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餘華:有時現實會被虛構,有時候虛構突然變成了現實

1992年春節後,作家餘華在北京只有8平米的平房裡開始寫作《活著》,最初的時候他用旁觀者的角度來寫福貴的一生,可謂困難重重,寫作難以為繼。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從第一人稱的角度出發,讓福貴出來講述自己的生活,於是奇蹟出現了,同樣的構思,用第三人稱寫作時無法前進,用第一人稱的方式寫作後竟然沒有任何阻擋,他十分順利地寫完了《活著》(見餘華《麥田新版自序》)

作家餘華:有時現實會被虛構,有時候虛構突然變成了現實

正如作者所言,如果把福貴單純當作小說人物來寫,那他可能沒有這麼順利完稿。後來正因為他把福貴當作現實中的人,或者就當作他的一個老朋友來寫,那虛構的小說人物可能就成現實中真實存在的人物,這個人物有血有肉,有情有感,他就存在於那時那地,經受著那樣的磨難,享受著他自己的小快樂小幸福。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設身處地為藝術而創作,又讓藝術創作迴歸現實生話,從而給讀者以生話的啟迪。這樣一部好的作品才能落地生根,才能更好地闡釋社會現象,讓人民大眾有所收益

記得上學時老師說寫作文要有真情實感,那時候年齡小,經過的事也比較少,真情實感也少,所以有時候在寫作文時,難免會“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往往自己搜腸刮肚、抓耳撓腮寫出的東西難免有些空洞。但是華麗的篇章肯定會有,慷慨激昂青春立志詩篇也曾寫過,因為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我想就以上問題談一下自己粗淺的認識

一、文貴有情

一篇文章或一部作品如果沒有傾注作者的思想感情,那麼就像高山缺乏蔥綠的樹木,大河缺少波濤洶湧的激流,會使作品缺乏生機與活力,讀者是不會認可的,古今中外,許多作家對自己塑造的人物都傾注了滿腔的熱情

作家餘華:有時現實會被虛構,有時候虛構突然變成了現實


我國明代作家湯顯祖寫《牡丹亭》至“賞春香還是你舊羅裙”之句時,失聲痛哭;作家姚雪垠寫《李自成》至李自成去世時,禁不住為他的命運悲泣不已;巴爾扎克寫《高老頭》,當寫到高老頭生命結束時,心裡難受的一下就昏了過去,從椅子上倒落在地。他的朋友剛好來他家裡,以為他病重倒地,於是大聲喊叫醫生,巴爾扎克被叫聲驚醒說:“我沒病,無須請醫生”這時友人才看到他的稿箋有淚水的溼痕。可見作家們的用情至深。作品能夠舉世聞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作家寫文章,不是憑空想象,而是靠素材的累積,文學素材來自哪裡?當然是來源於生活,它們或是前人留下的寶貴經驗,或是今人生活的實踐,從這一點來說,可謂沒有生活便沒有文學。

《白鹿原》的作者陳忠實出生在西安東郊白鹿原下的蔣村,年少時就在這片黃土地上生話,玩耍,他熟悉這裡的一切:春夏秋冬、草木榮枯、家長裡短、風土人情。陳忠實瞭解過去的方法就是深入群眾,走訪上了年紀的老人,查詢縣誌及一切有用的歷史材料。從1988年開始他隻身一人來到鄉下的祖屋,每天勤奮寫作,經過幾年不懈的努力,終於完成了這部鴻篇鉅製《白鹿原》。

作家餘華:有時現實會被虛構,有時候虛構突然變成了現實


幾年的艱苦寫作,每天陳忠實都要經受各種人物在腦海中的較量,糾結的心情讓陳忠實皺紋不斷增加。所以有時我們說每一位著名的文學家其實都是哲人,他們內心充滿了矛盾,他們處於和現實的緊張關係中,每個人都試圖緩解這種關係、平衡這種關係。於是作家們在虛構與現實中來來去去,反反覆覆,經過種種彷徨苦悶糾結之後,最終作家有了自己的態度,這種態度也影響了讀者的態度。

可見生活需要沉澱,文學需要考驗。

那些經久不衰的作品也許並非符合所有人的志趣,但它們一定符合那時那地的現實,這一幕幕或悲或喜的歷史與現實,是靠這些優秀作家來記錄和昇華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