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 前頭捉了張輝瓚!毛主席詞中的俘虜,活下來沒?朱德:不該殺

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衝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

這首令人耳熟能詳的詞,是毛主席《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的上半闋。其時代背景,是1930年12月30日,毛主席、朱老總領導的紅1方面軍在粉碎蔣軍第一次“圍剿”中,不僅殲滅了敵第18師大部,還生俘了蔣軍第一次“圍剿”前線總指揮、第18師中將師長張輝瓚。

俘虜蔣軍這個級別的高級軍官,對紅軍來說,是破天遭頭一回,怎麼能不讓人歡欣鼓舞!更何況,這個張輝瓚還是毛主席、朱老總的老熟人。

前頭捉了張輝瓚!毛主席詞中的俘虜,活下來沒?朱德:不該殺

張輝瓚,字石侯,湖南長沙人,出生於1886年。湖南兵目學堂畢業,早年曾留學日本士官學校。辛亥革命後,歷任湘軍遊擊司令、兵站總監;第2區司令、第4混成旅旅長、湘軍總司令部參謀長、第9師師長、第2軍第4師師長、第2軍副軍長、南昌衛戍司令兼第18師師長、湖南省政府委員。1930年底,蔣軍對蘇區發動的第一次“圍剿”,各路人馬名義上歸坐鎮南昌的魯滌平調遣,但擔負實際指揮職責的,卻是張輝瓚這個“前線總指揮”。

毛主席當年在廣州當局代理宣傳部長時,曾與張輝瓚打過交道。朱老總早年在軍界,也曾與張輝瓚相識。因此他倆聽聞張輝瓚被俘,都立即趕來與這位老熟人相見。

兵敗被俘前,張輝瓚可謂囂張得很。如今成了紅軍的階下囚,終於讓毛主席有機會好好地教育他一番了:“總指揮先生,你是怎樣指揮的呀?你從湖南到江西,又從南昌到龍岡,今天就叫你進到龍岡為止啊,你氣勢洶洶,叫囂要圍攻我們,你可沒有想到紅軍的厲害吧,你的‘圍剿’反而被我們給圍剿了。你在東固搞‘三光’政策,我們沒有會到面,想不到今天在龍岡見到你。你還想怎麼樣呀?

你在龍岡牆壁上到處寫標語,要剃朱、毛的頭。現在到底是你剃了朱、毛的頭,還是朱、毛剃了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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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輝瓚被毛主席一連串發問,嚇得渾身發抖,面如土色,連說:“有罪,有罪。”他非常害怕紅軍殺他,苦苦求饒,一再表示只要免他一死,情願捐款、捐槍、捐西藥贖命。毛主席見他如此,便同他席地而坐,向他宣傳紅軍優待俘虜政策,並給他講解國內形勢和革命道理。

本來,毛主席打算將張輝瓚留在蘇區一段時間,給正在籌備中的紅軍大學充當教員。畢竟張輝瓚曾東渡扶桑,在日本士官學校留過學,給缺乏系統軍事教育的紅軍指揮員補一補軍事基礎知識,還是足夠勝任的。而且他所掌握的蔣軍內部情況,對紅軍今後反“圍剿”決策,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前頭捉了張輝瓚!毛主席詞中的俘虜,活下來沒?朱德:不該殺

聽聞張輝瓚被俘後,程潛、唐生智、何鍵、範石生等蔣軍要員紛紛通過各種渠道傳話,要求保住張輝瓚一條性命。雖然張輝瓚並非蔣的嫡系,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為了讓各路依附於他的諸侯在今後的“圍剿”戰鬥中賣身,蔣氏也公開承諾:只要紅軍放回張輝瓚,他願釋放關押在白區的大批“犯人”。

張輝瓚的妻子朱性芳,也從漢口趕到上海,通過中間人找到上海三家銀行作擔保,表示願意向紅軍贈送20萬元現款、20擔西藥及其他槍支,用來交換丈夫的一條命。在私底下的談判中,魯滌平甚至還答應,可以讓18師尚存的1個旅攜帶全部武器裝備投奔紅軍,自己則睜隻眼,閉隻眼。

其實,毛主席早在井岡山時期就頒佈嚴令:嚴禁殺俘。只要放下武器,一律優待俘虜,願去願留,悉聽尊便。只是蔣軍的妖魔化宣傳,弄到最後連自己都信了,所以才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說實話,對當時物資條件相當困難的紅軍來說,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意外利好”。如果這場“交易”能順利完成,無論是政治、軍事還是經濟上,紅軍都賺大發了。

前頭捉了張輝瓚!毛主席詞中的俘虜,活下來沒?朱德:不該殺

可惜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張輝瓚,得為自己此前的惡行還債!

1929年,張輝瓚任南昌衛戍司令時,曾屠殺我黨和進步人士1000餘人,人稱“張屠夫”。就在被俘前1個月,他率部“進剿”東固時,曾命令部下:“東固已匪化,石頭要過刀,板凳要火燒。40裡內,凡10歲以上的男女老少,格殺勿論。

不論民房公房,草屋土屋,在部隊撤退前,一律燒光!凡可攜帶之物資、食物,全部帶走!”哪怕是在蔣軍內部,張輝瓚剋扣軍餉、隨意打罵、侮辱士兵也如家常便飯。就在他被俘的當天,18師被俘士兵都不顧紅軍的勸阻,紛紛衝上來打罵這位老長官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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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劣跡斑斑,而且對蘇區犯下了不可饒恕滔天罪行的人,蘇區群眾哪裡肯輕易放過?1931年1月28日,江西吉安東固區蘇維埃應廣大群眾強烈請求,召開有3000多群眾參加的張輝瓚公審大會。

毛主席獲悉地方蘇維埃的這個決定後,十分憂慮,而兩軍就釋放張輝瓚進行談判的事,又不能公開宣傳,因此他十分擔心張輝瓚根本過不了公審關。於是,他安排紅8軍軍長何長工去東固做群眾的說服工作,並再三囑咐,一定要留張輝瓚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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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公審那天,因為聞訊趕來的群眾實在太多,原定在鎮裡廣場召開的公審會,臨時改在小山坡上召開。張輝瓚被頭戴高帽,五花大綁地從龍岡押回東固。一見到這個讓無數軍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劊子手,群眾憤怒的情緒瞬時被點燃,現場秩序幾乎失控。一片片“剝皮”“抽筋”的喊殺聲此起彼伏。而負責維持會場秩序的紅軍戰士,都來自紅3軍。這個軍在殲滅18師、俘虜張輝瓚的龍岡戰鬥中,傷亡十分慘重。因此這些紅軍戰士也十分痛恨張輝瓚。

兩個因素相互作用,公審大會作出了當場處決張輝瓚的決定,也就不奇怪了。最後,張輝瓚的首級被置於木匾上,順著贛江漂流到吉安,方才被蔣軍撈獲。

前頭捉了張輝瓚!毛主席詞中的俘虜,活下來沒?朱德:不該殺

張輝瓚一死,此前蔣氏陣營許諾的一切條件,自然不可能兌現了。非但如此,參加秘密談判的地下黨員們,還歷經九死一死,方才脫離險境。而

張輝瓚的妻子朱性芳聞聽丈夫被殺,從此走上了死心塌地反對我軍的不歸路,後來還隨蔣軍殺入蘇區,四處搞倒算。

毛主席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這讓他扼腕痛惜!朱老總也曾經痛心地說:“按說真不該殺張輝瓚。如果當時留著他,不但可以解決根據地的不少困難,還可以用他做人質,換回許多獄中的同志,可是把他殺掉之後,蔣為了報復,立刻處決了我們許多被捕的黨員,其中包括幾次起義失敗後被俘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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