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秦說漢(八)
公元前209年，二世董事長鬍亥二十一歲，趙高擔任秘書處秘書長，代替胡董傳達集團董事長的一切指示。胡董下令，增加始嬴董廟裡用來祭祀的牲畜數量，增加山川各種祭祀的禮儀。命令高管們討論推尊嬴董廟號的事。高管們都叩頭說：“古時候天子的祖廟為七廟，祭祀七代祖宗，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如今嬴董廟是至高無上的，即使是萬世以後也不能毀除，天下人都要貢獻祭品賦稅，增加祭祀用的牲畜，禮儀完全具備，不能有比這個再高的。先祖廟有的在西雍，有的在咸陽。董事長按禮儀應當單獨捧著經多次釀製而且質醇的酎酒祭祀嬴董廟。從襄公以下的廟都毀除。所建共七廟。高管們都依禮進獻祭祀，推尊嬴董廟為董事長始祖廟。董事長仍自稱為‘朕’。”
胡董跟趙高商議說：“我年紀輕，剛登位，員工還不順從。嬴董巡視各郡縣分公司，可以顯示他的強有力，威勢震服海內。現在我安然住在辦公室裡不出巡遊，就讓人看著我無能，沒有辦法管理集團。”春天，胡董東行巡視郡縣，李斯跟隨著。也到達碣石山，又沿海南行到達會稽，也想在嬴董所立的石碑上都刻上字，碑石旁都增刻上隨從的高管的名字，以使嬴董的功業盛德更加明顯。
胡董說：“金石碑刻全是嬴董建造的。現在我承襲了董事長的職務，可是金石碑刻上不稱嬴董，以後年代久遠了，就好像是後代子孫建造的，以致不能稱揚始董事長的功業和盛德。”行政總監李斯、馮去疾、人事總監臣德冒死罪寫了個報告說：“我們請求把新制定的制度全刻在石碑上，這樣就明白了。下屬冒死罪請求。”胡董在報告上批覆說：“可以。”
接著到了遼東，然後再返回咸陽。
這時候胡董就按照趙高的建議，申明法令。他暗中與趙高謀劃說：“員工們都不服從，還有的管理人員拉幫結派，還有我的那些兄弟一定要跟我爭權，對這些我該怎麼辦呢？”趙高說：“這些話我本來就想說卻沒敢說。嬴董在位時的高級管理人員，都是接連多少代有名望的貴人，建功立業，世代相傳，已經很久了。如今為臣趙高生來卑賤，幸蒙董事長的抬舉，讓我身居高位，管理辦公室的事務。高管們並不滿意，只在表面上服從，實際上心裡不服。現在董事長出巡，何不借此機會查辦分公司中那些有問題的管理人員呢，把他們開除，這樣，在上可以使董事長的威嚴震天下，在下可以除掉董事長一向所不滿意的人。現時不能師法文治而應取決於武力，希望董事長能順應時勢，切勿猶豫，那麼高管們就來不及謀算了。英明的董事長收集舉用那些被棄不用的人。讓卑賤的的人顯貴起來，讓貧窮的人富裕起來，讓疏遠的變得親近，這樣就能上下團結國家安定了。”胡董想想也覺得有道理，說：“好！”於是就開除很多管理人員和他的一些在職的親兄弟，有錯沒錯的，連座處分了好多人，六個兄弟在杜縣被開除。他的兄弟，將閭兄弟三人被關在保安室內，議定他們的罪狀。胡董派秘書通知將閭說：“你們不尊守公司制度，理當開除，行政與人事部門按他的意思來處理。”將閭說：“公司的要求，我從來不敢不支持；公司的政策，我從來不敢不執行；奉命行事，我從來不敢說錯話。怎麼能說我不尊重公司呢？希望能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秘書說說：“我不能參與董事長的決策，只是奉命行事。”將閭仰天大聲呼喊，呼喊了幾次說：“天啊！我沒有錯！”兄弟三人都流著眼淚拔劍自殺了。家族裡為之震驚恐慌。高管們進諫的被認為是誹謗，於是各級管理人員為保住祿位而屈從討好，員工們震驚恐懼。
四月，胡董返回到咸陽，說：“嬴董因為咸陽辦公大樓太小了，所以營建阿房宮，室堂還沒有建成，趕上嬴董去世，只得讓修建的人停下來，調到酈山去修墓。酈山修墓的工作已全部完畢，現在放下阿房宮而不把它建成，就是表明嬴董辦事有失誤。”又開始修建阿房宮。對外安撫四方的外族，遵循嬴董的策略，徵召了五萬身強力壯的安保人員守衛咸陽。下令教習射箭，還要飼養供他私家玩賞的狗馬禽獸，安保人員及狗馬禽獸所需糧食很多，估計咸陽倉裡的糧食不夠用，就從下面各郡縣分公司徵調運來糧食和飼料，讓轉運人員都自帶乾糧，運糧的人在咸陽四百里之內不準吃這些糧食。施法更加嚴酷。
七月，工作人員陳勝等在大澤鄉帶著員工鬧罷工，並欲自立公司，取公司名為“張楚氏集團”，意思了擴張楚氏的公司。陳勝自立為楚氏集團董事長，住在陳縣與咸陽秦氏分庭抗禮，胡董派遣將銷售人員去奪取他們的業務。崤山函谷關以東的山東各郡縣分公司，年輕人因為受盡咸陽秦氏各級管理的剝削，也跟著趕走分公司的經理，主管等各級管理人員，起來造反，以響應陳勝，並在各地分公司相繼各自為政，取合起來向西進攻，旗號都是討伐咸陽秦氏，人數多得數也數不清。掌管送信的人員從山東回來，把山東造反的情況報告了胡董。胡董二世很生氣，認為送信人員說假話，就把送信的人送給保安部門去處理。後邊的送信人員回來，董事長問他，他怕受處份，就說假話回答說：“那不過是一少部分人在鬧事，現在全部處理掉了，不值得擔心。”胡董聽了很高興。這時候，武臣建立了趙氏公司，魏咎建立了魏氏公司，田儋建立了齊氏公司，劉邦在沛縣起義，也註冊了公司。項梁在會稽郡也準備註冊公司。
公元前208年的冬天，陳勝派遣的周章等銷售向西到達戲水，員工有幾十萬。胡董大為吃驚，跟高管們商議，問：“怎麼辦？”保安隊長章邯說：“鬧事的員工已經來了，人數多勢力強，現在徵發附近各分公司的安保人員是來不及了。酈山的工匠很多，不如調他們來對付那些鬧事的員工。”於是胡董下令工程暫停，將人員調出來維持社區穩定，派章邯為主負責人與員工談判，首先安撫住周章的員工，周章帶人散了，後來死在曹陽。胡董又增派保安教練司馬欣、董翳去幫助章邯這撫造反的員工，在城父殺死了陳勝，在定陶瓦解了項梁，在臨濟殺死了魏咎。楚地鬧事的員工的帶頭人已經被殺死，章邯就向北渡過黃河，到鉅鹿安撫趙王趙歇等人。
趙高勸說胡董道：“嬴董登位治理天下時間很久，所以下屬不敢做非分之事，不敢進言異端邪說。現在董事長正年輕，剛登董事長之位，怎麼能跟親戚在公司議決大事呢？事情如果有錯誤，就讓下屬們看出了自己的弱點。董事長稱“朕”，朕既然有徵兆的意思，本來就是不讓別人聽到他的聲音。”於是胡董經常居住在深宮之內，只跟趙高一個人決定各種事情。從這以後親戚很少有機會朝見董事長，各分公司罷反鬧事的人更多了，關中的安保人員被徵發到東邊去維穩的工作的一直沒有停止。行政總監馮去疾、李斯、副總馮劫進諫說：“關東各路鬧事的員工紛紛而起，公司派安保人員前去安撫，雖做通了很多人的工作，然而還不能平息。員工們多都是因為延時加班、運輸、勞作的事情太勞苦，上交的利潤太重。我們請求暫停阿房宮的修建，減少員工加班和生產計劃。”胡董說：“我聽韓子說：‘堯、舜用柞木做椽子，不進行砍削加工，用蘆葦茅草蓋屋頂不修剪，吃飯用瓦碗，喝水用瓦罐，即使是看門人的供養，也不會比這再儉薄了。禹平鑿龍門，疏通大夏，疏導黃河淤積停滯之水，引水入海，親自拿著杵和鍬，小腿上的毛都被磨光了，即使是奴隸的勞苦，也不會比這再厲害了。’員工之所以看重享有天下，就是為了能縱慾而為，盡情享受，做董事長重要的是修明制度，這樣，員工就不敢幹壞事，就能管理公司了。虞、夏的君主，地位尊貴，做了董事長，卻身處窮苦境地，為百姓作出犧牲，這還有什麼值得學習呢？董事長被稱為萬乘之主，擁有萬輛兵車，我身居萬乘之高位，卻沒有萬乘的實際，我要建造千乘之車駕，設立萬乘之徒屬，讓實際跟我的名號相副。再說，嬴董在別的集團里長大，也一樣兼併了所有集團公司，現集團已經穩定，對外排除四方外族以安定邊境，對內修建宮室來顯示成功的得意，你們都看到了嬴董功業已經就序。而現在我登位兩年的時間，員工紛紛鬧工，你們不能禁止，又想要終止嬴董所要做的事情。這樣做，對上不能報答嬴董，其次也是不為我盡忠盡力，你們還憑什麼身處高位呢？”於是把馮去疾、李斯、馮劫下交給人事部門，去研究三人的其他過錯。馮去疾、馮劫說：“將相不能受侮辱。”自殺了。李斯結果被降職。
2020/03/09於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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