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李世民的母親竇氏孃家人丁不旺,到了唐朝開國之時,竇氏孃家的兩個親戚受到李淵的恩詔。竇威出任了宰相一職,但是天不假壽,沒當多久宰相就病死了。竇威死的時候,李淵下令太子李建成以甥禮帶領百官送葬,竇家聖眷之深,由此可見一斑。竇威死後,他的侄子竇軌,成了竇家的代表人物,深得李淵器重。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李淵劇照,感謝原作者

竇威這個人,是耍筆桿子出身的,竇軌則跟叔叔不一樣,他是個善於征戰的猛將。他的家世比叔叔竇威更顯赫,他爸爸竇恭是隋朝封的鄖國公。竇軌跟李世民母親竇氏的關係,是堂兄妹。李淵在太原起兵之後,竇軌二話不說,把所有的家當都賣了,帶著一支隊伍就投奔了堂姐夫李淵。

李淵對於小舅子竇軌非常賞識,讓他當了行軍大總管,跟著李世民打天下。竇軌剛開始有點看不起外甥李世民,他認為這個外甥太年輕,怕他難堪大用。李世民打薛仁杲的時候,竇軌以舅舅的身份,不讓李世民冒險進軍。李世民直接命令說:“舅勿復言!”

竇皇后劇照,感謝原作者

李世民不聽舅舅的話,堅持與薛仁杲決戰,一戰生擒了薛仁杲。從那以後,竇軌對於李世民這個外甥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竇軌追隨李世民立下了許多戰功,又單獨統兵擊敗過胡人鐵騎,俘虜了胡人二萬餘人。再加上他在李淵起兵之初就投奔而來,因此許多人認為竇軌功勳卓著,應該有資格入選凌煙閣功臣的行列。關鍵的問題是,李世民並沒有把戰功赫赫的舅舅竇軌排進凌煙閣功臣行列,這是為什麼呢?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凌煙閣劇照,感謝原作者

竇軌這個人,優點非常明顯,就是打仗勇猛。缺點也非常明顯,就是喜歡濫殺無辜。李淵見到竇軌戰功赫赫,就讓竇軌去鎮守新收復的四川。竇軌到了四川之後,幹了一件很冷血無情的事情,他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把外甥殺了。(此事典出《新唐書》語:“以其甥為腹心,嘗夜出,呼不時至,斬之!”)

竇軌殺了外甥之後,又命令家奴不許外出。有一天,竇軌命令家奴外出買酒漿給廚房用。等家奴外出之後,竇軌卻要借家奴人頭明法立威。竇軌以家奴違背不許外出的禁令為由,下令將家奴處斬。監斬官認為家奴是奉命外出,不肯下令斬殺家奴。竇軌一生氣,把監斬官和家奴一塊殺了。(戒家奴毋出外,忽遣奴取漿公廚,既而悔焉,曰:“要當借汝頭以明法。”命斬奴,奴稱冤,監刑者疑不時決,軌並斬之)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李世民劇照,感謝原作者

竇軌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完全就是不把人命當回事。李淵知道小舅子竇軌濫殺無辜之後,也很生氣,就把竇軌關進大牢。李淵只是想教訓一下小舅子,並沒有要治他的罪,所以沒過多久就放了竇軌,還讓他繼續主政四川。四川的官員,跟殺人魔王竇軌一塊兒共事,個個都是膽戰心驚。唯獨有兩個人不怕他,這兩個人就是行臺尚書韋雲起和郭行方。竇軌的權力,無法處死這兩個人,他對這兩個人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李淵劇照,感謝原作者

到了玄武門之變的時候,李世民讓李淵發詔書安撫四方。李淵的詔書到了四川之後,竇軌誣陷韋雲起是太子黨羽,把韋雲起殺了。郭行方見勢不妙,撒丫子就跑,他一路狂奔,進京把這件事情跟李世民說了。(素不協,及隱太子誅,詔至,軌內詔懷中,雲起問詔安在,軌不肯示,因執殺之。行方懼,奔京師,得免。)

當時的李世民,剛剛背上弒兄殺弟的惡名。他想要天下和解,重用了太子黨羽魏徵和王珪,還重用了齊王黨羽薛萬徹等人。李世民苦心孤詣想要安定太子舊部和齊王舊部,偏偏他的舅舅竇軌以太子餘黨的名義誅殺朝廷命官。這事讓李世民很尷尬,竇軌畢竟是他的母舅,他不敢把母舅怎麼樣,但是也開始不待見這個母舅了。

隋唐往事:李世民舅舅戰功赫赫,為何被排除在凌煙閣功臣之外?

魏徵劇照,感謝原作者

到了評選凌煙閣功臣的時候,李世民選擇性的忽視了舅舅竇軌。竇軌的軍功,有太原從龍起兵,破稽胡,收復漢中、擊退吐谷渾、破王世充等,隨便拿出一項戰功,都足以入選凌煙閣功臣的行列。只可惜,竇軌這個人,太冷血無情了,他把殺人當成兒戲。李淵配給他的車騎衛隊,都讓他殺光了。李淵對這個殺人魔王小舅子不太待見,李世民也對這個殺人魔王舅舅有意見。由於大唐朝的兩個皇帝都對竇軌濫殺無辜不滿,導致竇軌晚年聖眷日衰。這樣的情況下,本來有資格入選凌煙閣功臣的竇軌,落選凌煙閣功臣行列也就順理成章了。

參考書目:《資治通鑑》《新舊兩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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