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風塵僕僕的男子快馬加鞭的進入皇城,“報!泗水州八百里加急!”
神策二十三年,乙未年壬午月,本是燥熱的天氣,泗水州確是接連暴雨不斷,水位暴漲,水堤沖塌,民房盡倒,百姓暴動,當地府州衙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
朝堂。皇上震怒,工部尚書劉齊顫顫巍巍跪在下首,奏摺不偏不倚砸在劉齊的面前,大喝“查!”
江南一園林內,一青衣少年執劍起舞,此時,四周風影乍起,水波瀲灩微動,青衣少年屏氣斂息,剎那間,暗器從四面八方圍攻而來,只見青衣少年指轉劍揚,足起點落,呼吸間,暗器皆落地,少年執劍負手而立。“九公子的劍術真是越來越高了,哈哈”循聲而望,回角初緩緩走出一位亦身著青衫的男子。九公子將劍遞給走上前的雲萱,輕笑道:“師兄真是會說笑,我的劍術又如何比得上子卿兄來的出神入化呢?”九公子悠然坐在案几旁,輕哆了一口茶,抬眼看著白子卿。
九公子,姓沐,名寒月,字九卿,因此稱作九公子,府邸九府。白子卿,名奇然,字子卿,擅長劍術,稱“天下劍術第一人”,是九公子的師兄。雲萱乃是九公子最得力的屬下,與之齊名的是流雲。
白子卿望著九公子深邃的眼眸,頓了頓坐到九公子的對面,輕觸著面前空空的茶盞,無奈的笑道:“京都傳來了消息。”說完靜靜的看著九公子,九公子微微一笑,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轉身走了。白子卿委屈的說道:“喂,好歹,我大老遠跑一趟,連杯茶水都討不到?”九公子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桌上的那壺賞你了。”白子卿看了看桌上的那壺茶,“額,要不要謝恩?”“免禮,跪安吧!”拐角處的九公子如是說。
翌日,九公子動身前往京都城——臨藍打理生意。
京都臨藍城,九公子望著面前的城樓,城依舊是十七年前的城,景依舊是十七年前的景,可惜啊 ,人,已不再是十七年的人了!“我回來了,你,可準備好了?呵”
做為新起的皇商,國庫的充盈便是九公子的貢獻,做為稅務第一大戶,因此第二天皇上便下旨,將九公子接進了皇宮。
皇宮內。只見九公子一身的白色衣衫,腰間繫著一塊似乎代表身份的璞玉,頸間繫著粉紅色的絲帶,直垂至腳踝處,面似桃花,唇薄且紅潤,翠眉微微皺起,毫無波瀾的眼眸緩緩走進,拜見過皇上後,被安排坐在了皇上的下首,一時間群臣寒暄,皇上對九公子的試探,不絕於耳。
九府。九公子立於門廊下,隨清風伴奏,笛聲悠揚,似要透過天際。“九公子,前往泗水州的刺史已經回來了。”雲萱上前拱手說道。“好啊,天氣這麼熱,刺史再不回來,恐怕那位最貴無雙的皇帝要發黴了。”說著遙望著天際。
皇宮中伴隨著刺史的入宮,開始了新一輪的動盪,一時間工部尚書因貪墨修繕民事的銀兩,而被問斬,家中大小婦孺皆獲罪入獄,皇上正大怒之時,後宮的一個宮女發出了一聲驚悚的吶喊!
皇上聽後派心腹大監前去查看方知,十二皇子暴斃!此皇子是榮國公的女兒——容妃所生,正值盛寵,與丞相之女——皇后是敵對頭,十二皇子的暴斃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皇后,此時的皇上也正有削弱丞相勢力的想法,皇上順勢將丞相府打壓,皇上要求徹查此事!
此案件經過一番徹查,九公子從中誤導,終於在九月中旬將此案告捷。遷出容妃與皇后之弟,丞相之子有染,皇帝大怒,將丞相府男子全部斬首,女子發配邊疆為官妓,皇后飲鴆自盡;容妃打入冷宮,後不堪凌辱,自縊,榮國公府也自此沒落,貶為榮候,前往了邊關苦寒之地。刑部稱十二皇子非皇室血脈,因此十二皇子的暴斃不了了之。
“九公子,刑部說十二皇子非皇室血脈,我們的人經查勘,回覆說,是皇室血脈。”流雲立於九公子面前,說道。九公子沉吟道:“呵,是麼,哎呀,這個刑部尚書還真是……嘖嘖,行,將此事透出去。”“是!”流雲轉身即刻去辦了,果不其然,皇上陰沉著臉盯著刑部尚書,“我皇家血脈竟沒有你的官運仕途重要麼?嗯?”皇上氣的直髮抖,刑部尚書哆哆嗦嗦跪在下首,不敢看皇上,皇上越看越生氣,皇上有氣無力 的叫來了守衛,將其拖了出去,刑部尚書隨著那聲求饒暴死於皇宮。
皇上的頭疼病再次犯了,一口血吐了出來,病倒於床榻前,太子因皇后的緣故貶為了庶人,皇上一病,朝中無人主持,一時亂做一團,皇上的病一天重過一天,得知消息的九公子入宮了。
“皇上的身體如何了?”九公子立於皇上的榻前,皇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還好吧,唉,就這樣了,不知九公子入宮所謂何事?”“呵,所謂皇位之事!”九公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滿頭鬢白的老者,冷笑道。皇上瞪大了眼睛,“亂臣!你!你!……咳咳……大監,大監快,快……咳咳……”皇上叫了半天大監,大監只是冷冷的看著,皇上才知,身邊的人竟是九公子的心腹,失望的閉上了眼睛,毫無波瀾的說道:“說吧,你想如何?”九公子踱步於窗前停住腳步,回眸看向這個老人,輕笑:“呵,我的家人成為了你上位的階梯,不如這樣,你給我一個上位的階梯如何?嗯?”皇上大驚道:“什麼?你的家人成為朕上位的階梯?你是誰?”“曾經慕將軍,想起了麼?”“是……不對,慕家不是……”皇上驚疑的看著九公子,“慕家的確都死了,可惜我沒死,慕月,慕家的小女兒!”“……”皇上緩了緩,說道:“說吧,你想怎樣?”“怎樣?嘖嘖,本公子想上位!”“不可能!你是女人,咳咳……”“你可以思考一下,本公子不急,哦,對了,御林軍你就別想了,他們已經被掌控了,在本公子的手上,他們是家父的副將,唉,你還是想想如何給我上位的階梯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皇上此時才知大限已去:“朕的病……”“呵!”“好吧,朕退位做一位太上皇,朕推出一位皇子上位,你為帝師,如何?”“好啊!推十皇子上位吧,四歲,也可以了,本公子攝政,大監,擬旨!”“是,九公子。”皇上看著面前的聖旨,無可奈何的蓋了玉璽。
朝堂從此由九公子執掌,扶十皇子上位,不服者或斬,或圈進,或流放。十皇子繼位後,改國號為紀元。
兩年後,太上皇“病重”駕崩!
慕府。九公子走在府內,看著 這些景,失然的笑了,呵呵,如何呢?過眼煙雲而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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