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開經語

宣道貴德抱無得一 行善利生濟世救人

虛靜恬淡寂寞無為 知強守柔神定氣閒

求真返樸天地人和 慈心大用智慧超逸

道常無名玄同無礙 上德無己法雨無邊


學習道德經,開啟大智慧

物質=混成?

赫拉克利特、歐幾里得、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與哥白尼、牛頓、愛因斯坦、波爾、薛定諤匯合前行,終於與老子莊子握手,齊物論的歌聲最終響起。此時此刻,牛原來就是馬,馬原來就是道,牛與馬與人是疊加態,宇宙萬物都是混成的、玄妙的,它們的本體都是道,只有人的玄照妙心能夠契悟,眾妙之門終將打開。

和是唯一的法則,無是唯一的本原,自然是唯一的真相,這一切都是道的顯現

。當後現代以後的科學家認真領會老子混成學說、莊子齊物學說、禪宗無心修證之後,玄照妙心開啟,認識五官的邊際,目前的物質、量子、邏輯都會有全新的認識。混成學說、齊物學說、無心修證在科學探索中的偉大價值將開出更美麗的花朵。

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腦科學(意識)=玄+妙?

求同的學說和求異的學說。人類知識千千萬萬,但歸納起來只有二種:求同和求異。求同的學說和求異的學說是二條不同的道路,是理解宇宙的二條平行線。老子的道是求同的學說,科學是求異的學說求同的道路上也求異,是大同異;求異的道路上也求同,這是小同異,結果完全不同,但可以互合(兩行--莊子語),結出豐碩的成果。

白馬非馬是古代名家論辯最著名的命題之一,公孫龍是論主。白馬非馬是求異的學說,名家敏銳的意識到概念分離的重要性,因此把白馬與馬分為二個概念,這樣就顛覆了常識。天下哲人不能接受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論,就不遠千里前來挑戰,但都鎩羽而歸。為什麼白馬非馬呢?因為你要一匹黑馬就不能牽一匹白馬過來,證明黑馬非白馬。黑馬是馬,所以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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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反方認為黑馬不是馬,那論主同樣獲勝,黑馬非馬與白馬非馬是同一邏輯。這裡獲勝的不是公孫龍,而是概念分離求異的學說是增加知識,越分越細,最後走向科學,編程、人工智能都是概念分離的成果,沒有概念分離就沒有邏輯學,就沒有編程、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指令必須是無歧義的指令,否則無法執行。

科學從物體到分子,分子到原子,原子到原子核和電子,一步步都是概念分離,越分越細,科學大廈就是建立在越分越細的知識體系之上的白馬非馬是概念分離的第一步,還只涉及肉眼可見的物象,一旦藉助科學儀器,就進入肉眼不可見的物象。科學在越分越細的道路上又會及時求同,牛頓萬有引力、麥克斯韋爾電磁方程、相對論、弦論都是求同,要把破碎的宇宙整合為統一的宇宙。科學巨匠們都認為自己接近完成宇宙知識的統一大廈,剩下的都是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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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西瓜的陷阱:桌上放了半個西瓜,老子問:你看見了什麼?答:我看見了半個西瓜。老子說:錯,這是一個西瓜。學生:明明是半個西瓜!老子說:桌上有半個西瓜,另外半個存在世人看物,以為看見了一個,其實只是半個。肉眼所見任何一物,都是宇宙偉大作品的碎片。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們在地球上待的太久了,以致對地球一無所知。我們不到2米的身高,高不成低不就,造成宏觀微觀兩盲。而且眼睛是橫長的,莊子稱為“橫目之民”,長的不是地方,對宇宙真相確實勉為其難。五官長的地方並不理想,如果眼睛是豎長的,那就不一樣;如果眼睛長在頭頂,那不需要仰望星空,人人都是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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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子的道認為科學巨匠即使完成了宇宙知識大廈的統一,也只是小同異,根本不是大同異。廣義相對論統一了四種力也是小同異,弦論最後結果也是小同異。在同一個領域內求異再求同是小同異,把二個不同領域打通為大同異。

小同異追求這個領域的越分越細的知識,然後力求統一,這正是科學領域走的道路。大同異是在不同領域架設橋樑,要開啟無分別智才能完成。科學發展為什麼不能發現生命的意義呢?老子的道清楚其中的原因,這是半個西瓜的陷阱。生命的意義根本就不在求異的這條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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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義的探索。求同的道路是什麼樣的?“類與不類,相與為類”(莊子),把牛和馬看成二類就是求異,反過來,把牛和馬看成一類就是求同。老子拋出牛馬之爭已經指出求異和求同二條道路,只有求同才會發現生命的意義無比美妙。求異的道路是科學家走的道路,也是大部分世人走的道路,只是程度淺一些而已。只有極少的哲人才知道求同的道路關乎生命的意義和宇宙的真相。

沒有真相就沒有意義,沒有意義就沒有真相。走在求同道路上,四海之下,皆兄弟也,宇宙萬物都是“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人與人是心心相印的,萬物是陰陽相合的,沒有爭,只有和。自古以來哲人都在研究靈魂,論靈魂的書實在太多。醫生希望用解剖學找到靈魂所在,笛卡爾認為靈魂就在大腦的松果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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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多年過去了,科學求異的道路上碩果累累,但在大腦中沒有發現靈魂的蹤影,更沒有發現生命的意義在那個部位。為什麼會是這樣呢?人工智能取得了巨大的進步,阿爾法狗已經打敗人類的大腦,圍棋高手無一倖免,人類智能的尊嚴蕩然無存。人的本質是什麼?“諸可還者,皆非是汝;不可還者,非汝是誰”,這是一個古老的關於人的本質的定義。

人覺得很奇怪,但到了人工智能時代才領悟這個定義。人工智能能夠代替的都不是人的本質,只有人工智能不能夠代替的才是人的本質。人工智能一步步緊逼,人還有最後的領地嗎?“生命無意義”的“科學”結論,老子肯定幽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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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甚至認為生物進化一直擔負一個使命,就是讓生命有意義。身體器官的進化是為了腦器官的發展,腦器官、腦神經的發展是按照“生命有意義”的這樣一個目的前進的。按照黑格爾的觀點,這是宇宙精神在自由展開,在排演一曲偉大的劇本。生命有意義是一個主題,進化是為了這個主題這就是負陰抱陽,衝氣為和的解讀。不和不生,和就是生命的意義。

老子說:“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日益是求異,求越分越細的知識;日損是求同,求萬物的無分別性為道就是在萬物的分別性中解脫出來,回到無分別性,這時生命的意義就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既不是越分越細的知識,也不是把這些知識組裝起來。即使組裝起來也是小同異,不是大同異,不是玄同,不是玄通,不是得一。生命是一,生命是大象,不是大象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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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已經精疲力盡了,思維也窮途末路了,科學也束手無策了,但求同的道路上傳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生命的意義找到了。老子的道是求同的,科學是求異的,二者各自擔負使命。求同與求異,類與不類,相與為類把求異的成果與求同的成果結合起來,把求異和求同契悟為更高一層的邏輯,從低等邏輯升為高等邏輯,生命的意義就在其中

。邏輯等級太低了,所以生命沒有意義,只有讓邏輯等級升高,生命才有意義。

求同和求異都有自己內在的邏輯,但邏輯等級不同,求異的邏輯等級是最低的,因此不能理解求同的邏輯,因為求同的邏輯等級更高。牛馬分開是低等邏輯,牛馬不分開是高等邏輯。老子的道探索的就是這個問題。要在同異之間架設橋樑,類與不類構成更高等級的一類。同情心、愛情、親愛、責任心、博愛、慈悲,一切如同明月,高掛在當空,只等人去契悟了。

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科學和道,求異和求同應該互合(兩行),前景一定光明。“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二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徼是科學的求異,妙是道的求同。徼是低等邏輯,只能獲得越分越細的知識,妙是高等邏輯,能夠超越徼的邏輯。

旦在二者之間架設玄通的橋樑,則可以獲得更高等的邏輯,美妙的生命就完全呈現。這是一首音樂,玄就是音樂(玄弦同源)。古人幾乎都精通音樂,音樂有喚醒靈魂的作用,老子、孔子、莊子都是大音樂家,愛因斯坦是小提琴高手。道是在音樂的演奏中契悟的。把一個音符分解出來,音樂的美就蕩然無存,把生命分解為細胞,生命的意義就蕩然無存。

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人的五官是分工的,也是隔絕的。眼不能聽音,耳不能觀色,但偉大的詩人可以讓詩發出美妙的音樂。蘇軾評價白居易的詩畫說:“觀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詩歌與繪畫的鴻溝是可以打通的,耳與眼能夠打通嗎?世人肯定認為不能。但這只是又一個牛馬之爭。

音樂與生命意義。《楞嚴經》中有一段“擊鐘驗常”的實驗。佛陀讓羅睺羅敲了一下鍾,問大家聽到鐘聲了嗎?大家都說聽到了。佛陀問“鐘聲從哪裡來的?是鍾裡面來的?棰裡面來的?空氣裡面來的?”結果都不是。單獨的鐘、棰、空氣都不會產生鐘聲,但確實有鐘聲。一個物理現象,細細分析,求異的道路也存在疑問世人把鐘聲歸於鍾是不對的,鍾裡面沒有鐘聲。把每一個分子原子電子都找遍都不會有鐘聲,這能證明沒有鐘聲嗎?

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昭文是古代最偉大的音樂家,莊子指揮棒一揮,昭文鼓琴了,奏出美妙的音樂;莊子指揮棒再揮一下,昭文立即停止鼓琴。莊子問:“昭文不鼓琴,美妙的音樂藏在何處?”(“有成與虧,昭氏之鼓琴也;無成與虧,昭氏之不鼓琴也”)這下全世界的科學家、解剖學家、腦神經專家一起來了,把昭文的每一個細胞都研究透了,三年沒有找到,花去了大把的研究經費,這筆經費足可以登月十次了。

老子莊子可謂看懂了宇宙和生命的真相,他們已經在求同的道路上攀登到邏輯塔的頂端,契悟了生命是一,不可分割的一,一旦分割,生命的意義就找不到了。研究昭文的細胞,肯定找不到美妙音樂所在。人生就是求一,得一是最偉大的使命。不能得大一,就得小一,不能得小一,再求其次。老子一牛一馬就讓最有智慧的邏輯學家發懵了,莊子揮了揮指揮棒,天下的求知者發懵了。

道與物之爭--老子的道與科學研究的互合(3)

莊子不為難求知者,告訴答案是“兩行”,兩條道路都走得通,兩條平行線可以不交叉,也可以選擇交叉,但結果不同。求同和求異,道與科學是互合,莊子的術語是兩行。莊子是從鳥鳴時上喙下喙一張一合契悟的,只有上喙或下喙是不能鳴叫的。

道是混成的一,宇宙是混成的一,生命是混成的一,求異就是把一拆分來認識,於是道、宇宙、生命就被切為碎片(樸散則為器),獲得了細分的知識,老子的道再把拆分的道、宇宙、生命再架設橋樑,重新聯繫為一。人類文明的法則就是求同和求異的互合吧,道與西方邏輯學的關係也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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