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楊秀清可以欺負洪秀全、韋昌輝,為何不敢杖責石達開?


太平天國(1851年—1864年)是清朝後期由農民階級領導的反清政權,雖歷時只有14年,但影響非同小可。它不僅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在南方興起且波及全中國的農民戰爭,而且軍隊規模之宏大史無前例,軍事實力之強大令人畏懼。然而這場偉大的起義最終以失敗告終,這與它領袖集團裡的明爭暗鬥直接掛鉤。而楊秀清則是這場內鬥的核心人物之一。

他驕而傲下,狂而犯上。他目空無人,飛揚跋扈。可有一個人他不敢妄為,那就是石達開。然而石達開權位不及洪秀全與韋昌輝,為何楊秀清只對他有所顧忌呢?

首先石達開文韜武略,令人佩服。不論是打仗還是治理,亦或是外交,他都處理的盡善盡美,連曾國藩都稱他為“諸賊之冠”。在和清朝的戰役中他銳不可當,戰果累累,以至於清軍每每得知是他出徵,都避而逃之。皖南民情頑悍,不滿太平宗法之制。洪秀全派他前去處理,他以誠待民,立鄉紳為官,監督百姓造糧冊;抓盜賊,嚴軍紀;設口岸,徵舟稅;打壓豪強,救濟貧民。在與洋人外交之時,他據理力爭,強硬不屈,拒絕清政府與洋人簽訂的任何條約。當時太平天國初建,清政府硬實力還在,很多棘手問題都還得倚仗石達開來擺平。

其次石達開見義勇為,深得民心。民間傳言“翼王達開到宣州,窮苦百姓有出頭。打倒州官清血債,窮人個個把翼王拜。”可見石達開是眾望所歸。如果楊秀清無故杖責石達開必然遭到世人的唾棄。

另外石達開對楊秀清的威脅不大。他為人低調,沒有野心,平日與人相處謹小慎微,審時度勢。長年在外征戰,不參與宮中之事。而且楊秀清一直以來就想拉攏石達開,以對付洪秀全和韋昌輝。所以他不會隨意的得罪石達開。

除此楊秀清可以欺負洪秀全和韋昌輝也有貓膩。起初洪秀全十分信任楊秀清。不僅把軍中大權交給他,定都後深居內宮,還將天朝之事一概交給他處理。楊秀清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而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足於此,不斷膨脹,動輒就以“代天父傳言”,在勢力範圍內胡作非為。洪秀全身為一朝之主,為了維護“天父天兄”的權威,迫不得已謂楊秀清“攻大酬輕,萬歲之稱就宜順天應人。”楊秀清竟坦然接之,越發肆無忌憚。

他對韋昌輝更是毫不顧忌,大力打擊。然而韋昌輝卻對他阿諛奉承,每每遇到他都顯現出恭敬侍奉之意。韋昌輝的親哥哥與楊秀清的妾兄爭奪房產之時,韋昌輝怕開罪於楊秀清竟將自己的哥哥五馬分屍。

由此可見,韋昌輝乃狠人也。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苦肉計。為了麻痺楊秀清,他倆忍辱負重。因為楊秀清手握軍權,還有“天父附身”的特殊身份,他倆只能出此下策——一味地退讓使楊秀清膨脹至迷失自我,最終引得眾人不滿。這樣再找他算賬也就名正言順了。這麼看來,明面上石達開看起來更難對付,可實際上真正能將楊秀清推向深淵的是甘受欺負的洪秀全與韋昌輝。所以看起來弱的不一定真弱。他可能比明面的強者更具有毀滅性。


鄧海春


石達開確實有才,也的確有可敬之處。可惜,楊秀清活著的時候,還真就輪不到石達開炸刺兒,他的地位連韋昌輝都不如,最多排在第四。天京事變前,楊秀清戲弄過洪秀全,也杖責過韋昌輝,但沒有怎麼與石達開交惡,這並不是他不敢,而是沒有必要。

在拜上帝會成立初期,洪秀全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精神領袖了。可是,老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光靠著老洪一個人,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所以,在傳教的過程中,湧現出了一批非常重要的追隨者,這就是太平天國早期的五位王爺。

金田起義後,太平軍奮力搏殺,在永安時得到喘息,並初步建立政權。當時,作為天王的洪秀全,搞了一次“封王拜將”:

命楊秀清為東王、馮雲山為南王、蕭朝貴為西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諸王中,其餘皆受東王楊秀清節制。

經過永安建制,自洪秀全以下,太平天國的領袖們有了位次。而這個位次,基本上是按照他們起義前在拜上帝會的地位來決定的。不同的是,楊秀清的位置被提高了,反超了馮雲山。當然,這是洪秀全的一種權衡之術。

可惜的是,此後馮雲山、蕭朝貴戰死,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根基尚淺,東王楊秀清便越發膨脹起來。定都南京後,洪秀全又終日躲在天王府逍遙快活,致使軍政大權旁落於楊秀清身上。

楊秀清雖然瘦小,卻十分精明。他假裝天父下凡,藉助天父之口來招搖撞騙,弄得洪秀全也無可奈何。畢竟,太平天國存在的根基,就是拜上帝會這一套理論。如果拆穿楊秀清,就等於拆了太平天國的臺。

隨著楊秀清慾望的膨脹,他也開始從洪秀全身邊撈好處,有時甚至還恫嚇洪秀全。當然,除了拐走天王府的幾位女官,楊秀清倒也沒怎麼虐待洪秀全(事見史景遷:《太平天國》)。可對於地位僅次於自己的韋昌輝,楊秀清還是不斷打壓的。韋昌輝最慘的時候,是被楊秀清毒打了一頓,可他卻沒有能力反抗。

根據石達開被俘後的口供,洪秀全曾經密謀除掉楊秀清,是天京事變的幕後主使。可是,石達開這個人比較聰明,真到殺人的時候,只要北王韋昌輝和燕王秦日綱去了。這才有了血洗東王府。

天京事變鬧得很大,不僅死了楊秀清,還搭上了數萬官兵的性命。最後,洪秀全沒法收手,又處死了韋昌輝和秦日綱。當前面的楊秀清、韋昌輝死後,原本就不是很弱的翼王石達開,一下子成了僅次於洪秀全的人物。

可生性多疑的洪秀全,又想軟禁石達開,才逼走了這位原本最為忠心的翼王。石達開率精銳出走後,原本想實現西征的戰略意圖。可惜,石達開用兵並不順利,最後被困大渡河,投降後被清軍給剮了。

可以說,天京事變前,楊秀清權勢很大,戲弄過洪秀全,也打過韋昌輝,但對於一個沒有怎麼與自己為敵的石達開,還是比較溫和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楊秀清就不敢動石達開。要知道,論宗教地位、官職大小和軍事能力,石達開都不及楊秀清!


史海爛柯人


楊秀清是太平天國的東王、正軍師和中軍主將。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後,楊秀清的權力日益增長,成為國中說一不二的鐵腕人物。我們看到,北王韋昌輝、燕王秦日綱、甚至天王洪秀全都被楊秀清任意欺辱、杖責過。然而,在這種楊秀清手握大棒,看誰不順眼就可以打誰屁股的形勢下,只有一個人的屁股倖免於難。

這個人就是石達開。

石達開不僅僅是在楊秀清的淫威下保住屁股那麼簡單,根據現有的史料,我們也找不到東王對石達開本人進行過直接的欺侮和懲戒。

是楊秀清不敢嗎?

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首先需要分析一下楊秀清為什麼要欺辱和懲戒他人?

原因有三:

第一是對方做錯了事。

其中,最典型的莫過於石鳳魁、黃再興處斬事件。

石鳳魁是石達開的堂兄。黃再興則是地官副丞相,此人先在北殿,後在翼殿任職。咸豐四年,二人先後被楊秀清派到武昌主持軍事。同年八月,湘軍兵臨武昌城下。兩人未開一仗,棄城而逃。

其實,丟了武昌,楊秀清還不一定非要以殺人的方式懲罰二人。因為湘軍此時在曾國藩的率領下正紅紅火火的開展第一次東征,他們從嶽州開始,沿長江東下,一路勢如破竹,太平軍丟城棄地的不是隻有石鳳魁和黃再興兩個。

比起殺人,楊秀清最關心的是武昌丟了之後怎麼辦。他的對策是派秦日綱到田家鎮佈防,阻擊湘軍。田家鎮是長江要隘,軍事重鎮,太平軍已在此地經營數月。誰知,黃再興從武昌退到田家鎮後,開始大放厥詞,說是田家鎮肯定守不住,最好退到九江。

後來,田家鎮之戰果然以太平軍大敗而告終。秦日綱也因此一戰,軍事能力被嚴重的低估了,但憑心而論,在他佈置田家鎮防務的關鍵時刻,身邊有這麼一個高層人物放嘴炮擾亂軍心,失敗的大餅怎麼也該切上一大塊分給黃再興。

因此,楊秀清追究責任,把這對難兄難弟抓到天京處斬。

楊秀清欺侮和懲罰他人,第二個原因是他要立威。

其中,最典型的是楊秀清借天父下凡之名奪取大小朱九妹事件。

大朱九妹和小朱九妹都是天王府的女官,也是才貌雙全的美女。太平天國癸好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楊秀清聲稱自己天父下凡,讓人把他抬到了天王府。

洪秀全麻溜的滾出來迎接。誰知,楊天父一見洪秀全的面,就說洪秀全有錯,先杖責四十再說話。

百官急忙求情,楊天父當然不肯。此時,洪秀全開始抖m,力排眾議讓天父打,往死裡打。楊天父見洪秀全如此乖覺,方才饒過天王。然後委婉的把大小朱九妹要到了東王府。

事情一出,輿論譁然,連清妖那邊都聽說了。著名清妖詩人馬壽齡為此事專門寫了一首詩:“驚傳天父來凡間,或言天王府中有巾幗,當予東王侍枕蓆,否則天王笞四百。”

楊秀清當然十分好色,但他奪取大小朱九妹絕不是單純好色那麼簡單。試想,楊秀清高高在上,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至於非得借天父下凡之名,大張旗鼓跑天王府討要美女,搞到盡人皆知嗎?何況,朱家兩姊妹只是天王府的女公務員,並不是洪秀全的老婆。假如楊秀清暗地向天王表達喜歡她們的意思,相信天王也不會吝惜兩個女子。

所以說,楊秀清這麼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借羞辱洪秀全,在整個太平天國樹立自己的威風。

原因三:誰敢於和楊秀清正面衝突,就會被欺侮和懲戒。

其中,最典型的則是太平天國史上著名的牧馬人事件:

話說,秦日綱手下有個牧馬的某甲,於太平天國甲寅四年四月的某天在燕王府門前曬太陽,恰巧楊秀清的同庚叔路過。

那麼,東王的同庚叔和楊秀清是什麼關係?他是否就是楊秀清的親叔叔呢?

當然不是!

原來,根據廣東潯州一帶的風俗,結拜兄弟互相稱呼為“老同”。“同庚”是同年生的“老同”。所以這裡的同庚叔指的是楊秀清同歲把兄弟的叔叔。

看到東王這麼個曲裡拐彎的幹叔,某甲沒有起來行禮,結果狗仗人勢同庚叔大怒,當場命人鞭打某甲二百。

按說,這麼點小事,同庚叔也打了人家二百鞭子,該出氣了。誰知,同庚叔氣性很大,打人後不依不饒,把某甲送到了太平天國刑部黃玉昆處。

黃玉昆是金田元老,石達開的岳父,也是太平天國屈指可數的侯爵之一。同庚叔的意思是你黃玉昆還得替我以太平天國國法的名義繼續打這個某甲。

黃玉昆是個厚道人,他勸同庚叔算了。

同庚叔愈發怒不可遏,當場咆哮公堂,他推倒了黃玉昆審案的桌子,然後跑到楊秀清處哭訴。楊秀清為同庚叔撐腰,命石達開逮捕黃玉昆。黃玉昆大怒,說老子不幹了,他憤而辭職。聽到這個消息,秦日綱、陳承瑢都支持黃玉昆,一同向楊秀清遞出了辭呈。

然而,膽敢和楊秀清正面衝突,是沒有好結果的。最後,事情以秦日綱杖100,陳承瑢杖200,黃玉昆杖300,某甲五馬分屍落下了大幕。

分析完楊秀清欺負人的原因,小編接下來說一說為何石達開的屁股成為楊秀清大棒下未曾開墾的處女地,原因有四:

第一:石達開從來不得罪楊秀清。

拿上面那樁牧馬人事件為例,此事雖由小人物引發,卻牽扯到數位太平天國的高層。所有與楊秀清對著幹的人,沒有一個逃脫打屁股的下場。

在這件事中,石達開可謂有所為,有所不為。楊秀清命他逮捕黃玉昆。石達開乖乖照做。這是有所為。黃玉昆辭職後,為支持黃玉昆,秦日綱與陳承瑢一起辭職,石達開並沒有。這是有所不為。

所以說,石達開用有所為對東王表示了效忠,又以有所不為與反對東王的人劃清了界限,他的舉動令楊秀清十分滿意,屁股自然不會開花。

說句題外話,話說,看完這個故事,小編最佩服的是陳承瑢。

因為天京之變,很多人對陳承瑢的印象並不好。他們認為正是陳承瑢跑到洪秀全面前告密,又開城門放進了韋昌輝,才導致了天京之變。有些喜歡陳玉成的朋友甚至不願承認陳承瑢是陳玉成的叔叔。

然而,在牧馬人事件中,陳承瑢卻是最正直,最無私的那一個。

某甲是秦日綱的牧馬人,黃玉昆則是石達開的岳父。這件事幹裡沒有他,溼裡也沒有他。他卻為了一個小人物敢於得罪權勢熏天的楊秀清,不失為鐵骨錚錚的好漢。

陳承瑢與楊秀清對著幹,自然會讓楊秀清感到某種威脅,所以會受到欺侮和打壓。天京之變後,楊秀清死去,石達開大權在握,逼迫洪秀全交出韋昌輝、秦日綱和陳承瑢的腦袋。想來,擁有剛烈性格的陳承瑢,必然也讓石達開感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威脅。

原因二:石達開不僅沒有得罪過楊秀清,還是楊秀清最好的觀眾。

楊秀清以天父的名義下凡,就是一場表演。說實話,如果小編不幸成為觀眾,肯定會繃不住笑場,然後就被楊天父命人拖出去五馬分屍了。對於楊秀清來說,每當天父下凡,他也會觀察觀眾的反映。然後,他發現石達開是與他互動最好的那一個。

據曾國藩主持,張德堅編寫的《賊情彙纂》記載:“(石達開)每見楊賊詭稱天父附體造言時,深信不疑,惶悚流汗,尊奉洪楊韋三賊若神明。”

驚歎!石達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知道,石達開“不甚附會邪教俚說”,所以在“天父下凡”的表演現場,深信不疑肯定是他用演技演出來的。演出深信不疑也就罷了,他還會配合表情和肢體語言“惶悚流汗”。

唉,同樣是演,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楊秀清的表演,撐死就一流量,Angelababy的級別,石達開卻是演技逆天的老戲骨。

楊秀清天父下凡,目的是讓人們信服和畏懼,石達開能夠逼真的表演出惶悚流汗和深信不疑,楊秀清怎麼捨得打他?

第三、“膽怯”的翼王令楊秀清沒有威脅感

《金陵癸甲紀事略》中有一段經典的評語:“翼賊……膽最怯,率隊日少,其諂事東賊與北賊等。”

太平天國打江山,從廣西到南京,一路上異常辛苦。只有身先士卒,才能在生死交睫的關頭,最大限度的在將士中樹立威望,集聚人氣。蕭朝貴、韋昌輝和秦日綱都是拼命三郎式的將領。他們也憑藉著赫赫軍功在太平天國的前排就座。

與之相反,石達開在定都之前,因為很少出現在兩軍交鋒的第一線,清方的探報甚至連他的年齡和相貌都弄錯了。定都之後,石達開也在很長時間內沒有參與過軍事。

石達開既然膽怯,就很少做事,俗話說,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事,就少做錯事,楊秀清自然不會懲罰他。而且,不做事,石達開的威信自然不高,手下的人馬也不會很多,楊秀清也就不會對他感到威脅。因膽怯,石達開進入了一個不被欺負的良性循環。

第四、距離讓楊秀清打不著

不過,小編所分析的第三點主要集中在1855年之前。從1855年年初,石達開在軍事上取得了兩大重大勝利,一是湖口大捷,一是經略江西。

湖口大捷,石達開作為前線最高指揮官,逼得曾國藩險些跳水。經略江西,石達開開疆擴土,把大半個江西納入囊中。按說,此時的石達開應該令楊秀清產生威脅感了吧?那麼為何楊秀清的板子象達摩克里斯之劍般,孤懸在石達開的屁股上方,未曾掉下來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距離。

從現有的清方奏報和《天父下凡詔書》分析,1855年,石達開應該在8月間回過一次天京,住了短暫時間,便去了江西。1856年6月,因一破江南大營,石達開率部來到天京周邊,短暫入城後,又被楊秀清派往湖北。

所以說,1855年之後,石達開只回京呆過兩次。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內而亡,石達開正是因為經常在外,他的屁股才讓楊秀清的板子鞭長莫及。

然而,石達開的屁股雖然倖免於難,但由此就武斷的認為,那是因為楊秀清怕石達開,則是不成立的。因為打狗需要看主人,楊秀清殺石達開的堂兄,打石達開的岳父,等於是打了石達開的狗,他可從來沒有給過主人一點面子。


雁小驢


楊秀清假借“天父附體”,杖責洪秀全、欺負韋昌輝都不假,但要說他畏懼石達開,也非實情。

石達開是廣西貴港人,不同於楊秀清、馮雲山等泥腿子,石達開出身富裕人家,但到了他父親石昌輝(你沒有看錯,和韋昌輝重名)那一代家道開始中落,加之石昌輝早逝,石達開14歲就出來跑江湖,賣過雞鴨,做過牛販,還倒賣過木炭,在此過程中結識了天地會首領--後來的太平天國主將羅大綱,也正是羅大綱引薦,在廣西傳教的洪秀全、馮雲山慕名來訪,永安建制後,20歲的石達開能加封“翼王”,與他的資歷、能力是分不開的。

楊秀清是廣西桂平人,他5歲喪父,9歲喪母,由伯父楊慶善撫養成人,家庭十分貧困,以燒炭為生,入太平軍後與石達開相識,論年齡、資歷、地位,楊都在石之上,永安建制中,楊被封為中軍主將,東王,地位在諸王之上。

但此時大家同仇敵愾,關係還是比較融洽的。

真正的矛盾發生在佔領南京以後。

此時的楊秀清,早已不是那個為了一日三餐煩惱的燒炭工,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把手--東王,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來個天父附體,假借上帝之口發佈命令,把洪秀全搞的欲仙欲死。

例如有一次他忽然大呼“天父上身”,讓人把天王及一眾大臣喊到東王府,責令洪秀全封楊秀清連同他的兒子為萬歲。當著文武百官,洪秀全只能答應。這也為後來的天京事變埋下伏筆。

而楊秀清與石達開的矛盾也誕生在這段時間,這裡邊還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卻說楊秀清有個年齡相仿的叔叔,史書中稱呼他為:同庚叔,至於是親叔叔還是本家沒有詳細描述,有一天這位同庚叔路過秦日綱的燕王府,府門口牽馬的見到他沒有下跪行禮,同庚叔勃然大怒,把牽馬哥暴打兩百鞭,就這還不解氣,又把牽馬哥押送到天朝刑部,要求從嚴從重處理。

刑部負責人叫做黃玉昆,他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天平天國元老、天朝刑部負責人兼南王馮雲山的救命恩人;一個是翼王石達開的岳父。

黃玉昆是個明白人,見牽馬哥已經被打了兩百鞭,再大的罪也都可以抵消了,所以堅決反對繼續加刑。

本來這就是一件小事情,但同庚叔不買賬了,覺得黃玉昆這個老傢伙完全不給自己面子,於是跑回家報告大侄子楊秀清:叔叔被人欺負了,你要給叔叔做主。

楊秀清老謀深算,覺得這是個修理石達開的好機會,於是馬上下令,要求石達開抓捕黃玉昆。石達開也不是傻瓜,你楊秀清官職再高,這麼刻意羞辱我也不答應,而黃玉昆則趁機提出辭職,自覺面子受損的秦日綱和天朝朝內官領袖興國候陳承瑢也都提出辭職。

但楊秀清不想善罷甘休,他不但親自抓捕了黃玉昆,還把把秦日綱 、陳承瑢都鎖拿起來,解交韋昌輝,最終:秦日綱被打了一百棍,陳承瑢打了二百棍,黃玉昆被打三百棍,黃玉昆還被革去侯爵,降為伍卒,牽馬哥被五馬分屍。黃玉昆被打後,羞愧難當,投水自殺,後被人救起。

楊秀清的做法可以看做是殺雞儆猴,通過這件事情打擊和自己不親近的石達開和秦日綱,在這局博弈中,他贏了,但也埋下了禍根,天京事變中,韋昌輝大開殺戒,秦日綱推波助瀾,石達開雖沒有表態,但明顯不支持楊秀清。

可以說,楊秀清的死完全是自作孽。



日慕鄉關


楊秀清是那個坐著六人大轎,出巡時,必有“金鑼”、“金鼓”和“聖槍禮炮”作掩護的“東王”。一碰到宣旨時,哪怕寒風刺骨,雨雪紛飛,大夥都得在南京城候著。

平常百姓,碰到這樣的機會畢竟不多。但像北王韋昌輝,每次一聽到擊鼓聲,都會下意識的縮進脖子。一般而言,鼓聲過後,便是屋外侍女的傳令聲,要求韋立刻趕到東王府去聆聽教誨,聖旨傳達沒有固定時間,有時是白天,有時是夜晚,甚至凌晨半夜。只要上帝心血來潮,隨時都可能傳喚北王韋昌輝。指令一到,韋昌輝稍有怠慢,就會受到”天父代言人“楊秀清的咒罵和毆打。聆聽聖旨時,韋昌輝必須伏在地上,朝向楊秀清,要叩頭聆聽。有時在半夜傳旨,傳到半途中,楊秀清睡死過去,韋昌輝必須跪著,他忍受著夜晚的清涼。等楊秀清恢復精神後,再繼續傳旨。

遭受類似羞辱的還有天王洪秀全,和秦日綱。只不過洪秀全並未把聆聽聖旨的看作是羞辱,他反倒認為這是光榮,有次他還專門宴請韋昌輝、秦日綱仨人齊聚一堂,說我們幾人都是深受天父眷顧的,其它人都羨慕不來。

太平軍作戰圖

楊秀清也想羞辱石達開,只不過翼王不像這些廣西舊部,定都天京後,就呆在南京享福。石達開長年累月跑在前線,即便楊想召喚他,石達開也要看戰況,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再加上石達開並無多少企圖心,不像韋昌輝那樣,時常與楊秀清爭寵,對楊秀清構成威脅。


本草百曉生


南王馮雲山,廣東花縣禾樂人,家道殷實,他與洪秀全鄰村,從小一起讀書,一起考科舉,而後一起做鄉村蒙館塾師。在洪秀全科舉失敗後,病後寫出《原道救世歌》,是他馮雲山給予最大的支持,甚至可以說,作為一個家道中落的窮秀才洪秀全,若沒有這個富二代的馮雲山支持,估計能餓死在傳教的道路上。

1844年,洪秀全和馮雲山商議後,決定去廣西傳教(廣東富裕,太少人信),開始時信眾寥寥。兩人經常忍飢挨餓,露宿荒郊。洪秀全堅持不住了,他要回家,繼續參加科舉考試。馮雲山不願意回家,他覺得既然走了這條路,就要堅持下去。於是分道揚鑣。洪秀全回家後,繼續學習,準備參加考試。馮家人經常去找洪秀全問他要人。1847年洪秀全再一次落榜後,他決定去廣西尋找馮雲山。

而馮雲山在廣西三年裡,一路坎坷,與天鬥、與地鬥、還經常與豪紳做鬥爭,直到走到了廣西桂平縣北的紫金山,在這裡發展礦工、燒炭工、伐木工,達3000人之多的狂熱信徒。而楊秀清和蕭朝貴、韋昌輝等人均是他一人發展而來的(也就是說這時候若是他把洪秀全這個投機者踢開都完全可以)。甚至連石達開,推測估計也是他聯繫的,因為書上說石達開與天地會首領去拜見洪秀全和馮雲山時,洪秀全才剛從廣東到廣西尋找馮雲山。

1847年,馮雲山被捕入獄,洪秀全說是帶錢去廣東找洋教士幫忙營救(後來那個康有為跟他有得一拼,也是攜款跑到海外請求洋人“支持”),擺明了膽小怕事,攜款私逃。

因為洪秀全的“找外援”跑路了,導致了廣西桂平上帝教群龍無首,驚恐萬分。這時候楊秀清突然“天父附體”,讓眾人找到了主心骨,隨後,蕭朝貴也來幾次“天父下凡”,才慢慢讓已經散了的隊伍再次聚齊成型,最終在"科炭"——大家甘願全家忍受更大的飢寒,每賣出一百斤炭就抽出一部分的炭錢積貯起來,用來行賄官員,才救出馮雲山(搞笑吧,他們的“教主”洪秀全攜款去“求救”洋人差不多一年,最後反而是窮教徒集資才救的人)

所以這時候的上帝教,其實核心人物是馮雲山、楊秀清、蕭朝貴、韋昌輝等人,反而是教主洪秀全只是個花瓶。但是馮雲山並沒有一次奪權的行為,反而是把功勞都推給“跑路”教主洪秀全,逢人見鬼都歌頌教主。

但是,從馮雲山得到解救後,洪秀全從廣東返回廣西桂平,上帝教的內部估計是開過會議?(這裡面到底開沒開過,作者沒能找到任何資料,故而打個問號)很快,“天父附體”這個責任只在楊秀清身上發生,蕭朝貴再也沒有一次得到“天父”的垂青。

石達開參加太平天國,並非是第一時間,也就是說他並非是上帝教早期第一批成員,石達開是在上帝教金田起義後,攻下永安城,被清軍合圍時,石達開隨著廣西梧州天地會首領羅大綱(此人是後來太平天國的水師督主,曾打到曾國潘“跳河自殺”),一起趕到永安,與太平天國一起前後夾擊包圍永安的清軍。

也就是說,石達開是自己帶兵過來合夥的。同時,早期的太平天國為什麼戰鬥力那麼強,是因為他們編制的軍隊是以同鄉、同村為一伍。因此,跟隨羅大綱一起的石達開,天地會的隊伍是差不多三千人,而且與太平天國的帶家屬不同,這批人員基本都是青壯,而且孤身一人的。

好了鋪墊夠了。

若是從腹黑學來看,楊秀清和蕭朝貴、韋昌輝等人,是馮雲山早期最堅定的嫡系。而石達開和羅大綱則是馮雲山在外發展起來的盟友。所以當馮雲山在蓑衣渡遇難後,太平天國是唯一一次被差點打到崩盤,而後,太平天國的內部再次出現權利分配。教主洪秀全依舊高高在上,楊秀清從前面的“天父”傳聲筒和護法,逐步走到馮雲山原來的位置——軍師。而教主的“右護法”蕭朝貴從幕後走到了前線,而石達開和羅大綱的原天地會所組成的部隊,依舊成為太平天國的主力戰刀。

所以,就如題主所問, 原來從桂平一起走出來的老弟兄們,“真正的傳教士”馮雲山早死在了蓑衣渡,而知根知底的蕭朝貴死在了長沙攻堅戰。作為典型的窮逼文無賴洪秀全,根本就是一個沒上位之前滔滔不絕,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上位後就不要臉地吃喝玩樂(這點還有另外一個典型人物,就是康有為)。所以洪秀全在馮雲山死後,只能依賴權謀來控制整個太平天國。

洪秀全第一依賴的人物就是楊秀清,而鉗制他的就是從天地會轉過來的石達開、羅大綱等人,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當羅大綱和石達開帶兵解圍永安後,就馬上成為左右太平天國政策的“王”。

有人說楊秀清是農民出身,沒有讀過書,心態過於狹隘……問題是在權利面前又有多少人可以保留本來的面目呢?

楊秀清此人在馮雲山被捕後才顯露頭角,此後參與了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之前的所有戰役及決議,說白了,洪秀全在這場競技中是完全躺贏的,是完全依靠強大的隊友,才能跑到對方水晶塔之前露個臉。

所以,在定都天京後,楊秀清經常依靠“天父附體”讓洪秀全在權利的遊戲中,欲死欲仙。這估計是楊秀清為了奪權做準備,因此,作為老人的韋昌輝,又曾讀過書,"小有才",而且早年還是馮雲山的左右手,就被楊秀清所忌,又常在外統兵打仗,手握重兵,這對於熱衷於專權的楊秀清(又或者想奪權的楊秀清)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所以在定都天京後,楊秀清除了天父附體,去玩弄教主洪秀全之外,最多的就是想硬肛韋昌輝,經常找藉口折辱韋昌輝。

若是從腹黑學角度來看,其實太平天國核心內部,在馮雲山死後,已經出現分裂了,教主洪秀全只是大家的共主,已經被楊秀全所架空,當時定製,各方軍務必先"稟"韋昌輝(天京守備)、或"稟報"在外作戰的石達開,然後再"稟奏"楊秀清裁決。而作為馮雲山早期帶出來的老人們,除了戰死之外,都掌握著太平天國的大權,其中以韋昌輝為代表,成為主管天京的日常政事與衛戌任務。因此已經玩弄教主很多遍的楊秀清,怎麼可能不對韋昌輝下手。

對於為什麼對石達開很少折辱,是因為石達開是太平天國內部的另外一支政治勢力。他們並非是馮雲山早期帶出來的老教徒,而是信奉“天地君親師”的天地會成員,是以反清復明作為信仰的異教徒之一,早期僅僅是合作關係的同盟而已,是在金田起義後,永安戰鬥時,他們才加入太平天國的。而且早期這支政治勢力是維持太平天國的最強戰力,石達開與羅大綱等人,一直都是在外作戰的,也就是說教主洪秀全、楊秀清在天京裡享福、互肛的時候,他們基本都沒有享福的命,一直都是在最前線作戰的統領。

因此楊秀清再蠢,再想獨權,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去作死,硬懟一線部隊長官,所以這不能說是畏懼石達開,而是政治手段之一,當然楊秀清真的蠢,至少在韋昌輝領兵殺他之前,就曾用石達開的牽馬小兵,經過他家沒有行禮為藉口,蹂躪了下石達開。結果是韋昌輝領兵殺進東王府時,石達開是吹著口哨,看著天,並沒有去參與其中,等同中立狀態。


斐駺


史上最強倫理梗,我是你爸爸。



如果經常聽郭德綱的相聲,應該對倫理梗不陌生。楊秀清敢打洪秀全的屁股,正是靠的倫理梗。

洪秀全發動群眾,靠的是忽悠,自稱他不是凡夫俗子,而是天父耶和華的兒子,也就是耶穌的弟弟。



原本是拿來忽悠群眾的宣傳工具,沒想到楊秀清玩起了倫理梗。

1848年4月6日,大夥兒正開會商量怎麼救馮雲山,眼看消極情緒瀰漫,楊秀清忽然口吐白沫,愣說自己被耶和華附體。然後好一通忽悠才沒讓革命隊伍散攤子。

但這事就尷尬了。既然你洪秀全口口聲聲自稱耶和華的兒子,現在你爹來了,你只能乖乖的下跪磕頭。你爹不滿意,要打你屁屁,請問你還能說啥?咬牙受著唄。



從此以後,老楊只要有不滿意,就跟洪秀全玩倫理梗。張口閉口我是你爸爸,鬧得洪秀全乾瞪眼,還沒轍解套。

楊秀清當了洪秀全的爹,蕭朝貴就依葫蘆畫瓢當了洪秀全的哥。反正是尼姑的腦袋,和尚摸得,我老蕭也摸得。

1848年10月5日,蕭朝貴口吐白沫,表演了一場天兄下凡秀。你洪秀全只說自己是耶和華的兒子,可沒說自己是耶穌。於是老蕭就被耶穌附體,成了洪秀全的大哥。




這特麼就是欺負老實人了!老洪本來是妥妥的一把手,平白無故多了個爸爸,又莫名其妙多了個大哥。

可不承認老楊是爸爸,老蕭是大哥,老洪自己的身份又危險了。說人家哥倆是搞封建迷信忽悠群眾,你老洪不也是忽悠麼?到時候一拍兩散,互相拆臺,誰也不落好。

要怪只能怪老洪自己,你要一上來就說自己是上帝投胎轉世,老楊之流哪還有機會玩倫理梗佔便宜呢?自己吹的牛逼,含淚也要繼續吹下去。



於是,老洪咬牙承認老楊乃天父下凡,有權代天父傳言,而老蕭乃耶穌下凡,有權代天兄傳言。至於啥時候行使代言權,就看兩位角兒的心情了。

由此,太平天國多了兩個獨特的節日:爺降節和哥降節。通俗的說法就是,紀念我爹和我哥下凡的節日。

楊秀清和蕭朝貴玩的這一手,也給洪秀全提了個醒。萬一哪天再有誰吃錯藥,口吐白沫又特麼多出個舅舅或者大爺啥的,這事還有完沒完了。

為了避免再被佔便宜,老洪專門給兄弟們排了坐次:

  1. 尊奉上帝為天父,耶穌為天兄
  2. 洪秀全是天父第二子
  3. 馮雲山是天父第三子
  4. 楊秀清是天父第四子
  5. 韋昌輝稱天父第五子
  6. 楊宣嬌稱天父第六女
  7. 石達開稱天父第七子
  8. 蕭朝貴稱帝婿

也不知上帝哪來這麼一大家子親戚,而且這裡面倫理也亂了套。



楊秀清平時是天父的第四個兒子,洪秀全他四弟。而天父下凡的時候,楊秀清就變成了洪秀全他爹。

蕭朝貴是楊宣嬌的老公,因為楊宣嬌是天父的閨女,所以蕭朝貴是天父的女婿,也就是洪秀全的妹夫。而耶穌下凡的時候,蕭朝貴就變成了洪秀全他哥,同時也是他老婆楊宣嬌的親哥哥。



回到問題,楊秀清在巴啦啦變身天父的時候可以杖責洪秀全,相當於爸爸打兒子。而欺負韋昌輝,老楊都不用變身,他是四哥,韋昌輝是五弟,相當於哥哥教訓弟弟。

當然了,大家都是社會人,一開始還是互相吹捧的。每次天父和耶穌下凡,老楊和老蕭都不忘捧洪教主的場。

口口聲聲說在天上見過洪教主,安排洪教主下來拯救蒼生也確有其事。天父和耶穌沒有下凡的時候,廣大教眾要聽洪教主的話,要忠於教主,不要整么蛾子。

但權力的遊戲終將只有一個勝利者,最終埋下的定時炸彈,結果就是爆發了讓太平天國元氣大傷的天京內訌。

至於說楊秀清畏懼石達開,這個說法根本站不住腳。楊秀清長期是太平天國的實權派二號人物,怎麼可能畏懼一個翼王呢。


月下沒有花


楊秀清是太平天國的中正將軍。尤其是在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之後,楊秀清的權力日益膨脹。 相信很多人都非常好奇,為何楊秀清敢欺負洪秀全,但是卻不敢欺負石達開?我們其實可以把這個問題拆封成兩部分。


我們首先來看看楊秀清的權力為何會凌駕於建立了太平天國的洪秀全。

楊秀清之所以硬氣,是因為他手裡有著兵權。只要他下了命令,即使是洪秀全都會被士兵團團圍住。

記載稱,(楊秀清)軍事上,一紙令下,全國兵將星馳電集

在農民起義軍當中,講究的不是什麼禮法道德,而是信奉著拳頭即正義,楊秀清掌握著兵權,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撼動他。

其實兵權本來是在洪秀全身上的,但是後來洪秀全在定都天京後開始享受奢靡的生活,軍權自然旁落到了楊秀清這裡。楊秀清的確是強,但要是沒有豬隊友的助攻,他也不會如此輕鬆奪得軍權。


《太平天國史》這本書對楊秀清的評價是非常高的,裡面稱他任太平天國正軍師,總理軍國,出現了一個在農民起義史上未有的高度集中的權力。

楊秀清雖然是農民出身,但是他的手腕非常厲害,通過政治運作,很快就實現了權力的集中,這裡說的權力可不僅僅是軍權,還有統治權,這種情況,在歷史當中都是非常罕見的。

楊秀清集權的過程非常順利,因為和他競爭的對手大多是有勇無謀之輩。楊秀清非常的機智,他自稱是天父,以此來贏得人們的尊重。

楊秀清的騷操作思路肯定是來源於洪秀全,洪秀全之所以能有如此高的地位,就是因為他成功利用了農民階級的封建思想。洪秀全自稱是上帝,而楊秀清自稱是天父,在輩分上碾壓了洪秀全。


洪秀全當然知道楊秀清的陰謀,但如果他拆穿了楊秀清的把戲,那麼他自己也會被推下神壇,所以他選擇屈服。洪秀全的性格非常懦弱,面對強勢的楊秀清,他雖然有殺心,但是他本人是不敢正面反抗的,因為他害怕自己有可能會被暗殺。

洪秀全明面上最大,打壓洪秀全肯定是必要的話。而韋昌輝曾經得罪過他,事蹟在很多書中都有,所以他也各種針對韋昌輝。

接下來,咱們再說說楊秀清為何沒針對石達開。其實這件事非常好理解。楊秀清是非常理性的,他做事的目的性非常強。



石達開的情商很高,做事非常的圓滑,從來就沒有得罪過楊秀清,楊秀清自然不會主動去找事,楊秀清雖然勢力很大,但是他同樣害怕自己遇到四面楚歌的情況。

再說即使楊秀清對石達開真有敵意,他也不一定敢和石達開正面對抗,石達開手中掌握著很多的兵力,而且石達開本人是個優秀的將領。如果楊秀清真的對石達開動手,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他常年都在外打仗,要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楊秀清也不可能將他調回。


夏目歷史君


天京之變的根源就在於楊秀清的狂妄自大和專摸跋扈而引的權力之爭。在取得江西大捷,並解天京之圍後,楊秀清有了驕橫的資本,已經不把迂腐貪婪的洪秀全放在眼裡,因為洪秀全和韋昌輝沒有過人的本領和謀略,而洪秀全更是以天父之子欺騙眾人,譁眾取寵,鼓惑人心。同為金田起義的老班底,楊秀清對他們的底細自然一清二楚。

但對於石達開,楊秀清是很尊重的,首先是出於其優秀的軍事才幹。後來太平軍將領陳玉成被俘時,面對清軍將領問起太平軍人物時,他說道:“皆非將才,唯馮雲山、石達開差可耳"。李秀成被俘後也曾表示"獨服翼王,其謀略甚深”。這兩位都是太平軍有名的戰將,可見石達開在軍中的地位和威望。
1852年10月,西王蕭朝貴被紅衣大炮碎片所傷重身死,清朝政府以徐廣縉為欽差大臣,並署理湖廣總督,統領地方文武和所有軍隊從外圍將太平軍包圍。揚秀清派石達開率軍渡過湘江,西佔龍回潭,並在水陸洲搭造浮撟,將東西湘江兩岸連成一片。向榮率清軍在洲北登島,企圖割斷東西太平軍聯繫,石達開在洲南叢林裡埋伏主力部隊將清軍打敗,取得"水陸洲大捷",重創長沙城裡清軍的士氣。

1854年冬,湘軍大敗秦日綱率領的太平軍,致使太平軍放棄要塞田家鎮、半壁山、富池口等地,退守到九江的長江江面。西線戰場危急。石達開由安慶率部趕到湖口親臨一線指揮。

石達開觀察發現,湖軍船大笨重,移動困難。幾天後的一個黑夜,石達開徵集幾艘小船,由太平軍戰士偽裝成小販清軍售賣零食,待靠近大船後乘其備,大肆縱火,然後會同羅大綱以輕舟向湘軍發起進攻,湘軍水師被燒的焦頭爛額,無力抵抗,殘部逃遁上游。湘軍水師又一次敗在石達開手下。

其次是石達開注重地方政權建設。由於太平天國是農民起義,到處轉戰,被清政府視為流寇。同明未李自成的起義集團相同,缺乏自己的根據地,就是缺乏可靠的後勤補給和迴旋的餘地,比較被動。石達開在1853年秋到安慶後,採取步步為營的策略,穩紮穩打地擴大根據地範圍,直到攻克廬州。然後著手建立地方基層政權,選拔基層官吏,登記人民戶口並恢復戰後地區的生產,賑濟貧困。並開科考試選拔招攬人才,短時間內使士農工商各安其業,發展社會生產力。為太平天國的政治、軍事活動提供了有力的物質保障。

還有就是石達開為人心胸開闊,與人為善。石達開在幾位王爺當中年齡最小,非常尊重比他年長的揚秀清,每逢重大軍事行動都向楊秀清請示,不從居功自傲。因此東王楊秀清一直以東王身份直接與石達開商討軍國大事,而不是象對待其他人那樣假託天父附身發號施令,如同洪秀全對待眾人。

在同韋昌輝的關係也是如此,儘管石達開知道楊秀清和韋昌輝之間的予盾,但他從不選邊站,對韋的態度依然恭敬。在級別上韋昌輝只比石達開多"一千歲但在場面上,石達開都讓韋說話,自己陪坐,唯唯諾諾很少發言。

所以,出於石達開的能力和威望,在天京事變後被眾人寄予厚望,大家希望他主持朝政,儘快排除事變的陰影,都尊稱他為“義王"。除了出眾的才幹,也與他平時良好的人際關係是分不開的。


喬江寶


儘管太平天國的建立,離不開洪秀全創立拜上帝教,但在太平天國中,他卻只能算是精神領袖,真正掌握實權的,是東王楊秀清。

(楊秀清劇照)

說起來,楊秀清自幼父母雙亡,全靠族人給他一口飯吃,才勉強活了下來。

貧賤的出身,讓楊秀清不得不早早隨年長的族人到紫荊山一帶去做了一名燒炭工。終日辛苦勞作,但仍然擺脫不了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苦難生活。

雖然沒有讀過書,但苦難的生活,並不能將他折磨得精神更為麻木,反而讓他對現實的生活更加不滿。

洪秀全和馮雲山來到紫荊山宣傳拜上帝教時,許多燒炭工紛紛成為他們的信眾,楊秀清也在大家的發展下,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楊秀清在信仰拜上帝教後,並沒有什麼出色的表現,但他卻很快躋身於領導核心圈,並在地位上僅次於洪秀全。

那麼,楊秀清是怎麼操作的呢?

原來在1847年時,由於馮雲山四處發展信眾,再加上他又帶著信眾四處打砸寺廟等,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很快便被抓捕入獄。

事情發生後,洪秀全見形勢不好,擔心接下來他也會身陷囹圄,所以假稱他要回廣東營救馮雲山,也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這下,幾千名信眾群龍無首,大家惶惶不安,唯恐也會受到牽連惹上官司,所以一時說什麼的都有,負面情緒更是像傳染病一樣在信眾中擴散。

眼看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要散,在這危急時刻,楊秀清想到洪秀全一向自稱是上帝的次子,於是他靈機一動,也假稱自己是天父下凡,對信眾多加寬慰。又鼓勵他們一定要齊心協力,救出馮雲山,這才是正途。

楊秀清這一番操作,不僅成功地穩定了大家的情緒,還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

還真別說,楊秀清的領導能力真不是蓋的,大家聽他的主意,還真把馮雲山給救了出來。

(洪秀全劇照)

隨馮雲山一同回來的,還有聞訊趕回來的洪秀全。當他得知楊秀清的神操作後,為大局著想,也只能順水推舟,承認了楊秀清的“天父”之事。

馮雲山雖然勞苦功高,但他由於只是“凡人”,所以他也只能把二把手的位子乖乖讓給了楊秀清。

楊秀清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光有領導能力,還能征善戰,很有謀略,因此在隨後的起義中,大放異彩。

反觀洪秀全,則就黯然得多,畢竟他只是個數考不中的讀書人嘛!

所以在天京建都後,洪秀全索性把軍政大事都交給楊秀清來打理,而他則擁著眾多王娘們,在後宮裡過起了驕奢淫逸的生活來。

楊秀清總理國事後,還是非常敬業的。

他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要求朝廷上下都要謹守秩序,知人善用,賞罰有度。

由於他辦事公正,很快便贏得了民心。

不過,時間一長,楊秀清就膨脹了。

當時,除了天王洪秀全和他之外,還有四大王,他們分別是南王馮雲山、西王蕭朝貴、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

其中馮雲山和蕭朝貴在起義的過程中就已經戰死了,也就是除他和洪秀全之外,太平軍中,權勢最大的就是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

(韋昌輝劇照)

楊秀清頤指氣使慣了,再加上他又屢次用“天父降臨”的套路對付洪秀全。

洪秀全也不敢揭穿楊秀清的把戲,畢竟揭穿了他,自己的精神領袖也就玩完了。所以為了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他也只能任其欺負,忍氣吞聲。

既然天王老子都不怕,楊秀清還怕誰呢?

他見韋昌輝有功,便刻意羞辱打壓他,先是奪了他的兵權,又在韋昌輝部下失職時,故意當眾杖責他。後來,他的哥哥與自己的妻兄因爭地起糾紛時,他故意令韋昌輝來處理此事。韋昌輝被逼無奈,只得將哥哥五馬分屍,才沒給他留下話柄。

楊秀清這種種行為,讓韋昌輝恨得咬牙切齒,覺得他欺人太甚。

讓韋昌輝更不爽的是,楊秀清只針對他,卻對石達開非常客氣,從來沒有羞辱過石達開。

那麼,楊秀清為何不針對石達開呢?

石達開這個人為人豁達,少年時做過販牛賣雞的營生,由於他為人誠信有義,四鄉八鄰的人都與他關係親厚。這使得他很有群眾基礎,被馮雲山作為重點吸納對象,共圖起義大業。

(石達開劇照)

石達開驍勇善戰,在與清軍作戰中,數戰數勝。

起初,石達開被留在天京輔佐楊秀清處理軍政事務。但不久後,楊秀清為了削除韋昌輝的兵權,就把石達開調離天京,讓他接替韋昌輝掌兵。

這之後,石達開便一直在外征戰,鎮守一方。因此,他和楊秀清一個主內,一個在外,根本沒有機會發生正面衝突。

同時,石達開這個人軍政嚴明、對百姓很仁愛。在鎮守地方的時候,他為了能讓百姓休養生息,數次減輕賦稅。同時他又禮賢下士,知人善用,因此在民眾中很受愛戴。甚至一些讀書人聽說了石達開的行為後,都一改往日對太平軍的印象,積極支持太平軍。

楊秀清是個聰明人,他絕不想因為羞辱石達開,引發眾怒。再加上他認為石達開對他的地位並不會構成威脅,所以他對石達開的態度就溫和得多。

不過,隨著楊秀清的野心越來越大,最後竟以“天父”的身份逼迫洪秀全封他“萬歲”,最終為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而殺他的人,正是那個平日對他畏懼不已的韋昌輝。

(參考史料:《太平天國史》《太平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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