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逍遥游》:北冥有鱼,化而为鲲,鲲化为鹏,蓬蓬然起于北海,抟羊角,扶摇九万里,直上青云,图南天池。燕雀不知鸿鹄之志,枉做讽说之徒,此小大之辩也。飞仙列子,御风而行,庄子不以为然,曰:“彼有所待也”。

大葫芦可浮游天下,惠子掊击之;龟手之药可以匡天下,宋人百金鬻之,此二子皆拙于用大也。

姑射神人,聚气凝神,肌肤如雪,身姿绰约,美不胜收,直令得山河失色,日月无辉。她能把握阴阳,提挈天地,遨游四海之外,此谓真逍遥,此谓无所待。无用为用,小用为大用,孰能解之?


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齐物论》: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皆为物化,万物为一,物化有声,声化有情,情化有言,一生二,二生三,自此巧历不能得。

狙公赋芧,朝三暮四,朝四暮三,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名与物,谓之“两行”。

惠子雄才天下,遍说万物,授之于子,而其子一事无成,是非成败转头空,皆为时势造英雄。谓之“以明”。

问世间情为何物?丽之姬,始嫁涕泣,摧心碎骨,几无人趣,及王所,同匡床,食刍豢,品醪澧,破涕为笑,尴尬其初为。

若万物为一,言与行,情与人,名与实,为何不一?若万物不为一,为何日月行其纪,鬼神守其幽?

天地有官,阴阳有藏,罔两守影,影守人,人守天,二类相召,皆有所待,天守道,道则无形、无声、无色、无味、无情、无所待。故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始有所分,圣人轮而不议,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均为天子之言,为天代言,为天语,为绝学,圣人议而不辩。齐与不齐,不齐而齐。


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养生主》:庖丁解牛,行云流水,和桑林之舞,中经首之会。文惠君叹为观止。庖丁目无全牛,官知止而神欲行,筋络错杂之处,更是闭目以神行,以无间入有间,游刃有余,用刀十九年而若新发于硎,通天下一气养神耳。故文惠君曰:“吾得养生焉。”

《人间世》:人间世,世间人,庄子解纠葛,周尽一体也。惟虫能虫,惟虫能天,静以无为,动以天行,如此,可以无物害,可以无人累。每遇大事心先静,悟心斋坐忘之道,体禹舜之所纽。

支离叔头垂于脐,肩高于顶,支离其形,而能载物逍遥。不伤物即为颐养万物,万物莫不遂,莫不注,莫不从,财用有余而不知其所由来,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颜回请行,欲救卫国于水火之中,孔子谆谆教导: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凡博学拟圣,绳约以道德仁义于人者,皆为灾星,灾人者,人必灾之。

叶公子高出使齐国,朝受命而夕饮冰,内火上升,阴阳不调。孔子教之:外其身而身存,身守其一,以处其和。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万事托不得已于中,其行可也。


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德充符》:六大至丑之人,粉墨登场,却能臭腐化神奇。兀者王骀,立不教,坐不议,而桃李天下。此谓内化于己,外化于人,内圣外王之道也;独腿申徒嘉,不卑不亢,声斥郑国大夫“子与我游于形骸之内,而索我形骸之外,不亦过乎?”郑子产改容更貌,羞愧难当,再不敢以貌取人;叔山无趾踵见孔子,却被拒之门外,叔山无趾谓老子曰:孔子沽名钓誉,自处于危墙之下而不知。老子曰:何不点拨他,让他消除分别心?叔山无趾曰:还是让老天爷去历练他,收拾他罢;哀骀驼其丑无比,人格魅力却光芒四射,未闻其倡,常和人而已。鲁哀公与之相处甚日后,哀骀驼辞走他乡,行于江湖,哀公如切肤割肉一般,茶饭无味,四顾茫然;闉跂支离无唇,不言而饮人以和,与人并立而使人化。交识于卫灵公,灵公再看其他人,都觉得他们或多了点什么,或少了点什么,索然无味;瓮㼜大瘿谒见齐桓公,言辞不多,而陈义甚高,桓公啧啧称奇,心悦诚服,展眼吊斜晖,其他人不得再入法眼。故德有所长,形有所忘。谁能寂寂寥寥,谁才能归于大道,此谓“才全而德不形。”

惠子问庄子:人故无情乎?庄子曰:然。


一口气读完《庄子》内篇

《大宗师》:先有真人,后有真知。女偊以真知开示卜梁倚,卜梁倚道根十足,有圣人天赋。修炼圣人之道有七个阶段:外天下、外物、外生(性)、朝彻、见独、无古今、不死不生。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格物而后能致知,穿越时空,执生死而无端。

南伯子葵问女偊何处闻道?女偊曰:闻于经本(副墨),反复吟诵(洛诵),读到字后面的意,突破字与意的隔膜(瞻明),能够自然背诵些许段落(聂许),能够经学致用,在事上磨练(需役),寄趣于道,法喜充满,咏叹歌吟(于讴),然后进入渺渺茫茫之中(玄冥),然后开悟本性(参廖),开悟后方能真正进入混沌大道(疑始)。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认为生死一线,无形的精气开启肉身的人生之旅,死亡是结尾,然后物化,或为虫,或为马,不知其所终,皆是造化弄人;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以生为桎梏,死为解脱,向死而生;孟孙才达以至境,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无有一无有。

意而子固守仁义而欲游于大道之中,以复补其残形。许由曰:你做不到,因为天道忌仁,天道忌义,天道忌巧。天道乃为大宗师。

《应帝王》: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列子醉心于算命巫师季咸,谓老师壶子:天外有天,吾欲从学于季咸。壶子曰:你处处显山露水,心神外驰,所以被季咸牵着鼻子走。召季咸来,为我相上一面,看他如何?季咸来舍,几相壶子几不准,自失其足,乃逸而逃,因跑得太快,列子追之不及,对老师说“已灭也,已失也,不及也。”列子醍醐灌顶,自知尚未有一点返璞归真之心,何谈学道?于是卷起铺盖回家,和老婆一起烧火做饭,劈柴喂猪,雕琢复朴,块然独立,一世而终。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