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朱熹誣衊風塵女子,女子寫下一首詞驚豔千古,差點把朱臉給打腫了

朱熹誣衊風塵女子,女子寫下一首詞驚豔千古,差點把朱臉給打腫了

朱熹誣衊風塵女子,女子寫下一首詞驚豔千古,差點把朱臉給打腫了

朱熹是歷史上唯一一位非孔子親傳弟子而享祀孔廟的思想大亨,是儒學集大成者,被世人尊稱為朱子。朱熹差點成聖,然而人無完人,即便如朱子般處尊居貴、聲名顯赫,他也幹過一檔子轟動朝野的丟臉的買賣。

朱熹曾與台州名妓嚴蕊結下過不解之仇。事情是這樣的:身為宋代理學的推行者和先驅人物,朱熹自然要維護理學在思想界的統治地位,但另一學派的唐仲友卻表示反對,因此時任浙東巡撫的朱熹便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極力打壓異類。

朱熹羅列的罪狀裡頭就有這樣一條:唐仲友與嚴蕊的有傷風化之罪。為了坐實唐仲友的罪名,朱熹命人將嚴蕊緝捕歸案,以圖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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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蕊本是台州官妓,與人風花雪月本是無可厚非,但在"存天理,滅人慾"的朱熹眼中,這就是審判唐仲友的有力證據。這時候,就體現出朱熹人性黑暗的一面了,他想要的只是罪名成立的結果,至於罪名是否真實存在並不重要。所以朱熹命人對嚴蕊嚴刑逼供,試圖屈打成招。

嚴蕊也是個性情中人,不僅不懼皮肉之苦,而且相當明辨是非。她說"身為賤妓,縱合與太守有濫,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汙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

她本就是妓,就算與太守真有其事,那也罪不至死;然而是非真假不能混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嚴蕊絕不會顛倒黑白,縱死亦不能誣陷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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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傳到朱熹耳朵裡,等來的只有更嚴厲的刑罰,在被關押的兩個月時間裡,嚴蕊幾乎命懸一線。這樁構陷案很快在街道巷裡傳開,民眾輿論同情嚴蕊的呼聲越來越高,朝野之中議論紛紛,最後宋孝宗也關注起了此案。為了化解矛盾,宋孝宗將朱熹改官至別處,命新主審嶽霖儘快結案。

嶽霖既知個種因由,剛一到任就把嚴蕊無罪釋放,但此案已經驚動皇帝與滿朝文武,不能就此平白無故地撤銷。於是,嶽霖就讓嚴蕊留下文字證據,一來可當作她的脫身證詞,二來以後可以呈送給皇帝審閱。嚴蕊聽罷不卑不亢,寫下了一首驚豔千古的詞作,被收錄進《宋詞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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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宋·嚴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是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首句開門見山,嚴蕊表明姿態,自己並非天生風流,原因大家都清楚,是由於那個強權而腐朽的社會,但嚴蕊沒有點明這點,而是採取一種詩意的方式去訴說苦衷:大約是因為前世的宿命如此吧。就像那花開花落,任憑司春之神東君來做主,嚴蕊希望嶽霖是自己的東君,為自己提供庇護。

上片四句是嚴蕊的自辯之詞,也流露出了她命運悲苦之遭遇,同時又蘊含一絲不平的怨憤。嚴蕊極力證明自己並不貪戀風塵,也就是證明了自己與唐仲友的清白,她只是一個被世俗大潮推著前進的柔弱女子,一個"似"字體現了她的迷惘與懷疑。

朱熹誣衊風塵女子,女子寫下一首詞驚豔千古,差點把朱臉給打腫了

解釋完與唐仲友的風化案,下片中嚴蕊開始擔憂自己的歸宿。"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去"是指離開官妓大營開始新的生活,"住"是指仍留官營重操舊業。風塵女子的資本就是青春,面對年老色衰,嚴蕊是"終須去"的;而此案鬧得滿城風雨,即便再留下來,也不會有好結果。

這一去一住,恰似一正一反,一曲一直,嚴蕊將自己不願再戀風塵、決心脫離苦海的願望表達了出來,其字裡行間的隱含之語就是想要從良離去。這話就是說給嶽霖聽的,位高權重的嶽霖自然能滿足她從良的願望。

朱熹誣衊風塵女子,女子寫下一首詞驚豔千古,差點把朱臉給打腫了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如果哪一天山花能夠插滿嚴蕊的頭髮,那麼就不必再追問她的歸宿了。山花滿頭就意味著她已經過上了普通婦人的生活,已經達成了願望,那麼即便是清貧度日,嶽霖也不必再管了,畢竟她這是她內心所向。

這首詞流傳甚廣,被時人大為傳唱,甚至連皇帝孝宗都被其感染,深誇詞之妙。不得不說,嚴蕊這一首詞堪稱,不僅洗刷了自己的罪名,更在詞史上留下千古芳名,最為過癮的是,這首詞讓構陷她的朱熹臉面蕩然無存,直接把朱子之臉給打腫了。被當朝文壇宗師所誣陷,卻能堅持自我,不隨波逐流,嚴蕊有資格成就千古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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