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众所周知,汉朝建立以后最大的敌人是一统北方草原的匈奴。从西汉到东汉,匈奴与中原王朝鏖战了两百多年,才彻底走向衰弱。而第一支与匈奴交战的汉朝中央军主力,正是郎中骑兵。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轻敌冒进,白登被围 

汉七年,匈奴大军进攻汉朝异姓诸侯韩王信,韩王信选择勾结胡人背叛汉朝。汉高祖刘邦御驾亲征,车骑将军灌婴率郎中骑兵参战。韩王信叛军被汉军击败,匈奴胡骑火速驰援,与郎中骑兵在武泉以北打了一场遭遇战。

  秦亡汉兴之际,匈奴在冒顿单于的统治下进入极盛时期。匈奴有三十万控弦之士,远战用弓矢,近战用刀和短矛,聚散如云,来去如风,极其剽悍。但在这场硬碰硬的遭遇战中,剽悍的胡骑败了。

汉军郎中骑兵主要承袭秦军骑兵的战术体系。秦骑兵战斗先以弓弩远射,再以长剑近刺。秦末之时,各军骑兵渐渐开始使用矛戟等长兵器作战,郎中骑兵也不例外。他们弓弩剑戟俱全,对匈奴有装备优势,又有故秦骑士代代相传的击胡经验,正面交战恰是其强项。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在以往的战斗中,灌婴“所将卒”屡屡斩杀或俘虏敌将,包括敌军的骑将和“楼烦将”。

 楼烦原为胡人国家,后被赵国兼并设县,最后被秦朝纳入版图。由于楼烦人以擅长骑射著称,是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的学习对象之一,所以秦末各军都把善于骑射的骑兵军官称为楼烦将。郎中骑兵在对射中丝毫不落下风,近战又有剑戟格杀之利,故能把敌军的楼烦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匈奴骑兵首战轻敌,败得不冤。

车骑将军灌婴南下攻打晋阳城,匈奴联合韩王信叛军二度与汉军交锋。郎中骑兵与太仆夏侯婴率领的轻车兵协同出击,匈奴反而被斩杀一名白题将,落荒而逃。刘邦让灌婴指挥燕、赵、齐、梁、楚车骑追击胡骑,在硰石第三次击败匈奴。

然而,狡猾的冒顿单于已经看穿了汉军的破绽。此战汉军投入了三十二万兵力,大多是步兵。那一年冬天气候异常寒冷,被冻掉指头的汉军士兵多达十之二三,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

汉军郎中骑兵虽强悍,但总数远少于匈奴骑兵。更重要的是,汉朝马匹稀缺,骑兵只能保持平均一人一马,匈奴骑兵则有二三匹马轮换。骑战首先比的是马力,一旦马匹过于疲劳,汉军骑兵就丧失了骑兵最宝贵的机动力。郎中骑兵的马少,长途奔袭能力远逊于胡骑,却依然采取穷追猛打的战术。失败的种子正在发芽。

冒顿单于果断调整战术,隐藏主力踪迹,故意放出一批老弱兵卒与汉军交战,诱敌深入伏击圈。汉军连打胜仗,愈加轻敌,急于一口气消灭匈奴主力。

三战三捷后,刘邦君臣急不可耐地抛开步兵,以车骑轻锐追击匈奴“溃兵”,不辞辛劳地追到了数百里外的平城。就在这时,数十万匈奴精骑忽然排山倒海地杀出,团团包围了刘邦与车骑将军灌婴、太仆夏侯婴等将所部人马。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汉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郎中骑兵和轻车兵已经人困马乏、饥寒交加,数量又处于绝对劣势,根本无力组织突围。此战史称白登之围,被困的汉军险些团灭,直到整整七天后才借陈平之计侥幸脱身。这是郎中骑兵重建以来最窝囊的一仗。

 此后,郎中骑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再没跟胡骑交手,主要活跃于汉朝内部的平叛战争。由于初汉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马匹匮乏,长期战争消耗之下的百战老兵纷纷去世,汉军骑兵从此进入了低谷期。直到匈奴克星卫青、霍去病出现,汉军骑兵才重返巅峰。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假如没有灌婴、李必、骆甲共同缔造的郎中骑兵,汉王刘邦很难在荥阳拉锯战中支撑到胜利,兵神韩信也将缺少最有力的王牌。

  郎中骑兵重建于彭城大败之际,受命于楚骑来众之时,扭转危局,振奋三军,东征西讨搴旗斩将,南征北战破军拔城。大汉开国头号王牌军,舍此其谁?

汉高祖刘邦“郎中骑兵”的前世今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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