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2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貫休,是五代十國時期的一位和尚。俗姓姜,字德隱,蘭溪人。姜家本事當地的書香世家,只可惜在貫休父親那一代已經家道中落了。7歲那年,貫休投靠和安寺出家為僧,開始了他的僧侶生涯。

貫休出家後,隨當地有名的圓貞禪師學佛。圓貞禪師佛法高深,對徒弟要求極為嚴格。他知道貫休自幼讀書識字,在第一天,就將一本《法華經》拿出來,為貫休講解了開篇的一部分,並要求貫休10天之內,先背誦1000字。禪師怕貫休貪玩,便對他說,若背不下來,就要受罰。轉天一早,圓貞禪師做完早課,剛走出禪房,就看見貫休帶著幾個小和尚,正在拿泥巴擲著玩耍。

圓貞禪師大怒,把幾人捉到禪房,嚴厲地問道:“貫休,《法華經》的1000字背得怎麼樣了?”誰知道貫休並不害怕,反而笑嘻嘻地望著圓貞禪師道:“早已背下來了。”禪師說道:”出家人,不能說謊,要說實話。”貫休看了看禪師,當著小和尚的面,開口將《法華經》的前1000字,一字不差、字正腔圓地背誦出來。老禪師聽得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一尊者,賓度羅跋囉惰闍,(坐鹿羅漢)

就這樣貫休在和安寺圓貞禪師這裡每日讀書背經,轉眼10年過去了。這10年裡,貫休將寺裡的藏書、經文看了個遍,他過目成誦,文思敏捷,年紀輕輕就聞名於鄉里,人人都知道和安寺有一個才思敏捷的小詩僧。

貫休不但文采好,還喜歡畫畫。他常常以接觸到的僧侶們為模特,一開始畫得不好,什麼頭大身小、腫手拐腿的現象常有出現。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刻苦練習,貫休漸漸越畫越好了。有一次他給圓貞禪師畫了一幅真人那麼大的坐像,掛在禪房裡。有的師兄竟將畫像誤認成真人,對著畫像開口叫師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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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二尊者,迦諾迦伐蹉,(喜慶羅漢)

在貫休20歲的時候,他離開和安寺,開始到各地開壇講經說法。貫休學識淵博,慕名聽他講經的人非常多。各大寺院得知他經文講得好,也紛紛前來邀請,令他應接不暇。

漸漸地,貫休厭倦了這種講經說法的生活,他決心重新為自己尋找一個萬籟俱寂的空間,繼續追尋佛性和禪理。某一天,他毅然離開講壇,四處雲遊去了。

貫休拄著杖,在山間獨行。這一日,他到了一個叫羅漢橋的村子,這所小村莊離遂昌縣城不遠,村邊是一座清淨的大山,名叫“唐山”。貫休出了村往北走,見到一個山凹以後,走上了一條狹小彎曲的山道。山道邊茅草叢生,越往裡走,山越陡峭,樹越蒼鬱,鳥鳴聲也更清脆婉轉了。山間還有一股清泉潺潺流出,泉水丁冬,貫休喝了一口泉水,覺得非常清甜可口。

於是貫休就在這裡蓋了幾間房子,寫了一塊匾,上書“翠峰院”,自己做起了當家和尚後。來,有一個雲遊四方的小行腳僧,走到翠峰院,就留下來拜貫休為師。從此翠峰院變成了師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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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三尊者,迦諾迦跋釐惰闍,(舉缽羅漢)

翠峰院僻靜清幽,沒有什麼香火。貫休讀經授徒之餘,萌生了一個念頭。他回想起自己雲遊講經時,曾到過很多寺院,寺院裡裝飾的十六羅漢圖,各個都被畫成正襟危坐的樣子,沒有任何特色。當時他曾想,佛經中描繪的十六羅漢,各個身世迥異,個性獨特,是不應該被畫成一個模樣的。於是,趁著眼下清閒,貫休決定為翠峰院畫出與眾不同的十六羅漢像,以供將來往來的香客們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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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四尊者,蘇頻陀,(託塔羅漢)

他下山採購紙筆,就開始動手畫了起來。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貫休讀書坐禪,畫筆不輟。羅漢們的身世背景,他早已爛熟於心。可是到底將羅漢畫成什麼樣子好呢?日積月累,羅漢圖草稿堆積得有小山一樣高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天夜裡,他苦思冥想多日的羅漢之一賓頭盧尊者,竟手捻長眉,出現在他的夢裡。他醒了以後,立即把相貌奇偉,骨骼清奇的賓頭盧尊者栩栩如生地描繪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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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五尊者,諾距羅,(靜坐羅漢)

就這樣,眨眼13年過去了。在第十四年的春天,貫休殫精竭智,畫出了15幅羅漢圖。他把那15幅畫好的羅漢圖掛在禪堂裡。這15位羅漢,有坐、有臥、有站、有走、還有哭的、笑的、愁的、惱的,各具姿態,生動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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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六尊者,跋陀羅,(過江羅漢)

貫休欣賞著眼前的羅漢圖,心中快樂無比,他想,還有一幅就完成了,他又可以出外雲遊,過一陣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於是他興致勃勃地拿出紙筆,開始畫第十六張羅漢圖。他畫了一張又一張,每張看起來都和前邊畫過的似曾相識。於是他畫一張,就放到香爐裡燒一張。香爐裡的紙灰滿了倒掉,倒掉又被充滿。轉眼,秋天來了,還是沒有畫出來。

貫休這一陣子寢食難安,瘦得兩眼凹陷,鬍鬚虯髯結成一片,還是沒有出第十六張羅漢圖。他的徒弟見了,非常心疼,說道:“師父您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或許就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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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七尊者,迦理迦,(騎象羅漢)

於是貫休出了寺院,沿著小路朝山中走去。山間林木蔥蘢,鳥鳴悠悠,貫休覺得心情好多了。貫休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一陣蒼勁嘹亮的山歌聲。貫休離了小路,朝山歌傳來的方向走去。

貫休爬了一段坡,有點氣喘吁吁,他攀上一座高臺,只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翁坐在臺上,正在整理竹簍中的草藥。老翁抬頭見到貫休,笑道:“貫休,你的十六羅漢畫得怎麼樣了?”貫休微微一怔,不明白這位素昧平生的老翁是怎樣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畫羅漢的事的。他沮喪地隨口答道:“還差一幅,畫不出來了。”

老翁對他神秘地一笑,招手叫他過去,在他耳邊道:“你可知道羅漢泉的故事嗎?“他指著身後的一個幽幽深潭道:“你看那個潭,名叫羅漢潭,據說只要是有緣人,就可以從潭水中見到羅漢的真容呢。”貫休看著老翁,老翁點點頭,向身後指了指。

貫休將信將疑,往潭邊走去。在潭水邊上,貫休閉目合十,靜靜禱告了一會兒,就伸出頭,往潭中望去。只見潭水碧綠,深不見底,水面上映出了一張生了虯髯的臉,那是一個雙目有神的和尚。貫休大喜,只見陽光投射水面,點點金光,如同佛光一般在水中和尚身邊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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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八尊者,伐闍羅弗多羅,(笑獅羅漢)

“羅漢顯靈了。”貫休喃喃自語,他盯著水中羅漢,從懷中拿出紙筆,將羅漢的樣子詳詳細細地寫生了下來。

就這樣貫休完成了第十六羅漢像,第十六幅羅漢像極具生氣,活像把真羅漢從天上請下來了似的。貫休滿意地將16幅畫掛在禪堂,就把寺院丟給了徒弟,自己下山遠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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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九尊者,戍博迦,(開心羅漢)

多年以後,貫休已經是名滿天下的高僧了。他桃李滿天下,很多寺院的高僧住持都是他的徒弟。一次他的兩個徒弟要去遂昌縣講經,來向他辭行。貫休對他們講起自己在遂昌縣唐山翠峰院畫羅漢及羅漢現身的舊事,讓他們順路到翠峰院去看一看。

兩個徒弟到了翠峰院,見到了貫休畫的16幅羅漢圖,他們一邊欣賞一邊讚歎。當他們看到第十六幅時,兩位弟子急忙跪下施禮,並驚訝地叫道:“這第十六位羅漢不就是貫休師父嗎,原來自己的師父是佛國的羅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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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尊者,半托迦,(探手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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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一尊者,羅怙羅,(沉思羅漢)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二尊者,那伽犀那,(挖耳羅漢)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三尊者,因揭陀,(布袋羅漢)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三尊者,因揭陀,(布袋羅漢)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五尊者,阿氏多,(長眉羅漢)

五代十國,貫休別具一格的十六羅漢圖,到現在都是極為少見的

五代貫休十六副羅漢圖:第十六尊者,注荼半托迦,(看門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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