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 赖布衣传奇(43)——阴险秦桧暗下杀手,翩翩少年当众出丑

秦桧大踏步直闯金銮殿,视文武百官班列如无物,在金台前三尺处摹地停住,向高宗赵构略为欠身,便即嘿嘿冷笑,做然挺立,发声道:“陛下!议立太子这等大事,难道便不容老臣参议么?”

这肃肃威势先就把赵构震慑住,他脸上变色道:“相父息怒,因闻相父病体未愈。才稍缓通报,非朕有意怠慢。既然相父已康复,朕深感欣慰,相父何以教朕,便请奏上!”

秦桧冷冷一笑:“这也罢了!但储君之位,关乎朝廷千秋大业,岂可凭三言两语便轻率作决定?陛下既与金国签立和约,称臣奉表于金。议立大子之事,须先奏闻金庭,方可裁决,若因此大举挥军南下,战火重燃,老臣怕大宋从此将永无宁日!”

秦桧这话,飞扬跋扈,狐假虎威,抬出金人压通赵构,群臣中正气之士皆勃然变色。

赵构却吓得一阵手足乱颤,忙道:“这这这……这如何是好?”

秦桧嘿嘿一笑道:“依老臣愚见,一动不如一静,议立太子之事不可草率,暂时搁置才是上策!况陛下龙体康健,千秋万世,亦不必太早为储君之事担心!”

赵构无言以对,无奈道:“如此,便依相父之议吧!”

秦桧做然点头,道:“老臣遵旨处之!”

赵鼎一听心中大急,忙不顾一切出班奏道:“皇上三思!储君一旦不立,朝廷便隐伏危机,此实非国家之福忠孝王赵菱年少有为,处事宽安大度,正是储君上乘之选,既金玉在前,实不必多所疑虑。况议立太子,乃我大宋之事,金人无庸置椽!若以此为由横加阻延。不但有辱国体,且于法不容,于理不合!臣只怕此例一开,则我大宋子民,更无呵自立于天下!望皇上三恩!”

秦桧嘿嘿冷笑,对赵鼎之言不屑一顾,目光的的逼视赵构,赵构一看到秦桧的眼稍神便一阵心寒。

兵部尚书孙近自秦桧闯入金銮殿后。顿时心花怒放,有秦检这根梁柱在,便不怕心赵鼎等人闹翻了天!果纵在秦桧的重压下,连皇帝赵构也手足无措。自己这一党已稳操胜券,于是趁机接口奏道:”皇上!赵丞相之言实是书生之见,匹夫之勇不可恃也!臣大胆请问一句,著因议立太于一事,触怒全国,挥军南下,直捣京师,大宋沦亡指日可待!一念之差,陷我大宋于万劫不复之地这滔天大罪,赵丞相承担得起么?”

赵鼎一时语塞,心道:“朝廷积弱已久,朝夕间如何重振军威?此时若金贼挥军南下,倒真难以抗敌!这该如何是好?”

赖布衣传奇(43)——阴险秦桧暗下杀手,翩翩少年当众出丑

赵构被秦桧及孙近的活给压得喘不过气,这时见赵鼎亦哑口无言,不禁气急败坏道;”众卿家之言均有其理,这教朕如何处之?”

韩世忠怒道:“若金人如此蛮横无理,挥军侵我大宋,世忠虽垂老之年,尚足以披甲上阵,重掌帅印,直捣金贼老巢黄龙府!”

韩世忠此言甫出,满朝震动。他当年与夫人梁红玉击鼓退金兵的赫赫余威犹在,使朝中正气之士心神大振。连秦桧的得力心腹孙近亦被韩世忠的虎威震得心惊肉跳,一时不敢言语。

赵构胆气一壮,道:“韩将军之言亦有理,若因立太子之享挥军侵宋,那是金人的不是,朕当力拒之!”

赵构这番表白,赵鼎及纪正心头一振,暗道:“好极!韩将军及时援助,把秦桧党气焰打下去!如此便有转机了”

这时却见秦桧突发一串刺耳笑声!阴森眼神斜脱赵鼎及金台前面的忠孝王赵菱,冷冷道:“赵大人!然则赵大人仅凭一面之缘,便敢断定忠孝王乃太子上乘人选?”

赵鼎道:“忠孝王仪表丰隆,处事宽宏大度,且为太祖六世孙,皇上嫡亲子侄,宗室接位,乃天经地义之事!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秦桧微冷笑道:“近支宗室虽可继位,但宗室之中亦非忠孝王一人,当量才而用,方合朝廷法度!既然赵大人敢以生命相保,老臣倒欲在百官面前,一睹忠孝王的不世风姿!”

秦桧之意明显是要当众考究赵菱。对这点,赵鼎诸人无由反对,便连赵构亦无奈点头,道:“既然相父有此美意,皇侄便向秦丞相请教吧。”

赵菱一直肃然提立,这时闻言向赵构一拜,道:“臣侄赵菱领旨!”旋即转向秦桧微一拱手,但然道:“小王恭向秦丞相请教!”

秦桧暗道:“这赵菱意态轩昂,隐隐然已有君王之风,确是厉害人物,若此人他日执掌帝位,乃心腹大

患!不除此人,秦某只怕日后死无葬身之地!”心中又暗道:“赵鼎老匹夫这一着甚毒,不但暗算秦某在,更伏下知此一招厉害杀着。天幸秦某有能人相助,识破老匹夫一伙人的奸计,趁机来个以毒攻毒!嘿嘿,且看今时今日,秦某如何把你这老匹夫一党除去!

秦桧心中转念,暗付伏下的神机妙算时辰已到,便微微一笑,一反常态的露出欢容,对赵菱道:“忠孝王果然一表人才!下官不禁亦心生仰爱之意!下官并非有意为难,实本着维护朝廷法度之心,望忠孝王恕下官不敬之罪!”言毕注视赵菱之反应。

赵菱淡然一笑,道:“秦丞相言重了!小王千里南返,只为亲近故土,岂存觑覦之心?但皇令难违,小王勉力而为罢了!”言语不卑不亢,极为得体,既暗斥秦桧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狼子野心。但又不着形迹,令秦桧无从借题发怒

赵菱言语中隐含的讽刺之意,秦桧如何听不出?但偏又无法动怒,他与赵菱的交锋,稍一开始便落了下风,秦桧不禁牙痒痒的,心头恨得半死!他仔细瞅着赵菱的神色,依然一派神闲气定,心中暗暗急道:“这鬼天师口气这么大!该不会是作弄老夫吧!"心中毒念电闪,无奈端出太师的威势道:“忠孝王既有此念,老臣心中甚慰!但老臣尚有一事请教忠孝王,设若他日执掌朝政,这金宋和约、奉金为君,宋为臣之主体忠孝王将如何处之?”

秦桧此言甫出,文武百官中勃然变色的为数不少,均暗道:“想不到大宋金銮殿上,竟任由秦桧公然替主人算计大宋!朝廷气运一衰及此!”

赵鼎、韩世忠、纪正、魏平等按捺不住,正要出言力斥,赵菱却微微一笑,从容镇定道:“请问秦丞相,这和约是城上之盟,还是城下之盟?”

秦桧不明其意,微一怔道:“城上之盟如何?城下之盟又如何?”

赵菱朗声道:“一字之差,其义遇异!城下之盟乃大军压境,以武力相逼,势必着此,夫复何言?但若城上之盟,当彼此以礼相待,坦诚相见,和平共处,共享繁荣,这才是彼此有益的和约。依小王愚见,若是城上之盟,当一诺千金,遵而重之;但若是城下之盟,乃通于时势,此消彼长,当坚忍自重,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卧薪尝胆,以求国运重振,一洗朝廷衰败气象!因此这和约之事,仅为一时之计,自尊自重自强,方是国之根本也!”赵菱一顿,又含笑直通秦桧道:“不知秦丞相以为如何?”

赵菱朗朗之言,顿时令满朝震惊。赵鼎等人,均面露喜色,暗道:“好好!赵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宏论要旨!果然是一代君王之才!不在我们倾力保荐!”秦桧却尽皆失色,均暗慌道:“此人若登帝位,这偏安之局立即打破,我们皆无立足之地!”

高宗赵构却半喜半优,他身为大宋皇帝,自然不甘心臣侍于金,赵赛有此志气,令他这位皇伯亦感欣慰。但赵构经历连年丧乱,对战火两字委实怕极了,因此他对赵菱的宏宗要旨,不但不感兴趣,反而顿生优念,万一这偏安之局打破,教他如何处之?赵构因此而沉吟不语。

赵构的心曲,秦桧一眼便瞧穿,他在心头一声冷笑,暗道:“嘿嘿,放着有这般贪生怕死的皇帝在此,任你赵鼎老匹夫如何用尽办法,到头来不外在送了众人的生命!”秦桧对赵麦的反击便就不以为然的一笑,道:“老臣唯力保皇上不失,天下大平而已,岂敢自作主张,危言耸听?”

赵麦一听,秦桧之言竟反客为主,明里抬出天子以令诸候,心中不禁动了真气,他头一昂,正欲出言力斥。忽觉心头被人猛刺一针似地,剧痛难当,不禁大叫一声,浑身吧一震,随即神思恍惚的呆立不言不语!

秦桧一见赵菱动静,心中大喜,却只佯作不见,故意再通进一句,道:“忠孝王适才所言,固是伟言宏论,但依老臣之见,盛言之下,其实难符,虽托辞于忠君为国有其表,用意乃在扰乱朝局,使宋金重燃战火罢了!孰轻孰重,望陛下圣裁!”

赵菱这时心中尚剩些许清明,闻秦桧之言,知其用心歹毒,意在刺激皇上的隐忧以收一举把自己击败之效,心中大急,张口欲言,却感心头剧痛更烈。呻吟一声,硬是不能开口说话!

赵构本就心烦意乱,被秦检这一进通,又见赵券之状,心中又急又气,一腔怒气便面面相

在赵菱身上发泄,斥道:“忠孝王!方才你口若悬河,如今为何却哑口无言?岂有此理!分明令朕在群臣面前难看!”

赵菱心头剧艰,痛苦难挡,却又苦于不能开口自辩,只急得手脚乱颤,大失礼仪。

秦桧嘿嘿冷笑,厉声道:“陛下明察,在朝廷之上,处事如此手忙脚乱、惊慌失措,试问如何执掌朝政?议立此子为储君之人,理应治罪!”

赵构又羞又怒,伸手一拍案台,便斥道:“纪正老匹夫,党敢带此子上朝当众发狂侮辱朕!罪无可恕!锦衣官,速将纪正推出午门,重打八十廷杖!赵菱身为皇室宗支,竞于朝廷之上处事虚浮。有辱皇室祖宗。须加惩治,着即削去王值,贬为庶民,永不许入朝见朕!”

这眼前变故瞬即发生,把赵鼎等人弄了个手足无措!赵鼎晴道:“怎地便突生如此惊变?赵菱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变得痴痴呆呆、手足无措?再者秦桧本已病重。怎地又突然康健如昔、竟反而比平日史见阴狠狡猾?莫非赵菱竟然也逍被秦桧一党暗算么?若赵菱出事。重振大宋国运从此便成泡影,自己等人的一己安危倒是其次!”

赵鼎眼看已到生死关头,情急之下,顿时忆起赖布衣答应若有万一时当全力照应相帮之言,他也不及细想,连忙大叫一声,道:“慢!臣有事启奏皇上!”

赵构心中烦乱已极,斜瞥赵鼎一眼,心道:“都是你这老不死弄出的祸患!眼下你

还逞什么口舌之强!”便没好气道:“你尚有何后好说?”

赵鼎道:“皇上明察!忠孝王自上朝后,风姿绰绰,处事从容大度,断不致公然在

朝廷之上有辱祖宗颜面!”

赵构迷惑不解道:“是呀。朕初见赵銮,亦觉其才可用,但如今却变得如此痴呆!好教朕迷惑!”

赵鼎道:“天有不测之风云。臣怀疑赵霆乃遭入暗算,神智不清,以致当朝出丑!”

秦桧一听,忙厉声道:“赵大人!说话须有凭据!说甚遭人暗算,简直一派胡言众目睽睽之下,谁能暗算于他?若有人暗算,老夫便第一个有嫌疑!当着满朝文武百赵大人须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不然老夫决不善罢甘休。”

赵构也道:“不错!赵卿家既说赵鉴进入暗算,在朕眼底,谁有这般能耐?有甚真

凭实据?快快奏上来!”

赵鼎被通得进退维谷,无奈只好使出最后一招,道:“皇上欲知真假,只须传召一人上朝,便知端详!”

赵构奇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赵鼎朗声道:“此人皇上亦必定认识他便是皇上亲自御封为国师的太索公赖布衣”

赵构一听,恍然大悟,微笑道:“此人确曾受封于朕,朕亦亲赠金印,以扬其学。但可惜此人突然不请自辞。无札之极,故朕亦曾依秦丞相之言,下旨通缉令归,以治其无视朝廷法纪之罪。但朕委实深爱其才,并无恶意!既然赵卿家有此议,朕便准奏。”

锦衣校尉接旨,一路传出,立刻便有快马直奔赵相府传召赖布衣上朝见驾去了。奇怪的是秦桧竟然没加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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