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泰山之陽的話:泰山之陽是一位教師,本文旨在從疫情中思考教育的使命!但要談清楚教育的根本使命,還要從從我們對病毒的認知談起,並從這場疫情中深度透視人類被病毒侵噬的“慾念之源”,只有從人性的深處來審視災難的緣起,我們才能從根本上認識教育的使命,認識到“立德”方能樹人,“德彰”方能“民安”!

原總標題:《從疫情中看教育的根本使命》

病毒是什麼?它來自哪裡?它為何而來?我們在這場“新冠戰役”後該作什麼樣的反思?

這個假期,我蟄伏在家裡,哪裡也去不了。今天立春,從互聯網上看到新冠病毒繼續如魔鬼般的猙獰、肆虐、蔓延,遊走在空氣裡,籠罩在天空中,穿梭在人們的驚慌失措間,心中不禁發出沉重的此問。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眾生平等,病毒與我們也是平等的嗎?


它其實只是一個生命​

無論它帶給我們怎樣的恐慌與錯亂,當我們把思緒沉澱到思維和認識的原點,其實我想:它只是一個生命,和我們一樣的,平等的生命。

宇宙浩瀚,人最大的無知恰恰就表現在他的妄自尊大,還有藐視一切,不是嗎?

讓我們姑且相信科學家的保守推算,宇宙已至少存在了150億年,地球已存在了約46億年;太陽系直徑是1-2光年,銀河系的直徑是20萬光年——宇宙呢?其浩瀚無極絕已不是人類的語言能夠形容的……

想到這裡,你如果再品唐朝詩人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你定會生出無限感慨: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突然感覺,這不是陳子昂在表達自己的孤獨,那是詩人代表全人類在表達身處浩瀚歷史和宇宙中的曠世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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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自然與宇宙中,人類其實孤獨的可憐!


地球產生前的100多億年,有多少類地行星已生,又有多少地球已滅?其間多少“它們”也曾像地球一樣繁花似錦?又有多少“它們”曾經或者還在生生不息?地球產生後的46億年,有多少生命迭代叢生,又有多少物種去了又來,來了又去?

最重要的,即使以我們今天的所謂“科技高度發達”,對今天的地球生態系統,我們的認知其實用可憐至極形容也實不為過。

神飛八極,我們應當並不孤單;然放眼所及,如人而貴者,又似乎只有我們自己。我們的孤獨,或許就在於我們把自己自恃和自視於宇宙中的一切生命之上。我們總是天真地認為,地球是我們的,萬物都是附屬。

其實呢?是這樣,還是理應這樣?我想都不是。

回到我們思考的原點,病毒是什麼?病毒,其實只是地球上億萬生命之一員。它本來只蟄居在大自然之一隅,和我們一樣都是地球的孩子,安然地享受著地球母親同樣的呵護和疼愛。它們,大部分本應和所有的“地球之子”一樣,在自己的家園生息繁衍,迭代相傳,生生不息,與人類本如“井水“與”河水”般互不相犯,相安無事。

我相信是這樣的。但為什麼,它經常對人類張開噬人的獠牙?這個問題同樣沉重……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當災難來臨,才知道現代文明其實不堪一摧!


那可能只是病毒對我們的反抗

新型冠狀病毒——這是我們給本次為我們帶來疫情的病毒取的名字。而這一個“新”字,界定的並非病毒之“新”,而是人類的認識之“新”——它在告訴世人,我們又新發現了一種古老的微生物。

按照目前科學界的推算,地球已形成了46億年,而細菌和病毒也至少已存在了30億年。而根據目前考古的結論,我們已發現的最早的人類活動跡象也僅僅才幾百萬年。比如1992至1995年在埃塞俄比亞阿法低地發現的地猿始祖亞種,活動於距今約440萬年前;隨後的1998年,在同地又發現地猿的另一個更為古老的地猿祖先亞種,生活在距今至多也就580萬年前。

比起細菌和病毒,我們人類是何等地年輕。

是的,地球不是人類獨有的,人類比病毒來此要晚得晚。而自從人類“侵佔”了它們生活了億萬年的“家園”,細菌與病毒導致的瘟疫一直像夢魘一樣籠罩在人類的頭頂。

我們僅看幾例:

1347年到1351年,短短的四年時間,由耶爾森菌所造成的鼠疫,沿著絲綢之路從亞洲到歐洲,直接造成7500萬人在絕望中死去。

1885年到1950年,由中國雲南和廣東爆發的鼠疫,前後波及了亞歐非和美洲的60多個國家,死亡達1000萬人以上。

16至18世紀前,歐洲平均每年死於天花的人數約為50萬人,亞洲約為80萬人。而在整個18世紀,僅歐洲死於天花的人數就在1.5億以上。直到1980年,人類才宣佈徹底消滅了天花病毒。如果是從埃及出土的木乃伊身上發現的天花感染痕跡推算,僅僅是有據可考,人類前後與之至少艱難抗爭了3000年。

1981年6月5日,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在《發病率與死亡率週刊》上登載了5例新型病毒感染的病例報告,1982年,這種疾病被命名為"艾滋病"。艾滋病從此成為人類無解的健康“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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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與疾病,將與人類永伴,永遠揮之不去!

類似的悲劇還有很多很多。細菌與病毒對人類犯下的“罪惡”,可謂“罄竹難書”……

如果說鼠疫和天花肆虐的時代,是我們的衛生條件還不夠好。但像艾滋病、非典這樣的病毒肆虐就完全是人類貪婪無度的後果了——這些原本存在於大猩猩和蝙蝠身上的病毒,最終成為人類的噩夢,其中緣由大家儘可展開豐富的想象,在此實在不必贅述。

而為了走出瘟疫之困,從最早的求卦問卜、拜神尋巫,到後來民間群眾性的各種醫療探索與嘗試,在經歷了數以億萬的生命代價之後,人類終於在17世紀認識到了它可能源於一種潛伏在大自然裡的“幽靈”:荷蘭人列文虎克用自制的顯微鏡觀察干草浸劑,首次發現了細菌。後來,又經歷了兩個世紀,在19世紀末,歐洲科學家才發現了比細菌更微小的健康殺手:病毒!

寫到這裡我必須強調:病毒比我們古老億萬年,雖為我們帶來了無數夢魘,但我們發現和認識它才100多年。

想到這裡,我這個文科腦子不禁展開了一種近乎恐懼的聯想:到底,到底還有多少可怕的病毒潛伏在這個星球上還未為我們接觸和認知?在未來的未來,到底我們還會在不經意間打開多少個“潘多拉的盒子”?我們,到底是該學會與之互不侵犯,還是繼續一個個把它們從原本的宿主身上“放出來”,在它經變異“適應”了我們的身體後,再用巨大的經濟代價和社會成本去和它們“以命相搏”?

據目前公佈的有限信息,冠狀病毒很容易引起諸如流感、呼吸道類疾病。它們作為一個家族,之前只有六種被發現可以感染人體:有四種引起的是普通流感,而另外兩種中,一種是因為我們獵食果子狸無意中讓非典肆虐神州大地的SARS病毒,一種是與SARS類似的、前幾年在沙特奪走無數生命的MERS病毒。

最近引起這場肺炎疫情的病毒是“第七種”,因此被命名為“新型冠狀病毒”——但竊以為它一點也不“新”,因為它早就存在,或者說它只是一直在變異。而我們只是又一次不小心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新”的不是冠狀病毒,只是我們對它家族成員到底有多少的認知罷了。

現在,我不禁想起了在朋友圈看到的那個引人深思的段子:

" 我本是人類的守護神,在億萬年中,我替大自然封存了100多種可怕的病毒。為了不讓它玷染你們的健康,我與人類儘量保持了距離——我面目猙獰,我晝伏夜出,我藏身山洞,我高高掛起。

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是放不下你們貪婪的本性?你們從深山老林、從幽洞枯穴將我趕盡殺絕,只為滿足你們的口腹之慾。此刻,當你們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將新型冠狀病毒的魔鬼放歸人間——你們,滿足了嗎?"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是我們侵犯了它們,還是它們侵犯了我們?這是個問題!

是的,從這個意義上講,病毒也原是在地球某個角落安然作息的生命,但是我們自己把他“招惹”而來,並“被迫宣戰”。

不是嗎?我們是正義的,而他們,從一定程度上是無辜的。我們本可相安無事,但我們的貪婪,讓我們把口腹之慾伸向了本不該成為食物的諸如蝙蝠、果子狸這樣的野生動物,於是,這些病毒便如幽靈,攜“魔”帶“鬼”,傾巢而出。

歷史一再證明,也終將繼續證明:最終吞噬人類的,很可能會是人類自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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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只看到了慾望,卻看不到前面的陷阱!


疫情給帶給我們的“後思考”

提到慾望,這就涉及到了哲學上的人性。

人自恃萬物之靈,或許根本上是因為人與其他動物相比擁有了有一顆無比發達的大腦:他會思考,有思想;他能感悟,有感情;他會辨別,能趨利避害,亦能修身揚善。

人有不同性別,不同種族,不同膚色,不同祖先,但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他有共同的“本性”——這是人得以存在和區別於萬物的本質所在,自然是自古以來的思想家和哲學家要思考和探討的首要課題之一。

《三字經》裡,那句“人之初,性本善”我們都耳熟能詳,但中國古代本也有哲學家主張“性本惡”卻不為一般人在意。在這裡,我們對兩種學說不做過多的闡述,只作大概的梳理:在中國,先秦時期孟子與荀子就分別主張“性善論”和“性惡論”,並因前者成為後來中國歷史上的主流思想而深刻影響了中國社會和政治的方方面面;西方對人性的爭論到了中世紀以後由於基督教的“原罪說”則讓“性惡論”佔據了統治地位。

總而言之:在東方,人們更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在歐美,人們因多主張人生來就有“原罪”而傾向於人性本惡。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東方智慧,主流向來認為人性本善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西方哲學,主流主張人性本惡!


我們對之姑且不做孰優孰劣的討論,也不去探討各自的哲學主張以及由此帶來的社會、文化的差異。其實單講人性,是無所謂偏“善”還是偏“惡”的。如果把人比作一隻手掌,善與惡不過是這隻手掌的手心和手背罷了,而性善、性惡只是我們看待這隻手的角度。

然而,由於我們過多地相信人性是善的,在我們的文化中,我們也隨之更願意看到和宣傳事件美好的一面。但個人以為,只有承認和正視我們人性和民族性中的不足,並自覺地去抑制我們的貪婪、慾望、自私和逐利,很多問題才能找到解決的根源。

回到這次疫情,它其實是一面鏡子,照出了太多的美好,也照出了我們太多的不足。我們無比自豪於我們的動員能力和制度優勢,感動於全社會的眾志成城,淚目於捨身赴命的“國士”,欽佩那救死扶傷的醫生,溫暖於紛至沓來的支援。但我們也必須反思,並且要反思的,遠遠不是怎樣禁止亂獵亂食野生動物那麼簡單:局部利益而產生的謊言、各種動機下的造謠、明知身攜病毒情況下的我行我素、人心惶惶中的“無序”堵路、沸沸揚揚中的“實驗室陰謀論”、因疫情而衍生出的地域黑和地域歧視、被輿論鞭打依然遲鈍或昏睡的做派,以及在鄰國疫情蔓延之後我們在應對時的自卑、自負與敏感交織的態度,還有危機關頭依然剔除不掉的形式主義以及很多泥沙俱下後方才看到的所有有待進步的種種……這一切的一切,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病毒”,或者說是遊走於我們人性中的“病毒”。


一位教師對疫情的另類思考:關乎生命平等與人性!闡釋教育的使命

教育,才是人類的希望!


抑制它,靠我們對美好生活的無止境的追求,也靠我們公共管理的不斷提升,更靠我們的教育。立德樹人,其實要做到“立德”,除了弘揚善與愛,更需要抑制惡與醜!

如果年青一代人在這次刻骨的記憶中懂得了我們對人生、對自然、對社會、對國家還有更美好的追求,並幻化為成長的使命,那才是真正的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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