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2 龙岭山区大雨后露现白骨,村里人晚上总能听见有“人”吹笛子

龙岭山区大雨后露现白骨,村里人晚上总能听见有“人”吹笛子

1965年,一群盗墓贼用炸药炸开了方远大将军的陵墓。

于是故事从这里开始……

六十年代的龙岭山区,相当落后,教育水平很低,识字的人没几个。

方远大将军的陵墓早已被历史的风雨冲刷成了平地,没有山坡,更没有墓碑,荒郊野地里,不见一丝历史的痕迹。

所以就算是当地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白骨坡的来历。

况且,我们那里的土话发音不标准,念着念着就变成了“巴普窝”,语速快的话听起来像“八婆”,没人关心啥意思。

就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几个外地人炸毁了方远大将军的陵墓。

当时村里来了五个外地人,姓荀,是南方的一个大家族,开着两辆汽车浩浩荡荡地进村,说是过来勘探的。

他们花钱雇了一批村民,帮忙在后山挖洞,当地百姓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一个个扛着锄头铁锹,争着抢着要参加。

我爷爷便是其中之一。

大家挖了整整一星期,没人知道在挖啥,反正有钱赚就行,越干越起劲,最后有人一锄头下去砸在了一块石墩上,才结束了挖掘工作。

挖出石墩的那片区域,被荀老板一伙人圈了起来,不让其它人靠近。

听我爷爷说,那块石墩就是他最先挖到的,是墓门两侧的雕塑,当时他随手一扒,刚好露出了墓门上的五个字——镇远大将军!

我爷爷识得文字,看到后大惊。

传说中的白骨坡原址,方远自刎之地、长眠之所,怕是真的存在于此,而非后人凭空编造的故事!

来干活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毛头,文化程度不高,基本没人了解白骨坡的传说,大家一听分钱了,谁还关心挖到的烂石头。

我爷爷虽然也才二十出头,但他这人平时喜欢唠嗑,经常跟村里的老头老太们闲聊,听过各种版本的白骨坡传说,这儿听一截,哪儿听一段,恐怕全村人就他知道的多了。

所以他特别好奇。

于是当天晚上,我爷爷偷偷跑到后山,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还没走到就听见轰的一声闷响,震得脚底下打颤,走过去闻到特别浓的火药味,才知道荀老板他们在底下炸墓!

考古勘探的人,怎么可能毁坏文物,明显是一群盗墓贼。

我爷爷啥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进去后发现内部毁坏相当严重。

真实的陵墓是很脆弱的,并不像电影中那样坚不可摧,有些支架和顶梁柱腐坏已久,稍微一碰就断,哪经得起炸药的爆破。

随处可见坍塌的迹象。

墙上的壁画被火药烧得面目全非,地上到处都是碎掉的瓷器,荀老板他们似乎是有目的的偷盗,根本不在乎这些一般人眼中的珍贵文物。

我爷爷越看越气,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棒子,便朝着光亮的地方摸了过去。

走到主墓室门口,看到五个人围着一口棺材,撬来撬去,正要打开的架势。

我爷爷当即大喊一声:“喂!干啥哩!”

他嗓门本来就大,在墓室这种小空间里特别响,把那几个人吓得差点坐地上……

由此引发了一场血拼。

一对五的较量!

我爷爷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说他当年多么多么牛逼,手拿木棍一挑五,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

其实不是这样的,据我所知,那场干架特别惨烈,以至于他上了年纪后经常会头痛。

当时他确实放倒了四个人,不过自己也被人用砖头砸得头破血流,满脸都是血,止不住得流,流到眼睛里挡着视线,啥也看不清。

模模糊糊,看见荀老板把棺材撬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样东西。

我爷爷拼足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抓住那个东西就往外跑,没想到那是一块粗布,被他猛的一扯,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一半在荀老板手里,一半被我爷爷夺走,趁夜跑回了家。

我爷爷能顺利跑掉,还得感谢荀老板他们炸墓,把墓道的一大块土坯炸塌了,我爷爷跑的时候看不清路,不小心撞到了支架,碎土石块一下子全塌了,直接封死了墓道,把荀老板他们封在墓里一整夜。

回到家后,我爷爷拿出那半块粗布仔细一瞧,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震惊得忘了伤痛。

竟是半张曲谱!

我爷爷撕掉的这半边,刚好有落款,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名字——方远、月!

不禁又想起白骨坡的传说,方远临行前与月儿合作一曲谱,相约科考归来之日,洞房花烛之夜,你执竖笛,我吹横笛,共奏一曲深情合欢……

竟然是真的!

我爷爷不敢再往下想,揣着抢来的半张曲谱一夜未眠。

天亮后,荀老板一伙人从墓里爬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爷爷算账。

他们找到家里,扬言要么交出曲谱,要么交出人命。

可我爷爷也不是什么善茬,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在院子里又发生了一场一对五的较量……

我爷爷端着一把喷子,就是打野猪用的那种散弹枪,打出来是一片钢珠,威力相当猛,连野猪都能打死,何况是人。

荀老板掏出一把军用的制式手枪,真枪实弹,上了膛。

双方都很犟,谁也不肯让步,足足对峙了有一个多小时。

期间的对话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劝你老老实实地交出来!”

“又不是你的东西,凭啥给你?”

“我先找到的,它就是我的东西!”

“就算是你的,你把我脑袋开了瓢,这半块破布就当赔偿给我的医药费了!”

“你他妈把我四个兄弟打成啥了,老三要断子绝孙了,我他妈还没问你要医药费!”

“是你们先动手打的我!”

“小屁孩,少废话!我荀成虎要的东西,天王老子也得给!别逼我动手!”

当时我爷爷21,荀老板35,年龄差距不是很大,那个年代的人都是直肠子,一根筋,不能用现在人的思维去评判当时人的言行。

最后荀老板扔下一句:“你有种!等着!”然后愤愤地走了。

两天后,荀老板带着三十根金条,再次登门。

在六十年代,三条大黄鱼就能买下这个小村子,荀老板给了三十条大黄鱼,只为了半块破布,估计换做谁都觉得是在做梦。

荀老板说:“我能给你三十根金条,也能用这三十根金条买你全家人的命!”

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这是荀老板下的最后通牒。

我爷爷算是服气了,跟荀老板说:“大哥,你真他妈牛逼,曲谱可以给你,我也不要你的狗命,但我有个条件……”

我爷爷提出的条件是:“这半张曲谱,当做彩礼送给你。”

于是便有了家族的联姻,世代指腹为婚。

于是两半曲谱重新合并在了一起。

于是,几代人不遗余力的追寻,最终牵出了一个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秘密。

笛声悠悠,千年不息……

从我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有个媳妇,叫荀千灵。

没想到在她18岁的成人礼上,她竟与我的哥哥订下了婚约。

当年我爷爷和荀老板立下契约:

“曲谱分成两半乃天意为之,荀家世代和东家结亲,以此行为,致敬千年前抱憾终生的苦难情侣。”

于是我父亲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与荀老板的小女儿指腹为婚。

然而,我父亲是个软骨头,相反,我母亲却是遗传了荀老板的霸气,外加她甜美迷人的容颜,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他不顾我爷爷反对,执意离开大山,心甘情愿到南方做了上门女婿,享受荀家人给予的荣华富贵。

头年生下一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姐,取名“荀东兰”。

几年后又生下一男孩,也就是我的哥哥,取名“荀东豪”。

虽说姓名里加了东字,实际上都是姓荀,这就是上门女婿的代价。

我父亲是一脉单传,这种自断香火的事情他却不以为然,躲在荀家的庇护伞下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美滋滋。

所以我出生以后,还没断奶就被爷爷强行抱回了老家,从此天南地北少有往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上一面,兄弟姐妹不如邻居亲。

这一代人,只有我姓东。

所以爷爷把联姻的事情交给了我,让我与荀千灵定下娃娃亲,并从小教育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我叫东阳,生于90年代。

爷爷和外公在我10岁那年同一天去世,爷爷的葬礼结束后,我跟着爸妈来到南方,参加了外公的葬礼。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公的模样,跟爷爷给我讲的故事里的人物形象不太一样,或许是岁月抹去了青春的粗犷,荀老板看起来特别慈祥。

他和我爷爷有个共同特点,都是死不瞑目!

眼睛怎么合都合不上!

那种不甘心的眼神,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却触摸不到,或是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却抓不住,又或是顿悟了什么却为时已晚。

我不知道他们年轻时候还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与骨笛有关,记得爷爷临走前一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阳,月下无人鬼吹笛……”

那时我还小,连字面意思都不太明白,更不懂得深层次的寓意。

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外公的葬礼结束后,我便留在了爸妈的家里,第一次住有空调的大房,第一次睡席梦思床,第一次吃到叫不出名字的山珍海味。

可,我并不快乐。

我的哥哥荀东豪,同样视我为异类,处处刁难。

我将来的媳妇荀千灵,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反倒跟我哥哥玩得很好。

我经常看到他俩在我面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甚至躺在沙发上过家家。

当时我傻傻的以为,祖辈们订立的婚事无法改变,她终究会是我的妻。

我以为他们会慢慢接受我的存在,让我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快快乐乐地长大。

然而,我错了。

大错特错。

那段卑微屈辱的时光还不是最糟糕的,真正刺痛我的事情发生在12岁那年。

那年,哥哥与同学发生矛盾,竟用钢管抡在了那孩子的脑袋上,正好砸中太阳穴,那孩子倒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当场就死了。

哥哥遗传了我爷爷的体格,却没有遗传爷爷的睿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子。

他见情况不对,吓得扭头就跑。

当时我正好在场,不确定有多严重,上前晃了晃那孩儿,一摸没气了,赶紧跑回家通知了爸妈。

哥哥比我大3岁,当时已满15周岁,我12岁,无需承担责任,当然是我这个“异类”来顶包,荀家人伪造现场的手段还是有的!

那天大人们对我说:

“阳,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想看到哥哥的后半生在牢里度过对吧?”

别害怕……

我能不怕吗?

我才12岁,面对一群武装人员,面对彻夜的审讯,承受了那个年龄承受不起的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重复大人们教我的那句话:

“我不是故意害他……不是故意的……”

最终,我被关进了少管所,判了最重的刑,远远超出了12岁该有的惩罚!

进去前,大人们对我说:

“阳,没事的,在里面一样可以上学,一样能够认识很多新朋友。”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那就是呵呵……

无奈、无助、无望的苦笑。

如果我爷爷还在世,绝对不会让我蒙受如此冤屈,以他的暴脾气,敢端着喷子到警察局里要人。

如果我外公还在世,肯定也不会让我背黑锅。

可惜前辈们都已离去,而道义并没有延续。

我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是同根生,却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同而受到天壤之别的待遇。

在少管所里,一呆就是六年。

用我六年青春,换来哥哥一生的安宁。

用我一生的污点,换来荀千灵理直气壮的悔婚、光明正大的和我哥哥走在了一起。

18岁的天空,是那样的澄澈。

当我迈开脚步走出少管所大门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不舍,可我不得不离开,去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就像爷爷当年从五个人的手里夺走曲谱那样的霸道。

在门口迎接我的,是个大长腿、戴墨镜的风雅大姐姐,她倚在一辆跑车的后视镜前向我招手,say-hello!

我不太认得她。

但我知道她是我大姐,荀东兰。

大姐从小就在国外念书,很少回国,我只在爷爷的葬礼上见过她一面,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大姐将车门拉开,冲我会心一笑:

“上车,姐带你回家!”

“你是大姐?”

上车前,我随口这样问了一句,属于没话找话,免得尴尬。

没想到大姐挺幽默,摘下墨镜眨眨眼,道:“怎么着,要滴血认亲吗?”

于是气氛瞬间就冰释了。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身旁比我大8岁的大姐姐,莫名觉得亲切和暖心。

或许在这个家庭里,只有陌生如大姐这样的亲人,才会让我有家的感觉,这是一种多么病态的心理。

路上,大姐说:“去我家里,今晚有派对,大家都在呢,庆祝一下!”

她说的大家,肯定包括哥哥和荀千灵。

大姐知道我们的矛盾,所以又赶紧补充了句:“放心,有大姐坐镇,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说实话,有点想哭。

眼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里,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若是这句话能早来个六年,我会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我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回道:“不用给我庆祝,我能不能呆在你家不走?”

大姐乐了:

“本来就是接你去我家的,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姐姐也是一个人,平时下班挺无聊的。不过呢,今晚可不止给你一个人庆祝,还要为大家送行,他们要去做一件大事!”

“大事?”我随口一问,没啥好奇心。

哪知,大姐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心头猛的一震。

大姐很神秘地跟我说:

“东阳,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害怕哦!你进去的时候还小,应该没听说过家族的秘密吧?他们今晚要去偷骨笛,人-骨做成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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