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孩,這個時代(散文)

十年前的夏天,我到父母所居住的鎮子上給買純淨水。

抱了一件農夫山泉純淨水正正出商店門,一個小男孩尖叫了一聲,我沒有理睬繼續往出走。這個男孩跑過來對我喊:“喂!”

我回過頭問他:“在叫我嗎?”

他左手捂著著右眼,厲聲道:“你碰了我的眼睛!”

我沒覺察什麼時候怎麼碰的他。但見此情景,我心裡驚了一下。急忙放下水,蹲下來查看他傷情。拉開他的手,我鬆了口氣,眼角處有一點點紅,大概是我抱著純淨水用肘掀門簾時觸到了他。

出於一個肇事者應有的態度,我說:“對不起啊,阿姨沒看見。”然後,我繼續抱起水往車邊走,他立馬追到我面前說:“你碰了我,不想請我吃個什麼嗎?”

我笑笑問:“那麼,你想吃個什麼呢?”

他毫不猶豫地說:“雪糕!”

我說:“沒問題,你選吧!”

他在冰櫃裡翻來找去,拿起這個看看放下,拿起那個看看放下,像很難做出抉擇的樣子。最後,他高舉著一個像火炬一樣的雪糕說:“就這個了。”

我上前付了一塊錢。

正要出門,迎面進來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比小男孩大一兩指,十歲不到的樣子。

小男孩有點得寸進尺地說:“喂!給我姐姐也買一個吧!”我有點不悅,心裡暗暗罵了一聲小刁民。

“憑什麼呢?”我半嘲笑半認真地問。

他理直氣壯地說:“她是我姐姐,你碰了我,給我買了雪糕,我姐姐沒有,我怎麼能讓我姐姐看著我吃呢?”

商店老闆哈哈大笑,我也跟著笑起來。

他也許是被我們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對老闆說:“把我的雪糕換成兩個五毛錢的小布丁。”


我又放下水,過去給老闆付了一塊錢。


我出商店門的時候用下巴指了指冰櫃,示意他去選。他這次沒有急著去選雪糕,而是跟著我出了門。問我:“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

他說:“憑什麼又給我買了啊?”

我說:“因為我不想你吃的時候姐姐看著啊。”

他用手撓了撓斜著的頭,咧開嘴笑了。


我跟小男孩之間的故事結束了,他被我寫進了日記裡。


昨天週末,我在網上訂了蛋糕。快遞小哥打電話讓我到小區門口取蛋糕。我穿著大衣戴著口罩出門。

他把蛋糕遞給我的同時,驚叫了一聲:“果然是你呀!”

我詫愕了幾秒。

他說:“我記得你呢,十年前你給我買過雪糕。”

我問:“就憑我的聲音和一雙眼睛,你就能認出我來?!”

他說:“你接電話時我就覺得是你,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確定是你了。”

他確實準確無誤地認出了我,而我在這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身上找不到一丁點當年小男孩的影跡。

我跟他隔著小區柵欄聊了一會兒。他已經是一個業績很棒的快遞員,收入是我的幾倍。

我疑惑地問他:“快遞這行收入這麼高啊?!”

他告訴我,也有收入很低,甚至跳槽不幹了的。

他說,要想幹成一件事,你坐著是等不來的,要主動去尋找機遇,搶先抓住它。

最近正好聽了項立剛學者關於5G時代的演講,開題他引用《紐約時報》:美國政府已將中美對5G“控制權”的競爭定義為新的“軍備競賽”,認為誰控制了5G誰就能在經濟、軍事和情報上領先他人。

這就意味著5G將是這個時代的主要內涵。

只有清晰地認識並積極主動地搶先掌握其核心技術,才能迅速佔領全球各個領域的主導地位。否則,未來在“扼喉”之下,談發展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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