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是一个好的时代，也是一个坏的时代。
好在它迈出了民主与平等的第一步，那时候，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积极推行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出现了很多思想文化百花齐放；那时候，开展男女平等教育，蔡元培积极推进教育事业，1920年，北大作为公立学校招收了第一批女学生，共9名。这一举措之前也有女子学校，但是这些学校主要为了培养女生成为小学教师，因此，从1920年以后，女子才能与男子一样，享受现代科学教育的条件，同时也打破了大学禁止男女同校的禁锢。
坏在好景不长，坏在军阀割据……
在这个时代，有一篇毕业论文流传至今，那就是四川军阀杨森的九姨太蔡文娜把自家当作样本，写的《一个过渡时代的家庭》，文中详细记录了杨森的家庭结构以及姨太们的生活状态，对妻妾制度和自己的处境有很洞彻的分析，是一篇极好的田野调查的论文。
蔡文娜与杨森：14岁嫁入杨府 追求自由恋爱 秘密被杀
蔡文娜是四川沪县中学的“校花”。
这时的杨森是四川军阀，拥有一方的实权，极为好色，已有八房妻妾。
因蔡文娜家庭贫困，蔡父听到杨森的提亲便立马把14岁的蔡文娜嫁与杨森。
1932年，两人结婚，蔡文娜15岁。
杨森为了让蔡文娜在社交局中给自己“撑面子”，找来家庭教师给蔡文娜辅导，一来二去，蔡文娜爱上了家庭教师。
不久，这件事就败露了，蔡文娜被杨森打了一顿鞭子。
1939年，蔡文娜考进华西协和大学（现四川大学）文学院社会学系读书，又爱上了同学。
这时候，蔡文娜思想非常先进，也很烂漫，民国风气也较为开放，她希望与爱人自由恋爱，一起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于是，勇敢地主动向杨森提出离婚。
杨森表面上答应，留蔡文娜住一晚，将其杀害。
据史料记载，杨森一生公开的妻妾共有12为，子女共计43人。
其中蔡文娜与杨森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1944年还剩两个孩子。
蔡文娜笔下杨森十二姨太命运：患病冷落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发妻A张氏在杨森考入成都陆军速成学堂后去世。
续弦B谭氏，杨森娶了很多姨太后，被冷落独守老家，直到去世。
三姨太C因病去世。
四姨太D是二姨太的使女，生女儿后被扶正，后脑淤血后半身不遂，杨森冷落，靠在美国的虐照顾直到去世。
五姨太E是杨森手下萧邦琼的女儿，被萧邦琼带到杨森家参加宴会，被杨森看中，萧邦琼溺水而亡。
六姨太F是杨森上司夫人的丫环，十五岁时被杨森强奸，不被杨森喜欢，之后被打成了精神病，杨森派人用铁链把她绑到了乡下，解放后病死在重庆。
七姨太G是杨森收养的女儿，十四岁被杨森娶为姨太，她与同学自由恋爱，两人均被杨森枪杀。
八姨太H大学毕业，很有理智，对人不用感情，和杨森关系冷漠，孩子随母姓汪。
九姨太I蔡文娜与同学相恋，提出离婚后被杀害。
十姨太因患肺病被杨森冷落，解放后嫁给了一名普通工人。
十一姨太是杨森家仆的女儿，14岁到重庆求学，住在杨森家里，被杨森强娶。
十二姨太是杨森在90岁时，打着招募秘书的旗号，将17岁的张灵凤引进了府中。
蔡文娜的论文中并未直接出现姨太的名字，而是以ABCDEFGHI代号来命名，其中I便是蔡文娜。
姨太们之间经常吵架，论文中举例六姨太和七姨太经常吵架，甚至打架，这两人因不合经常被杨森鞭打。
除了不合，这其中也有互帮互助，彼此感谢和彼此照顾外来的亲戚。比如蔡文娜是四姨太和五姨太操办迎娶进来的，蔡文娜认为：“她们如果发觉家长对某人特别好的时候，就相约给家长另娶，这被娶的人既要能分宠，又能控制在她们掌握之中。”
除此姨太之间关系之外，论文中还记录了子女与家里姨太“妈妈”们的关系、杨森与各姨太的关系等等。
如此详细的社会学调查，反映了在那个好与坏的过渡时代中女性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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