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集結!白色戎裝鑄就戰“疫”長城———記河北北方學院附屬第一醫院重症救治一線工作者

(張家口新聞傳媒集團記者 趙婧男 通訊員 王琪娜)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蔓延,全市醫療系統組成了支援市傳染病醫院的救治團隊。作為張家口地區唯一省屬三級甲等醫院,河北北方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第一時間抽調精兵強將———

他們是子女,是父母,是丈夫,是妻子,而在市傳染病醫院的新冠肺炎重症隔離病房,他們是身披白色戎裝的戰士。在萬家團聚的時刻,他們與最兇險的病毒正面交手,用醫術與仁心,為患者築起一道血肉長城……

若有戰,召必回

市新冠肺炎定點救治醫院———市傳染病醫院所在的西苑北路,平日裡鮮有不堵車的時候。可這個春節,這裡的白天卻冷清的像午夜。 豈止是這裡,為了防控來勢洶洶的新冠肺炎,整座城市都緩緩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著戰勝疫情的春天趕快到來。

1月30日晚上8點,農曆正月初六,一附院重症醫學科副主任醫師劉華清剛下班,就被緊急調往市傳染病醫院重症隔離病房, 這個春節,他還沒休息就又開始了新的任務……

疫情叫停了春節的喜慶氣氛,卻為趕往一線的醫務工作者吹響了衝鋒號。

31歲的重症醫學科護士張豔楠, 拿起洗漱用品出門的那一刻,把三歲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關進了門的另一邊。

神經外科重症監護室護士陳鶯飛,簡單和父母交代後,就直接到市傳染病醫院指揮中心報到。

心臟重症監護室護士路海文,寫下馳援湖北的請戰書時,妻子狠狠罵他:“你是不是傻?! ”而當他被派到張家口的“武漢”時,妻子卻含著眼淚為他打點起行裝。

而重症醫學科醫生陳琛的父母和兩個孩子還等著他回家吃飯,卻不知道,他已經站在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的身邊……

“危重症專家組專業人員不足,你和喬志飛過來幫忙,有沒有困難? ”2月3日,市醫療救治核心專家組成員,一附院重症醫學科主任李福龍給重症醫學科副主任劉春豔打來電話。這一去就意味著,她們要轉戰傳染病醫院指揮中心工作,疫情不結束,她們就不能回家。

“收到,沒問題!”放下電話,劉春豔把兩個孩子託付給父母,而從那天起,喬志飛剛剛五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斷了奶……

當疫情觸動了他們“逆行”的“快進鍵”,那些渴望享受天倫之樂的平凡人,瞬間變成了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英雄,沒有猶豫,不講代價,他們用醫生的一腔勇毅,詮釋了“若有戰,召必回!”。

技術“長”在手上

市傳染病醫院住院樓五樓的重症隔離病房,被清潔區、潛在汙染區、汙染區、辦公區圍成一座“島“。這裡收治著新冠肺炎感染最危重的患者,是拿下“抗疫攻堅戰”的高地!

1月30日晚9點, 一附院第一批參加一線救治的醫生劉華清、護士張豔楠、路海文,在隔離病房外,為彼此的防護服做最後的檢查。 劉華清走在前面,張豔楠、路海文緊隨其後,他們知道,這一晚一定是一場惡仗。

儘管對情況做了最壞的分析,但看到病人資料的那一瞬間,劉華清還是心頭一緊。

病人肺部CT顯示大片密度增高影,肺功能不足正常情況下的1/5,血氧不足60%。憑藉個人經驗, 劉華清第一感覺搶救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

由於病房不具備ICU病房搶救條件, 劉華清開始與指揮中心聯繫,調機器,調藥品。防護服束縛下,他話說多了,就嚴重感到缺氧,需要靠在窗戶邊大口呼吸。此時,病人面色紫紺,由於缺氧情緒也變得焦躁不安。這個參加過03年非典救治的“老戰士”,壓力重重。


午夜零點,一切準備就緒。

插管,需要開放氣道,而經氣道飛沫傳染的危險極大。由於視線不清,醫護人員必須最大限度接近病人,也就是說,插管就是將危重病人體內的病毒,在離醫護人員最近的地方,打開一個通道……

困擾劉華清的並不是這些。氣管插管,在一般手術中兩分鐘之內完成即可,可由於病人情況危重,插管必須在30秒內完成,一旦失敗,患者就很可能再也沒有救治機會了。加上對新冠肺炎瞭解不多,又無特效藥物治療,操作中,一旦出現心跳驟停,後果不堪設想……

準備呼吸機,準備插管用物,備好吸痰用物……張豔楠、路海文熟練的配合準備著,大家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成了!儀器上,血氧飽和度不斷上升,患者呼吸逐漸好轉。“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特別想抱抱誰!”張豔楠說。

同樣的情況,再一次發生在危重症患者申某身上。2月7日晚,申某血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診斷為重度ARDS,專家組決定氣管插管。 一線醫生不能保證插管一次成功,市醫療救治核心專家組組長,一附院院長張志華果斷調來一附院麻醉科副主任醫師李國利。

近視眼鏡、護目鏡、防護屏,李國利被笨重的防護服、緊繃的雙層手套束縛,水汽遮蔽著眼睛,手套隔絕對病人生理結構的觸感……

低頭,等著霧氣凝結成水流,緩緩劃下,給視線騰出短暫空間的瞬間,李國利插管一次成功,隨後又順利完成中心靜脈置管。然而正當大家舒了一口氣時,氣管導管氣囊出現漏氣,需重新氣管插管。

此刻,防護屏已經拿去消毒,無法使用,李國利在沒戴防護屏的情況下,再一次進入病房,等他忙乎完,天已經亮了……

“經驗的積累,就是要讓技術‘長’在醫生手上,很多時候我們的操作和對病情的反應,更像一種本能。”李國利說。

“不會插管的超聲專家不是好重症醫生。 ”2月12日,醫生陳琛被第三批抽調一線。 靜、動脈穿刺,重症超聲,機器調試使用……他樣樣在行。配合他的護士都說:“來了一個陳大夫,感覺來了好幾個大夫。”

“我參加過2009年甲流隔離區防疫工作,2018年又參加11·28事故燒傷重症患者醫療救助工作,還是冬奧保障中的雪道醫療官。醫術,是應戰疫情,最好的武器,我對我們一附院的‘武器’有信心!”陳琛說。

在指揮中心,劉春豔手機的“危重症群”叮叮咚咚響個不停。隔離病房的各種突發問題,不分晝夜的反饋回來。 “注意低血糖風險,注意補鉀”“今天出入量正平衡600ml,下一班通知注意輸液速度”……隔離病房能輪崗,指揮中心卻無休息。正月十五,當工作人員送來元宵的時候,忙碌中的喬志飛竟然一時有些“蒙圈”,對於他們來說,能飽飽睡上一覺,就是最大的幸福!


說到辛苦,劉春豔說:“疫情發生,我們一附院派出十名醫護人員參加到河北省首批醫療隊馳援武漢, 六名醫務人員進入傳染病醫院一線病房, 九名專家及工作人員堅守傳染病院指揮部, 司機楊志強天天要運送從我院調用的救治物資、藥品和我們自己配的營養液,這個時候每個人都不談辛苦! ”

那年,我在一線

一線救治經歷,給每個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病房,4個小時一個班,12小時輪一次。可說是4小時,上崗前,下班後的消殺就要佔用兩個小時。每個人的作息只看病情,沒有日夜。

“七天,防護服換了四種樣子,一看就知道醫療物資緊缺。”張豔楠回憶。為了減少防護服的消耗,醫務人員在上崗時間,儘量不吃不喝。防護服不透氣,張豔楠憋得噁心,只能每天上崗前,喝瓶藿香正氣水。憋不住尿,路海文,一個大男人,平生第一次穿上紙尿褲。陳鶯飛,進隔離病房第二天,臉上就被口罩壓出水泡,擔心感染,她每天上崗前,先給傷口處敷上敷料。

俯臥通氣,需要護士搬動渾身插滿管子的病人,五個人每抬一次病人,防護服就被汗水打得透溼,流下的汗水,常常刺得陳鶯飛傷口生疼。可她唯一一次流淚,卻是因為母親的電話。

剛接到通知那晚,陳鶯飛答應到了就給家裡回電話,可一進醫院,她就一頭扎進病房。等凌晨從病房出來,她的手機顯示母親打來30個電話。開始母親在微信留言:到了嗎?最後,母親只能一句句叮囑:孩子,千萬注意保護自己!

“讓我去一線,是醫院沒派我去武漢的 ‘補償’。”說起在傳染病醫院7天的一線救治經歷,對技術的自信,讓張豔楠顯得格外“心大”。“做好防護,就不會感染! 平時練兵,關鍵時刻不上,那不是‘白瞎’了!”

“去之前沒時間害怕,進了病房不允許害怕,病人康復,沒必要害怕。 ”路海文回顧自己的“害怕史”時這樣總結。

“國家有難,你能最直接的出力,是怎樣的一種光榮! ”進駐一線第五天,27歲的陳鶯飛提交了入黨申請書……

2月23日,出病房後,在賓館隔離14天的李國利,解除隔離:“剛隔離的時候,外面還特別冷,轉眼春暖花開,走到街上,明顯感覺衣服穿多了。”而依然在隔離期的陳琛,每天與兩個孩子視頻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說,當未來,人們再說起2020年的春天, 他會驕傲的告訴孩子們:“那一年,國家有難,爸爸就在一線!”

雨水剛過,東風徐來。

全市新冠肺炎危重患者已經相繼出院,越來越多的新冠肺炎感染者被治癒。

而此刻,專家組仍在一線。傳染病醫院旁的賓館裡,戴著口罩的劉春豔,神色疲憊,但語氣卻異常堅定:“這是一段國家,醫院,個人疊合在一起的共同記憶,可歌可泣也讓人無比驕傲。”


集結!白色戎裝鑄就戰“疫”長城———記河北北方學院附屬第一醫院重症救治一線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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