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史上抗疫第一人――伍連德


勿忘史上抗疫第一人――伍連德

從過年到現在了,相信很多中國人對這一個年印象都會終身難忘,都會忘不了封城、隔離與口罩這些關鍵詞。

事實上的世界歷史,疫情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比如崇禎時期,中國北方連續出現惡性鼠疫;1855年雲南爆發鼠疫。只有五六百萬人的雲南省,死亡人數高達一百多萬人等等。

疫情釀造了很多歷史事情,也改變世界格局。比如崇禎鼠疫年間,李自成攻進北京,發現城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很多人死於鼠疫的同時,也導致崇禎梅山上自殺。

世界史上,疫情也並非中國獨有,更準確的說世界史上的疫情更嚴重。比如非洲大陸曾爆發的天花病毒,感染後的患者會出現嚴重的毒血癥狀。天花病毒傳到美洲大陸之後,讓美洲大陸上的一億人口,在短短一百年的時間裡減少到了不到1000萬。

而今天我們要重點說的是清末年間,我國東北爆發的大鼠疫,世界史上抗疫第一人――伍連德。

首先說說東北大鼠疫的歷史背景。此次的鼠疫,起源於沙俄控制的西伯利亞。1910年10月,工地上,突然有幾個中國工人發高燒後迅速病死,起先症狀是發高燒、打寒戰,後胸悶、咳嗽、咯血痰,不久便窒息死亡,死後皮膚呈暗色。很快,有不少工人也染病不適。

沙俄政府的醫生檢查了以後,立即判斷是鼠疫。沙俄政府立即下令,將出事的工地上所有中國工人,全部驅逐出境。隨後,沙俄士兵在工地和居民房子上放火,將所有可能存在疫情的房屋全部燒燬,以絕後患。沙俄政府此舉雖缺德,卻非常有效!

勿忘史上抗疫第一人――伍連德


這邊,中國工人可就倒了大黴。

全部驅逐出境無論有病沒病中國工人,他們都被強行送上火車,由士兵押送回到中國。結果,10月12日工人們剛剛到滿洲里,就紛紛病倒。此次鼠疫傳播的速度非常驚人,不到1個月就傳遍了東北各大城市。非常嚴重的大鼠疫,讓瀕於滅亡的滿清政府慌了手腳。俗話說“亂時用人才,盛世用奴才”。滿清政府張皇失措之下,這些人四處尋找這方面的專家。很快,有人推薦了英國劍橋大學醫學博士、馬來西亞華人伍連德。

伍連德出生於英國殖民地馬來西亞,從小就很愛學習。17歲時,他就留學英國,到24歲獲得劍橋大學醫學博士學位。他的專業是細菌學、傳染病學和熱帶病。伍連德是個知識分子,不會做官。得知伍連德是這方面的專家後,張皇失措的滿清政府病急亂投醫,立即任命伍連德為東三省防疫全權總醫官。

當時瀕臨滅亡的滿清政府確實是什麼都不懂,但還知道將事情交給懂的人去做這個道理。隨後事實證明,他們選擇伍連德是完全正確的。

1910年12月24日,伍連德帶著助手林家瑞,到達疫區中心哈爾濱,領導防治工作。伍連德認為目前最大的困難,是不能確定鼠疫的傳播形式。鼠疫的傳播形式主要有兩種,第一種就是歐洲黑死病那種,通過老鼠身上的跳蚤傳播;第二種就是人傳人的鼠疫,主要是鼠疫病患的飛沫、痰、膿液等傳播。這種傳播方式更是厲害,只要有人就能傳播。當時世界醫學界,都認為此次鼠疫是老鼠傳播。但是,伍連德卻對這個判斷有所懷疑。

為此,伍連德決定,務必要解剖一具死者屍體,確認究竟是不是人傳人。只是,這在當年的中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解剖屍體等於死無全屍,按照中國的觀念這是對死者以及親屬最大的侮辱。於是,伍連德找到了一箇中國商人,他的日本籍妻子剛剛因為鼠疫病逝。中國商人開始斷然拒絕,最終卻架不住伍連德的懇求,才同意對妻子的遺體進行驗屍。驗屍的結果同伍連德估計的一樣,鼠疫是人傳人的,必須立即調整防疫策略。

首先,需要將病人完全隔離;其次,將可能存在潛伏者的疫區,進行封鎖性隔離,不允許隨便進出;再次,對於沒有感染的地區,也需要使用口罩、殺毒水等物品進行防疫;最後,對於死者和可能感染細菌的物品,一律焚燒處理。

確定了基本策略以後,伍連德立即高效行動。

首先,伍連德對沙俄方面軟磨硬泡,最終索取了130列取暖車廂。有了這些取暖車廂,伍連德就可以解決沒有足夠病床的難題,將已經患病的大量病人隔離治療,避免他們傳染給健康人。在沙俄看來,東北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伍連德控制住疫情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也願意提供一些物資。

其次,伍連德從長春調來1160名士兵,對哈爾濱重點疫區內進行交通管制。不同疫區內居民,只允許在自己的區域活動,不允許亂竄。尤其重要的是,這些士兵也必須遵守規則,不能隨便走動。

為了防止東北的鼠疫傳染到關內,伍連德有建議所有進入山海關的東北旅客,必須強制在隔離居住5天(感染了鼠疫,最遲5天就會發病)。後來,清政府幹脆停止了關內外的鐵路和陸路交通!由此,重點疫區也被控制住了。

再次,對於還沒有大規模出現疫情的地區,伍連德下令進行全面的消毒和檢測。甚至伍連德還發明瞭一種紗布口罩,交給疫區附近的居民使用,最大程度避免人傳人現象。直到今天,這種簡單有效的口罩,還被叫做“伍連德”口罩。

勿忘史上抗疫第一人――伍連德


不過,伍連德在指揮焚燬了所有病死者遺物後,卻對這些遺體發了愁。在當年,中國人根本不接受火葬,強行火化遺體形同挖人祖墳。你要是真這麼做了,死者親屬怕是全家造反都可能。伍連德為此軟硬兼施,用盡了各種辦法。他派人挨家挨戶勸告,說明疫情嚴重性:不火化屍體的話,連活人都活不成。這樣,伍連德用盡了心血,終於將大量屍體火化了。

在有效及時的手段下,東北大鼠疫在4個月後得到了控制,最終徹底消失。此次鼠疫造成6萬多人死亡,相比以往動輒死亡幾十萬、上百萬人來說,此次數字已經是很少了。當時西方原本認為,東北鼠疫如此嚴重,會導致上百萬中國人死亡。可見,伍連德和無數的防疫人員挽救了很多生命。

伍連德隨後在中國進行了20年的防疫工作,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到了1947年國共內戰全面爆發,伍連德才徹底回到出生地馬來西亞。當時他已經69歲高齡了。

1960年1月21日,伍連德在馬來西亞逝世,享年82歲。伍連德逝世後,世界各國給予他一生的高度肯定和評價。

1935年伍連德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提名。在諾貝爾獎候選人表中“Country”(國家)一欄,他親手寫上了“CHINA”(中國)。

英國《泰晤士報》當時稱讚伍連德:“他是一位偉大的人道主義鬥士,沒有比他留給世人的一切更值得我們引以為豪的了……”

《英國醫學週刊》更是肯定伍連德:“伍連德的逝世使醫學界失去了一位傳奇式的人物,他的畢生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無以回報,我們永遠感激他。”

(文章原意為勿忘、緬懷先祖,歷史內容有引用,持意見的原作者如不適可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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