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一入深如海”4个女人的悲欢离合|苏童《妻妾成群》

颂莲说,这事多无聊,反正我都无所谓

。我就是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苏童


“侯门一入深如海”4个女人的悲欢离合|苏童《妻妾成群》

苏童

孙俪领衔主演的《后宫·甄嬛传》周迅领衔主演的《如懿传》,尽显了后宫女子的悲惨命运、悲剧人生、悲情寂寥。曹禺的《雷雨》展现了资产阶级家庭的内部争斗和神秘往事,周、鲁两家的恩怨纠葛,八个人物的复杂关系,三十年的深刻矛盾。

家,既是温情的所在,又是无情的战场。人,最真实、最丑陋、最阴险、最狡猾的一面统统暴露无遗。

苏童的《妻妾成群》,言明封建家庭的黑暗,书写旧时代女性的悲哀,家不是家,人似非人。


“侯门一入深如海”4个女人的悲欢离合|苏童《妻妾成群》

书籍封皮

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改编自苏童的著名小说《妻妾成群》,揭露了封建家庭的等级森严和残酷无情。这里埋葬了女性的青春年华,侵蚀了女人的纯粹热情。实际上,老爷对各位太太并不存在真正的关心和疼爱,那只是一种新鲜感的享受和多方利益的平衡。各位太太亦是互相提防、各怀鬼胎、暗中算计、公开叫板,直到有人退出阵营,继而新人再次加入,如此循环往复、缠绵不休。

苏童,江苏苏州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品:《园艺》《红粉》《妻妾成群》《河岸》《碧奴》《黄雀记》《米》《菩萨蛮》《蛇为什么会飞》《武则天》《我的帝王生涯》等。苏童擅长运用儿童视角寻找世间至真之事和至纯之情,喜欢借助女性视角抒发绝望悲苦和沉重无奈。


“侯门一入深如海”4个女人的悲欢离合|苏童《妻妾成群》

苏童

01陈腐呆板的大太太毓如

大太太是古人口中所说的“三妻四妾”中的那个“妻”,她明媒正娶进入陈府,儿女双全地位颇高。

在别人的眼中,大太太是羡慕的对象,在老爷的眼中,毓如年老色衰,在少爷的眼中,毓如固执呆板。

大太太在陈府操持家事?也不尽然。“直到颂莲进门的前一天,原配太太毓如还浑然不知。”她常伴青灯古佛,看透各房的激烈争斗,希望明哲保身,却又纠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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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毓如

对于下人燃烧枯叶的事件,毓如看不惯颂莲的矫情做作,对于孩子砸碎花瓶的事件,毓如瞧不起颂莲的见识短浅。她既不愿意少爷飞浦和颂莲暧昧不清,又不愿意老爷陈佐千和颂莲过度纠缠。“陈佐千气恼得说不出话,毓如听不下去,冲过来打了颂莲一记耳光,无耻的东西,老爷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毓如恨透了颂莲,彼时,她把积压在心中的诸多愤恨和无比厌恶统统地宣泄了出来。

02阴损毒辣的二太太卓云

卓云自视甚高,争宠算计。她是一个典型的两面三刀的女人,表面上亲近照顾颂莲,实际诅咒陷害颂莲。颂莲得知卓云是派遣雁儿“扎小人”的始作俑者,她不会如同大太太一样不闻不问,也不会如同三太太一样伺机而动,而是立竿见影地实施报复,她利用剪头发的机会,狠狠地剪了卓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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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卓云·四太太颂莲

如果说,颂莲和卓云的战争是针锋相对,那么梅珊和卓云的争斗就是暗潮汹涌。无论是老爷五十大寿之际,飞澜和忆容因为打碎花瓶而导致的争议,还是忆容被人暗算打伤的戏剧冲突,儿女的哭闹只是肤浅的假象,梅珊和卓云的较量才是真正的内因。

“她深知梅珊和毓如再加上她自己,现在有一个共同的仇敌,就是卓云。”在陈府,四个女人围绕一个男人,卓云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老爷百般迁就,然而,卓云不知道韬光养晦,必然树敌颇多。

03风流直率的三太太梅珊

梅珊孤苦无依、身世飘零,更加让她恣意放肆、洒脱大胆。

梅珊和颂莲虽然住的最近,但是见面最晚。在老爷的心里,他对梅珊爱恨交织,既喜欢她的刁蛮任性,又憎恨她的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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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梅珊·四太太颂莲

梅珊痴迷戏曲,这也许就是她逃避现实世界的一种有效的途径。颂莲为梅珊的身世而唏嘘不已,颂莲为梅珊的唱词而默默流泪。梅珊蓄意争宠,在颂莲新婚之夜派人叫走老爷,“颂莲睡不着了,人浮在怅然之上,悲哀之下。”梅珊刻意拉拢,差人来叫颂莲搓麻将,捡拾麻将的时候,颂莲正好看见了紧缠一起的四条腿,梅珊的风流不攻自破。当后来颂莲将此事摊开了说时,“梅珊厉声说,这可不是玩笑话,你要是跟别人胡说我就把你的嘴撕烂了。我不怕你们,我谁也不怕,谁想害我都是痴心妄想!”在女人复杂的争斗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搭档,只有永远的利益。

04倔强坚韧的四太太颂莲

颂莲刚刚出现的时候,寒酸而邋遢的外表,甚至让陈府的下人们都不禁耻笑。

颂莲是有仇必报的,借助“扎小人”和“扔草纸”两件事情迅速将雁儿置于死地,她讨厌雁儿的吃里扒外,痛恨雁儿的狐媚圆滑。

颂莲是个性张扬的,她敢当众亲吻老爷,敢大声哭闹宴会,敢直言询问亲疏,敢直接表现喜怒。在这个阴暗晦涩的陈府中,颂莲的鲜活生动一点点消失,颂莲的深情单纯一点点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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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颂莲

因为赏菊,颂莲和飞浦初次见面,因为吹箫,颂莲和飞浦暗生情愫,飞浦害怕女人,却唯独信任颂莲。

“后来颂莲老想起飞浦漫不经心说的那句话,你跟她们不一样。颂莲觉得飞浦给了她一种起码的安慰,就像若有若无的冬日阳光,带着些许暖意。”

梅珊死了,颂莲疯了,其他人还会继续地生活下去,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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