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車臭肉換帝王信任?霍去病盡顯大將風範,不得不佩服

霍去病,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17歲便帶軍縱深大漠,官至大司馬驃騎將軍,儘管職銜有些花裡胡哨,但官階俸祿實際上同大將軍一樣,都是武將中位極人臣者。霍去病卒時僅二十四,生平領兵7年,斬獲首級11萬餘,戰功赫赫,並首創迅猛奇襲的"閃電戰",名震邊疆。班固贊曰: "驃騎冠軍,飈勇紛紜,長驅六舉,電擊雷震,飲馬翰海,封狼居山,西規大河,列郡祈連。"

十車臭肉換帝王信任?霍去病盡顯大將風範,不得不佩服

在歷代史書故事中,名將常以撫卹下士的慈愛形象示人,例如魏國大將吳起,與士卒同衣同食,有個士卒長了膿包,吳起甚至親自為他吸吮膿汁。但霍去病在歷史上的形象一直有些"冷酷",例如《史記》中記載:

"然少而侍中,貴,不省士。其從軍,天子為遣太官齎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粱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蹋鞠。事多此類。大將軍為人仁善退讓,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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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有次帶兵外出,漢武帝賞賜霍去病十車好酒好肉,但是等到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十車酒肉還在,時間太長都變質發臭了。可是一旁的士兵卻都顯得面黃肌瘦。也就是說,霍去病寧願讓食物爛掉都不分給士兵吃,還叫士兵拖著十車酒肉到處跑,似乎的確狠心。而第二件事:塞外糧草短缺,有些士兵餓得走不動路,但霍去病卻要求下屬給他做個足球場踢球。

最後,太史公拿他舅舅衛青和他作了對比,似乎是意在批評他"貴不省士",但我們同樣得注意到最後一句話,"然天下未有稱也"。什麼意思?衛青雖然仁愛,但沒多少人稱頌他,霍去病似乎有些"驕縱",但"舉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許多人都心甘情願離開衛青轉而為霍去病效力。因此,不僅司馬遷本質上對霍去病的態度是肯定的,當時人們也沒把霍去病看似的"驕縱"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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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霍去病究竟是否"驕縱",這本身還存留相當大的疑問:

首先,霍去病身為西漢貴族一員,漢武帝是他姨夫,衛子夫是他姨母,衛青是他舅舅……家庭背景早已超越常人,少年時便得貴幸,漢武帝十分喜歡他,還讓他作了自己的近臣侍中。更兼天才絕倫,丘濬雲"自古名將不用古兵法者三人,漢霍去病、唐張巡、宋岳飛而已",不學兵書卻能自通乾坤,如何沒有自傲的底氣?因此,退一萬步講,霍去病可能的確有些傲氣,但卻是合情合理之至的王者之霸氣,而絕非虛浮自衿的紈絝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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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果我們仔細扒一扒史書,也就不難看出,霍去病這一舉動其實暗藏深意:

霍去病善打"閃電戰",要求作戰迅猛,不得拖沓。於是兵馬糧草便常取於敵軍,這一做法不僅能切斷敵人供給,隨時補充己方戰力,我軍也能避免沉重的後勤拖累,時刻保持輕捷有序的隊伍狀態。《孫子兵法》雲:"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就是這個道理。若像傳統打仗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浩浩蕩蕩的大軍緩慢爬行在漠北大地,對於匈奴而言就是一活靶子,"閃電戰"更無從下手。此外,不自帶糧而以敵糧為己糧,更有"背水一戰"之意,將抽象的家國情懷具體為下一頓飽飯,大大激勵著將士鬥志,因而能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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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漢武帝賞賜十車酒肉時,霍去病是不想接受的,但皇帝之命不得不受,只好拖著十車食物作戰。那為什麼不讓把十車食物吃掉呢?這就牽涉到"私恩"的問題了,我們在前文中可以看到,漢武帝這十車酒肉是賞賜給霍去病的,而不是給軍隊的,若擅自分發下屬,便難免有收買人心之嫌,御賜之物不得授人,這是朝廷中心照不宣的規定,以示忠誠不二。儘管只是十車酒肉,並非貴重之物,但霍去病仍謹慎待之,寧願拖著它們四處奔走,也不能為未來的政敵留下話柄。從中可以看出霍去病的深謀遠慮與小心謹慎,太史公評價曰"去病為人少言不洩"。三國的司馬懿也深諳此道理,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而霍去病小小年紀便聰穎如此,足見其少年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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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百代名將,大多不免"功高蓋主"的嫌疑,難得善終。伴君如伴虎,如何在取得功勳的同時不為帝王所猜忌,是對大將軍們恆久的考驗。霍去病拉回這十車臭肉,便是故意向皇上顯示自己位居人臣的尷尬和試圖迎奉皇帝的笨拙。漢武帝縱使再如何多心,看到霍去病如此不懂變通,便也不會對他產生懷疑,霍去病這才得以連連加封,最終位極驃騎將軍,封"冠軍侯"。更在逝世26年後的巫蠱之禍中保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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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還有言:"市私恩不如扶公議",也就是說,與其用恩惠收買人心,還不如在群眾中以實際行動建立起聲望。霍去病不以恩惠賞賜團結士兵,而是帶領將士們在沙場取得一個又一個的輝煌,而與流芳百世的功名相比,一時的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麼?綜上可見,霍去病並非"貴不省士",實際上他才是最懂得軍心的將軍,無怪乎天下菁英紛紛奔赴霍氏門下!這才是真正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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