,指揮使是陳德成,他聞訊即領兵前來與元兵交戰。慶陽那七條槍雖然只剩下五條槍,但是攻擊力仍然十分強勁,陳德成看看不能取勝,只好帶兵撤回自家營壘,堅守不出。

元軍見寧國衛不出戰,便又撲向右翼的武衛營。營內指揮是張四,早在元軍與寧國衛部隊交戰時,就想出營協同作戰,後來見元軍勢大,寧國衛撤回營壘,便也堅壁固守,隔著營寨防禦體系,只把弓弩火箭向著元軍射來。五條槍左衝右突,一時間沒能得手。

就此時,負責指揮明軍西面行營的最高統帥馮宗異得報,馬上發兵來救。張良臣見前面的營壘無法撼動,後面的明軍又掩殺過來,不敢戀戰了,下令:撤回城內!

於是,這一輪衝鋒,又夭折了。

徐達得報,連忙派傅友德回西面行營,同時,在中軍選出勇將都督僉事陳德,隨同傅友德一起鎮守西面行營。

陳德,徐達的老朋友,也是鳳陽老鄉,朱元璋起兵之初的二十四將之一,日後的臨江侯。朱元璋回鄉招兵時,陳德就投奔了他這支革命隊伍,之後,一直從軍征戰,為朱元璋集團的王牌軍——帳前總制親兵的十大元帥之一。在對付陳友諒和張士誠的兼併戰爭中,陳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朱元璋對這個老同志也沒有虧待,明軍北伐時,陳德的軍職為定國上將軍,大都督僉事(也就是副大都督,從二品)。

徐達派陳德協助傅友德,用意很明顯,他不僅要加強西面行營的防禦力量,還要讓陳德當這個行營的最高指揮官。當時的傅友德軍銜較陳德低一級,馮宗異呢?他不是西面行營的最高指揮官麼?

別忙,徐達指令馮宗異回中軍大營,商議軍情。

那邊的張良臣剛剛回到城中,幾名親信急急跑來,附耳報告。

張良臣一聽,本來出兵衝擊明軍沒有取勝已經一腦子火了,現在聽了親信的報告,更是怒不可遏。他喝令:“都綁了!”

什麼事情?

原來,城內的糾察奸宄的校尉發現了慶陽小張元帥有通敵叛變的嫌疑!

張良臣一聲令下,他的五條槍不由分說,迅速帶兵徑直奔往小張元帥的府邸,將它團團圍住。

小張元帥自從派出使者向徐達呈遞降信後,心裡一直都忐忑不安,一則擔心使者不能完成任務,二則擔心自己的叛變行為會被張良臣發覺,總之是坐立不寧,寢食難安。

五條槍等兩三百人忽然一鬨而入,小張元帥措手不及,當場被擒。

當他被帶到張良臣帥府時,張良臣用手指著他罵道:“你也是張氏子孫,怎能叛變降敵?”

小張元帥掙扎了幾下,說:“你還想頑抗到何時?難道要全城軍民都隨你而死麼?我們已經沒有救兵了!”

張良臣臉色大變,喝令:“不忠不孝之人,斬了!”

左右一擁而上,又拉又扯,就想把小張元帥推去帥府外面的行刑臺。

這時,平章姚暉對張良臣說:“大人,暫時收監吧,這個好歹也是你的子侄輩,等退敵後,再斬不遲。”

張良臣嘆了口氣,說:“姚平章,你這一念之仁,會壞大事了!”

姚暉上前一步,低聲說:“大人,你不記得了嗎?小張元帥麾下將士不少呢?”

張良臣一怔,說:“他能得死士乎?”

姚暉接著說:“屬下以為,先把他收監,然後將他的親信一一拘禁,再行定奪為妥。”

這時候,另一名幕僚熊左丞道:“據聞,小張元帥連日來在府邸與眾親信密議,如今只捉拿了主犯,從犯尚未歸案,不如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定可一網打盡!”

張良臣一聽,便鼓掌叫好。

於是,他們定下張良計,準備明日一早召集全軍將佐議事時,把小張元帥的親信統統逮捕。

不巧的事隨即發生,小張元帥被捉拿時,他派出城與明軍接洽投降事宜的士卒剛好潛回城來,遠遠就看到小張元帥全家被捉拿,押往大帥府。他倆又急又驚,連忙躲在一旁。

怎麼辦好呢?

主子肯定被殺頭了!

他倆遠遠跟隨著,就在大帥府外監視著,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既沒有聽到小張元帥被斬的消息,也沒有看到小張元帥被釋放。

估計,是被囚禁起來了!

於是,他倆急急忙忙奔向小張元帥的各個親信的住處,請求他們出手相助。

其時,天色已晚,那兩名親兵向小張元帥的親信將士報告情況後,六七名與小張元帥一條心的將佐當機立斷,決定劫獄,救出他們的領導。

當晚,城外的明軍仍然時不時放幾炮,吶喊著,做出攻城的姿態。這種擾敵的戰術在慶陽被圍後,每天都上演著,不是在東門,就是在西門、南門和北門,有時候甚至四門同時傳來緊急軍情,總之,元軍幾乎每晚都無法安睡,忙於戒備和防禦。次日,明軍又來一批真正的攻城士卒,守城的元軍繼續拖著疲憊的身心與明軍決鬥。

可以估計,長此以往,假以時日,慶陽如何守得住?

張良臣早就習慣了失眠,連續幾個晚上都熬通宵,不是在帥府裡與眾親信幕僚籌劃守城妙招,就是與他們商討如何突破明軍的封鎖線。

這不,又一個頭痛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聽從了柴知院的計策後,城內果真就挖了一條暗渠,與城外的河流相通,河流緩緩地由暗渠流入城內,數十個儲水池接納了河水。慶陽的飲用水問題終於得到解決。

然而,好景不長,十多天後,這條暗渠被在城外陣亡士卒的遺體堵塞了!

好不容易把那些浸泡多時的遺體清理後,發現河水已經被汙染了,臭不可聞,不能馬上引用。這些被汙染的河水竟然又流入了儲水池裡!

這個消息到達張良臣耳朵時,他激動地罵人了:“怎麼搞得,如此好端端的一條引水暗渠,就這樣被糟蹋了!去查查,到底是誰幹的!”

柴知院說:“陣亡的戰士被洪水衝到河裡,他們的遺體到處漂浮,很容易就堵住暗渠的入水口。這不是誰故意做的。”

張良臣啜了他一口,嚷道:“難道這是天意?”

“大人,不用著急,城裡不是還有幾口深水井麼?”柴知院安慰道。

“那是救命用的後備水井啊,城裡幾十萬軍民,不用幾天,就用光它們了!”張良臣長嘆一聲。

“事到如今,儲水池的水不能飲用了,我們再挖一兩條暗渠吧。”柴知院說。

張良臣點點頭。

明軍那邊,也知道慶陽城有暗渠與城外河流相通了——降卒不斷提供城內的消息。

幾名高級指戰員紛紛向徐達建議往河裡投毒,等慶陽元軍大量飲用了有毒的河水後,無力作戰。

徐達搖搖頭,他說:“不能投毒。各位,你們都知道,如果我們攻克慶陽,裡面的都是我大明的百姓,怎麼能用毒藥去害他們呢?我們只需多費幾天功夫,他們就沒法子守下去了。”

趕來參加這次軍事會議的馮宗異也說:“當日,我們在平江與張士誠決戰,耗時九個多月,也沒有用到毒藥這東西。”

“聖上一再告誡我們,不要妄殺平民,不要屠戮無辜百姓,我們不是要摧毀敵軍的城池,而是要摧毀他們的反抗力量,只要他們投降,慶陽的軍民都是我大明的良民!此後,大家都要注意,不得使用毒藥。”徐達叮嚀道。

隨後,徐達傳令:“不得往河裡投毒!慶陽百姓也是大明子民!”眾將士唯唯聽命。

一夜無話,次日凌晨,太陽還沒有出來,徐達剛剛起床,就見中軍來報:傅友德將軍帶著慶陽小張元帥前來歸順了!

徐達一道口令,解救了慶陽數十萬軍民,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明軍實用的苗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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