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 小說:舞會上,未婚妻和他的兄弟跳了一曲舞,回家後他開始發瘋

滿腔的怒火,瞬間熄滅。

沈翰飛皺著眉,有些僵硬地去摸容慕青臉上的傷口。

見手揚起,容慕青以為沈翰飛要打她,嚇得身子一縮,讓沈翰飛一愣。

良久,淡漠開口,“我們可以不分手,但是你以後不能回容家。”

容慕青嘴角只是冷然一笑,沒有回答。因為這一切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車子重新啟動,車裡卻詭異的靜默。

單臂支在窗口,任由午後陽光散在臉上,閉上眼,似乎可以感受到風的柔和。

睜開眼,看著飛快倒退還未仔細觀看的景物,容慕青心驀然一動。

有時,人走的太匆忙,遺忘了不少美麗的風景,然而,等你回頭再去看時,早已物是人非,時間晚已。

斜陽西下,晚霞紅遍天邊。車子緩緩停在沈翰飛的別墅前。

回到沈家,容慕青滿身疲憊洗漱過後,一頭鑽進被子裡。

這時,鈴聲響起。

“慕青,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休息了。”

電話那邊邊景輝的聲音傳來。

容慕青半掀眸子,滿是疲憊開口,“有事嗎?”

“咳咳……明天有場生日晚會,希望你來參加。”邊景輝略有尷尬。

皺眉,“是你的生日嗎?”

“不是,只是一個朋友過生日,想讓你過來熱鬧熱鬧,開開心。”

邊景輝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心細的一面。

容慕青心裡微微一熱,臉上洋溢著美麗的小酒窩,“好,明天什麼時候?”

邊景輝說了具體時間,是明天晚上八點。

掛斷電話,容慕青卻睡意全無,剛側身躺著,房門被推開。

身側的被角掀開,床明顯塌陷,一股帶著男人清冽的氣息縈繞,容慕青身子本能向外移去。

“啊……”

腰上被大手一勾,整個人貼進一個散發溫暖寬厚的胸膛裡。

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灑在脖子上,引得容慕青全身驀然僵住,緊繃。

以前無比貪戀的懷抱,現在卻是那麼想讓她逃離。

感覺手滑到小腹,容慕青猶如受了驚嚇的小獸,縮成一團。

沈翰飛的動作僵住了。

他只是突然想摸一摸她的肚子,那裡曾經孕育過孩子,或者是他的……

低頭見女人害怕疏遠他的樣子,沈翰飛猛然清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魔怔。

鬆開了摟在腰上的手,關閉了燈光。

“景輝說明天有一場生日晚會,需要帶女伴去,你明天準備著。”

“好。”

短暫的對話後,很快再次陷入沉寂。

昏暗的臥室裡,除了彼此的呼吸聲,靜的彷彿沒有生息。

漫漫長夜,雙方各懷心事,同床異夢。

早上醒來,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身側,觸感的冰涼,讓容慕青醒來。

房間裡已沒了沈翰飛的身影,容慕青眸底閃過一絲失落。

送走正午的炎熱,迎來涼爽的晚上。

容慕青一身黑色禮服踩著高跟鞋,親暱地挽著沈翰飛穿梭在各色商業人之間。

“慕青。”

陳明喆一身黑色西裝帥氣逼人,容慕青回頭就看到,不由驚訝,“明喆,你也來了?”

“無聊,正巧朋友宴會,就來玩玩……”

目光復雜的落在容慕青身上,“你,沒事兒吧?”

容慕青倩笑,眸底閃著感激,“沒事了,明喆謝謝你關心我,還有謝謝你上次的出手相救。”

看著女人微笑一笑,小臉上就漾開兩朵美麗迷人的小酒窩,一時不禁失了神。

“明喆,你來了。”

熟悉的清冽氣息,腰上被人攬著,容慕青抬頭看去,沈翰飛刀削般的臉映入眼簾。

他不是去和合作商洽談去了嗎?

陳明喆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在容慕青身上,“看你氣色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這時,腰身猛然一痛。

容慕青只是皺眉,臉上仍是波瀾不驚。

雖容慕青掩飾了,陳明喆也一眼看穿,眸底墨色翻騰。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誒誒,你們一個個傻站那裡幹什麼,好不容易在一起,還不過來好好聚聚。”

邊景輝痞裡痞氣的聲音適時響起,才化解了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哎呀,慕青啊,沒想到你穿這身裙子還真是漂亮,小爺我雖說見的美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個,可都沒有一個及得上你嗝……”

“就連當年蘇含韻都不及你漂亮,有氣質……”

喝大了的邊景輝開始自言自語說著廢話。

周身氣溫驟降,身側的沈翰飛猛然起身,一言不發出了包廂。

陳明喆也是一怔。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容慕青才收回悲涼的目光,如蝶翼般的睫毛失落垂下,在眼瞼前留下一片陰影。

她知道,蘇含韻這個名字,依然是沈翰飛的不可提的禁忌。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年,陳明喆也喜歡蘇含韻,可蘇含韻卻喜歡沈翰飛。

瞬間,三人陷入了三角戀關係中。

接著,兩人如好兄弟的男人為了蘇含韻而反目成仇,都想競爭。

一開始,蘇含韻是要和陳明喆在一起的,但蘇含韻遇到沈翰飛後,兩人就沒有在一起。

而陳明喆尊重蘇含韻選擇,隻身出了國。

容慕青獨自走在大街上,腦海裡不停地迴響著陳明喆的話。

透心涼的夜風吹來,容慕青張開雙臂,任由冷風吹著,大腦裡的酒意醒了大半。

一路踉踉蹌蹌回了沈家。

上樓,容慕青抱了兩瓶紅酒,準備大醉一場。

樓頂,陽臺。

坐在樓頂上,看著不遠處繁華熱鬧的城市,容慕青不停一杯杯灌著。

疼。

心疼。

疼得麻木,窒息,快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也累了,感覺愛一個人好累。

夜風中,女人嬌小消瘦的身子被寬大單薄的睡衣籠罩下,顯得瘦弱。

沈翰飛上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容慕青一臉愁容,眉頭緊鎖,悶不吭聲只會不停喝著悶酒,將所有愁緒嚥下肚子裡。

怒火躥起,上前將女人拉起,“容慕青,你幾歲了啊,你難道不知道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麼?”

手腕被攥著,秀眉間閃過淡漠,“我愛不愛我的身體和喝不喝酒,都是我自己的事兒,你管的著嗎?”

沈翰飛的動作僵住,容慕青掙脫了束縛,繼續喝著酒。

眸色微閃,沈翰飛暗自嘆了口氣,“你剛流產,身體還未恢復好,這樣過度飲酒會對你身體不好。”

“呵……對身體不好?”

說完,一杯酒入肚,滿腔的傷情像瘋狂生長的帶刺藤蔓,逐漸蔓延,將容慕青的心死死地纏繞,直到鮮血淋漓。

抬眸,酒精的麻痺讓腦袋昏沉,白襯衫黑西褲的沈翰飛也迷糊不清,容慕青搖搖頭,勾唇。

她和沈翰飛之間的隔閡,不止是一個蘇含韻,還有兩個人的心,從未拉近過。

冷眸微眯,駭人的氣息擴散,寒冰附滿的俊臉怒氣可見。

大手一揚,酒杯落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音,“容慕青,你不要給臉不要不要臉,從宴會回來你就一直襬著臉色給誰看?!”

喝酒,作賤身體,擺臉色。

在沈翰飛眼裡,容慕青就是不知好歹。

“擺臉色?是你提出不分手的,可你心裡卻又放不下蘇含韻,你讓我這麼想啊?

提到蘇含韻,沈翰飛的臉色唰一下黑沉。

容慕青深吸了口氣,抬眸,“如果覺得我打擾你了,我可以現在就滾,絕不會求你賴著不走!”

可下一秒,眼前一黑,脖子緊縮,冰冷的手指像鐵鉗般捏著,容慕青的臉色漲紅,呼吸逐漸困難。

“學會頂撞我了?容慕青你能耐了!”

額頭青筋暴起,眸光陰沉的像兇猛的野獸似要一口吞噬了容慕青。

“咳咳……好啊,那你就殺了我吧,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親人,死了也好,也算是解脫了,動手吧。”

說著,合上了悲涼的眸子,一臉的堅定,讓沈翰飛莫名心裡一陣刺痛。

“哼!”

脖子一鬆,容慕靜便虛脫的倒在地上,不斷咳嗽。

從來很是粘他的人,如今這樣淡然冷漠到想要去死,沈翰飛心裡一股怒氣亂竄,深邃狹長的眸子閃著複雜的亮光。

沈翰飛負氣離開。

地上,容慕青壓抑已久的眼淚決堤奔流,滴落在地,一起淹沒在如水的夜色裡。

又是一場商業酒會。

容慕青作為女伴陪沈翰飛參加。

華悅酒店。

處處彰顯奢侈華麗的宴會上,容慕青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沈翰飛牽著她遊走在各色人中。

自從那晚沈翰飛賭氣離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回沈家,直到昨天晚上回來,說要讓她陪他參加一場酒會。

看著身側高大帥氣的男人,明明兩人離的那麼近,可又那麼遠。

她想,如果不是為了陪襯他,沈翰飛應該不會她做女伴吧。

畢竟,他心裡永遠都只有蘇含韻。

酒會上舉辦了項目。

要求在場的男女嘉賓合作共跳一場交際舞。

容慕青心微微動,眼神忽閃著偷偷看著身側的沈翰飛,他會不會選她跳舞?

然而,事實告訴了容慕青,痴心妄想了。

“姐夫,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嗎?”蘇若亞一雙媚眼微挑,伸出一隻白嫩的手。

蘇若亞。

蘇含韻的妹妹,沒想到她也來了。

“翰飛……”

聲音裡滿含乞求,手拉住男人的衣袖。

“我去陪若亞跳一支舞,你在一旁等著。”

沈翰飛沒有否定蘇若亞叫他姐夫,皺眉將容慕青拉住他的手放開。

轉而,修長白皙的手挽起蘇若亞的手,一個摟著對方的腰,一個撘在對方的肩上。

容慕青怔在原地,一雙眸子先是悲涼,而後像是釋然了般笑了。

隨著優美的音樂響起,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在舞池中是那麼的和諧,彷彿天生一對。

而她容慕青就像一隻被人遺忘拋棄的小狗,可憐無助。

忽然,眼前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這位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陳明喆一身黑色西裝,就像一個王子般笑的一臉溫柔。

忽然,鼻子只覺一酸,容慕青哭了,伸出手。

如墨般的夜,是那麼靜。

看著男人默不作聲地直視前方,從酒會回來,沈翰飛就沒有過問容慕青,似乎她和陳明喆跳舞,都引起不了注意。

心涼半透。

車子靜靜穿過熱鬧喧囂的街區,劃入靜謐的私人住宅。

沈家。

徑直下車,身心俱疲的容慕青剛想上樓休息,手腕就被拽住。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伴隨著清冽的氣息撲撒在容慕青的脖子上,癢癢的,溫熱的。

“翰飛,你啊……”

男人彎腰,一陣天旋地轉後,容慕青就被沈翰飛扛在肩上,上了樓。

酒會上被拋棄和別的女人跳舞,將自己晾在一邊。

回家,就被這樣羞辱對待。

“沈翰飛,你放開我!”越掙扎,男人的力氣越大。

一個女人的力量怎會抵抗一個男人的力量?

沈翰飛此刻心裡似有一團怒火燃燒,想要發洩。

沈翰飛的眸子迸發出凜冽的寒光,臉部肌肉緊繃,見女人驚恐的樣子,目光陰狠的猶如一隻美洲獵豹。

“怎麼,還沒分手就開始想替陳明喆守身如玉了?嗯?”

沈翰飛的話讓容慕青震驚,“你胡說什麼,什麼替他守身如玉?沈翰飛,你快住手,放開我,別讓我討厭你!”

討厭?

沈翰飛將頭深深埋進女人的頸窩裡,深深的吸了一口。

眸底的暗沉濃郁,“剛才在酒會上不是和陳明喆跳的挺好的麼?不過,但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跳舞,容慕青你可真夠下賤的!”

臉色白了,顫抖著唇瓣,男人墨黑的眸底透露出無盡的嫌惡,冷嘲熱諷。

勾唇眼角滑下淚珠,冷笑,“是啊,我就天生這麼賤怎麼了!用不著你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羞辱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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