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不!有明一代最大的锅,可能都是他背的


有明一代最被妖魔化的,就是太监了吧。魏忠贤无疑其中名气最“响”的,但实际上被妖的最“亮”者,除了王振还能有谁?单一个土木堡,便“一览众山小”了。

正统十四年(1449),那场让大明由盛转衰的土木堡之变,《明史》等权威史书都说是由王振一手造成的,是他这个凌驾于英宗之上的“妖魔”,独断专行地一次又一次瞎指挥,才导致了最后的空前惨败。咋说呢,首先常理上讲不同,朱祁镇这个人,虽说平庸了点,观其一生作为,也绝非被人玩弄于股掌上的窝囊废,何况有明一代啥时有过凌驾于皇帝之上的太监来?魏忠贤都未做到。

土木堡?不!有明一代最大的锅,可能都是他背的

当然,无底线委过于王振,也有替英宗这位皇帝尊者讳的原因,加之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幸就把二人放在一起瞅瞅吧。可事儿太多,又从哪开始呢?唆使英宗亲征?面对大一统蒙古的瓦剌风暴而来,皇帝亲上战场不是更能鼓舞己方士气、更有可能拿下战争吗?何况还有环球那时最强大帝国做后盾,于情于理没毛病呀,英宗自个决定也好,王振鼓动成行也罢,都该给个大大的赞,有啥锅不锅的,还是从亲征队伍构成看起吧。

那会儿,满朝文武扈驾北征大半,兵部尚书邝埜和久历沙场的成国公朱勇皆在其列,尤连王振都要敬重三分的一代名将,74岁的张辅都跟着去了,一方面说明身子骨还行,另一方面襄赞军务才是,要不然英宗吃饱了撑的?还有那王振,果真一人独断的话,岂不闲得蛋疼?一句话,这战绝非一两个人在决策。

土木堡?不!有明一代最大的锅,可能都是他背的

再观亲征过程。英宗北出居庸关,再一路从宣府西入大同,就是想跟也先决战一把,但后者为了诱敌深入战略性撤退了,明军没碰上也未上当,在大同呆了几天便决定返回,可两条线走哪路呢?《明实录》说,本来从紫荆关回师为佳,但因王振害怕大军踩踏了老家蔚州的庄稼,结果还是由宣府原路返回了。这个说法匪夷所思到《明史》都不相信,认为英宗自个决定,而《宣府镇志》里的王振不仅没反对走紫荆关,更未说过什么庄稼事儿。

好了,接着往下看。当明军在也先亲率瓦剌大军追击下,损兵折将五六万人原路返回到土木堡(关键时刻来了)后,《否泰录》等史料说:本来大军就势进入二十里外的怀来城,即便瓦剌铁骑杀到也没辙,但王振却因千余辆辎重车在后未至,竟命令大军停在无水的土木堡等待,结果被瓦剌龙卷风暴裹住,乃至最后崩盘。

土木堡?不!有明一代最大的锅,可能都是他背的

唉,王振呀,你咋得罪那些笔杆子了,这么无厘头的原因都能找出来,栽赃到你的头上?怀来城近在咫尺,入了城一边整装待戈备敌军,一边候着辎重车队不行吗?干吗要在二十里外呢?何况明军返回时并没有急行军,为啥将如此重要的辎重车队单独放在一二十万大军的后头呢?逻辑上显然讲不通。当然,更为关键的是

怀来城已被瓦剌人占领了,您让明军咋进入?

原来这次也先南侵,整个大一统蒙古兵分四路倾巢而出的,他自己带着近十万主力攻大同,手下第一人阿剌知院则率另一路军约三万骑,从宣府上北路独石口一路狂飙而下,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就在七月下旬,英宗从宣府前往大同的路上,阿剌知院不仅占领了怀来城,还控制了桑干河上游,切断了十五里外土木堡唯一水源。但这么重大的事儿,宣府总兵杨洪,被蒙古人称为“杨王”的一代名将,竟隐瞒不报,结果毫不知情的英宗们硬往人家套子里钻了进去。土木堡?大局已定。

土木堡?不!有明一代最大的锅,可能都是他背的

您瞧瞧,真相竟然如此。那回头再看《明实录》的一段记录,不禁哑然失笑:明军刚到土木堡时,随征的兵部尚书邝埜一再要求驰如居庸关以确保安全,但王振不准,双方还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俨有剑拔弩张之势,乃至“王振怒曰:'汝腐儒安知兵事?再言必死'!埜曰:'我为社稷生灵而言,何得以死惧哉'!振愈怒,叱左右扶出”。呵呵,那些挂着正统权威金字招牌的史书们,想象力往往就是这么丰富,无耻时更会那么道貌岸然。

好了,王振与土木堡的事儿就聊到这,不是在为他“洗”,当初飞扬跋扈时做的恶就放在那,咋“白”?只想努力还原点真相罢了。就像土木堡前征伐麓川那会儿,因为事后被认定为劳民伤财,并影响了防备瓦剌,结果《明史》竟把决策讨伐的“脏水”,一股脑泼给了王振,却选择性失明张辅也是坚定不移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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