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濤:警惕自由背後的顏色革命邏輯

【本文為作者王玉濤向察網的獨家投稿】

王玉濤:警惕自由背後的顏色革命邏輯

知名評論員熊培雲先生在其《這個社會會好嗎》一書的“國界與自由”一文中,對“國家”一詞的含義進行了剖析,他是這樣說的:

【我們常聽到有人指責某某是“賣國賊”,這裡的“國”到底是什麼意思?賣的又是哪個國?美國說朝鮮是一個“流氓國家”指的又是什麼意思?設想一下,如果現在有人突然罵你的國家是一個“流氓國家”,在座各位會不會緊張?“哎呀,他竟然罵我們都是流氓?!”……如果你對國家這個概念不瞭解,難免會憤憤不平。事實上,這裡的國家和我們平常理解的、傾注了許多感情的國家並非相同概念。】

接著作者藉助英語對此進行了解釋:

【“state”側重於政權,指的是政權意義上的國家。美國說朝鮮是流氓國家,其英文“Rogue State”的原文指“流氓政權”,而不是罵這個國家都是流氓。】

需要指出的是,“流氓國家”這一術語是當年小布什任美國總統期間,推行霸權,信口開河、大放厥詞的蠻橫之作。小布什當年為掩蓋霸權企圖,將伊朗、伊拉克、朝鮮等國家定義為“流氓國家”,進行大肆汙衊和抹黑,為其行動編織合理藉口,披上正義的外衣。之後,這一表述又升級出“邪惡軸心”“暴政前哨”等版本的罪名,美國以此為由對不屈從於其霸權的國家進行聲討,干涉和威脅,企圖顛覆這些國家的合法政權。後來的事實也驗證了美國的企圖——以莫須有的罪名啟動戰爭機器,依靠武力推翻薩達姆政權,製造了延續至今的人道主義災難;美國對伊朗、朝鮮、委內瑞拉、古巴等國進行孤立、封鎖,威脅,企圖“以壓促變”——美國上述做法嚴重違反國際法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踐踏《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是赤裸裸的霸權主義行徑。

這裡作者為解釋“國家”這一概念,信手拈來,以美國前總統小布什所謂的“流氓國家”一詞娓娓道來,絲毫不顧及朝鮮人民感受,表現出對朝鮮不屑一顧,拿美國在國際關係中的霸道和蠻橫做例證。作者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體現的仍是強權有理、贏者通吃的強盜邏輯。並且,作者最後得出結論:美國所說的“流氓國家”並非指朝鮮人民,而是指朝鮮現政權。其言外之意是:朝鮮人民沒必要大驚小怪,義憤填膺,不用替國家政權背黑鍋。這樣,作者將朝鮮人民和其執政黨及其領導下的國家政權劃清了界限,挑撥離間的用心昭然若揭。作者此舉與美國抹黑、汙衊他國的一貫伎倆不謀而合,一脈相承。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多次演講中,連篇累牘地攻擊中國社會制度和中國共產黨,企圖挑撥中國人民與中國共產黨的關係;美國總統特朗普也信誓旦旦地宣稱美國與伊朗人民站在一起,煽動伊朗人民對抗政府,進而顛覆其政權。屆時,美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坐收漁利,美國借刀殺人之舉不言而喻。

同樣在這篇文章中,作者依然借調侃和鄙視朝鮮來說明自由的重要性。他這樣寫道:

【韓國有一部影片叫《北逃》,這是一部有關飢餓與自由的片子。我不知道朝鮮人是不是感謝中國,但我知道很多中國人是感謝朝鮮的,因為朝鮮的存在讓中國人感覺自己過得很幸福。否則,朝鮮人為什麼要逃到中國來?(影片)裡面有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刻——“難道吃飽肚子比祖國還重要嗎?”】

眾所周知,二十多年來,朝鮮一直在美國的圍堵下艱難度日,其國家安全、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面臨嚴重危機,這完全是美國為顛覆朝鮮政權實施的制裁、封鎖等高壓政策造成的。為實現政權更迭,美國還發動對朝鮮的輿論攻勢,進行心理戰。韓國作為美國的盟友,他們拍攝的影片本身就具有深厚的意識形態色彩,通過朝鮮困境的展現,一方面渲染和塑造朝鮮政府罔顧民生、窮兵黷武的邪惡形象,一方面對朝鮮民眾進行洗腦,挑撥其與朝鮮政府的關係,煽動暴亂。這也與美國總統小布什稱朝鮮為“流氓國家”的行動是一脈相承的。作者認為這是一部關於飢餓與自由的影片,意思是朝鮮人逃到中國是為了自由。其實,他們是為了填飽肚子,是為了基本的生存。作者所稱印象最深的那句臺詞意在表明這樣一個觀點:當生存權得不到保障時,一個人可以拋棄自己的祖國。但是,作者並沒有指出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按作者的邏輯,中國人在看到敘利亞、伊拉克、利比亞等國家的現狀時會更幸福。這完全是一種拿別人的痛苦來調侃的行為。其實,任何持客觀立場的人都承認,恰恰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行徑造成了世界許多國家動盪不安,生靈塗炭的殘酷現實,是這些國家基本人權遭受侵害的罪魁禍首。美國等西方國家以人權之名侵犯人權,以自由之名剝奪自由,以民主之名踏踐民主。中國人在看到這些情形時,更多的是對這些國家及其人民的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及對霸權主義的痛恨,同時認識到自己國家如今的和平來之不易,而決不會以此進行調侃並用來做論據。作者是此舉實際是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同時作者對他國人民進行的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鬥爭提出質疑。他是這樣表述的:

【與世界各地的移民潮相對應的是,曾經被視為保家衛國的民族解放戰爭開始受到重新審視。美國南部是十九世紀打仗打出來的,當時墨西哥人不肯放。但是現在每天都有大量墨西哥人偷渡到美國,每年光死在路上的就有幾百人。……如果你的制度好,……不用你去征服其他國家,其他國家的資金,人才都會往那邊跑。客觀上說這個作用並不亞於戰爭。美國在世界各地打仗,但是他們並不侵佔那時的土地,卻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傑出頭腦。】

必須指出的是,美國南部的新墨西哥州和上加利福利亞地區原為墨西哥領土,美國通過戰爭侵佔了上述地區,墨西哥人當時進行了頑強鬥爭,但抵不住美國強權而失去大片領土。現在,墨西哥人卻爭先恐後偷渡到美國。針對這一史實和現實,作者對當時墨西哥人維護領土完整的鬥爭提出質疑。言外之意是,當初你們有機會加入美國,成為其公民,你們不識抬舉,以至錯失良機,如今卻冒死偷渡,純粹不識時務,還不如舉手投降、拱手相讓,成為美國公民。作者這一論調與某人的“300年”論調如出一轍。作者進而得出結論:

【如果你的制度好,……不用你去征服其他國家,其他國家的資金,人才都會往那邊跑。美國在世界打仗,但是他們並不侵佔那裡的土地,卻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傑出頭腦。】

在此,作者對美國製度大加讚美,卻對美國二百多年的侵略擴張史閉口不談。實事求是地講,美國二百多年的歷史就是一部征服史、擴張名和掠奪史。如今,美國大兵仍在全世界征戰。的確,如今美國出兵他國不再以領土佔領為目的,這與二戰後的國際形勢有關。二戰結束後,亞非拉美地區的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一大批前殖民地國家取得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舊的帝國主義殖民體系迅速崩潰。為繼續維持對這些國家的控制,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殖民政策改頭換面,由原先的領土佔領,變為對發展中國家的政治控制,因為只要實現政治控制,目標國其他方面已喪失獨立自主:經濟上依附,外交上追隨,軍事上依賴,文化上自我否定,這正是西方霸權的隱蔽性所在,並且打出“自由,民主,人權”的幌子,堂而皇之地推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這種行徑仍是征服他國、控制他國的侵略戰爭,難掩其霸權本質。並且,美國全世界打仗與吸引來自全世界的傑出人才二者之間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美國製度有其成功的一面,移民美國也是各國人民的自主決定,並不能說移民大量湧入就等於美國打仗有理,擴張應該。

熊培雲先生在文中也多次提到人權高於主權,主張國際干預一國內部事務,用所謂的“正義力量”來解救一國之內受苦受難的人民,這也與美國的主張極度吻合,形成呼應。

他說:

【那些不認同“人權高於主權”這一理念的人,無法否定這樣一個事實:聯合國正是基於人權高於主權這一價值而建立的。

孟子講“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以說是一種樸素的人權觀,即“人權高於主權”,這和哈維爾講“人權高於主權”有異曲同工之妙。

現在,全球化、經濟一體化、網絡化、國際法、全球治理、人權高於主權等關涉到開放社會的重要理念也正在被中國人接受。】

仔細推敲其觀點和邏輯,我們發現,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首先,聯合國並不是基於人權高於主權這一價值觀而建立的,相反,恰恰是聯合國確認了“國家主權高於人權”這一重要理念。各國主權平等,尊重國家主權是國際法的一項重要原則。《聯合國憲章》將“各會員國主權平等列為聯合國及其會員國應遵循的7項原則之首。1974年12月12日,聯合國大會通過的《各國經濟權利和義務憲章》將”各國的主權、領土完整和政治獨立;所有國家主權平等;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公平互利;和平共處”等原則作為指導國際經濟關係的基本原則。並且,一個國家的人民要想充分地享受人權,就必須先爭得國家的獨立和主權。當一個國家喪失了主權,受到外國支配,人權就無從談起。對這一前提,聯合國也予以確認。1952年12月16日聯合國大會關於人民與民族自決的決議明確指出:“人民與民族應先享有自決權,然後才能保證充分享有一切基本人權。”

其次,孟子講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表明了中國古代對基本人權的重視,但並沒有“人權高於主權”這層含義。在此,作者強拉硬扯地引申出二者的“內在聯繫”,並稱這與哈維爾的理念不謀而合。恰恰是這一點,暴露了作者的目的:肯定哈維爾的歷史功績,為其歌功頌德。

熟悉東歐劇變歷史的人都知道,哈維爾是東歐劇變後捷克斯洛伐克第一任總統,而正是他成立的“公民論壇”這一政治組織,充當了西方顏色革命的“內應”,與西方里應外合顛覆了該國的社會主義制度,成為潛藏在社會主義陣營內部的名副其實的“第五縱隊”。

最後,關心時事政治的人都知道,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以“人權無國界,人權高於主權” 為藉口干涉他國內政,策劃顏色革命,甚至發動武裝入侵,已造成連綿不絕的人道主義災難,而作者置此於不顧,大肆宣揚“人權高於主權”,並自作主張地認為“現在……人權高於主權等重要理念也正在被中國人接受”,企圖以此誤導民眾,為西方唱咱歌,將西方描繪成主張公道,伸張正義的人權衛士,充當西方霸權的傳聲筒。

在作者的思路中,似乎貫穿這樣一條主線:不自由、 為爭取自由成立公民社團、發起有組織的運動並爭取國際干預,尋求外部支持,形成裡應外合之勢直至改變現狀。這分明是顏色革命的邏輯和套路。

此外,作者強烈反對暴力革命,他是這樣說的:

【“在此前的幾次講座中,我談到中國暴力充斥。二十世紀更是一個血流成河、臭名昭著的世紀。”】

但作者又極力主張外部勢力干預一國內部事務,這種自相矛盾的觀點表明作者反對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為爭取獨立自主所進行的艱苦卓絕的鬥爭和為此付出的巨大犧牲,以及為實現國家富強所進行的艱辛探索,將這些說的一無是處,這分明是割裂歷史聯繫,暴露出其歷史虛無主義的論調。

綜上所述,在百年變局時刻,大國競爭和意識形態交鋒空前激烈,國內輿論戰線更是波詭雲譎,各路公知、意見領袖居心叵測地信口開河、大放厥詞,蠱惑人心。對此,我們必須保持警惕,明辨是非,同一切歪理邪說進行堅決鬥爭,以正視聽,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奮勇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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