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9 「親情」魏慶利|一位老師眼裡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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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魏庆利|一位老师眼里的父亲

父親中等個兒,文化不高,曾經當過六年兵,平生當的最大的官就是農村分地前任我們村第五小隊隊長,土地承包到戶後父親辦過雞場,打過工,還憑其踏實,嚴謹的品行幫人做帳,讓我們姊弟仨衣食無憂地長大。

七歲以前,我的童年生活很“豪華”。當時我們住著三間土坯房,弟弟、妹妹尚未出生,栽著幾棵槐樹的小院子成為我的樂園。沒有玩具,沒有電視,沒有無線網絡。最大的樂趣就是撿地上的樹葉,用樟腦丸圈剛出洞的螞蟻,玩查石子游戲。後來父親找了一塊木板,將木板兩端用繩子纏牢,繩子的另兩頭捆在兩棵樹上,一個簡易鞦韆就做成了。小小的我坐在上面,父親在一邊推著繩子,看我忽高忽低興奮地在他眼前晃盪,繩子的吱呀聲伴隨著開心的笑聲在小院上空盤旋。父親還因為給我做雞毛毽被公雞抓破臉,在屋裡帶我跳繩打得水泥梁頭啪啪響。在我升初中的那個暑假,父親陪我學會了騎大梁自行車。

「亲情」魏庆利|一位老师眼里的父亲

那時父親在我眼裡無所不能,小學三年級時教我打“三遍九,九遍九”,看到我發懵的樣子聲音也會高八度,但揚起的手掌從未落到身上,虛張聲勢而已;會燒我喜歡的飯菜,偶爾還會變戲法似的拿出一角錢一小包的五香瓜子,有時還會是二尺鮮豔的紅菱。

如此寵我的父親還是在我師範畢業的那個暑假被激怒了!好像是八月二十二號,我們當年的畢業生要去城郊鄉政府參加師範生分配動員大會,天還沒有褪去暑氣的酷熱,但立秋後的早晨微涼。那天,我們早早到達鄉政府大院,父親汗衫外著一件淺藍色夾克,提著一個黑色小皮包,兩手卡著疼得直不起來的腰看我隨著人流走進會議室。一散會,他急切地迎上來詢問結果,我說我被分到咱們村學校了,不理想!一路無語,到家悶躺在床上,情緒低落,託關係時明明是想分到學區中心小學呀。可是初出校門的我哪裡懂得社會中的“潛規則,”再說我的親戚也盡力了。兩天後的早晨,父親終於咆哮起來:“你給我起床!”說著已經進入西屋,嚇得我忙爬起來,洗漱吃飯。在他看來,女兒能分在本鄉,能在城郊二類學校且是他眼皮底下上班,多榮耀!心裡多踏實!

07年我拿到新房鑰匙後父親第一時間送來了一萬元讓我們裝修;09年我到現單位父親數次給我送菜,站在校門口說這地方是機關單位聚集地,熱鬧,好找;15年我到北校他帶著母親來過一次,遠遠望見正在建設中的俺將來入住的樓盤說:“不錯,住這兒離單位近,不用天天跑恁遠了。”

前年春天,父親脖子上有個小腫瘤,我陪他去醫院做穿刺,父親聽話的像個孩子似的靠著我的肩膀,我摟著父親的頭,任醫生抽取內容物,針頭扎入的那一刻,我的心一緊,說:“爹,沒事,一點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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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流轉,歲月如刀。催老了父親的容顏,壓彎了他曾經挺直的腰板,也逼著自己成為父母的依靠。敲下這些字時,兒時姐弟仨與父母相處的畫面一幕幕在記憶深處被翻開……為人妻,為人母,終於體會到父親大半生的不易和心酸,才明白:父親愛我們仨勝過愛自己的生命,他同天下所有父親一樣竭盡所能,是想讓孩子們飛得更高,過得更好。


魏慶利 林州市第二實驗小學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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