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刀伊入侵,看渤海,辽、金等古代东北亚国家的造船技术

偶然看到这样一篇文献《刀伊入侵》,公元1019年刀伊人大举袭击日本沿海,这年3月刀伊人乘50条船袭击对马,至4月进袭壹岐、怡土郡、博多、长崎和肥前等地。当时只以搜刮农民为能事而无抵御外侮能力的中央权贵们闻讯大骇,毫无办法。这支刀伊海盗最后还是被日本地方武装击退了。日本居民被杀463人,掳走1280人,后来高丽海军在海上击败了这支海盗,送回被掳日人259名。

这里所说的刀伊人是散布在中国东北地方和朝鲜半岛东北部女真人的一支,这让我联想到唐宋年间,东北亚那些马背上的的国家,渤海,辽国,金国。这些强大一时的国家,多以兵利马急的姿态雄踞于这片大路上,但却很少有史书记载,他们的造船技术是如何的。


从刀伊入侵,看渤海,辽、金等古代东北亚国家的造船技术

刀伊入侵


从刀伊入侵,看渤海,辽、金等古代东北亚国家的造船技术

刀伊入侵


通过查阅史料,我发现了些许从侧面描述这些东北亚国家造船技术的记载。

首先说渤海国,渤海国是一个以靺鞨族(女真人的前身)为主体的国家,由大祚荣建立。渤海造船业 , 史无专 门记 载 , 考 古也未发现造船遗 址 , 但从文献 中 , 却能看到 渤海的 航海 事 业 很 发达 。 据统计 , 渤海 多年赴 中原皇朝朝见者,有143次,朝见队伍有时多达100多人。他们大多扬帆远航,沿鸭绿江出海 , 渡渤海湾取道登州前往内地。至于渤海人沿此路与内地商业 贸 易,民 间 往来,则更频繁。此外, 渤海还 多次派官员出使日本。他们 驾船横渡日本海 , 出没于惊涛 骇浪 中。可见渤海完全可以 组织船队远航 , 这是渤海造船业发展的明显标志 。

渤海究竟能建造多大的船呢?尽管史书无明确记 载 , 但细查文献 , 亦能找到一点有关的资料。 如《 续 日本纪 》载道 光仁天皇宝龟2年(公元771年)渤海国使青缓大夫壹万福等人驾船只来日本,又载光仁天皇宝龟 4年 (公元773年)渤海 国使乌须等 人乘船一 艘来日本 , 又载桓武夭皇延历 5年(公元786年), 渤海 国使李元泰 以下 65人乘船一艘 出使 日本 。可见渤海赴日船有载20人 , 有载40人 , 有载60 一 70人不等 。 除载人外 , 还要装运相当数量的礼品和 “ 市易 ” 商品 。 所以赴日船的实际载重量比它载人的总重量要大 。可见渤海国的造船技术在当时还是比较发达的。


从刀伊入侵,看渤海,辽、金等古代东北亚国家的造船技术

渤海国造船业


到了辽国,造船业也得到了相应的发展,史载辽朝无论是漕运之海船,还是军用之楼船,均有建造。《辽史·食货志》即云:辽圣宗太平九年(1029),“燕地饥,户部副使王嘉请造船,募习海漕者,移辽东粟饷燕”。《辽史·耶律铎轸传》亦载:辽兴宗重熙17年(1048),辽征西夏,“命铎轸相地及造战舰,因成楼船百三十艘。上置兵,下立马,规制坚壮”。辽朝征西夏,舰船是行驶在黄河中游一带,因而,推断辽朝造军用船只的船坞亦应在西京道沿黄河某地。而辽朝海船的建造,应该在南京道渤海西岸某处,在今天津沿海附近的可能性比较大。辽朝政府在造船现场设置官员,进行监造。如《宝坻古广济寺碑》中即见“提点造船韩少孚”、“监造海行舟船刘可度”等。辽朝造船工匠已能建造双层军用楼船,说明其造船技术已经达到较高水平,但与同时期的北宋相比,会落后一筹,还未曾发现辽朝水师与宋朝水师大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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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造船业

而后再到金朝,金朝船舶制造,比南宋较为落后。但由于内河航运、海上交通和战争的需要,造船技术仍然在北宋的基础上有所发展和提高。史载海陵王时,官吏张中彦奉命建造巨舰。张中彦设计的“小样”(模型),不过几寸长,不用胶漆,而头尾用“鼓子卯”自相钩带。按照这件“小样”造出巨舰以后,本来要调发附近州县的百姓来拖曳入水。张中彦召集了几十名役夫,把巨舰附近的地势修治倾斜,然后取新的秫秸,密布于地,再以大木限其两旁,于凌晨霜降地滑,率领役夫将巨舰滑曳到河中。金朝的工匠还设计了一种适宜于北方严寒季节在河道中行驶的船只。蔡珪《撞冰行》诗:“舡头傅铁横长锥,十十五五张黄旗,百夫袖手略无用,舟过理棹徐徐归。”这种专用撞冰的船舶,是近代破冰船的雏形。由于造出了这种撞冰船,过去船夫在寒冬“扬锤启路夜撞冰,手皮半逐冰皮裂”的艰苦工作条件得到了改善。都水监吏人著有《河防通议》一书,书中“造船物料”节,详细记载当时造船以每一百料为基本计算单位,对打造一百料船所需材料都一一规定了件数,每件的尺寸和重量。在“装船斤重”节,还详细地记载了不同料船舶一定的上、下水装载量。这些都说明这一时期的造船技术较前有所提高。

从刀伊入侵,看渤海,辽、金等古代东北亚国家的造船技术

金国水师

但金朝水师与南宋水师有一次大战,金宋胶州湾海战,金国惨败于南宋,想想在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金朝初年,水师竟惨败给了南宋,可见金国与南宋造船技术的差距。

从以上来看,古代东北亚的国家造船技术比起只会跃马弯刀的蒙古草原民族,还是比较发达,但还是落后于中原王朝,也许在那个造船技术还不是很先进的年代,对于这些以游牧渔猎的民族,比起架船航行,跨马驰骋是他们最好的交通方式,更具速度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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