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喝呢?”邵銘軒將碗遞到她嘴邊,一臉溫柔。
寒煙渾身冰涼,一股涼意直侵入心肺,凍得她想打哆嗦。
他已經這麼恨她了,恨不得將她破皮抽筋,剔骨削肉!
見她呆住,邵銘軒微微一傾手,液體順著寒煙緊閉的唇角滑下,雪白的臉和鮮紅的血,透著一種極致的妖嬈誘惑。
他雙眼危險地眯起,以上位者的姿態命令她,“張嘴!”
寒煙動了動唇,“喝了你就把芙雪放了?”
邵銘軒冷哼一聲,“自然!”
“好!”從他手中奪過碗,寒煙閉了閉眼,忽視鼻腔裡那股濃烈的味道,仰頭大口大口喝下,猛地將瓷碗砸到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直直盯著邵銘軒的眼睛,“我喝完了!”
邵銘軒對著身後招了招手,食指輕柔地拭去她嘴角的血漬,舌頭輕舔了一下,“好甜!”
寒煙立刻抱緊了雙臂!
他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嗜血的魔鬼,讓她毛骨悚然!
邵銘軒沒有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害怕,捏住她的下頜倒入些許藥粉,“湘兒,你把她帶下去洗乾淨!”
……
“我自己來!”寒煙直接拍開了宋湘伸過來的手,一想到方才宋湘和邵銘軒當著她做的事情,她就覺得噁心,比吃了生的蛇肉蛇血還噁心。
宋湘猛地將帕子丟進桶裡,水花濺了寒煙一臉。嘲諷道:“不過是個階下囚,嘚瑟什麼?”
寒菸絲毫不理會她的諷刺,“你可以出去了!”
“哼!”宋湘轉身就走,她憑什麼伺候這個女人。
確定人出去以後,寒煙才緩緩褪下早已髒亂不堪的衣衫,邁進了盛滿熱水的木桶裡。
邵銘軒早有防備,喂她吃下了軟筋散,防止她逃跑。
她坐在桶裡一動不動,溫熱的水也無法讓她有絲毫放鬆,腦中一團亂麻攪成團。
邵銘軒死而復生,建立了凌煙閣,就是為了報仇,他處處和朝堂作對,肯定是想奪回皇位。
可是這太危險了,倒不如隱姓埋名做個普通人,等她!
還有宮裡……
“閣主!”
宋湘的一聲欣喜喊叫打斷了她的思緒,緊接著,邵銘軒推門走了進來。
寒煙下意識地往水裡沉了沉,趕在邵銘軒說話之前搶先開口,“阿軒,如果我說我有苦衷,你願意相信我嗎?”
她本不想貿然告訴他,可她擔心自己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畢竟,他所認為的和事實千差萬別。
“當然!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有什麼非要殺我不可的苦衷!”邵銘軒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眸底已染上深沉的欲色。
只可惜寒煙並未察覺到,只想著怎麼才能讓他相信。
“我其實是故意將你推下懸崖的。”
“你當然是故意!”
“我早已經讓人等在了懸崖下面,等你掉下去之後,他馬上就會救你!”
邵銘軒面色微變,“我在崖下躺了三天三夜,全身的血幾乎流乾,你說你讓人來找我,人在哪裡?”
寒煙猛地站了起來,完全赤裸地展現在邵銘軒面前。
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的,他告訴我你已經屍骨無存,被野獸啃得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和破碎的衣服!”
邵銘軒猛地扣住她的肩將人拖了出來,“你還真是會編!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會說謊呢,你這張嘴裡說出來的不是甜言蜜語,是索命毒藥!”
“我……嗚嗚……”
不想再從她嘴裡聽到任何謊言,邵銘軒扣住她的頭直接按到了水裡,即將窒息的前一刻又拽起來,如此反覆。
寒煙大張著嘴唇,出氣比進氣多,再次喝下了不少髒汙的水。
胸腔漲得快要炸開了!
邵銘軒一把扯下屏風上的幔布,將她裹住,飛身躍出,直朝著他的寢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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