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來過桂林。
當時是到長沙開會,第一天就拉肚子。會後去桂林,別的印象都不深刻了,就記得在灕江的遊船上用餐,導遊說盤中的小魚小蝦,都是灕江現撈現做的,我先是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香鮮無比,放開肚皮、大快朵頤之後,屁事沒有!
20年後重遊故地,灕江的水,變渾濁了,不再綠得透亮;天空有霧霾,垃圾也多了。原來隨處可見的漁翁鷺鷥,也變成了表演項目。從青澀小夥變成油膩大叔,感慨良多:
青山依舊在,碧空洗無痕;
魚沉鷺飛去,韶華不復還。
初一初二,在楊堤住了兩晚。
楊堤上次沒有到,因為20年前還沒這麼大名聲。現在烏泱泱的人,都是衝著20元人民幣打卡來了。整個村子都搞起了民宿,有點破壞環境了。
民宿老闆推薦了江邊一條步道,走了幾公里,比坐船更讓人沉浸於山水間。
路過幾個人跡罕至的灘坡,愉悅非常,又賦七絕:
一剪青羅弄低樹,片片鵝黃喚新枝。
野渡徐行舟自來,春江水暖我先知。
不是X叔故意賣弄文藝,其實我是個語文渣渣(高考語文翻船是我一生之痛)。
奇怪的是,身臨其境之時,那些中學殘留的一點點古文,自然而然地湧出,這大概就是國人與鄉土的天然共情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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