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倔強,堅稱"疫情沒結束,我絕不撤退"

3月5日,在安徽和縣歷陽鎮清佛村汪武防控點,畢立軍戴著口罩,兩眼炯炯有神,身體結實,絲毫看不出他哪兒有什麼異樣。"他是帶著傷痛上'疫'線。"和縣公安局政工監督室副主任吳從波提起畢立軍語含欽佩。

畢立軍是和縣公安戰線上的一名老民警,今年55歲。2月3日開始他陸續被抽調四通駕校、縣醫院傳染病區、天門酒店等隔離觀察點擔任值守。疫情發生後,他被抽調帶病上崗,沒向組織提任何要求。"國家發生這麼大的疫情,我個人的病是小事,能忍就忍。"他為解釋事理,特意還打了比方,"就像上戰場,哪能馬上拉稀當逃兵。"他患有腰椎盤突出症十多年,病情時好時壞,每年都會發生一次。在值點值守時,他只對同事說有腰病,但一站七八個小時,腰疼發作時就強忍著。他描述腰疼狀況"疼得屁股頭伸旁邊,腰直不起來,走路艱難"。

他很倔強,堅稱

移師清佛,他被分在汪武防控點,汪武是確診病例村,這可是一線中的一線,屬於最危險點。他聽從分配沒有退縮。"我帶著年輕同事到村動員,村群眾不願被隔離,特別是老年人牴觸情緒大。他們說自己都八十多歲了,死也能死,也沒沾他,就是不去隔離。"他給這些人講道理做思想動員工作,"這都是為你們身體健康好,請理解配合。"

2月17日晚,在巡邏時,畢立軍不小心一腳踩空滑跌倒,左膝跌跪在地上,只覺腰一閃。"腰本來不好,容易受傷。"畢立軍跌倒扭傷腰,引起局領導的關注。"領導讓我隔離休息。" 畢立軍聞言激動,"這個危險疫點,我不能撤退!"他坦言,這個點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結束走,來的人都可能是傳染源。他堅決不同意頂崗。也有人勸他回醫院拍片子,他婉言謝絕,只在疼痛難忍時,買點鎮痛藥吃吃。

他是局刑警隊年齡最大的,也是進駐清佛村公安幹警中年齡最大的。"我有基層工作和防護經驗,而年輕人情緒激動,容易與群眾產生肢體衝突,有被感染的風險,那些被隔離對象對年輕人不服。"他認為被分在這個最危險的點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次跌倒閃了腰的畢立軍,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曾從死神手裡跑出來的,撿回了一條命,因此膽子更大。"他幽默地打趣,隨後話鋒一轉,追憶起曾經的往事。2008年6月11日,他被分在金河派出所沒幾年,那晚老百姓發生糾紛,他騎著摩托車立馬出警,由於雨霧濛濛、路況視線不好,避之不及與另一輛摩托車相撞,當場昏迷不醒。那個駕駛員不敢輕易動他,就跑到村裡喊人來。2小時後他醒了想起來,感覺腦脖子疼,於是雙手抱頸坐起給所裡打電話,讓人把他送醫院去。經診斷為第一頸椎骨折。"醫生說我的頭不能承受一點打擊,否則頭腦會掉下來。"經過醫治,他頸椎骨打了4顆牢固的鋼釘,即使這樣,他的頭現在還是不能大幅度轉動,遇陰雨天隱隱作疼,人也不能吃重。

"命是撿回了,但愈是困難愈要衝在前頭,因為自己是一名30年黨齡的老黨員。"出門在外身在清佛,家裡86歲的老父親自然成了他最大的牽掛。父親心臟不好,雙腿浮腫,一般由他每週二三次買藥,而現在由母親買。父親時刻惦記著兒子,每週打電話,問他現在安全不安全,出門要戴口罩。"我很安全。"畢立軍以報喜不報憂的"撒謊"方式與父親形成某種精神上的互動和默契,他認為給父母報憂對他們身體不利,儘管身處最危險地帶。

他很倔強,堅稱


他不能把這裡的憂告訴父親。他與同事拉警戒帶時不小心把手劃破,當時沒發現,回來脫下手套,用消毒液洗手時發現手很疼,仔細一看,手破了,這裡沒有創口貼,他胡亂地用水沖洗下就了事。這裡晚上挺冷,在帳篷裡休息,篷底漏風,遇到雨天,這裡積水二三cm深,鞋襪潮溼,就把襪子脫下放取暖器上烤烤。天色放晴,就把墊被蓋被抱出放在小車頂上晾曬。他堅信這些不算什麼,疫情很快會結束。

這就是畢立軍,抱病堅守崗位,堅稱"疫點沒結束,我絕不撤退"。(常興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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