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瘟疫:自古疫疾皆恶魔、唯有盛世是克星

摘要:人类的文明进程中伴随着无数灾难,瘟疫便占据着重要地位,它是古代对于细菌、病毒引发传染病的统称,我们熟知的天花、霍乱、鼠疫、疟疾等疾病皆是瘟疫的表现。它的产生具有一定规律,如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天灾人祸必至瘟疫等。总体来说,我国古代王朝之更替,总少不了瘟疫的推动,一个王朝末期的瘟疫,往往成为其走向灭亡的催化剂,而在盛世期间,强大的中央朝廷能够整合全国资源进行抗疫工作,加之物资丰富,能够较好的对抗瘟疫。本文以古代的大型瘟疫事件为依据,分析各封建政权的抗疫政策,结合现行的“冠状病毒肺炎”对抗措施,诠释国家强大才是瘟疫蔓延的克星。

我国古代关于瘟疫的记载最早出现于先秦时期,《周礼》中出现了“疾医”的概念,也就是针对瘟疫感染者的专治医师,说明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官方组织的集中治疗。成书于西汉的《黄帝内经》概括出瘟疫“无问大小,病状相似”的特点,并强调了瘟疫的传染性。在古代中医典籍里认为,瘟疫的产生很大程度上与气候有关,这一点与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相通,大灾之年往往就是气候异常导致,如我国历史上遭遇的四个“小冰期”,分别发生在商末周初、汉末三国、唐末五代、明末清初,在这四个朝代变更时期,无一例外的伴随着旱、涝等自然灾害,随之而来的便是大规模爆发的瘟疫,直到改朝换代形成统一政权,疫情才得以控制。

自古疫疾皆恶魔

“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伤寒杂病论.序言》

东汉时期的瘟疫是史料记载中最为惨烈的,张仲景在为《伤寒杂病论》作序时讲到,从建安元年(196年)开始,十年间病故者占总人口减少的三分之二,其中因“伤寒病”而死者又占据十分之七,这里讲的伤寒病就是各种外感热病和烈性传染病,俗称瘟疫。也就是说东汉末年的人口锐减几乎一半要“归功”于瘟疫。由上述可知,东汉末年由于小冰期作祟,出现了大规模天灾,从而导致各地灾荒,人和自然界的动物皆面临食物匮乏,其中传播疾病最为严重的就是死去的牲畜。人在没有食物的时候只能吃掉这些牲畜从而导致病毒、细菌感染,感染的人去世后又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并在逃荒的途中大面积传播,这种即可以通过呼吸道传染,又可以通过消化道感染的瘟疫称为疠气。曹植在《说疫气》中记录了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因疠气导致的“

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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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蔓延剧照

从东汉桓帝开始,至献帝禅让时止,短短七十年间有史记载的大疫多达17次。桓灵二帝是东汉政权走向衰落的转折点,二帝在位期间外戚专权、宦官作乱,中央朝廷失去统治权威,面对各地灾荒更是无力应对,这为黄巾之乱埋下伏笔。黄巾军领袖张角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其针对的就是赈灾防疫处理不当的东汉政府,从“天命”入手拉拢受灾百姓。这次起义也奠定了东汉王朝覆灭的基调,由于东汉朝廷无力镇压,形成了各地方诸侯自行募兵割据一方的形态,董卓进京、群雄并起、三国鼎立之格局一气呵成。战乱与瘟疫并存,使东汉人口从汉桓帝永寿三年(157年)的5650万,跌至三国归晋太康元年(280年)的1600万,剥夺了约4000万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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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起义漫画

“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三国志》

汉末三国时期,曹操是有机会统一全国的,赤壁之战成就了周郎美名,然而背后却是曹营之中瘟疫横行,曹操“烧船自退”或有辩解之嫌,但军中瘟疫横行符合当时的历史背景,曹操兵败赤壁间接促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返回邺城的曹操休养生息,恢复农业生产,并集中精力抗击疫情。乱世之间,割据政权的重要任务在于兼并战争,对于疫情的控制并不能尽善尽美,随着战争中的战士阵亡、百姓流离失所、耕地荒废,疫情一直蔓延不断,休养生息只是治表不治根的做法。至西晋开国,洛阳城因瘟疫横行仍导致“死者太半”,晋武帝本人也受感染,据《晋书》记载,司马炎于“二年春正月,以疾疫废朝”。这场疫情随着淮南的地震、华北的冰雹、荆襄的洪水以及北方少数民族作乱,愈演愈烈,又成为西晋短命而亡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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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乱华漫画

“宫观鞠为茂草,乡亭绝其烟火,人相啖食,十而四五”——《隋书》

东晋之后进入南北朝时期,由东晋八王之乱至五胡乱华,整个中原进入最为黑暗的时刻,汉族人口跌至400万,几近种族灭绝。直到隋文帝杨坚代周自立,继而统一全国,才使社会趋于稳定繁荣,有效控制了东汉至两晋以来的瘟疫横行。隋二世统治时期,好大喜功,兴建东都洛阳、贯通大运河、三征高句丽,造成新一轮劳民伤财。大业八年(612年),山东、河南黄河决堤,四十余郡受灾,水没之处人畜横死者不可计数,从而再次引发大规模瘟疫。与此同时,关中地区爆发旱灾,隋朝廷忙于军事征伐,赈灾不利导致“人相啖食”,这便激化了社会矛盾,留守晋阳的李渊还要负责前线粮草的输送,所以他起兵造反就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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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剧照

“三川北虏乱如麻, 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 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十一首——李白》

唐朝是我国历史上较为繁荣的大一统时代,唐初统治者通过一系列改革措施,在隋的基础上开创盛世局面。也正是繁荣至极的时候发生了转折,历时七年之久的安史之乱爆发,这场爆乱不仅损伤了唐王朝的元气,而且直接导致我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最直观的表现为北方人口的南迁。一方面是由于北方战乱导致经济秩序紊乱,百姓房屋十不存一,田卿作坊无不荒废;另一方面是因战乱中死亡军民遗骸处理不当,导致了瘟疫爆发,以致“人烟断绝,千里萧条”的惨状。在史思明复叛时,大量契丹军队随从作战,他们往往将死去的牛羊和士卒投入唐军饮用的水源中,人为的造成疾病蔓延,这场人祸导致的瘟疫也由此开始,伴随着唐王朝后期的各种社会问题走向衰亡。至高仙芝、黄巢起义时,瘟疫依旧是起义军难以决绝的问题。进入五代十国以后,战乱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主题,瘟疫与战乱进入一个死循环,直到北宋的建立才改变这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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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黑死病漫画

北宋一向被认为是懦弱的王朝,尤其是在宋辽战争处于优势的时候签订了“澶渊之盟”,而这一维护百年边境和平的盟约,为北宋换来了较为稳定的繁荣昌盛。故而北宋时期凭借较强的经济实力,应对灾情、疫情时能够较好的保证民生安稳,生产持续。元朝是较为特殊的一个王朝,它的开创者来自大蒙古帝国,也正是由于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正统之争,间接导致蒙古帝国的分裂。同出一脉的元朝成为中原地区瘟疫横行的始作俑者,蒙古西征大军又成为十三、十四世纪欧洲“黑死病”的祸源。虽然这种说法尚不能定论,但蒙古军队作战时利用牲畜尸体污染敌军水源的事实不可辩解,当他横扫亚欧大陆时,与瘟疫大爆发难脱干系。世界历史研究学者也提出,同时期非洲北海岸的疫情也是由元朝的商贸船队带入的。在《元史》的记载中,元皇室先后有两帝、十六皇子因感染瘟疫而亡,察合台汗国、伊尔汗国、金帐汗国同样饱受瘟疫困扰,这是他们走向分裂的重要原因,也是元朝覆灭的重要因素。

历史上的瘟疫:自古疫疾皆恶魔、唯有盛世是克星


明朝虽能驱除鞑虏,但无法驱除瘟疫,这个由汉族建立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多灾多难,它遭遇了千年第一、万年第六的寒冷小冰期。据不完全统计,有明一朝水、旱、虫、震、疫、沙尘、风、雹、雷击、霜、雪、冻害等十二类灾害共3952次。这些灾害中,地震、水、旱灾害最易引发瘟疫,地震中被掩埋的尸体是污染地下水源的细菌来源,腐烂的尸体被虫虱咬食之后,又通过叮咬其他人而传播疾病;水灾则直接将人畜尸体、粪便等浸泡成菌,水散之后没有消毒措施,导致细菌随着蒸汽蒸发在空中,进而传播至病;旱灾则导致粮食绝产,赈灾倘若不利,则人食人尸、人食虫鼠,从而导致瘟疫传播。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华县大地震直接、间接造成死亡人口83万,从此陕西一蹶不振。至崇祯年间,陕西大旱带来鼠疫,并随着逃荒人口和农民军传至华北地区。自古逃荒队伍的终极方向就是天子脚下,皇城永远被认为最有活路的地方,因此北京、西安、洛阳、开封等地的灾疫记录也最多。李自成攻打北京城时,它已经是“

人鬼错杂,日暮人不敢行”的死城,所以有“老鼠亡明”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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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灾民

清朝顺利入关也得益于这场瘟疫,李自成的军队进京以后便被瘟疫包围,除了在山海关与吴三桂火拼损耗以外,农民军的战斗力已大打折扣。清军进入北京则实施满汉分治,即使军队也要满汉各自扎营,战时各自为阵,这才较好的保持了八旗兵的战斗力。而清末再次经历三次规模较大的瘟疫,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因春荒夏涝导致“饥民成疫”,此后于光绪二十六年、光绪二十八年再次于京津地区爆发瘟疫,时为直隶总督的袁世凯在奏报中说“

赤地千里,民不聊生。”随着饥民的移动,这场华北地区的瘟疫由北向南传至苏杭一带。同时期的东北地区亦爆发霍乱,并在1910年爆发更大规模的鼠疫,随后由关外传至关内,华北、山东、华南皆受波及。

唯有盛世是克星

封建社会里崇尚君权神授,尤其是西汉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思想以后,皇帝就成为代天行令的象征。一个国家发生重大灾疫,天子往往下“罪己诏”,虽然对疫情没有实质性帮助,却代表了中央朝廷的态度,能够引起各级赈灾官员的重视,稳定受灾群众的情绪,这与某市长公开鞠躬致歉有异曲同工之效。各级官员在皇帝的威慑下,开始减少开支,削减公务费用,省下资金用于疫情控制,并有官员请命奔赴疫区提供服务,如押运医药等,这在封建王朝较为稳定的情况下成为一种惯例。然而如东汉末年的非常时期,皇帝权威遭受挑战,中央政权的施政形态分崩离析,导致“无政府”状态下的疫情扩散,从而一发不可收拾。汉末伴随黄巾之乱爆发的疫情,面临着“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的局面,这是诸多王朝末期被瘟疫催命的普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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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者剧照

与皇帝“罪己诏”一样没有实际效果的方式就是以巫术驱疠气,以祈祷求平安。巫蛊之术在汉武帝执政晚期带来了较大政治波动,当朝太子因此丧命,涉及被诛官员三千有余,因而巫者在汉武帝之后再无社会地位,沦为国家明令禁止的恶俗。然而民间并不认为巫术有害,反而在灾疫时期,常自发组织巫婆趋病,因而“疾疫起而巫医贵

”,这不仅为政府的救灾工作带来阻碍,而且聚众趋病导致疫情扩散更为严重。封建迷信得以传播的土壤以民为根基,以皇帝为导向,武帝禁巫并没有得到有效传承,历朝历代的皇家祭祀都有巫者的身影,宫廷“大摊”仪式更是针对瘟疫,这种祈祷趋病几乎成为皇帝下罪己诏后的第二步抗疫措施,随之在民间产生的“庶疫刚瘅,莫我敢当”护身符成为最被认可的趋病神器。与巫术、祈祷异曲同工的是宗教“力量”,安史之乱之前唐朝推崇道教,在社会变故与大疫横行之后,唐统治者开始“事佛求福”,此类皆为主观意愿上的抗疫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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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剧照

抗击疫情真实有效的办法就是政府组织医者赴灾区诊治,配套的粮食、药物由全国各地召集并分配。西汉时期针对瘟疫实行了集中隔离治疗的方式,这也算是“医院”的雏形,我国古代著名医学家张仲景便参与了抗疫工作,并将心得体会收录于《伤寒杂病论》。与此同时,为隔断病毒的传播,除了隔离病患者,还要针对疫区进行消毒措施,如艾草烟熏,在居民日用井水、河水中投掷消毒药材等。隔离区域经过发展形成定制,如北齐的“六疾馆”、唐朝的“病坊”、南宋的“安济坊”,皆设重症、轻症区别隔离。关于派遣医师方面,朝廷在编太医往往担负着重大责任,他们会被派遣至重灾区施诊问药,如隋唐孙思邈,在唐高宗时应召入京,与徒弟刘神威供职太医院,时关东大疾,孙思邈携徒弟赴疫区救治,并在《千金方》中收录了救治心得。这与钟南山院士赴武汉抗击疫情相似,更为巧合的是孙思邈归隐期间正是于陕西终南山潜心研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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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剧照

“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收瘗遗尸”——《明宪宗实录》

在处理瘟疫感染者的尸体时,古代多以焚烧、掩埋的方式进行。而古代焚烧并非火化,在汉族传统文化里讲究“入土为安”,古代所谓的焚烧就是将尸体集中掩埋,覆盖生石灰,浇水产生热量,从而达到消毒的作用。明代则更为人性化,成化年间的瘟疫中,朱见深下旨掩埋遗体时裹以草席,是为对死者的安抚。明朝自然灾害较为频繁,故而也形成一套完整的赈济制度,如预备仓的建设、堪灾定级制度,以及灾疫过后的税赋减免、大赦、舍银安抚等。这种防治瘟疫的政府主体思想是在宋朝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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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掩埋剧照

  • 以两宋防治瘟疫措施为例

“民之灾患,大者有四:一曰疫,二曰旱,三曰水,四曰畜灾。岁必有其一,但或轻或重耳。”——《宋史》

宋朝是对瘟疫认知较为全面的朝代,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认知就是宋朝确立,除此之外,“疾疫过后,盗贼必起”的认知也是此时形成,宋太宗时期名臣邢呙首次提出瘟疫为四大灾害之首,从而引导了宋朝统治者对于瘟疫的重视。宋朝廷不仅重视疫情信息的收集与上报,医学机构的建立与参与,病因病机的解释与应用,新方书的整理与刊行,防疫药物的研发与制造,患者的隔离与治疗,病尸的掩埋与火化;而且对民间救治采取了支持、引导和管控的政策,采取的官民联合应对疫病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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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剧照

宋代官修医书《太平圣惠方》、《庆历善救方》、《简要济众方》、《熙宁太医局方》、《校正和剂局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在疫情防治中得到实际应用,并将按方书配药纳入法律之中,在对抗疫情期间严禁民间偏方搅局。在经济方面,划拨专项资金,赈济粮食,减免赋役,发放度牒成为疫情前后的有力保障。政治方面,地方疫情需及时上报,由朝廷派遣专属官员赴疫区勘探疫情,上报户部后实行相应等级的赈灾措施;宋朝准许官员封神祭坛稳定民心,同时又以赈灾实效进行官员考核,从根源上杜绝形式主义。如宋孝宗乾道元年(1168年),成都大旱成疫,地方官员大肆设坛求雨,未及时上报赈灾,导致饥疫而亡者万余,随后发生人民暴乱才震动朝廷,宋廷及时遣使安抚赈灾,成都地区官员获斩、落马者数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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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贸易场所漫画

与治相比,宋朝将“防”看得更为重要,除了疫情当中隔离病患、施送棺木、掩埋尸体防止传染以外,还将保护水源、改善城市卫生、防范牲畜染病等方面作为施政的重要工作。现位于江西赣州市的“福寿沟”,就是宋熙宁年间防治水污染而修建的排水系统,它利用城市地形高差,使城市污水自然、独立的排向江河,杜绝了内涝污染水源而导致的疾病传播。为防止牲畜染病传染至人,宋朝还建立了完善的兽医检验检疫制度;建立畜牧兽医机构和医马院,修缮马厩和驿路养马处所,重视兽医的选拔和临床实践;颁布医牛、医马方书,规范牧养法,研制和发放药品;牛、马染疾及时治疗,并采取隔离、掩埋等措施,防止疫病扩散;边关马市设立检疫官,杜绝牛马贸易中的疾病内传;各处牲畜检疫机构严司其职,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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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中国救荒史》统计,两宋时期共发生瘟疫49次,其中北宋14次,南宋35次。由于灾荒导致的饥疫15次、疟疾传染10次、恶疾、麻风5次、其余如天花、狂犬、鼠疫等已得到较好控制。北宋是国力最为强盛的时期,14次疫情中出现3次大疫,一为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年)江浙大疫,“死者约十之五六”;二为宋哲宗元祐七年(1092年)浙西大疫,“苏、湖、秀三州人死过半”;三为宋高宗建炎元年(1127年)的汴京大疫,“金人围汴京,城中疫死者几半”;这三次大疫中,高宗建炎元年由于尚未南迁,故而算做北宋时期。南宋从孝宗至宁宗(1163年—1223年)时期,61年间共发生瘟疫27次,大疫9次。对比之下,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权,一个空前强大的盛世,对于瘟疫的防治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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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武汉遭遇冠状病毒的侵扰,中国之强大已非古之盛世能比,经济之繁荣、物资之充沛、医学之进步、行政效率之高效、国际地位之重要,都是抗击疫情最有力的保障,这场抗击疫情的战斗也必将载入史册。己亥末,庚子初,荆楚大疫,染者数万,举国震动,民惶恐不出。时三镇城封,翰林医士南山领万余郎中逆行而至;总理亲赴督阵,又卓户部拨调百六十亿为资;月半,雷、火二馆拔地而起,四方驰援、纷沓而至,月余,疾散而国泰民安。此文献给奋斗在抗疫一线的战士们,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参考史料:《荒政汇编》、《瘟疫论》、《明宪宗实录》、《宋史》、《灾难录》、《汉书》

参考文献:

  • 《两宋时期自然灾害的文学记述与分布规律》.李铁松.自然灾害学报.2010.1.9
  • 《古代疫病流行的诸种初探》.张志斌.中华医学史杂志.1990.1.28
  • 《中国灾荒史记》.孟昭华.中国社会出版社.1999.3.18
  • 《中国疫灾的时空分布变迁规律》.龚胜生.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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