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电影《阳台上》?

电影圣经


《阳台上》在大部分的观众眼中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圈钱的烂片。

那是因为他们没能看到导演张猛是如何将现实主义和黑色喜剧式的幽默融合到这部剧情片中。

2011年,张猛凭借自编自导的喜剧片《钢的琴》入围第28届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奖、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 。

让人意外的张猛一个外观大大咧咧的东北人,竟然能将现实主义和黑色幽默融合的这么完美。

《阳台上》是青年作家任晓雯的中篇小说,围绕拆迁这个话题展开。

男主由王锵(饰张英雄),陆珊珊(饰周冬雨)讲述了张英雄的父亲因为拆迁的问题被气死了,随后张英雄打算报复拆迁主任,遇到了他的低能女儿,并产生情愫。

剧中导演并没有选择用对白的方式刻画人物,而是用了大量的运动镜头,色彩以及构图去刻画人物。

这是一部披着文艺剧情片的超现实主义的黑色喜剧。

片子中三分之二的对白都是上海话,如果让一个不会上海话的人来看这部电影的话,乐趣最起码少了一半,在我这个外省的人看来格外的出戏。

电影暗示了非常多的社会现实,22岁张英雄还是一个“爸宝男”。

张英雄对自己的父亲是言听计从,张英雄变成了张狗熊。

在22岁生日那天,张英雄的愿望竟然是国富民强,世界和平,爸爸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

这种强压式的家庭教育注定张英雄的一生都是悲剧的,没有自主意识,丧尸一般,并且存在很强的叛逆心理。

周冬雨在剧中饰演一个低能儿,在剧中她的台词连十句都没有,完全是靠演技撑起了这部剧。

张英雄每天都在厕所偷窥陆珊珊,暖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情欲遍布全身,王锵虽然是一个刚出道的演员,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少年把握的还是让我非常意外的。

在工作的时候,张英雄遇到了沈重,这可以说他是张英雄社会的引路人,只不过这个引路人是坏的而已。

他教张英雄偷东西,好在张英雄也是受过教育,对于事物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被沈重教坏。

沈重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来到上海是想出人头地,立志成为许文强一样的男人。

这个人物也代表了如今没有学历的外来务工人口的悲哀,他们注定要被社会抛弃

他的家庭没能很好的教育他,所以他变成了一个坏人,相反在强压式的家庭的教育下,张英雄又太过老实。

张英雄走在废墟中,他的人生观也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开始建立,他扔掉了打算杀死拆迁主任的刀。

人总要学会长大,有的时候长大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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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最狂躁、最混沌的时期,不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也不是呱呱坠地的嗷嗷待哺,掐头去尾算一算,是那个总是让家长们躲闪、被社会上忽略,甚至长大了的当事人都不愿提及的青春期。

回想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认为自己成熟了,又对社会没什么了解,一心想要突破规矩、反抗权威,又没有足够的自信心和自控力。内心在复杂与单纯、躁动又不安、亢奋和虚无之中,如轮盘般漫无目的的随机转换。

心理偏差,性格不稳定,身体上的成熟抵不过思想上的幼稚,处于那个特殊的时期,我们都是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子。

在电影《阳台上》中,被“复仇”和“独立”冲昏头脑的少年张英雄,却迷茫于仇人的弱智女儿陆珊珊而患上了少年维特之烦恼。那句“我爱你,与你无关”,几乎囊括了男主乱成一团麻的心理动机。

话又说回来,一个自我矛盾的男孩,和这个处于飞速发展的时代中努力追赶又无所适从的普通人,又有多大区别?

格局:从俯视的现实,到平视的超现实

因那部惊艳的《钢的琴》被东北籍导演张猛震住了。那种亲切又陌生的疏离感,也只有看王兵的《铁西区》时才有。

印象里,张猛拍的那些现实主义作品,从没入围过逼格满满的“三大奖”。或许,他不喜欢为了迎合评奖标准,一味的“卖惨”给外国人看,反而以一种介乎于超现实主义的黑色荒诞与浪漫主义的温情幽默,彰显莫名的自信。

“出口转内销”的事儿咱不做,多少耽误了导演张猛的“自我提升”。早些年创作小品的茬儿不提了,这些年,他片子拍了不少,除了“东北三部曲”《大耳朵有福》、《钢的琴》、《胜利》,还放飞自我的到处给人家当制片人、干监制,大有往纯粹商业片转型的架势。多亏这部《阳台上》,让观众松了口气,看,他没把导演的饭碗整丢了。

许是拍了《枪炮腰花》之后觉得关于东北的片子有点扎堆,想换换口,或是合作过多次的美女编剧刘雅是个上海人,《阳台上》的背景放在了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逼仄的弄堂与街巷,角色都说着一口五味杂陈的上海话,在感官上,剥离开大城市的时尚与喧哗,给出了一种浓浓的市井气,融进了在夹缝中生存的憋屈感。

如果说《钢的琴》讲得是大时代里的小人物,颇具时代感,需要俯视来看,那么,《阳台上》窥见了微观社会的个体认知,更具现实感,只消平视地看即可。

说实话,张猛的《阳台上》从不用过度解读,否则就成了曲解,但也绝不是简单、不负责的“圈钱烂片”,套着成熟类型片去拍。它既暗含中国文艺片导演特有的悲悯与人文,又不乏对社会话题的呈现与反思,既有笑中带泪的现实感,又是戏虐荒诞的超现实。

角色:被转换的弱势,被放下的复仇

与其说《阳台上》是个关于偷窥变态的猎奇片,不如说是个关注剖析底层弱势人群的心理片。一对弱者之间的相互对抗和相互抚慰,听起来毛骨悚然,看起来辛酸残忍。

不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是“弱者捅了弱者一刀”,都让我想起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片中,王锵饰演的张英雄生长在狭窄老旧的弄堂里,沉浸于压抑失衡的底层家庭。每日听着母亲的唠叨、受着失业父亲的耳光,无声的沉迷于虚拟游戏世界,仿佛现实生活的一切与己无关。

概括来说,他就是个天生懦弱的“妈宝”、自闭木讷的宅男、荷尔蒙旺盛的怂货——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能者。

反正,只要有父母支撑着,自己就不会流落街头,眼看着天上的云、地上的人,在无助和彷徨中等死。

有没有想起郑智化的那首《水手》?父亲的无能、母亲的软弱,造就了张英雄迷茫、软弱、毫无自制力的偏执型病态人格。在资源高度集中、阶级日趋固化的当下,张英雄的出现绝非偶然。

想不到,他意欲报复的对象,却是个比自己还“弱”的智障女孩。

在拆迁协商过程中,被生活反复玩弄的的父亲终于找到宣泄的突破口,讽刺的是,竟被自己的火爆脾气夺去了生命。张英雄的天塌了半边,面对支离破碎的生活,那个可以充耳不闻窗外事的少年决心复仇。

复仇的心态是复杂的,核心是恨,问题是谁的恨。明面上,是为家里找回公道,不让父亲白死、母亲流泪,为那个不怎么温暖但还能遮风避雨的家,讨一个说法。

实际上,对父亲的日久生恨,对“恶势力”的夺房之恨,对母亲的隐忍之恨,对自己的无能之恨,让他冲昏了头闹。戏虐的是,凭着一股莫名的恨,他开始不知不觉中,为自己的成长“还债”。

荒诞而奇葩的复仇过程,就是与社会脱节的张英雄,重新认识社会、与自我和解的成长过程。

就像动画片中,寻求抉择的主人公头上,总能冒出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张英雄的人生天平,也因“坏人”红毛与“无辜者” 陆珊珊而左右摇摆。

张英雄与红毛的“废柴联盟”,始于“性格的互补”——这是边缘人之间的抱团取暖,终于“信仰的分歧”——这是张英雄成长蜕变的必然结果。

起初,在涉世未深、前途暗淡的张英雄看来,红毛敢作敢为、勇于为自己冒险,愤世嫉俗、总有自己的主张,仗义执言、热衷于表达自我,最重要的是,能够接纳一无是处的自己,这正是早已迷失自我的张英雄,最渴望的身份认同。

于是,受到这份热忱影响,他也投桃报李的向红毛敞开心扉,两人在“秘密基地”开怀畅饮、宣泄青春,似乎找到了彼此的认同。眼看着红毛粗俗、吹牛、好事、下流,把占便宜、偷东西当成本事,张英雄内心不接受、不赞同,但还是隐忍着不愿说出口,甚至试着“学坏”。

包容就是友谊,单纯的他或许这么觉得,只是,在红毛迷离的眼神中,“友谊”就没那么单纯了。

在接纳红毛的同时,他也逐渐接受了自己性格缺陷的事实,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后决裂的引爆点。

这段关系的搅局者,正是被硬扯进来的陆珊珊。为了报复逼死父亲的小包工头陆志强,张英雄到“仇人”家对面的饭店打工,这样,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进行窥视,伺机报复。

对于一个单纯复仇的人来说,这种几近变态的行为,更像是涉世未深的他,荒谬的无理取闹。

然而,陆志强家的智障女儿陆珊珊,却让自认为“衰到家”的张英雄变了。从心生好奇,到投入性幻想,再到感情牵绊,她的单纯、无助和表里如一,就像一面照妖镜,让同病相怜的张英雄,看到了自认为大胆果断背后,那个卑微怯懦的自我。

面对自暴自弃、怨天尤人的红毛拿作恶当消遣,张英雄爆发了。选择离开红毛,逼他斩断了幻想的乌托邦,选择暗中保护陆珊珊,让他重拾内心深处的善念。

对于陆志强,他依然存有恨意,否则也不会拿着刀跟踪他,但透过陆珊珊,他看到了同样为了女儿艰难生存的陆志强,想到了只知道打他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在绝望中奋力挣扎的可怜人。

影片最后,善良的张英雄学会了原谅,他拥抱了陆珊珊,意在与自己糟糕的过去告别,与五味杂陈的生活和解。

观感:少年成长之烦恼,社会变迁之隐忧

我自己都说张猛的电影不必过分解读,看到《阳台上》里那么多刻意的留白、意味深长的主观镜头,总会不自觉的“填戏”。对一个现实题材导演来说,呈现社会百态是职责,用艺术的形式引出观众无尽的遐想才是态度。

男主王锵青涩、呆板的表现,确实是本片最大的槽点。让一个新科演员出演这样一个内心单纯、经历复杂的人物,要在有限的时间、空间内,通过矛盾的不断叠加,一层层剥开自我,最终坦露善良的本质,张猛只猜中了开头,选对了人,却没有猜对结尾,演错了戏。

许是慑于名导演的权威,许是没办法把剧烈的心理起伏刻在心里,王锵饰演的张英雄,空有年轻的外表和过激的表情,却表达不出“单纯——复杂——回归单纯”的心路历程。

想来,即便是很成熟的演员,都得被这个角色脱下三层皮,何况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周冬雨的古灵精怪印象太深,以至于让她演一个智障少女,不出戏才怪。先入为主是不对的,周冬雨努力了,但用力过猛,请记住,极致的纯净不是真傻,而是善良。

看得出张猛的野心很大,大到超越地域的界限,想说的很多,多到各种线索和元素相互碰撞,成了一锅粘稠的粥。

不知为何到了《阳台上》,张猛也下意识的“同流合污”,开始将卖惨当宣传点。后来想想,许是我错了,作者电影果然是有门槛的。

本片,用沉重而文艺的100分钟,感性的表达了社会变迁中,个体的渺小与迷茫,就为说明一件事:人,要活得踏实一点。玩味可以,怪异也行,别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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