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9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裡講過這樣一個案例,有個精神病每天都頭頂攝像機出門,然後回來看上面錄的啥,玩得挺開心,別人說他是精神病,他卻說自己要從另外的角度看世界。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對於任一事物來講,都有無窮多可觀察的角度,但如果一個世界裡99%的人只會從一個角度看問題並且把剩餘1%的人定義為精神病,這樣的世界荒謬嗎?來讀讀加繆的《局外人》。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主人公名叫做默爾索,故事一開場養老院通知默爾索參加他母親的葬禮,他內心獨白說:“我不知道媽媽是在今日還是昨日去世的。”到了葬禮現場,有人要打開棺材蓋讓他看看母親最後一面,他說不用,那人問為什麼,他答他也不清楚,人們觀察默爾索在整個葬禮過程中的表現,發現他並無多大悲傷。

上班後,默爾索的老闆想給他安排一個出國到巴黎的美差,問他有什麼意見,他說去不去都無所謂,老闆問是不是因為不想改變固有的生活方式,他說所有的生活都相差無幾。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默爾索與女朋友約會時,女朋友問他想不想娶她,他說無所謂,問他愛不愛她,他說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單單從這幾個事件上來看,默爾索這個人是非常“麻木”的,什麼都持無所謂的態度,母親死了無所謂,工作好壞無所謂,結不結婚無所謂,甚至於活著還是死了也所謂,這樣的人算不算精神有問題?

故事的後半部分,默爾索由於防衛殺人被判入獄,他的律師暗示他母親剛去世,只要他說殺人當天心情很悲傷就可以獲得減刑,他說他一點都不悲傷,而且母親的葬禮跟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未判刑以前,默爾索要在監獄裡度過五個月的時間,他覺得無所謂,五個月與五年有什麼區別呢?日子在哪裡過不是過呢?

檢察官根據他平素的行為,控訴默爾索是個不正常的人,甚至有點喪心病狂,他殺人是有預謀的,於是他被判了斬刑。當默爾索聽到自己被判斬刑時,他沒有恐慌,只是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三十歲死去和七十歲死去有什麼區別?結論是沒有多大區別,因為最終死的人都是他。由此看來,被判斬刑也是無所謂的了。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臨行刑前,神父找到默爾索讓他懺悔,並要為他禱告,神父說經過這個過程他死後還可以上天堂,默爾索卻說他沒有什麼可以懺悔,也不需要神父的禱告,他說:“我覺得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很幸福。因為希求善始善終,因為不願意被視作另類,因為想獲得圓滿的功德,我渴盼著行刑日的到來,看熱鬧的人有很多,他們全都衝著我大叫大嚷,滿懷仇恨。”

《局外人》:我被判了斬刑,我很幸福

是默爾索麻木還是別的所有人麻木?難道對一切表現地無所謂就會被視為異類然後必欲處之而後快嗎?就像開頭說的那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局外人》裡的默爾索只不過是換了個角度看問題,為什麼母親死了就非要表現地很悲傷才行?為什麼女朋友問是不是愛她就非要說甜言蜜語才可以?如果一個人的行為方式沒有入大眾的法眼,他是不是就是該死?如果一個人只能生活在規定的條條框框下,那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人生是不是本來就沒有意義?

存在主義的結論來了:存在純屬偶然,世界充滿荒謬,人生毫無意義。


PS:開頭所說《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是本小說,其中的案列不足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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