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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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溥仪(1906—1967)末代皇帝,1909年—1912年、1917年7月1日—12日两次在位。

溥仪的生父是 爱新觉罗·载沣(1883—1951),清宣宗道光帝之孙,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第五子,光绪帝载湉的异母弟。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11月其子溥仪入承大统,载沣任监国摄政王。宣统三年八月(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被迫辞去摄政王职,闭门家居。民国十七年(1928年),迁往天津幽居,后又去东北,拒绝日本人劝降之要求,并怒斥其子溥仪投靠日本,之后返回关内居住。解放后,载沣将醇王府贡献给人民政府以作公用。1951年初病故。

载沣,共有四子七女:

长子:爱新觉罗·溥仪(1906年—1967年)。

次子:爱新觉罗·溥杰(1907年—1994年)。

三子:爱新觉罗·溥倛(1915年—1918年)。

四子:爱新觉罗·溥任(1918年—2015年)。

女儿

长女:爱新觉罗·韫媖(1909年—1925年)。

次女:爱新觉罗·韫龢(1911年—2001年)。

三女:爱新觉罗·韫颖(1913年—1992年)。

四女:爱新觉罗·韫娴(1914年—2003年)。

五女:爱新觉罗·韫馨(1917年—1998年)。

六女:爱新觉罗·韫娱(1919年—1982年)。

七女:爱新觉罗·韫欢(1921年—2004年)。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上图:溥仪坐在中间,上面一排从左往右分别是溥仪的二妹韫龢、二弟溥杰、三妹韫颖

下面一排从左往右分别是溥仪的六妹韫娱、四妹韫娴、四弟溥任、五妹韫馨、七妹韫欢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七格格韫欢(少年)

【七格格韫欢】——溥仪的七妹韫欢(1921年-2004年),小名“姞格”,字“蕊莟”,号“璧月”,改名“金志坚”,嫁乔宏志,生两子一女。北京和平解放时,韫欢带领学生参加过庆祝解放大游行。接着,她当上了人民教师,成为王府第一个参加革命工作的人,她也是公主中第一个自由恋爱结婚的人。丈夫乔宏志是中学教导主任(1960年带领学生到密云水库劳动归来时,心脏病发作在火车上去世,年41岁)。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韫欢(又称金志坚)是最后出生的皇族成员

爱新觉罗·韫欢(又称金志坚)是最后出生的皇族成员,是溥仪的七妹。 等到她三岁那年,独自完成了王府礼节,第二年奶奶刘佳氏去世,大姐韫媖因急性阑尾炎去世。韫欢七岁的时候,全家去往天津。而韫欢和四哥溥任、六姐韫娱一起进入英国工部局创立的“耀华学校”读书,同时接受了古典教育和西式教育,不过在1936年的寒假之后就停学了。

等到韫欢18岁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醇亲王府,而这时刘隽生住进王府,对韫欢三兄妹进行诗书画教育。

溥仪到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后,曾多次要载沣把全家搬去,日方代表也屡次来劝说他迁往长春,而载沣对此却忧心忡忡,把最小的儿子溥任,最小的女儿韫娱、韫欢留在身边不放。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特别提到这位七妹与四弟、六妹都没有去过伪“满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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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韫欢的母亲邓佳氏病逝,而这一年刘隽生也离开了王府,等到韫欢26岁之后,走出王府到了一所学校当中帮助四哥工作。大概是对教学工作产生了兴趣,因此韫欢在1948年和朋友李淑芬一起创办了名为“坚志女子职业学校”的女子学校。李淑芬不但是韫欢的合伙人,还是她的红娘,经过她的介绍,韫欢和年长两岁的乔宏志得以认识。1949年北京人民举行庆祝解放大游行,韫欢和学生们一起在游行队伍中欢呼,10月1日还参加了开国大典。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韫欢以“金志坚”这个名字在1950年被政府吸纳为公办小学的老师,也是所有的王府成员中首个加入到政府工作中的人,并且在这一年和乔宏志结婚,也是唯一一个选择与汉族平民结婚的格格。1955年当选中国人民政协会议崇文区常委,同时担任小学的教导主任。等到1960年,在周总理的安排之下,大哥溥仪和兄弟姐妹们得以团聚,而韫欢生平第一次对溥仪叫了一声“大哥”,不幸的是这一年丈夫乔宏志却病故了。

不过韫欢生性乐观,而且也比较坚强,对这些事看得很开。她将祖辈传下来的古董和地契悉数上交国家。凭借优秀业绩多次评为“模范教师”,还在1960年代初出席过全国优秀教师表彰大会。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有关部门曾提出给予帮助,韫欢却予以婉拒,她的特殊身份为她带来了太多磨难,如今她只想做个普通人。1959年,溥仪特赦后在七妹韫欢家中暂居,韫欢看着这个影响了自己一生的大哥,一时间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喊出一声“大哥”后便长泪不止。令人欣慰的是,韫欢的晚年比较幸福,一直在教师岗位上工作到退休,2004年才去世,享年83岁。

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妹妹们⑦最后的格格韫欢:自由恋爱、嫁给平民

临终前,韫欢代表自己和整个爱新觉罗家族,说出了溥仪一直不敢说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家族是中国历史的罪人,而我还能有机会为中国的教育事业服务,为人民服务,这是一生的最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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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靠右为韫欢

【末代皇姑金志坚:皇家"进膳"给我们留下了胃病】

本文摘自:《纵横》2006年第10期 作者:谢韫怀

2004年8月9日上午10点,在北京市八宝山人民公墓菊花厅,100多位吊唁者向83岁老人爱新觉罗·韫欢的遗体告别。老人生前就瘦小,经过数月胃癌病痛的折磨,更加嶙峋。她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从事了一辈子小学教师的工作,她又是一位不平凡的人。中国封建社会有非常漫长的历史,翻开庞大而且绵延长达200多年的清室世系表,我们看到最后一个皇帝是溥仪,而最后出生的皇族成员则是溥仪的七妹爱新觉罗·韫欢(金志坚)。随着金志坚的去世,中国数千年皇室的最后一位皇姑也走向了天国。

在人们想象中,皇姑总该有点排场和气派,有着不可能从身上完全消失的皇室成员味儿,其实不然,她去世前就住在北京方庄一幢普通居民楼里,性格善良,脾气温和,解放后当过教导主任、模范工作者。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特别提到这位七妹与四弟、六妹没有去过伪“满洲国”,还说,我“几个妹夫不是伪满军官,就是伪政权的官吏,只有六妹夫和七妹夫是两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当然,那些曾经做过伪官吏的皇族成员早已回到了人民的队伍了,但是,像七妹韫欢这样一位一直依靠自己劳动谋生的“皇姑”,是怎样度过那些富贵与艰难都曾有过的日子呢?她的离去也带走了一段珍贵的历史……

【七格格的父亲母亲 】

七格格金志坚家族的显赫在封建王朝是无以伦比的,她的大哥是宣统皇帝溥仪,她的伯父是光绪皇帝,她的父亲载沣是晚清的摄政王。

金志坚的父亲载沣是个有争议的人物,有的电视剧至今把他视为顽固的保守势力,但是不少史学家对此有不同的评价。载沣至少有一点值得称道,就是在历史的某些紧要关头急流勇退,这样的权 力人物往往更能给历史的良性发展带来机遇。

1908年11月,光绪与西太后同时病危。西太后慈禧在福昌殿病榻前,召见了军机大臣载沣、张之洞和世续等人,商议立嗣。慈禧之意是立三岁的溥仪为帝,由其生父载沣为监国摄政王。西太后死后半个月,阴历十一月九日,末代皇帝溥仪在生父载沣的陪同下举行了“登极大典”。尽管“儿皇帝”只是个摆设,载沣成了实际的掌权者,但由于有慈禧的遗诏在,载沣虽大权在手,仍不免受制于隆裕太后,而载泽、溥伦等人也因此敢恃隆裕之势而横行无忌。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面对如火燎原、势如破竹的革命浪潮,奉命应变的清朝满族陆军屡屡失利,告急文书纷纷飞来。载沣自感大势已去,清廷已无法有效地统治这个国家了。与其继续流血生灵涂炭,还不如自己引身而退,将国家交给革命党人。在隆裕皇太后主持的御前会议上,曾多次商讨反对革命的策略,载沣表现相当冷漠。因为载沣并不是一个保守派,在清朝遗族中,载沣是一个能较快接受新事物的人。他是遗老遗少中最早剪去辫子,安装电灯电话、穿西服、买汽车的人物之一。这与他出使德国,接受过新思想有关。他的这些举动,自然引起一些守旧王公大臣们的不满,甚至有人骂他“忘本”。十二月三十日,载沣毅然下了罪己诏,解散皇族内阁,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只希望国家能够恢复正常秩序。次日,以隆裕太后为首的清廷任命袁世凯为内阁总理大臣,全权组阁。不久,卸任的载沣,以醇亲王的名义退归藩邸,结束了他短暂且备受煎熬的三年当国生涯,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清帝逊位后,载沣比所有的清朝遗老遗少都看得开。他尽管对袁世凯很轻蔑,但对辛亥革命的领袖尤其是孙文先生十分敬佩,他觉得国家交到孙先生的手中是包括清朝皇族在内的所有中国人的幸事。出于对革命党人的信任,载沣从不参与清帝的复辟活动。在“张勋复辟”的闹剧中,载沣表现得极不热诚,从头至尾都未参与,而是冷眼观看了这一幕只有12天的复辟丑剧。

民国13年(1925年)正月一个漫天飞雪的上午,孙中山先生突然造访北京西城的醇王府。一位革命领袖访问一位被革命推翻的皇族权势人物,这在当时多么令人不可思议。孙中山认为载沣在辛亥革命中辞去摄政王,是爱国的,有政治远见的行为;载沣能把国家和民族利益摆在前头,而把家族利益放在一边,是难能可贵的。

此后,载沣在中国政治舞台上销声匿迹,在王府贻养天年。新中国成立后,于1952年安详地病逝于北京醇王府。

七格格金志坚的母亲邓佳氏出生在一个普通满族家庭,这是因为瓜尔佳氏与端康皇太妃不和,因为一件小事吞服大量鸦片去世,于是邓佳氏1912年进入王府。由于是侧福晋,在家中地位无法与福晋瓜尔佳氏相比,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凭借着她的聪慧和周旋能力巩固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邓佳氏生育了两男四女,她文化不高,但是非常仰慕文化,通过自学已经能够写信和给自己的孩子修改。邓佳氏精明强干,还喜欢那个年代极少有人问津的摄影,她能绘画,能弹风琴,是一个接受新事物的人。当然,她的脾气急躁,说话有点严厉刻薄,不过很讲理。在母亲严格的教育与呵护下,金志坚为人性格善良、知书达理。可惜的是,作为一个能够接受不少新鲜事物的女性偏偏对现代医学不相信,这一点邓佳氏和载沣相似。他们认为一个人的生死祸福是老天安排好的,治病也无济于事,所以有病就硬撑。1942年,邓佳氏从得轻微的肺结核开始就拒绝治疗,终于恶化而去世,年仅45岁。

【漩涡中的显赫家庭 】

七格格出生于1921年,那时清王朝已经垮台10年了,但是从家人的口中还是能够了解到这个封建王朝第一家庭中成员之间的倾轧,那常常是你死我活的,光绪就是牺牲品。载沣是解放后去世的,他对金志坚讲过,光绪被软禁在瀛台时,他去看过光绪,光绪神情恍惚,面如土色,一只胳膊不能动弹。当时兄弟俩感慨万分,但光绪欲言又止,因为旁边有人监视着他们。光绪三十四年,光绪逝世。几乎在同时,慈禧在颐和园里度过她74岁生日。在她患痢疾卧床不起的第10天,她突然作出立年仅3岁的溥仪承继光绪帝为嗣的决定。金志坚的祖母听说要把大孙子送进宫里,竟昏厥过去。也难怪,慈禧心狠手毒,连她亲生儿子同治也不放过,而金志坚祖母的儿子光绪刚死,小孙子又将去送死,祖母哪能不急?幸而慈禧在金志坚伯父光绪去世两天后就一命呜呼了。

金志坚 回忆说——————:

珍妃跳井时我尚未出生,但父亲手里有她的照片,她长得的确端庄秀丽。不过珍妃的姐姐瑾妃我倒是常在宫里见到,她又矮又胖,脖子很粗,可能是患上现在所说的甲亢一类的病。她给我的印象是比较胆小,她妹妹就死在慈禧手里,她心里肯定不满,可她却爱尊循慈禧的那一套。她时常毒打太监,还派太监监视大哥,每天向她报告大哥的举动。

斗争、倾轧就是这样残酷,就是一家人碰到权力之争,也是你死我活的,我们后来每提到这一点,都十分不解!在皇宫中当了一辈子大官的父亲,后来就看透了这个恐怖的场所。他在辛亥那年辞掉摄政王位时,如释重负地对母亲说,“从今天起我可以回家抱孩子了!”还颇有感触地对哥哥们说,“长大了万不可学阿玛(父亲)”!他后来隐居天津,假称姓王,也不愿与其他官员来往,他闭门谢绝一切遗老来访。他虽然在家里不取消大哥的尊号,但他却带头剪辫子,穿西服,在府中装电话、备汽车。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这种家庭危在旦夕,非改不可。当然,这些办法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有的事情想起来是很让人伤心的。由于封建王朝等级森严,母亲作为侧福晋是不能和福晋享受同等待遇,而且简直缺乏人性。母亲的父母、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我都非常生疏,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不能向姥爷、姥姥问好,反而要他们向我这个七格格请安。因为王府不能与侧福晋家里的人平等来往,我作为小孩儿本能地向他们“回安”,但也被认为有失身份而被制止。我其实挺想和母亲家的人来往,可是他们既不能到我家来,我也不能到他们家去。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姨、舅母,更没与表兄妹见过面。后来母亲去世,就完全断绝了与母亲家里人的来往,互相之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我还要提到我的大姐韫媖,她比我大一轮,她的婚姻是很不幸的,但是王府格格绝对不能离婚,就是回娘家住也不行,娘家人要按照家规赶她走,在抑郁的环境中,她16岁就离开人世。谁都知道大姐是怎么死的,可是没有人敢道破,年幼无知的我才4岁,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引起了全家人的哭声,可是没有人对严酷的封建礼教说半个不字。

【渴望普通人的生活 】

七格格的回忆常常是很生动的:

世代流传下来的皇室家规,使我们的不少事情都显得荒诞。比如大哥,当他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皇帝时,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一律毕恭毕敬的称他作“皇上”。在他面前,前辈反而是奴才。我自有记忆以来,也一直很怕这位“皇上”哥哥。那时我们在天津,每当星期天父亲带着我们去张园或静园他的住处时,我们总大气不敢出地向他请安,他有时忘记招呼我们坐,我们也只能乖乖地长时间站立。他经常穿西装,有时穿袍子马褂,脸上总戴着副圆片墨镜。我们姐妹有时被他这模样吓得要哭,他却哈哈大笑地在客厅里追逐我们玩。

我们在张园里还见过大哥过生日的场面:各地赶来的遗老们都给他跪下叩头,有的老态龙钟,有的弱不禁风,让人觉得好笑,可大哥显得很得意。不过溥仪还算有骨肉之情,平时常让他的司机到我们住的英租界戈登路,把我们的作业本拿出一页页检查;有时自己开着汽车拉我们在他的花园里转圈玩,或者带我们去起士林、维多利亚花园玩。后来居然让我们和他在一个桌上吃饭,不过还沿用着皇帝的旧俗──“进膳”。说起这个“进膳”,我们都哭笑不得,因为我们兄妹的胃后来都留下病根。我们皇族的家庭传统习惯有很多愚昧的成分,吃东西没有规律,零食当饭吃,撑着了就用饿肚子的方法“饿治”。大哥在家里闹过一次肚子,一个多月的时间,硬让他饥肠辘辘,他饿急了干脆把喂鱼的干馒头往嘴里塞。在天津时,婉容嫂(当时要称她皇后主子)用一桌煮好的茶鸡蛋招待我们,说谁吃得多谁就是“好样儿”的,我一下子吃了五个,过后两天不想吃饭。说到婉容,她也十分可怜,大哥总不和她在一个房间住。大哥跟另一个妻子文绣隔得更远。后来文绣主动跟大哥提出离婚,她实在是个勇敢的女子,婉容就柔弱多了。大哥当时一心想复辟,不会把爱给妻子,孤寂与心事忡忡使婉容变得很古怪。比如我们天天“扑粉”(化妆),每扑五下,她就吐五口唾沫。她很少吃饭,有一段时间每天煮一只羊,把白煮羊肉片放在盘子里,她嚼几下肉片便吐出来。她特别爱看皮影戏,每天看到十一二点,内容经常是油锅炸人和大卸八块之类的恐怖片。我想这是极度的苦闷使她不得不追求这种刺激。她长得非常标致,个子瘦高,也有文化,但这种家境使她心理变态了,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要是在一般人家,她会幸福的。

皇族家庭的各种清规戒律也给我们姐妹带来了无穷的苦恼。我们姐妹从小享受不到半点自由。在王府里的时候,只准在一个小院里玩,连门都不许出,能到花园里散散步就像小鸟出了笼子。我在北京和天津都生活了很长时间,硬是不知道北京有个大栅栏、天津有条海河。有时听见高墙外的一点声音,都恨不得多听一会儿,在天津小楼房的阳台上,我们姐妹看看街上往来的行人,感到有意思极了。在家里,不许我们随便和别人讲话,不许当着人笑,不许干活,长到17岁,衣服还要老妈子给穿,手绢脏了也不许自己洗,这种家规造成了我们与世隔绝的状态,无异于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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